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悄无声息的下床从抽屉里拿出手绘平板,还没睡觉的礼礼看见路遥的动作,黑暗中两颗夜光球一样明亮的眼睛直直注视路遥。
路遥把食指放在唇前,拿起桌子上的猫条贿赂在场唯一一个目击证猫。
小心翼翼抱着安静吃猫条的礼礼回到床上,路遥用被子包裹住自己,打开了手绘平板。
想要明天交稿今天就必须把剧情画出来,路遥只能选择等纪存礼睡着之后画。
这本正在火热连载的漫画故事发生在大学校园,攻和受成为室友,并在某一天攻发现他的室友似乎长了个不该长的东西。
他开始威胁他,品尝他,注意他。
而受也在攻强势下偶尔流露的温柔下无可自拔的爱上了他。
剧情正进行到攻发现了受拿着他的衣服解决生理问题这一幕。
[别痴心妄想了,他只把你当作玩物。]受靠在床上把头埋进攻的衣服中自言自语。
衣服沁满攻的味道,受在亲近熟悉的味道中逐渐迷失自我,双手缓慢向下。
笔尖在这一幕顿住,按照剧情来说这个时候应该写出受怎样形容攻的味道。
攻的衣服应该是什么味道?
路遥突然想起了几个小时前纪存礼身上的味道。
清爽,干净。
意外的好闻。
恍惚间还能感受到纪存礼洒在他耳廓上的呼吸——
路遥惊醒,在低头地时候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文框中写上了干净清爽的味道。
靠。
路遥瞬间觉得他让纪存礼变得不干净了。
心中默念对不起,他把文框中的字擦掉空出来,接着画下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好痒...]学长受高扬脖颈,眼尾薄红,唇泛水光。
[如果被他看见..他一定会嫌恶的远离我吧...]
脑海中和攻相处的时光像电影般闪过,指尖颤抖着传递温度,记忆最终停留在攻眼镜下温柔的眼神。
路遥在黑暗中舔了下唇,在学长受涣散的眼中加上晶莹泪珠,手臂血管蜿蜒藏在白皙肌肤中,随着他的动作臌胀。
嘶——
自己做饭就是香。
做饭的厨子发出了满意的声音。
他在被子里画得认真,画的脸红耳赤,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他动静。
此时漫画里受已经结束了动作,他瘫靠在墙用手背遮住眼睛,泪水夺眶而出。
他这样的人哪里配被爱。
厨子手起刀落,镜头滑到第二幕结束后攻推门而入那一分镜。
学长受地身上还盖着他的衣服,味道弥漫在不大的宿舍,看见眼前所见那一秒他瞳孔不自觉的紧缩。
[你在干什么?]
路遥刚写下这句话,几乎同一时间,不应该出现的有声台词在路遥耳边响起。
光亮替代黑暗,晃得路遥下意识用手遮挡在眼前。
纪纯礼站在床边,垂眸俯视:“师弟,你在干什么?”
第28章
眉眼冷漠的男人在抬眸间露出不经意的迷茫,碳球般黑色小猫和他卧在他的头顶,两颗圆润眼珠一眨一眨。
他被细微的声音吵醒,看见了黑暗中隔壁床位鼓起小山似的包。
他站在床边听了许久,被子中偶尔传来奇怪声响。
没想到恰好看见了这一幕。
在短暂刺眼的灯光中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路遥几乎快要窒息,连心脏都快停止跳动。
被发现了。
我草!
路遥大脑疯狂运转,怎么说?对纪存礼坦白他在画黄漫?
还是对他说自己半夜不睡觉蒙在被子里看本子?
无论是哪一个都很变态吧。
路遥霎时觉得人生失去了希望,连尸体都没了颜色,像是变成了纸片人。
“你在做什么?师弟。”见路遥不说话,纪存礼耐心地再次问。
路遥整个身体仿佛被冻僵,半晌后才放下手和纪存礼沉默相视。
场面比漫画中攻撞破受zw还要尴尬。
他和他的漫画,在同一时间经历了同样的火葬场!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平板上是攻的特写画面。
路遥扣下平板强装平静:“在画画。”
他的内心不住紧张,连脚趾都在用力,妄想在纪纯礼眼皮底下抠出个三室一厅。
纪存礼:“漫画?”
