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从床上扶起来,喂他喝了几口温水,季矜白摇了摇头,陆庭深这才放下水杯。
把他塞进被子里,陆庭深上床躺在他身边,语气轻柔:“有没有好点?”
他靠在陆庭深身上,头有些晕:“不太好,有些难受。”
“我知道你难受。”
陆庭深摸摸他发烫的小脸:“病没好之前,不准去学校,也不要出门,乖乖在家休息。”
“嗯。”季矜白小声的应着。
“好了,睡吧,我陪着你。”
让他平躺着,这样会睡的好一些,但招架不住季矜白总往他怀里钻,只好将他抱在怀里:“乖乖怎么了?”
“冷.....你抱抱我。”季矜白身上不停的冒着冷汗,浑身发冷,下意识的寻找身边的热源。
“不是在抱着你了吗?”陆庭深搂着他的腰,将他紧紧拥入怀里。
季矜白小手揪着男人的睡袍衣领,往两边扯开,抬起一张红的发烫的小脸,委屈的都快要哭了。
或许是生病的缘故,季矜白变得更黏人了。
声音带着一丝鼻音,习惯性的朝男人撒娇:“大猫,我冷,要贴贴,不要睡袍我不喜欢........”
陆庭深揉揉他的头发,心疼的说:“哎哟,我的小祖宗啊,怎么又掉小珍珠了。”
抬手小心翼翼的擦拭他眼角滑落的眼泪,轻声哄着他:“好好好,我们不要睡袍,乖。”
陆庭深起身解开浴袍,随意扔在一边。
掀开了被子,他低头一看,才发现季矜白的睡裤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了,此时正凌乱的挂在小腿。
陆庭深握住他的腿正想给他穿上,还没碰到睡裤,季矜白就一脚蹬开了,睡裤落到了地板上。
季矜白撑着手肘从床上爬起来,朝陆庭深抬起手臂:“不穿,脱........”
身上出了一身汗,衣服黏在身上很难受。
陆庭深立即拿扯过被子给他盖上,看见他的睡衣领口有些湿,穿着肯定不好睡觉,于是陆庭深给他脱了睡衣。
还好没病的糊涂,难受知道说出来。
陆庭深将季矜白抱在胸前,彼此亲昵的贴在一起,被子里的腿圈着他的腿。
男人体温高像一个火炉似的,没有布料的阻隔,季矜白紧紧抱着他,脸颊贴在他的胸口上,舒服的轻蹭着。
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头顶:“还冷不冷?”
“一点点冷。”
陆庭深温热的掌心贴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的抚着,身上出了一些细汗,摸起来有些滑,像是在抚摸上好的丝绸一般。
季矜白一脸餍足的微眯着眼睛,像一只被主人温柔顺毛的小猫。
摸的好舒服啊。
男人的手上有一层薄薄的茧,抚过后背的时候,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像一道极微弱的小电流一般,带着酥麻感,季矜白忍不住颤栗。
陆庭深抬手覆上他的眼睛,压低声线轻柔的说:“好了,宝宝该睡觉觉了。”
季矜白听话的闭上眼睛,他的眼睛有些热热的,总是会忍不住的流眼泪。
抚上他的眼尾,陆庭深指尖有些湿润,他紧张的抬起他的脸察看一番:“怎么又哭了?”
有些鼻塞,季矜白说话的声音有些翁翁的,带着厚重的鼻音:“我没想哭,是眼泪自己流下来的。”
陆庭深低头心疼的吻了一下他泛红的眼皮。
生一次病,折腾的不轻。
心想以后还是得看好他,不能再让他生病了,最好时时刻刻都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吻去他的眼泪,抚着他的小脸:“乖乖睡觉,明天醒来就不难受了。”
季矜白没有说话,只是轻轻蹭蹭他的胸口。
男人有规律的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这一宿,陆庭深都没有睡着,只是稍微眯了一小会儿。
季矜白一下子病成这样,他心里担心,生怕他后半夜又烧起来,所以时不时就要摸摸他额头,看看怀里人的情况。
——
季矜白这一觉睡到了下午,醒来的时候,陆庭深还躺在他身边,把自己抱的有些紧,双腿都被他压住了。
舔了舔嘴唇,季矜白有些口渴,想起身喝水,他稍微一动,陆庭深就醒了。
下意识的拍拍季矜白的背,低头发现他已经醒了,摸摸他的额头:“感觉好点了吗?”
