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最初的目的确实只是为了证明他和白繁完全没有做出格的事,他也没想到这段录音还能起到套话的作用。
这是老天爷在奖赏他的忠实,是他应得的。
“你就是嘴上厉害……”
君若锦不轻不重地踹了小男友一脚,没想到脚踹出去了却收不回来,被硬生生揪住,按在掌心里惩罚似的挠了起来。
“你,你别闹!”
君若锦吃了痒,拼命挣扎。
江野丝毫不肯放手,哈哈大笑着陪着人一起倒进柔软的床铺里。
亲来打去闹腾了一会儿后,江野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开:“我真的要去做点吃的了,再不去太晚了,刚吃完就睡对身体不好。”
“等等,别急,我和你一起去。”
君若锦跟着起了身。
他的心里还想着玄师的事,但总算是彻底安定了下来,没有了焦虑和慌张,只剩下单纯的好奇,边走边唠家常般说道:
“你真觉得无所谓?白家和你们家定的娃娃亲,当时是真的想要你的命格。”
“拿去吧拿去吧,白家连家主都给我了,换一个命格绰绰有余,本来我还拿
不出点像样的聘礼,感谢你们特地给我的台阶。”
江野一边回着话,一边走到娱乐室门口,把两只挠门快挠出火花的小猫咪放了出来。
小猫咪们扑进江野怀里,喵喵呜呜地嚷嚷了起来,委屈极了。
“乖乖们,饿了吗,爸爸给你们做好吃的。”
江野一手抱起一只,两边都亲了一口,负重朝着厨房走去。
君若锦跟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走着,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
他现在是半个病患,腰疼腿软牙酸,干不了活。
但他可以张着嘴不断哔哔,影响江野干活。
“你知道你的命格有多珍贵吗,白家为了得到你,每年光是在白繁身上的投入就有上百万。”
江野头也没回,随口说道:“这打了水漂的上百万里,没能让你感受到这事的不靠谱吗?”
君若锦成功被江野逗笑了:“你说的对,花在白繁身上的钱确实是打水漂,不过这些钱比起我们给玄师的……也就是九牛一毛罢了。”
直到话说出了口,君若锦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茶余饭后多嘴多舌地议论玄师,放在白家,这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
玄师每一次出场,都是白家遭受大变的时机,于是就连带着玄师这个名词都染上沉重的色彩。
不可多闻,不可多言,只能心怀敬畏,言听计从,这是白家上上下下对玄师的态度。
唯一的反抗分子君若锦,也渐渐在这样的环境中被同化得温驯了不少。
直到此时此刻,在江野面前,他才终于说出了内心真实的感受。
他的怀疑一刻都未曾消失过,哪怕他曾有过那样震撼惊悚的经历,他也依然在怀疑。
“你真的相信玄师和命格?那你是有神论者?你们是信佛的?”
江野一时半会儿还没听出君若锦话里的深意,他对这些名词都还太陌生,而他的内心又抗拒着这些神神叨叨的事物,唯一能引起他兴趣的,只有和君若锦有关的事。
“白琬信,我就……半信不信吧。”君若锦欲盖弥彰道:“从小跟着他们一起求神拜佛,到现在也算习惯了。”
江野突然想到了什么,调侃道:“怪不得你把Lucifer纹在身上,看来佛祖也需要猫猫的陪伴。”
君若锦:“……”
估计江野自己也想不到,开玩笑似的一句话,正好戳中了他隐秘的心思。
求神拜佛,却身纹猫猫头,奇异的反差,本质是无声的反抗。
对玄师,对白琬,对白家,对他不满已久却至今逃避着的一切。
无人知道他的秘密,哪怕白琬也不会知道她的亲弟弟身上居然有这样大不敬的刺青。
只有江野能看见他隐藏的秘密,这是……老公才有的特权。
江野做好了两份猫饭,放在地上让猫咪们吃了起来,随后立刻开始煮面。
等待面条煮熟的过程中,江野得了空,问出了心中最想问的那个问题:
“玄师的事先放一放,和我也没什么关系,七杀帝王到底是什么怪东西?真的不能叫旋风迪迦吗?”
君若锦无奈道:“当然不行,这又不是绰号,这是命理玄学的专有名词,怎么可能说改就该?”
而且“旋风迪迦”是什么东西,逼格全无就算了,还有一种浓浓的中二色彩。
“哦,命理玄学的专有名词。”江野点点头:“我这两天研究一下,过段时间再和你聊。”
君若锦叹了口气。
交往的时间长了,他也习惯了小男友太过板正的性格。
江野身上有一种不符合他年龄的强大内心,说得好听点是坚定,说得不好听点就是太犟。
每件事、每个现象都要追根溯源,任何一个陌生的词语或者抽象概念都需要定义,不然他就会质疑其真实性和可靠性。
他是那样坚定不移,宛若一座永远不会离开原地的高山,巍峨、壮丽,深深地吸引着君若锦的目光。!
第94章 别怕,有我在
江野的动作很快,两份热乎乎的猫饭做好后,他就开始下面了。
别问为什么又吃面,忙起来就吃面是他的一贯风格。
他自己是习惯了,但君若锦却对此颇有微词。
江野做的菜实在是太好吃了,哪怕只是普普通通的葱花炒蛋,他都能炒得比外面店里卖的还要更香。
为了令人难以忘怀的美味,君若锦并不介意多等一会儿。
虽然吃面也有浇头,但比起正儿八经的大菜还是差了点意思。
看着君若锦嘴角下垂的模样,江野无奈地哄道:“今天太晚了,先凑合着吃一下,明天补偿你,给你做你爱吃的香菇虫草花蒸鸡。”
君若锦幽幽道:“再加糖醋里脊和黄豆炖猪蹄。”
江野点点头:“好,明天一早我就去买食材,再做个炒蔬。”
“成交。”
君若锦满意了,一边畅想着明天的饕餮盛宴,一边哼着小曲走向餐桌。
路过调味架的时候,顺手牵走了一瓶醋和一瓶辣椒酱。
“醋可以留下,辣椒放回去。”
江野道。
君若锦充耳不闻,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你现在不能吃辣。”
江野把筷子往锅里一丢,腾出手来去阻止君若锦。
君若锦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辣椒酱被夺走,辩解道:“我就吃一点。”
“一点也不行,上次你肚子疼了一天,这才过了不到一个月,你又给忘了。”
江野不再和他讲道理,而是强夺辣椒酱,君若锦伸手回护,满脸写着倔强。
两人都不想伤了对方,动作中有避让,但又有着想要达成目的的坚持,于是——
意外发生了。
辣椒酱瓶从两人手中飞出,啪的一声,盖瓶脱离,盖子滚出去了好几米,瓶身因为撞到了什么东西而提前停下,橙红色的辣椒酱迅速铺满了一块黑白相间的幕布。
Lucifer歪歪脑袋,觉得自己的后背有些隐隐作痛:“咪?”
江野:“!!!”
君若锦:“!!!”
阿诺本来也在Lucifer身边打转,但是瓶子飞过来的时候,它机灵地躲到了一遍,没有被波及,现在突然又窜了出来,飞速上前舔了下Lucifer后背上的辣椒酱,随后——
发出了从未有过的惨烈叫声。
“giao!!!”
“别舔!”
江野赶紧上前把阿诺抱开,防止二次伤害。
Lucifer虽然意识不到它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但背上的不适感让它开始在原地打转,漂亮得像水墨扇面一样的大尾巴也遭了殃,毛毛黏在一起,挥都挥不开。
“咪喵!咪喵!”
Lucifer半个后背都淋满了辣椒酱,君若锦都不知道从哪里伸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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