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间奏的过程,几人的剑重新归鞘,待主歌重新响起时,几人又开始了灵动的舞蹈,穿插有武术拳脚身法的表演。一直到第2段整首歌高潮的部分,几人的舞蹈和之前又产生了变化。
这一次他们的剑不是直接从插在腰间的剑鞘中拔出来的,而是将剑鞘向空中高高抛起,剑鞘在空中旋转,几人的手握在剑柄上同时拔出,等剑鞘落下,几人旋身飞踢,剑鞘向场外飞去,甚至于连剑鞘落地的声音,都和曲子中的鼓点相对应……
一曲终了,几人握着剑挽了一个剑花,立身收剑将手背在身后,向前面的观众席弯腰鞠躬。
“啪啪啪”
谭时情不自禁的为他们鼓起掌来。短短一周的时间就能将这首舞编到如此完美的境界,可见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这5位少年付出了多少汗水……
单单这一个拔剑脱鞘的动作,没有成千上万次的练习,哪能做得那么精准的将剑抛到同一个高度,还要同时握到剑,再将剑鞘踢出去。
久违的,谭时心中被这几位少年点燃了澎湃的热情,没有舞台没有灯光没有妆造,只是简简单单的短袖长裤,谭时都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侠客豪情。
若是真的上场,穿上量身定制的服装,有相得益彰的音响和灯光,这群少年一定能在舞台上,绽放出独属于他们自己的,最强烈的光!
谭时的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去,因为剧烈运动急促呼吸的胸膛,流着汗发红的脸庞,以及那一双双明亮的眼睛,里边写满了清澈的追求。
“有你们,是我的荣幸,是星跃的荣幸。”谭时朗声道。
“你们只管往前走,背后的一切交给我。”
他一定能将这五位少年,亲手推上星途最璀璨的顶端!
第21章 春困
谭时终于能如常的和霍系舟在公司共处一室了,时间被按下加速键,一进四月飘絮在空气中扬起来的时候,京市的春天终于来临了。
春光明媚的午后,对着ppt开会,即使对谭时这位资深的社畜而言,也是一件令人苦恼的事情。
霍系舟坐在主座上,谭时的座位紧挨在他的旁边,这会儿两人正对面的财务部长正向公司管理层做着公司第一季度的财报。
谭时假借托腮沉思的动作悄悄闭上眼睛打了一个哈欠。
汇报的人嘴里不间断的蹦出一个又一个阿拉伯数字,挤在谭时的大脑里,塞的人头昏脑胀。
谭时趁着这个人展望公司未来的间隙,偷偷在笔记本上画了一个骑马的火柴小人,他这两天正在头疼逸云 Mv拍摄的场景。
故事需要转换的场景太多,如果每一个场景都实地拍摄的话,预算就不叫简单的超过了,而是得翻倍增加。
谭时手中的笔又在马蹄下边画了几根草,但是正应上歌词那一句“扬鞭纵快马,江湖快意指在剑下”,谭时看到歌词的时候,脑海里就出现了几人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迎着落日纵马扬鞭的场景。
奔腾的骏马,卷起碧浪的野草,趁着天边染红整片天地的红霞,该是何等快意……
有机会的话,他一定要在mv拍摄时找个空档,自己也上马试一试。
就选一匹枣红色的小马驹,也不用跑太快,溜溜哒哒往前跑,他就在马上一颠一颠地,往夕阳的方向追去……
“谭时,谭时!”
