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是没反应过来,不知道怎么好好地调着情,又绕到了不容拒绝的境地。
孤余风没说话,但是鼓了鼓脸,看样子有点生气似的。
叶闻新戳了戳他鼓起的脸颊,说:“我很愿意将你惯坏,然后你就离不开我了。”
“万一我被你惯坏了,而你又不要我了呢?”
“我会对你负责,这是商人的承诺。”
“我不想被惯坏。”
“那也不要拒绝我的馈赠,我很乐意把我的珠宝挂在你的身上——我的爱人。”
“你真是……”
“是不是想说,我真是可怕又迷人?”
孤余风没说话,只是凑过来,吻上了叶闻新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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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假期结束后,孤余风又飞往剧组拍戏。
叶闻新忙完了手头的工作,颇有些百无聊赖,刚好在这个时候,过往的狐朋狗友约他去参加酒会。
叶闻新没有犹豫一秒钟,当即就拒绝了邀请。
他现在不需要靠所谓“交情”去稳定鑫鑫集团的发展,当然,也不需要靠虚假的情谊来弥补内心的空虚。
他的精神世界稳定而平静,有一颗名为孤余风的树深深地扎在了内里,他不再是一个人。
第134章
这天闲来无事,叶闻新打开了投影仪,准备看完《逍遥路》最后几集剧情。
在这之前,他倒是没有看任何剧透,不过看网上剧粉的反响,整部剧应该没有烂尾,结尾甚至 “画龙点睛”“有所升华”。
上回看到,皇甫寒向苍树及苏子贤坦白了身份,他正欲离开,却被苍树从背后偷袭。
皇甫寒并没有受伤,苏子贤却被利剑穿透胸膛,又因着剧痛而瞬间晕厥。
皇甫寒一把扶住苏子贤的后背,运转自身功法,将内力传入苏子贤的体内。
他未曾拔刀,亦不曾言语,下一瞬,一把大刀就横在了苍树的颈边。
皇甫寒匆匆瞥了苍树一眼,边撕扯苏子贤胸口的衣料,边扬声问那持刀人:“南叔叔,是否有医者随行?”
“并无,你爹只是叮嘱我早些下山来寻你,你这朋友的伤很重,纵使有医者来也回天无力。”
皇甫寒手中的动作很快,他很麻利地锁住了苏子贤伤口周围的大穴、止住了血,然而剑已横穿苏子贤的胸膛,轻易无法挪动。
“我如何救他?”皇甫寒急促道。
“你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担忧他人的生死,”苍树大笑道,“倒是我看错了。”
“我也曾担忧过你的生死,”皇甫寒漠然道,却是看也不看苍树,“只可惜,还是父亲说得对,你的身体里流淌着背叛者的血,是永远都养不熟的。”
“我自幼便身中奇毒,我父为求解药,每年要去魔教一次受辱,我曾发誓斩尽魔教中人,而你偏偏是魔教少主,”苍树的话语中带着苍凉和疼痛,“我想放过你,但想到武林大会那些枉死的青年才俊,想到未来可能丧生于你手下的正道人士,便无论如何也要杀你了。”
皇甫寒未曾耐着性子听苍树道些甚么,他只是盯着苏子贤苍白的面容,用手轻轻抚过苏子贤的伤口。
“看来只有一个法子了。”
“少教主,你要三思——”南三直显然也猜到了皇甫寒想要做甚么。
“我不想让他死。”皇甫寒打横抱起了苏子贤,“无论付出甚么代价。”
“皇甫寒——”苍树在他的背后喊,“你就这么走了么?你为何不敢看我,为何不回答我?”
“我不会杀你,南三直会将你打成重伤,扔回到苍家,”皇甫寒足尖点地,提气向原处“飘”去,“你我正邪两道,合该你死我活,我亦不怨你,只是你身上并无魔教下的毒,身体不适是因你修炼从魔教抢来的魔教功法,每年你父亲上山求得不是解药,而是压制功法副作用的丹药。”
“不过是你一面之词。”
“若你不信,自可问你父亲。苍树,你我之间,恩怨已消,此生不必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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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树似乎还道了些甚么话语,但皇甫寒已然不会分神再听了,他迅速地抱着苏子贤回了魔教总部,远远地,便扬声唤道:“哥,哥,速来救命——”
“你尚且安好,又要救何人命?”
