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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民生问她喝不喝饮料，学生犹犹豫豫地点头了。
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学生默默地撩开帘子，看到里面干净得要反光的后厨沉默了一下，试探性踩了一脚后发现自己的鞋子没有在上面留下印子，这才放心地走了进去。
她看到宋民生锅子里的苹果热橙茶，空气中散布着橙子和苹果的香气。
“好香。”她不由自主发出感叹。
宋民生看了她一眼，分别把热饮倒进了两个玻璃杯里，放上一个长柄勺，再放进木盘里。
然后把木盘塞进了学生的怀里。
学生一愣，呆呆地拿着木盘想了一秒，转身出去了。
“老板，坐哪啊。”
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探了过来。
“随你。”
等宋民生端着东西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靠着窗户的桌子，两杯苹果热橙茶冒着白气，学生似乎想找筷子，但是这个宋民生还没摆出来。
看到老板带出来后学生就了然了。
两份烤鸭被宋民生提前分好了，一人一半，学生看着自己面前满满当当的烤鸭，有点结巴。
“老、老板，我不用这么多。”
宋民生挑眉，“吃不完？”
“……付不起。”学生憋了一会儿才憋出来，她的生活费没多少了，每月十五才发生活费。
宋民生没想到是这么个回答，好笑地摇摇头。
“付不起的话来打工也行。”宋民生慢悠悠开口，紧接着又补了一句，“开玩笑，请你吃。”
却不料学生认真地考虑了前面的话，正了神色说：“打工也行。”
“我寒假不回去，老板你要人的话也可以。”
宋民生咳了一声，“……你不回去，我还要回去。”
学生显得有些沮丧。
看到宋民生开始吃饭了，学生才回过神来开饭，夹起烤鸭，就能看见烤鸭上滋滋冒着的油汁，一口下去外脆里嫩，汁水爆浆，每一次让牙齿咬下去的时候都能尝到肉汁，满满的香味在唇齿之间微微溢出。
学生吃的速度明显快了很多，烤鸭是单独装的盘，她想了想，也跟着宋民生那样泡饭吃。
好吃。学生眼睛闪闪发亮。
不知道老板怎么调的这个汤泡饭，味道跟学生曾经吃过的不太一样，但是吃起来却更加美味！
当学生意犹未尽吃完的时候，宋民生已经吃完了。
学生窘迫地看着碗被宋民生收走，又想起来自己的茶还没喝。
阳光洒在她身上，屋里暖洋洋的，玻璃杯里是漂亮的金橙色，空气中是浓浓的果香，酸酸甜甜的味道入了嘴，一下子就感觉时光如此美好。
“这也太幸福了。”她吃饱餍足后靠在沙发上，抱着玻璃杯暖和缓和。
这个冬日，一下子一点都不冷了。
临走前学生还有些恋恋不舍，这也太舒服了，学生想着，她最后看了眼牌子，心里下定决心。
等开业了她一定要来。
接下来宋民生一直在忙活小三轮的事情，全部准备好以后就出发了。
他慢悠悠地开着小三轮，速度不快，跟骑自行车的速度差不多。
明城的风景很有意思，节奏也是比较缓慢，路上几乎没什么人开车很快，速度都是不紧不慢的。
因为之前想起了那个舞台，宋民生溜达到一半的时候就想起来了，准备过去看看那边。
还没靠近，就听见了很热闹的声音，有歌声，也有人群的声音。
宋民生开过去的时候看到了很多小摊也在附近，他慢悠悠地路过，到最边缘的时候远远看了眼，台上有人，台下也有，五彩的灯光，伴随着演唱者的歌声卡住点一下子暗掉。
歌声仍在继续。
宋民生看了一会儿，被人拍了拍窗，宋民生下意识回头。
“老板？生意做不做？”
热情的人疑惑发问。
宋民生感觉这一幕眼熟极了。
他摇下车窗，“做，我去停个位子。”
“不过还要再等一会儿，这一炉还要再烤一会儿。”
宋民生解释，他给烤鸭刷着继续上色。
那人听了后点点头，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热情地跟宋民生说：“我跟朋友在哪里吃饭，等会儿我过来看两眼，要是好了老板你就喊一声。”
宋民生点点头，“行。”
烤鸭烤得七七八八的时候，过来了几个大学生，好像是从观众席那边过来的，有说有笑的样子。
一个学生无意间往这边看了眼，嗅嗅空气中的香气之后，脚步慢了下来。
其他学生走出去两步才发现不对劲，茫然地回头看。
“咋了？”
学生扫视周围，看到那个烤鸭摊的时候被吸引了，再次闻闻空气中的味道，确定了味道是烤鸭之后喊上自己的朋友一起过去了。
周围的味道杂，几个学生凑近了才闻到烤鸭香。
“好香啊。”
“要来点吗？”
几个人问了下价格后有点退缩，有点贵啊。
他们面面相觑，讨论着，有两个学生露出为难的神色，但是看眼神显然也想吃。
最终东凑凑西凑凑，大家一起分担了，率先提出想吃的学生多付了点钱，让这个学生到时候多吃点。
商量好了，宋民生也就给他们片了下烤鸭。
先要把鸭肚子里的料放出来，伴随着汤汁一起流出了烤鸭的肚子，宋民生把它们倒在过滤的盆里。
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从一只完整的鸭到片好的鸭肉片，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几个学生只感觉那银色的刀背反了几次光就切好了。
摆完之后鸭看起来就像是成了一份完好无损的拼图。
几个学生眼也不眨地看了，一个学生恍惚着用力拉了拉身边的朋友。
“总觉得脑子在说学会了。”
朋友瞥了她一眼，“得了吧，一学就会，一上手就废。”
“咳……”
周围的几个学生没绷住，纷纷笑了起来。
“你别说，我也觉得我会了，不就是……”
学生手里一顿劈里啪啦的比划，宋民生听了会儿，满含笑意地停住了刀。
“要不要过来试试？”
还没比划完这动作，学生硬生生改变了原本的走势，疯狂摆手。
“算了算了，弄坏一个太贵了。”
“不收你钱。”
“……真的？”学生崽顿了一下，耳朵好似竖了起来，一下子态度就有点迟疑。
“不收。”
学生崽蠢蠢欲动的心快要跳出来了，却被朋友无情地拽住了。
面前的学生拿走了宋民生递过来的烤鸭和单独打包的汤汁，一群人吵吵闹闹走了。
“你可省省你那手吧。”有人吐槽。
“说不定我这神之右手……”学生崽抗议。
“可得了吧，你连鸡都没剁过，可放过人家老板吧。”
“如果我有天赋呢？”
“母猪上树好吧。”
“怎么可以这样！”
第110章
之前的定烤鸭的顾客也过来了，正好宋民生在给他剁烤鸭，他忙碌间抬头看了眼，认出来了人。
“挺巧的，刚好在给你切。”宋民生指指手里的烤鸭。
那人也觉得挺巧的，心情颇好，小幅度挥了挥手。
“刚好刚好。”
将剩下的烤鸭打包给他，宋民生简单收拾了一下台面，远远地看了眼舞台，索性坐下听一会儿歌。
很难得，没有堪比流水线的工作量，甚至可以坐下了。
宋民生靠在自己的折叠椅上，略带幸福。
没想到当初买的小椅子还有用。
真好。
舞台那边的表演一直还没结束，台下的观众大多也还没离席，只要是结束的时候，不管唱得好不好，都会给予最大的掌声。
不管是民间还是非民间，高兴就可以上去唱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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