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骆京书迷蒙潋滟的眼,陆约呼吸一滞。
他想,他不需要答案了。
浴袍是很方便的,带子只需要握住一边就能拽开全身。
骆京书有着为演艺事业奉献终生以及终身的自觉,他身上没有凭肉眼可见的大块肌肉,所以线条流畅,像液体般丝滑地贯穿全身各处,但将手掌贴上去时,他身体止不住颤抖时,下意识产生反抗时,一直有在锻炼的肌肉才会显露出它们的存在。
他漂亮,藏在漂亮底下的是蓬勃的力量和生命力。
陆约爱不释手,直到它们发热,发软。
可当骤然降下的冰雹打进芭蕉叶最柔软的部分的时候,骆京书还是忍不住浑身变得僵硬。
陆约喜欢做菜,不仅因为创造和它可以成为爱情里的优势,还因为他拥有着等到一道美味出炉的无穷尽的耐心。
他一边用亲吻安抚骆京书,一边却持续地。
骆京书以为这就是全部了,他慢慢从中体会到飘到云端上的快乐,他忍不住勾起脚趾,白缎子似的手臂挂在陆约的脖子上晃。
而当陆约停下时,他眉梢眼角,浮上浅浅的不满,还用膝盖撞陆约的腿,提醒他。
陆约亲吻着骆京书的额头,“你别怕。”
骆京书疑惑地看着对方的眼睛,他浑身软成一滩水,声带都软了,没有发力点,只懒洋洋的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过去半晌,骆京书才明白了陆约为什么要这么说,他疼得清醒回笼,再不撩拨,挣扎要跑。
可却被陆约从上而下牢牢地按住了,他像条通体雪白的小白鱼在浪里扑腾,他觉得自己溺水了。
他分明是鱼,却溺水了。
水灌进他身体里的时候,他不仅感到呼吸困难,还感觉到疼痛,他眼眶里的泪水成串地掉落,甚至抽噎。
甚至,陆约的吻落下来时,他都觉得那像是在活生生剥他的鱼鳞。
他看着陆约,一双眸子里盛满了水意,陆约差点就在他的目光下。
可不行,不能这么简单。
摇起来的水面促使浪花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小白鱼,他感觉自己要被这片水域给吃掉了,他企图用尾巴去驱赶对方,却被一把抓到了手里,亲吻了个遍。
感觉到冒犯的水浪对他施行的进攻变得更加猛烈,但奇迹般的,他又是不怕水的小白鱼了,他觉得这是他温暖的家园,他被浪花撞击得很舒服,很快乐。
可不间歇的浪花让他感到有点累,快乐不恒久,他希望对方能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小白鱼讨好地哀求,泪盈于睫地哀求。
直到他被最后一击猛浪冲到了岸上,他躺在柔软的沙滩上,流水从潺潺小溪在身体里流淌。
短暂地休息过后,他又被拽了回去。
陆约食髓知味,可他知道不能太过,在骆京书的抽噎都变得像猫低声叫唤后,他才勉强自己停下。
不等他抱对方去洗澡,拥有良好健康作息的骆京书又累又困,头一歪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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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最近的课在期末阶段会变少,一个星期的三两节课也都用来了考试。
那晚之后,骆京书在大家排练期末汇报的演出时,都只是在旁边看着,他说自己不舒服。
“不舒服就坐着吧。”何风雪指着排练室的小板凳。
骆京书皱眉,“谢谢,不过,不用了。”
陆约其实给他搽了药,后遗症也没那么痛,他自己娇气,总觉得还有东西。
他们这次汇报的节目是《雷雨》大家都摩拳擦掌,暗下决心一定要像上学期那样,一举拿下学期最佳评价。
要是其他人像骆京书这样几天不参加排练,他们早就不满了。
可骆京书却早在他们还在摸鱼打屁的时候,就已经把台词背得滚瓜烂熟了,第一次排练时,只有骆京书的故事线完整流畅地顺了下来,其他人里面也就何风雪好一点,剩余的都磕磕绊绊。
排练时间结束后,天色将晚,骆京书走出表导楼,看见陆约的车停在不远处。
看见骆京书,陆约下了车朝他姿态悠然地走来。
青年在卫衣外面套了件灰色的大衣,灰色比黑色还使他气质显得冷淡又卓然,五官在冬季更是显得清冽,使人不敢与之对视。
大概也就不到百米的距离,骆京书站在台阶上一动不动,陆约很快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我饿了。”骆京书说道。
陆约目光从他的狐狸眼慢慢滑到他粉红丰润的嘴唇上,“我也是,我们先去吃饭。”
“先?”