“我朋友苏子贤,他替我挡了剑,如今危在旦夕。”
“我非医者,救不了人。”
“哥,你运转魔教功法,可以救他。”
“你要将他变成我的炉鼎?”
“是。”
“他可愿意?”
“他愿不愿意并不重要,我不想叫他死。”
“我亦不愿意。”皇甫冰的身影出现在了皇甫寒的眼前,“你当知晓,我于炉鼎并无半分兴趣。”
“哥,算我求你。”
皇甫冰漠然道:“答应一个条件。”
“甚么条件?”
“继承魔教教主之位,从今日起修习魔教功法。”
“我不愿意。”
“那便眼睁睁看他去死。”
“没得商量?”
“你知我心事,如今你有求于我,我自然不会放弃。”
皇甫寒沉默片刻,看了又看苏子贤苍白的面容,半响道:“我答应你。”
皇甫冰骤然逼近了皇甫寒,冷声道:“喜欢上他了?”
“那倒没有,我只是当他做朋友。”
“他喜欢你?”
皇甫寒抬头看皇甫冰,心底也涌起了些许愤怒,他道:“对,他喜欢我。”
“若他醒来,知晓你亲手将他送到我的床上,恐怕会恨你入骨。”
“纵使如此,我亦要救他。”
“你勤学苦练些,待到功法有所成,我便将这炉鼎让与你。”
“他是个人,不是个物件。”
“既成了炉鼎,那便是个任人摆布的东西,寒儿,若是后悔,现在倒还来得及。”
“……我不会后悔。”
“或许,你二人可先入个洞房……”
“救人要紧。”
皇甫冰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皇甫寒的头发,道:“你定会后悔。”
“无论作何选择,皆会后悔,我只是不想叫他死。”
第135章
皇甫冰和苏子贤同房的那一晚,皇甫寒原本想避开的。
但皇甫冰坚持说需要有人为他护法,皇甫寒不放心旁人,便隔了一层纱幔,坐在一旁吃点心喝茶。
他一贯没心没肺,又的确对苏子贤并无甚么爱意,因此还能一边吃一边点评一二。
“哥,你是不是不行啊,都进去多久了,还没进正题。”
“闭嘴——”皇甫冰的声线像是沾了冰碴子,“吃的都堵不住你么?”
“嗨呀,哥,莫非你后院那些人都是个摆设,你还是个……”
“滚出去——”皇甫冰扔出来了一个枕头,皇甫寒伸手接住了它,笑道,“我竟然猜对了。”
“皇甫寒,此情此景,你怎么还能如此?”
“不是,哥,你不会以为我喜欢苏风溪吧?我就是那他当朋友,对他没有半点旖旎心思。”
“……”皇甫寒没有再说话,像是已经气急了。
半响,帷幔内传来了些许响动,皇甫寒吃了一块绿豆糕。
一截断剑从帷幔里扔了出来,皇甫寒吃了一块红豆饼。
一坨沾染着血痕的布料扔了出来,皇甫寒喝了一杯温热的茶水。
他们二人折腾了小半夜,帷幔内传来了来自苏子贤的声音。
他虚弱道:“你是何人,我在何处,你为何如此……”
皇甫冰尚未回答,皇甫寒倒是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扬声道:“苏兄,你莫要紧张,你身受重伤,我便抱着你回魔教,求我哥来救你,就是这救人的法子不太正道,要行这周公之礼,日后还要委屈你做我兄长的炉鼎。你昏睡着,我便代你做了决定。若你受不了这侮辱,依旧决定去死,我也不拦你,若你觉得勉强能凑合活,那就留在这里,我也不阻拦你和苏家联系,你平日里也可以回苏家小住几日。不过,想开点,我们以后可以长相厮守了,你想见我随时就能见我,我们日日夜夜都可以把酒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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