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贺阳一会儿看看天,一会看看地,就是不看自己。
不过这时候显然不是纠结贺阳到底有没有用他的那个超标能力的时候。
对面的范安然看到褚铭越来了之后,深呼了一口气,对着褚铭越礼貌地点了点头:“褚警官。”
褚铭越“嗯”了一声,问道:“是谁报的警?”
摔到在地上瘦猴一样的男人听到警察来了之后,也顾不得腿上的疼痛了,从地上爬起来,高举着手:“我!我报的警!”
男人指着范安然:“他们医院诈骗!害死了我老子,赔钱!他们得赔钱!”
男人凶神恶煞地说着就又向着范安然的方向过来了,褚铭越上前跨了一步,夹在两个人中间,伸手制止住了男人继续上前的动作。
褚铭越拧着眉:“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男人一下子想到刚刚范安然叫褚铭越褚警官,像是一下子通了灵窍地开口:“你们两个认识!你们养老院买通警察了?!你们都是一路货色!有没有王法了?!”
褚铭越看着像是疯狗一样乱咬人的男人,刚要开口呵斥,就看到面前的男人再一次痛苦地呲牙咧嘴,腿一个踉跄跪在了地上。
“听不懂人话是吧?”贺阳声音带着粹了冰一样的冷意。
男人跪在地上忍着痛的开口:“你们警察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们是这个丑婊子的姘头是吧?”
“你再说一遍?”贺阳踏着不紧不慢的步子,一步又一步地向前走过去。
男人不知道贺阳做了什么手脚,贺阳向前走一步,男人裤兜里的手机像是电棍一般就电一次。等到贺阳走到男人面前的时候,男人已经在地上“哎呦”“哎呦”地滚了两圈,疼得说不出来话了。
“贺,阳。”身后的褚铭越拧着眉开口,知道贺阳刚刚定是被男人口不择言的话给激怒了,出声有心制止。
贺阳像是听不见褚铭越的话一样,脚尖就站在男人的眼前,冷声道:“现在会好好说话了吗?能配合我们工作了吗?”
男人被电的痛苦呻||吟,涕泗横流地连忙点头:“能!能!能!”
“嘴巴记得放干净点。”贺阳警告了男人一声,这才转身走回到了褚铭越的身侧。
贺阳转身面对褚铭越的时候,刚才森冷的样子瞬间消失殆尽,一双大眼睛对着褚铭越分外无辜地眨了眨,乖巧道:“小褚哥哥,你刚刚叫我做什么?”
褚铭越:……
褚铭越看着贺阳脸色明显较着刚刚白了几分:“告诉你注意身体。”褚铭越话音顿了顿:“以及不能随意地对人使用能力。”刚刚贺阳的做法都能算得上是严刑逼供了。
贺阳“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把褚铭越的话听进去了几分。
那边感觉手机不再“漏电”的男人,颤颤巍巍地把手机从口袋里掏了出来。只见好好的智能机此刻背后的电池已经把手机壳烧出来了焦黄色,隐隐约约地能够看到手机上面冒着白色的烟。
这个手机算得上是彻底报废了。
没有给男人过多心疼自己手机的机会,褚铭越开口道:“说说吧,因为什么报的警。”
褚铭越这才从着男人和范安然的口中了解到了原委。
和谢老爷子当时出走时的情况差不多,男人的父亲也同样是和男人争吵之后过来到静安养老院。
区别在于谢老爷子过来的时候,的确是静安养老院这边打了宣传的电话,而男人的父亲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有这么一处地方的。
并没有主动打电话邀请体验,也没有监护人陪同,静安养老院的前台理所当然地把男人的父亲劝走了。
然而在男人的父亲回去的路上,发生了意外,被一辆巨型卡车撞飞直接当场身亡了。
男人则直接报警找上静安养老院。
男人说到这不由得提高音量,越说越激动,气焰嚣张:“赔钱!我爸就是从他们养老院出来之后被车撞死的!一定得赔钱!这个臭娘……”
贺阳不轻不重地轻咳了两声:“咳!咳!”
男人一下子把接下来说的话给忘了,看了看年岁不大,但是莫名让他十分惧怕的贺阳。
男人最后悻悻道:“反正他们一定得赔钱!”
褚铭越:“您说的情况我们了解了,后续还需要进一步的核实,您可以回去等我们的消息。”
男人大手一挥:“我不回去!谁知道你们有没有一腿,我不相信你们警察……”
“咳!咳!”这次贺阳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错觉,他总感觉自己的腿还隐隐地泛着疼。
贺阳:“说让你回去等通知!”
男人不甘心道:“回去就回去……反正这钱他们一定得赔!”
男人最后一步三回头地从静安养老院离开。
褚铭越需要双方核查情况,也要从范安然这里了解情况,范安然脸上少有地带着些无奈得苦涩。
“那个老爷子是自己过来的,自从上次的谢长安的事情之后,我们养老院就算是体验入住的要求也提高了。我们的销售也没有给这个老爷子打过任何的电话。”
“反倒是这个老爷子过来诉了一大堆的苦,说什么儿子霸占着他的退休金,甚至有的时候会殴打他,他实在受不了了才想要来我们养老院的。”
范安然从着自家员工的手上结果录像卡交到褚铭越的手上:“这里有这个老爷子当天过来的时候我们员工接待的录像,我们销售的通话记录您也可以做调查,绝对没有给这个老爷子打过电话。”
褚铭越接过录像:“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的。”若是情况属实,“虐待父母”该抓进去的反而是刚刚的那个男人。
对于静安养老院而言,属实是无妄之灾了。
褚铭越和范安然做完笔录之后就要告别,就发现贺阳盯着养老院大厅的一处海报看着。
褚铭越开口:“回局里了。”
贺阳手指着板报上面的某一处,然后回头对着褚铭越说道:“这个副院长叫谢仁和。”
褚铭越挑了挑眉,走近看着海报处的名字,带着几分惊奇:“还真的是叫谢仁和。”
第一次见“谢仁和”,听他自我介绍说名字的时候,褚铭越就觉得有些耳熟,但是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后面在寿康村不黑白天黑夜办案的时候,褚铭越就把这茬给忘记了。
没想到是在这里留下来的印象。
海报上面写着谢仁和范安然是被同一个老人收留的孤儿,然后合伙开了这家养老院,范安然是院长,谢仁和是副院长。
褚铭越语气里带着几分笑意:“你们这个院的副院长是不是还有个职业是尸检的法医啊?”
范安然刚刚还面带微笑的表情有一瞬间丢失,又再下一秒恢复如常,不动声色地开口。
“褚警官,您认识我哥?”
褚铭越看着范安然的表情:“还真是一个“谢仁和”啊。”
贺阳在一旁听着褚铭越一口一个“谢仁和”亲密的叫着,接过话,挑着眉头:“认识,怎么不认识,熟悉着呢,一见如故的新朋友了。”
听着贺阳语气里溢出来的醋味,褚铭越笑了笑,知道贺阳没真的在意,贺阳在寿康村和谢仁和也共事了那么久,初见时的那点不快贺阳早就消失了。
现在贺阳就只是单纯地和自己闹小脾气。
褚铭越对着范安然问道:“我们一周前还见过,你哥现在也在哈安市?”
第93章 :旧人重逢
范安然眉头轻皱了一下,然后带着几分犹豫的开口:“我哥他,我哥他……”
褚铭越不然不理解,范安然的犹豫,只是齐齐地在看着范安然,等着她的回答。
“安然,是谁在找我吗?”
谢仁和的声音突然从养老院大厅的转角传了出来。
褚铭越和贺阳看着走过来的谢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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