季矜白点点头:“好点了。”
刚才摸额头,温度并没有昨晚低,陆庭深拿起温度计给他量一下体温。
趁着测体温的间隙,陆庭深问他:“刚才起身要做什么呢?”
季矜白:“口渴了,想喝水。”
床头柜的水已经凉了。
陆庭深放开他,掀开被子起身,捡起睡袍穿上,给他掖了一下被子,嘱咐他:“乖乖躺着,我下楼给你倒水。”
拿着水杯下楼,重新烧了一壶热水,陆庭深直接拎着水壶回了房间,将水壶放在桌子上。
喝了一口水,水温刚好合适,陆庭深走到床边,拿着水杯喂他喝水。
喝完水后,陆庭深拿出温度计看了一眼,发现烧还是没有退,反而还高了一点。
陆庭深拧着眉,脸色肉眼可见的担忧了起来。
“体温又高了一些。”
男人叹了一口气:“你这发烧让我有些揪心,真的,还是找医生来打一针吧。”
季矜白慌张的摇摇头:“不打针,我很快就会好的。”
其他事可以由着他,但这种事不能一味的纵容。
陆庭深给他下最后的通牒:“要是今晚还没退烧,就要找医生了,听话,不准任性。”
季矜白垂着眼眸,恹恹的应了一声:“嗯,知道了。”
听到他强硬的语气,季矜白就知道自己反驳不了了,他只能祈祷今晚之前他能好起来。
第159章 吃软怕硬的小猫崽子
昨晚两人紧贴着一起睡,季矜白出了不少汗,连头发都湿了,感觉整个人都黏糊糊的。
季矜白从床上坐起身,抬起手臂低头闻了一下,嫌弃的皱着眉头。
他抬头眼巴巴的望着陆庭深:“大猫,我想洗澡,身上都是汗,脏死了。”
季矜白想要洗澡,第一时间并不是自己进浴室,而是下意识的对陆庭深诉说。
因为他知道有陆庭深在身边的时候,他连洗澡这件小事都不用自己操心。
陆庭深站在床边,抱着手臂,嘴角扬起一丝弧度,他悠悠的说:“叫声好听的。”
季矜白交叠着腿坐在床上,仰起头试探性的叫了一句:“叔叔?”
知道男人想听什么,但季矜白装作不知道,故意不叫那个称呼。
放在以前,陆庭深或许会很喜欢这个称呼,但现在........
陆庭深听后摇了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是这个。”
少年从床上起身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张开手臂猛的扑进男人怀里。
陆庭深往后退了一小步,稳稳的把他接住,抱着他的辟谷往上抛了一下。
修长的腿圈着他的腰,季矜白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像棉花糖一样软绵绵的蹭着陆庭深的颈侧。
季矜白抬起头,在陆庭深脸上亲了一下,一双漂亮的眼眸盯着他,小声的说:“老公。”
虽然没听到那句,但是这个称呼,陆庭深也很满意了。
“走吧,去洗澡。”
转过身,单手托着少年的辟谷,朝着浴室走去,抬手拨弄了一下他的头发,对上他的眼睛。
陆庭深问:“你明知道我想听的是什么,为什么不叫?”
季矜白伸出手指摸了摸男人的喉结,瞥了他一眼,懒洋洋的说:“要是真叫了,容易出事,我病还没好呢。”
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陆庭深不由得低笑一声。
“怎么,不相信我的自控力?”
季矜白:“我相信你的自控力,但我不相信小陆的自控力。”
他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都病成这样了,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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