他看见了!他果然看见了!
深吸一口气,路遥表面淡然微笑:“师兄,如你所见,我有一些业余爱好。”
见不得光那种。
路遥手指紧攥平板边缘,指腹因为用力泛起了红。
“原来是这样。”纪存礼挑眉。
路遥把平板默默藏在身后,他想起之前自己对纪存礼地话,恨不得立刻马上逃离地球。
纪存礼略好奇:“是什么类型的漫画?”
来了!
路遥无视心跳的加速,若无其事的回:“热血运动漫。”
他可以是画手,可以是漫画作者,但是!绝对!不能被纪存礼知道□□耽美本子画手!
“体育运动吗?”
“拳击。”
纪存礼恍然,问:“刚才那一幕?”
“是攻...击的一方发现室友偷了他的拳套。”
他可真是个天才。
“所以你现在是...”
“在赶稿,明天是截稿期的最后一天。”
纪存礼眉梢微扬:“需要我帮忙吗?”
“...让我重见光明已经是你能做到最大的帮助了,谢谢。”
“好吧,有需要随时叫我。”
清爽气息扑面而来,纪存礼附身而至,几缕黑色长发落在手绘板的屏幕,和路遥攥着平板边缘泛白的手指纠缠,。
路遥终于闻到除香水外地另一种味道。
意外的好闻。
晃神间,纪存礼已经站了起来,他把礼礼抱在怀里,一人一猫出奇一致的看向路遥。
路遥无意识向后退了一段距离,两人一猫就这样安静的对视。
半晌后,路遥张了张嘴:“这件事,可以不要和别人说吗?”
纪存礼把礼礼抱在怀里,“当然。”
紧攥着手绘板边缘的手指终于松开,僵硬的尸体也恢复了些生气,路遥垂眼,轻声说:“谢谢。”
纪存礼没说话,礼礼却从猫窝跳出来一跃呼在路遥的脸上,张牙舞爪好像在说:客气个几把。
路遥:“....”
把逆子从自己地脸上薅下来,路遥抹去糊了一嘴的猫毛,阴暗的盯着手里这团黑色煤球:“你是不是应该做绝育了?”
礼礼瞬间炸毛,双腿一蹬,装死的彻底。
纪存礼:“是应该做绝育了。”
礼礼像是听懂了一样,两只眼睛瞪得滚圆,不可置信的看向突然倒戈的纪存礼。
纪存礼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一人一猫在路遥的眼皮子地下无声的交流,路遥冷笑一声,把礼礼扔回了猫窝。
解决完礼礼后不大的房间再次平静了下来,路遥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绘板,又看向纪存礼:“很晚了,睡觉吧。”
“那你呢?”
“我可以关灯画。”
"关灯会伤害眼睛。"纪存礼就站在路遥面前:“你继续吧,不用管我。”
你站在这里我要怎么继续。
在你面前光明正大画黄漫吗
路遥默了瞬,“其实就算截稿期没画完也没关系。”
所以我们一起睡觉吧,明天的事明天说。
纪存礼却说:“是因为我吗如果不是因为我把钥匙落在实验室,你就不需要关灯在被子里画,你继续画吧,我去找开锁师傅。”
路遥:“!”
他说完就要穿衣服走,路遥来不及思考,身体率先一步握住他的手腕。
直到纪存礼投来目光他才触电般缩回了手。
礼礼坐在猫窝,抬起腿低头舔自己的蛋,不时抬眼撇前方寂静无声僵持的两人。
路遥垂手:“学校已经门禁了...而且也不是因为你。”
是他自己卡了剧情,一定要赶在截稿期最后一天生死时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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