“嗯,吃完饭后我带你去见见李籇和工作室的众人。”
骆京书企图没事找事的心思歇了,他笑起来,“你去吗?”
“我陪你过去。”
“那你背我。”
陆约蹙眉,出现不解的神情,他虽然注重艺术,但也不会忽视逻辑。
这两件事情有什么逻辑?
骆京书走下一步台阶,“屁股痛,你背我上车。”
陆约的眉心这才松散开,他看了眼来往的三三两两的学生,什么也没说,在骆京书面前转过身,将宽阔的背提供给骆京书,他嗓音冷淡但却总是纵容,“上来。”
第65章
骆京书轻盈地跃上陆约的背,真正接触到的陆约远比看起来的宽厚温暖。
晚饭吃了京味十足的烤鸭,陆约订了一个小包厢,骆京书对鸭子算不上讨厌,可也不算喜爱,因为首都不少烤鸭店他都吃过,没有特别,也没有惊喜。
但陆约今晚带他来的这家烤鸭店却比他以往吃过的味道都要好,烤鸭皮酥脆,肉嫩而不柴,鸭架熬制的汤鲜味十足。
“鸭肉要做得不柴很不容易。”陆约用饼皮卷好鸭肉和……“我不要葱,我要酸黄瓜条”,陆约筷子换了个方向。
他把卷好后的鸭肉卷放到骆京书面前的盘子里。
骆京书吃相斯文含蓄,一口食物要嚼很多次才会咽下去。
两人吃饭都不怎么爱说话。
骆京书吃完时,陆约起身去结账。
他托着腮,另一只手像一只猫爪子搭在桌沿,叩了叩。
他没收下陆约的全部赠予,陆约看起来很喜欢波尔多那家酒庄,于是他就拿走这一家酒庄。
其余的,除了工作室和经纪人是他迫切需要的以外,剩下的他都还了回去。
骆京书并非不敢接,只不过摆在他面前的金额越大,就越说明陆约的决心。
他不想背负那些东西,然后在随时可能产生变化的将来,因为他做的选择不是陆约想要的,而产生他最不喜欢的罪恶感。
况且,他拿的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拿更多。
骆京书在思考时,目光落到对面的座位上,陆约的外套放在椅子上。
他整理了随身物品后,起身走到对面,将陆约的外套搭到臂弯,拉开包厢的门走了出去。
门外的大厅有着低声嗡嗡的食客和端着托盘炉子,步伐匆匆的侍应生,骆京书看了眼头顶的指路牌,走下台阶,往收银台的方向走过去。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能惯着那杂种敢跟我抢地盘,我上去就是一记耳光,打得他……哎哟!”一群穿着高中校服的男生从另一边的过道走来,一个背对着门口倒着走还手舞足蹈的男生,直接撞上骆京书。
他没看路撞了人,回头却是一脸的不耐烦,没看见撞了谁,高腔先吊起来了。
“不是你没长眼睛啊?还是你眼睛长屁——”
头顶鹅黄的光线从男生疏朗的睫根洒下来,把每一根都刷成了浅金色,他目光茫然又不解,如玉的眉头蹙了起来,面皮下的骨骼似乎都在发着光。
就连侍应生路过他身边时,也要小心,尽量不让炉子的炭火味儿熏过去,这群半大小子却莽撞地直接撞向对方。
“不是,不是,你,我,不是,”谭瑞辰的脸在对方的眼神下迅速涨红,他理了理卷在里面的衣领,一把扯了一个同伴推到前边,“他撞的。”
挡箭牌立刻敬礼高喊,“私密马赛私密马赛,我眼睛长屁股上了哥哥,哥哥饶了我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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