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化妆。”他不好意思地解释。
江炽了然地望向他,“所以你串通了唐流?”林理点头。
江炽却不怎么满意地拧眉,“早知道你要约会,我就不去打球了。我可不想一身汗去约会。”
林理也有些懵,他只让唐流拖着江炽,没让唐流带他去打球。他眨了眨眼睛,好脾气地开口:“下次再去也行。”
江炽自然是不答应,手机上发信息骂完唐流,拉着他往前方走了走,最后停在无人经过的角落,指尖拎起领口嗅了嗅后,神色缓和松弛地放下手。
下一刻,余光瞥见林理在看自己,他又抖了抖领口缓缓出声:“你过来闻闻,我身上有没有汗味?”
他说完这句话,转头没入昏暗阴影,在石头墩子前坐下来。林理依言走过去,双手扶在他的肩上,垂头在他颈边嗅了嗅。什么味道都没有,汗味似乎早已散干净,林理摇摇头想抬起脸,腰就被江炽伸出手掌掐住了。
林理微微一愣,对上江炽那双黑眸,听到对方慢腾腾问:“所以鱼尾裙是今天的礼物?”
“是——”他当即出声。
被江炽“哦”的一声打断,毫无预兆地翻起中午账来,“我还以为5房租和20块转账是礼物。”
林理:“……”
“不过,”面前的人忽地话锋一转,“下次再穿女装出来约会,可以不用遮住你的喉结。”
江炽语调低沉而懒洋洋,抬手扯下他脖颈上的缎带,似是临时起意漫不经心,又似早有预谋刻意而为,一只手抓着散开的缎带,另一只手压在他的后颈,下巴微扬吻住他的喉结,在晚风絮语耳坠荡漾中,划过空气落下只言片语。
“我很喜欢它。”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在长评
第69章 亲回本
片刻过后,江炽抓着缎带起身,决定先找地方吃晚饭。两人都不想去大学城,江炽拿手机搜餐厅时,林理要把缎带拿回来。
江炽却拽得很紧,不仅没有打算还给他,还指了指路过的情侣。那对年轻的异性情侣,女生头发绑着漂亮的发箍,男生手腕上也戴着同款发箍。
他当场有样学样,朝林理抬高手腕。林理立刻意会过来,接过缎带绑上去,故意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
黑色的蝴蝶结尾巴,从江炽腕部垂落下来,后者满意地翻过手腕,指尖一伸握住他的手,朝远离南大的方向走。
他仍是习惯性地迈大步子,林理穿着鱼尾裙走不太动,被他拉得踉跄了一步,撞过来抱住他的手臂。
江炽步子慢了下来,微含戏谑地挑眉问:“穿裙子这么主动?”
林理表现得稳如泰山,解释是裙子的原因。
江炽闻言,眉尖挑得更高了点,“需不需要我抱着你走?”
林理脑中率先浮现出来的,就是江炽单肩扛他的画面,“……怎么抱?”
江炽看他的眼神却有几分意味深长。
林理心中警铃大作,抢在他前面飞快开口:“还是算了,当我没问。”
“晚了。”江炽拉着他等红绿灯,等车辆在眼前呼啸而过,他垂头凑近林理耳朵边,“像上次在电梯里那样抱。”
林理:“……”
“你都记得?”耳朵被江炽气息蹭热,他抬手捂住那只耳朵问。
“记得。”江炽面不改色答。
林理指尖揉耳朵,轻轻眯起眼睛来,“那你是不是也还记得,出电梯后走错方向的事?”
江炽:“……”
他抬起头不满地啧了声,“我那是喝醉了。”
林理笑容无辜地反问:“你不是酒量很好?”
江炽轻轻噎了一下,拽着他朝街对面走,“有时候就该把你这张嘴堵上。”
“拿什么堵?”他嘴快地脱口而出。
对方抬腿跨上人行道,回头停下不再往前走,忽地抬臂横过他的腰,猛地将他抱向胸膛前,眼中笑意饱含危险深意,“你说呢?”
