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书见过戚矢臣各不相同的眼神,有温柔的,有恶劣的,强势带有攻击性的,现在他又多见识了一种。
下意识的为他担忧和皱眉。
爱情是怎样的,虞书没有参照物,身边也没有成功案例让他做对比,虞书时今二十二岁,刚从学校出来不久。
对于社会这门学科,他才刚刚入门。
对于爱情,他站在迷雾里,连门都没有找到,但有人跟在他身后,耐心的等他回头。
既然戚矢臣说顺心而为,虞书便什么也没想,就随心的伸出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戚矢臣的眉头。
“戚先生,我下次会注意的,不要皱眉了。”
虞书这样说道。
戚矢臣目光沉沉的盯着虞书的动作,眼神似是要把虞书整个人都缠绕住拖进黑暗。
戚矢臣抬手握住虞书的手指,大拇指轻轻摩挲着虞书的手指。
虞书的手很光-滑-柔软,像是在触摸一匹上好的绸缎。
“虞书。”
戚矢臣压低声音叫了他一声。
声音充满磁性,带着诱-人的荷尔蒙。
虞书觉得戚矢臣叫他的这声名字,与往日的都不同,戚矢臣在展现他的魅力。
就像戚矢臣自己说的那样,他在引诱自己。
戚矢臣的声音如同塞壬一般,在不经意间就勾住了他的神智,不然自己怎么会移不动脚步,失了神一般的站在原地呢。
等他回过神时,是被戚矢臣的呼吸声惊醒过来的,戚矢臣在不知不觉间离他很近,近到只要低头就能吻-上自己。
“虞书,可以吻你吗?”
戚矢臣的呼吸略显急促,但他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理智强忍着,礼貌询问虞书的意见。
昏暗又破败的屋内,只有他们两人,虞书甚至能听见正厅内,妇人走来走去忙碌的声音。
虞书心在不停的颤抖,尤其是戚矢臣的呼吸洒在他的耳侧,能清晰感受到,眼前笼罩着他的人心情急切。
思绪在来回拉扯,虞书的眼睫毛不停的眨,像一只飞舞的蝴蝶,来回扇动翅膀。
最后虞书轻轻闭上眼,他没有回答。
但戚矢臣却是知道了虞书什么意思。
他之前告诉过虞书,若是不出声阻止,那自己就会把虞书的行为,当作无声的默认。
闭上眼的虞书,睫毛轻簌簌的抖动。
似害怕前路的未知,但又顺着自己的心意迈出了那一小步。
戚矢臣低下头吻-住虞书,一只手紧紧搂住虞书的腰,另一手扣在虞书的后脑勺。
对于他们的第一次亲吻,戚矢臣很温柔。
他怕自己太过莽撞,吓跑了这只好不容易停留在他掌心的蝴蝶,所以轻柔的对待他。
戚矢臣浅浅的吻了一下虞书,更深的就没有做了,他离开虞书后,腰上的手却未松。
虞书感觉像是被一片云轻轻触碰了。
他踩在云层里,分不清东南西北。
虞书睁开眼,与戚矢臣的目光对上。
他的唇-上还残存着对方留下来的温度。
“虞书,别怕,我喜欢你,喜欢得都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你,你永远是我们这场关系的主导者。”
戚矢臣用指腹轻轻擦了一下虞书的唇,替他拭去,随后他低头在虞书头顶的发丝上,虚虚的轻-吻了一下。
虞书脸上泛着淡淡的粉,耳朵也红了一点,偏过头避开戚矢臣看他的目光。
戚矢臣的目光太炙-热了。
为了让虞书自己缓缓,戚矢臣出去找女主人打晚上洗脸洗脚用的热水了。
戚矢臣很贴心的给虞书留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他才带着蜡烛、热水壶和两个盆进来,洗脸的帕子搭在他手臂上。
虞书坐在床边,见戚矢臣进来,他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的,但是又希望看见他这个人。
害怕紧张但又想见。
戚矢臣蜡烛固定在窗棱上,然后走过来把盆放在离床不远的距离,他从热水壶里倒了热水出来,他把帕子丢进去揉搓拧干后,率先把帕子递给了虞书。