霍系舟的声音蓦地在耳边响起,谭时一个机灵猛的抬起头,方才坐满了人的会议室这会儿已经空空如也,就剩下他和霍系舟两个人。
谭时瞬间羞愧红了脸,“抱歉霍总……”
霍系舟什么也没说,起身的时候低头看了一眼谭时面前摊开的笔记本。
此时谭时终于意识到自己笔记本上还画着什么,这会儿他挡也不是不挡也不是,好在霍系舟只是随意瞥了一眼,谭时偷偷在心里祈祷:霍总没看见霍总没看见。
他的画技着实有些稚嫩了,人是火柴人,马也是火柴马……
两人一起回到办公室,霍系舟继续处理文件,谭时和录音师、摄影师、服装师等等人员继续对逸云新专辑的近况。
这一周伍荃他们5个人基本能说是住在录音棚里了。虽然他们的EP只有四首歌,即使平时练得再好,第1次进录音棚唱歌的人,只要一戴上耳机,张嘴的那一个瞬间音准就会离家出走,和基本功没有关系,纯粹是不习惯。
好在几人唱功过硬,录音师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连一个字一个字录的人都见过,面对伍荃他们的状况,录音师只来了一句“来棚里多唱多练”,就决定了他们几人这一周的命运。
今天他们正在录最后一首歌。
谭时在自己的日历上记了一下时间安排,下一周就可以出发去拍MV了, mv的制作周期长。和混音不一样,星跃娱乐自己养的混音师,一张四首歌的EP加上做母带两天时间就能交出成品。四首歌的mv顺利的话连拍带剪最快也得一个月。
谭时哒哒哒敲在键盘上的手逐渐放缓,最终停止。
他的脑海里还在构思 Mv的选景、服装的搭配,头却一点一点垂下去,差点就要挨到桌面上,谭时抽搐一般把头往起抬了抬,却是徒劳做工,几秒之后,他的头又重新挨在的桌面上。
这一次,胳膊自动给脑袋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谭时趴在桌面上,完全陷入沉睡……
霍系舟看完一份新的文件,拔开钢笔的笔帽准备签字,发现钢笔里面没有墨水了,“谭时你去……”
霍系舟看见了对面办公桌上枕着胳膊睡得正香的谭助理,哦现在可以叫谭副总经理。当然在职场上大家为了表示尊敬一般都会将“副”字省略,所以也可以称呼他为谭经理。
谭经理今天是当着霍总的面睡着的第2次。
霍系舟不由自主的噤了声,他的目光落在谭时的身上,他们两人独享的办公室采光极好,温暖的春光透过玻璃倾洒在谭时的身上。谭时嫌刺眼,把脸转向另外一个方向。
隔着一段不算远但是也不近的距离,霍系舟能清晰的看见谭时白皙的面庞上透出的红晕,浓密纤长的睫毛,趴在胳膊上的姿势正好推着谭时的嘴唇,他的唇瓣微张着,身体随着呼吸的节奏轻微起伏……
霍系舟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想起来自己要干什么,动作尽量轻的去柜子里拿了一瓶新墨水。他关柜子时,两扇柜门碰在一起,发出一声砰响。
霍系舟立刻去看正在睡觉的谭时,谭时只是微微的动了一下胳膊,随机又没了动静。
霍系舟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回到自己的座椅上给钢笔蘸饱了墨水开始签字。霍系舟工作的时候还看着表,半小时过去了,谭时依然没醒……
正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叫醒谭时的时候,谭时的手机响了。
谭时被吵醒的时候大脑还在发懵,他歪着脖子直勾勾的看着在桌面上震动发出巨大声响的手机,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第1遍手机铃声响到五十几秒自动挂断了,谭时还没有拉回神志,很快铃声又一次响起,这会儿谭时好像才反应过来,他现在是一个已经从猿人进化成智人并且正在上班的工作人士,那么他现在应该干什么呢?接电话!
这通电话打了快有半个小时,谭时很少说话,听对面讲的时候还不停的用电脑记笔记,挂电话的时候谭时还和对面说了一句“我这边先确认一下,本周五下班前给你回复。”
霍系舟的注意力看似集中在面前的文件上,实际他总是借着电脑屏的阻挡,在偷偷观察对面的人。
挂了电话的同时坐在椅子上伸了一个懒腰,又打了一个哈欠,成功地打出了眼泪。
谭时一眨眼睛,眼泪就顺着眼角、沿着脸颊、从下巴的位置落了下去。
下边的位置被电脑挡住了,霍系舟没有看清这滴眼泪落去了哪里。
“霍总,我点杯咖啡,您一起吗?”谭时捏着手机询问对面的霍系舟。
他真是贼胆包天了,当着老板面,一天睡两回。这才下午2点,再不来点咖啡撑一撑,他估计得再睡第3回。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应了老人口中的春乏秋困夏打盹,京市的春天这才刚刚摸到踪影,谭时就开始春乏了。最近他每天晚上九点半就睡,睡到第2天早上七点四十也依然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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