林理被他抱在怀里,仍旧有恃无恐眨眼,“我出门前涂了口红。”
江炽眸光轻掠,不冷不热接话:“我不瞎。”
“我买的口红质量不太好。”他继续含蓄道。
江炽听得不以为然,“有多不好?”
林理握住他的手掌举起,在他的手掌心里按了一下。
江炽:“……”
他放开林理往前走,想了想仍觉不解气,迈出两步后又回头,插着口袋似笑非笑,“等你吃完饭。”
林理:“……”
小区的东门靠近大学城,他们走去西门那条街吃饭。附近有家餐厅评价不错,人均也在他可承担的范围内。进门时他主动提出付钱,江炽爽快答应下来,并以此作为交还,退回了他发的红包。
好在发过去的房租没退,也让他负担没那么重了点。整个吃饭的过程很愉快,吃完饭两人哪也没有去,从隔壁街散步回了住处。
路上遇到有流浪猫觅食,他们也去买了点东西喂。两人守在旁边猫不敢靠近,江炽放下吃的拉着他离开。林理忙于低头玩手机,江炽粗略一眼扫过去,看见他在回朋友消息,发了张流汗猫咪的图。
记起自己收到过的表情包,江炽尤为随意地问了一句:“哪来这么多表情包?”
林理笑容满面地抬头,“我自己做的。kiki你还记得吗?高中同学家的猫,”他跟上江炽步子,“我拿它照片做的。”
“记得。”江炽话语简洁。
“那你还记得——”林理疑惑了一秒,忽然回忆起什么,“委托那晚在河边看烟花,我没听清的那句话是什么吗?”
江炽眉间顿了顿,生硬地偏开脸答:“不记得了。”
林理盯着他眉眼打量,敏锐捕捉到他的不自然,当即语气笃定地强调:“你记得。”
眼前的人不说话了,战术性地加快步伐。
林理:“……”
江炽越是这副态度,他就越是想要知道,见状紧紧抱住对方手臂,大有一副他不如实说,自己就不松手的架势。
“回去说。”沉默两秒后,江炽甩出话道。
林理跟着他往回走,路过还开着的水果店,两人进去买了点葡萄。十分钟以后到家,林理去厨房洗葡萄,江炽在客厅里没走,拿茶几上他的画看。
那是他没画完的速写,就胡乱堆在了茶几上。记起林理也给他画过一张,而他当时顺手就拿给唐流了,江炽翻出唐流号码播过去,待那边接起后直截了当问:“我的画呢?”
唐流正和人打游戏,早两个小时被江炽骂,他就心下一头雾水,这会儿更是莫名其妙,“什么画?”
“林理给我画的那张速写。”江炽说。
唐流回忆了两秒,“什么时候的事?”
“也就三月底吧。”江炽轻描淡写答。
“也就?”唐流嗓音陡然拔高,想起是有这么回事,“现在五月底了。你没跟我说还要,我不记得放哪了。”
江炽有点不满,“干嘛不好好收着?”
唐流:“……”
“你也没提前告诉我,你俩早晚得谈上啊。”他顿觉六月飞雪般冤,但还是答应回去找找。
林理端着葡萄进来,听到电话内容后,倒是没怎么在意,“如果找不到了,我可以再画新的。”
江炽尝了粒葡萄味道,自然而然地捏起第二粒,抬手送到他的嘴巴边。林理小心翼翼张嘴接,但江炽手指挨得太近,他还是咬到了对方指尖。
那一下轻轻酥酥的,如小动物撒娇般的啃咬般,痒痒地落在江炽手上。江炽跟着指尖轻动了动,故意刮过他微张的嘴唇。
林理如猫咪般飞快抿紧嘴唇,腮帮子一动一动地咀嚼葡萄,假如此时此刻他脸上有胡须,那必定也是在跟着轻微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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