虞书接过帕子擦了脸,擦完后还给戚矢臣,戚矢臣接过帕子,自己把脸洗了,把壶里剩下的热水都倒了出来。
这次虞书没有和戚矢臣一起洗脚,而是等他洗完了才洗的,这种行为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意味。
虞书刚刚迈出第一小步,还做不到泰然自若,戚矢臣没有强求他,自是虞书想怎样便怎样。
他现在什么都依着虞书,怕自己哪一步做得不好,让虞书又怯生生的退回这一小步。
洗完脚,虞书端着盆出去把水倒了,倒掉后,他把盆放在屋外进了屋子。
进去后,戚矢臣正在整理床铺,整理好后,他起身走到放蜡烛的地方,把蜡烛取了下来。
虞书知道戚矢臣是在等自己上床后,就吹灭蜡烛,所以他自己走过去脱掉鞋躺到里侧。
戚矢臣举着蜡烛走过来,他坐在床沿,脱掉塑料拖鞋后,他把蜡烛吹灭放在床单下方。
两人合盖一张被子。
之前虞书倒没什么弯弯绕绕的心思,睡不好纯粹是因为床和环境的原因,现在他闭眼睡不着,是因为身边这个人。
虞书就像情窦初开,刚刚生出对人的喜欢和好感,和对方偷偷尝试了一点点美好。
这感觉像他喝的桃子味汽水一般,清新淡雅的甜,忍不住追寻味蕾中的甜味时,又想再悄悄喝上一口。
这一夜虞书同样是很晚才睡。
前一夜因为戚矢臣,今夜也是。
戚矢臣一直听着虞书小幅度的翻身,他也没有睡着,两人晚上第一次接吻,戚矢臣怎么可能睡得着。
虞书一直翻到下半夜才睡着,戚矢臣则是只睡了两三个小时就起床了,起来的时候,虞书还在沉沉的睡着。
戚矢臣同主人家一起用过早饭后,他和女主人说了一声,他出去走一走,让她在虞书醒后告知自己的去向。
虞书在戚矢臣出去后没多久就醒了。
醒来后,虞书看了一眼窗户外面的天色,今日倒是天晴了,太阳也快出来了。
虞书起身出了房门,洗漱完后,他吃了女主人给他留着的早餐,吃完后虞书在院子内走了走。
院子边缘系着晾衣绳,虞书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衣服,衣服还是润的,没怎么干,不知道今天这个太阳出来后,能不能把衣服晒干。
虞书和戚矢臣这两天都没有换衣服,因为虞书也看出来了,这家男主人的衣服没有几件,不够他们替换,而且衣服洗了遇上天气不好,好几天都干不了。
昨天戚矢臣说他去问过村里的老人,也去看过河边的涨水情况,若是后面两三日不下雨,河边的水便会慢慢退下去。
应该那时候他们就能离开这里,去镇上找个地方打电话了。
戚矢臣只要打一个电话,就会有人来接他,替他置办好所有东西,而虞书在这场灾难中,所有的东西都丢失了,他身边只有一只被水泡过坏掉的手机。
他的身份证,银行卡,行李一概都没有,若是要补办,是需要家里人给他寄户口本的,又或者说是回家去。
虞书知道,他这一回去,肯定就出不来了,没有证件的他,寸步难行,父母也不会让他出去了的。
虞书想着到时候拜托戚矢臣一下,让他带自己回一趟家,他回家偷偷把户口本拿出来,去补办所有证件。
父母出门的时间虞书都清楚,所以避开他们在家的时间,应该问题不大。
只是不知道母亲平日里,把这些东西收在什么地方,虞书以前在家从不在意这些小事的,看来得回家找找了。
虞书正思索着具体细节时,忽的听见远处传来小孩子的欢声笑语。
远处的田埂边,戚矢臣身边一前一后的跟着小孩子,小孩子各拿着一朵野花,他们远远的看见虞书后,高兴得跳起来冲虞书挥手。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这片贫穷又落后的山间,清晨的微风轻轻拂过,岁月静好的模样。
戚矢臣的手上拿着一大捧野花,他手上的花被细心整理过,花的下半截只有枝杆,没有叶子。
很快一大人两小孩就走近了。
两个小孩子率先跑过来,把花献给虞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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