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濯在看到这条配饰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今晚非这条裙子不可。
无法形容他有多喜欢,但一定是最合心的礼物和惊喜。
江宴濯在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吹得差不多时,掐点般等到了简渺关闭吹风的声音。
他尚沾着洗浴后热气的手环上他的腰,可能是被银链带走了体温,这上面也像落了淡淡的霜。
让江宴濯无比地想把他拥入怀中,把自己的体温沾在他的皮肤上。
简渺猝不及防地被江宴濯搂入怀中,站在毯子上的脚微微一崴,跌坐在他的腿间。
然后就正面感受到了刚刚自己刻意忽视的反应。
江宴濯从来都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冷静。
“你,你等我放下……”
还没说完,吹风就被江宴濯拿了过去,然后拔掉电源,放在地毯上。
江宴濯再也不掩饰嗓音中的压抑和渴求,说:“渺渺,忍不住了。”
他为今天,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
简渺看着他的眼神,分神之际,忽然察觉一只微热的手,挑开了垂落的链子,整个掌心贴在了他腹部。
刹那间,脑子嗡的一声。
…
因为简渺不愿意,卧室的灯彻底关了,可小学弟却无辜地说自己看不清,非要打开窗帘。
虽然住的楼层高,远处并没有其他建筑,但温柔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映进来的时候,简渺还是觉得自己浑身的细胞都在颤栗。
江宴濯的心眼一个比一个坏。
他本来想再做抗争,可是纱裙的垂摆忽然被挑开,简渺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窗外月色如水。
江宴濯又做了和那天晚上一样的事情。
…
不知道过了多久,简渺脑子的烟花从绚烂到消寂,江宴濯仍是没有改变动作。
他在意乱中勉强地恢复了一些理智,费劲地撑起自己的身子:“……小濯?”
“渺渺。”江宴濯起身,膝盖压在他身侧柔软的被子上,专注地看着他,“还有一件事我没跟你坦白。”
简渺迷茫地眨着眼睛,不知道他在这个时候要说什么。
“那天晚上,其实并没有到最后。”江宴濯说。
简渺看了他一回儿,低头,润色的唇抿了抿:“为什么?”
“因为我不确定……你那天晚上是被酒精主导,还是真的心甘情愿。”江宴濯托着他的脸,在腮帮子怜爱地亲了亲,“我怕你第二天醒来,还会有应激反应。”
“怕好不容易等到了你,又伤害你。”江宴濯蹭着他的鼻尖,“所以,我宁愿等久一点。”
简渺在柔软的夜色里怔住了,心里一瞬间有千百种苦涩的感情涌出,却没有一分是想逃离。
只觉得心疼,无边无尽的心疼。
他的病症会是段叙指责远离背叛的理由。
也会见证江宴濯等待付出守候的真心。
他抬手,紧紧抱住江宴濯。
“我不会害怕了,小濯。”简渺亲了亲他的侧脸,“只要是你,我就不会害怕。”
江宴濯嗯了一声,笑着亲了亲他的发顶:“我知道。”
说着,他微微退开距离,掌心托起简渺白软的右脚掌,随后像变魔术似地拿出了一条平安扣。
红绳编织,中间有个金色的圆环,扣在简渺白皙细瘦的脚踝上,形成鲜明的对比。
明明是驱邪避灾保平安的象征,但却因为落在了简渺身上,骤然化成了很暧昧的暗示感。
也许是简渺看过那个房间,知道江宴濯心底还有相当阴暗且不纯良的一面。
所以他看着自己脚踝上的平安扣,莫名感觉到几分束缚、掌握的味道。
他抬起眸:“这是?”
“这是你生日那天买的。”江宴濯说。
周月在幸灾乐祸那晚,江宴濯就去挑了这份礼物,本来是想赶在生日结束的最后一秒送给简渺,但他却意外出了车祸。
而江宴濯也因此知道了,那天晚上的简渺并不需要礼物。
于是这条链子便一直没有等到合适的时机。
但他想,也许是今晚。
“以后每一年的生日,我都会给你送不一样的礼物。”江宴濯托着他的脚掌,慢慢上抬,在简渺震惊到呆滞的目光里,虔诚地吻住了他的脚背。
“我爱你,简渺。”
…
简渺从不知夜是那么漫长,也不知道这种事温柔到极致,也算是一种酷刑。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在真正尝试的间隙,那一段躲在大脑深处的回忆还是蹿了出来作祟。
他本来想忍,只可惜江宴濯眼睛太尖,一下就发现了他的情绪,然后极尽温柔。
以言语,以拥抱,以吻。
驱散了简渺所有的理智,让他眼里只有自己。
然后,水到渠成。
…
清晨,江宴濯先睡醒,看到的是双眼微红,躺在枕边熟睡的简渺。
他缓缓挽唇,餍足地在学长眉心亲了一下,想等他醒来看他的反应,可跟前的人只是皱皱眉,没有反应。
累着了。
江宴濯笑着起身,落地时先踩到丝滑的裙摆。
……地上也是一片狼藉。
昨天……之后连澡都是他哄着简渺洗的,这些零碎的东西确实来不及收拾。
学长起来看到肯定是要害羞的,江宴濯起身把东西收拾,起身带出房间。
不太确定小裙子能不能用洗衣机洗,江宴濯就先放到浴室,洗漱之后才出去准备早餐。
在忙的时候江挽鲤的电话打过来,江宴濯接通:“嗯?”
“你亲爱的哥哥已经在机场了,你们人呢?别告诉我你跟我们不是一个航班?”
“不是。”江宴濯打开冰箱,把牛奶拿出来,“我们明天再回去。”
“……”江挽鲤咬牙切齿,“你小子。”
“这不挺好的么,没弟弟烦着,你还能享受在家的快乐生活。”
“不巧,本人是喜欢弟弟跟弟媳缠着的性格。”
“……”江宴濯拧开牛奶瓶,“给你弟媳做早餐呢,你去吃点东西准备登机吧。”
“呸。”江挽鲤挂断电话。
江宴濯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扔到一边,随后端了半杯牛奶进房间。
刚推开门,就看到简渺侧身趴在床上,一脸懵懂地伸手在摸隔壁的被子枕头,似乎是在找江宴濯。
江宴濯被他睡醒的第一反应萌到了,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从身后抱住了他。
简渺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才听到江宴濯低声:“在找谁?”
“找……”开口,简渺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不像话,脸顿时红了,抿住唇不再发出声音,而是瞪着身后的人。
江宴濯笑着把牛奶喂到他嘴边:“知道了,我是坏蛋,这不专门给你准备牛奶赔罪了吗?”
简渺哼了一声,才端起水杯把半杯牛奶喝完。
一是嗓子不舒服,二是确实有点口干,简渺喝得有点急。
等喝完,嘴唇边缘才染了一层浅浅的奶渍。
他本来想找纸巾擦掉,结果跟前的人就吻了下来。
早晨的吻是牛奶味的。
简渺不高兴地锤了他一顿,江宴濯才笑着起身:“要洗漱么?”
简渺点头,动身想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腰椎下方极其不适的感觉。
红晕瞬间涌上脸,简渺下意识抓紧了被子。
江宴濯什么都知道,手缓缓落到他的腰上:“今天就好好休息,我订了明天晚上的机票,不着急。”
“你出去!”简渺听着他的“早有所谋”心底顿时就气。
这人太会拿捏他的心软,昨天晚上他一不高兴,这人就卖惨,说自己忍了多久多舍不得。
然后就害得他今天这样!
生气。
“好,我出去准备早饭,你缓一会儿就起来?”江宴濯亲了亲他的脸包子,“不行就叫我,别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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