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办法确定大哥的举动就是爱情,是那种想要接吻、拥抱、会对心上人身体产生情欲的喜欢。
卫长恒掐住虞安的腰肢,坐起来。
他看着跨坐在自己怀里的虞安,靠近一点,一点点亲掉虞安嘴角的眼泪,最后接了一个令人面红耳赤的深吻,堵住了虞安所有的不满,让虞安再忍忍。
卫长恒反身将虞安压倒,把人禁锢在自己怀中,用力地抱紧,让虞安没有逃脱的空间。
虞安慌张地喊了两声大哥。
卫长恒又亲他。
虞安的脚在床上蹬了蹬,将床单蹬乱,最终选择放弃,抱紧了面前的男人……
*
下午。
虞安说好要去学校门口接送谢绯,结果事情被耽搁了。
谢绯给他打电话,虞安也没有接到。
谢绯和谢妈妈是晚上八点半才来到卫家庄园。
谢绯离开一段时间,重新回到这里,突然发现园林里真的是太过于奢华,他一路走一路感慨。
他计算着这盆花需要多少钱,那个花瓶需要多少钱,雇佣一个帮佣,每个月需要多少钱。
他和李平乐在一起时,租住的出租房里没有暖气,而卫家别墅外面的露天平地里,还埋了暖气的管子。
据说,是为了冬天在走廊上欣赏景色时,周遭的温度不会太冷。
谢绯看 得一愣一愣,仔细想想,二哥总说冬天时手会生冻疮,家里人都这样。
但来到卫家后,虞安就再也不用在冬天给谢绯搓手,防止生冻疮。
生活条件好了,身体的火气足了,再加上四周的温度变高。
谢绯挽住妈妈的手,突然就红了眼眶,他抖动着身体,抽泣说:“如果不是我糊涂,二哥这一两个月也不用跟着我住出租楼了。”
“当时,大哥肯定只是让我滚,而没说让二哥跟着一起走的。”
自己这么糊涂,结果二哥也没有骂过自己。
谢妈妈看到小儿子又哭起来,伸出手抱住孩子,开心地笑了笑 :“好了,别哭了。”
谢妈妈了解谢绯,这孩子从小就这样,属于神经大条类型,但是回过神来后,又特别容易掉眼泪哭鼻子。
两个人说着,走进了别墅里面。
沙发上,虞安坐在大哥的身边,强撑着打瞌睡。
谢妈妈过来人,一眼看出虞安身上状态不对,眼尾有些泛红,嘴唇明显多了一点红色。
虞安平时看人时,总是精气神十足,一双眼睛明亮有神,叫人觉得他是一个很有活力的人。
如今,虞安半阖着眸子,睫毛遮住了慵懒的视线。
虞安身上穿了高领的家居服,遮挡住身上的痕迹。
谢妈妈心道,年轻人就是不知道节制。
谢妈妈心中感慨,就说虞安玩不过卫长恒,哪里懂这些弯弯绕绕。
一旁的卫长恒端坐在沙发上,另外一只手绕到虞安背后,揽住虞安的腰。
谢绯没眼力,好几天没看到二哥,开心极了,一下子窜出去,准备冲上去抱住二哥。
以往这个时候,虞安总会及时站起来,抱着弟弟走到一边,远离低气压的大哥。
但虞安今天没动。
谢妈妈眼看不对,伸出手一把拽住了谢绯的衣领,连忙劝阻:“你别扑过去。”
虞安声音带着喑哑:“小绯,我不太舒服,休息休息。”
谢绯眨了眨眼睛。
卫长恒低声说:“刚才让你上楼睡觉,不要等的。”
谢绯再迟钝,看到虞安的样子,也意识到二哥为什么不舒服了。
谢绯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眼神左右移动,看看二哥,再看看大哥。
谢绯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知道了。”
谢绯想象不出一向不谈感情的二哥,和男人亲热的样子,一想,脑袋就是浆糊,就是那次出租楼下二哥被强吻的画面。
他脸红了大半天。
虞安和他说了两句后,几个人吃了顿饭。
饭局上,谢妈妈说:“我也不打扰你们,过段时间,我会去之前定好的养老小区。”
谢妈妈承认,自己也老了,她这十年和孩子们没怎么相处,强行住在一起,也只会打乱他们的生活节奏。
谢绯哭着说不要,抱住妈妈的腰不放。
谢妈妈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哭什么啊,小绯,养老小区那边挺好玩的,那边,妈妈有很多同龄人。”
她在出租房里住了一段时间,总觉得孤单落寞。
白天,虞安要上班,谢绯要上学,她一个人留在不大但却空荡荡的套房里。
那时候,她再一次深刻理解小时候的虞安为什么要抱着刚刚出生的谢绯,求妈妈不要把弟弟送到他生父家里了。
谢妈妈总把小小的虞安关在家里,没有电视,没有手机,只有零星的一点玩具和破旧的书籍,以及妈妈早早煮好的饭菜。
他就那么等啊等,从早上等到大晚上,等到妈妈风尘仆仆地回来。
有时候,工厂加班,谢妈妈回来时,虞安已经睡着。
虞安很听话,不哭也不闹。
可是……
当谢妈妈看到虞安抓住刚刚出生的谢绯小小手指时,六岁的虞安,眼睛明亮。
谢绯对于谢妈妈来说是一种负担和责任,对虞安却是一种甜蜜的枷锁。
或许是照顾谢绯,让虞安耗费了太多的心力,长大的虞安总是不喜欢谈感情,如今倒也算是圆了一桩事情。
谢妈妈目光柔和,她的视线落在虞安身上,虞安似乎很饿,吃东西吃得有些急。
此时,卫长恒给虞安递了一杯水。
卫长恒说:“下午应该吃点下午茶才行,你中午没吃什么。”
虞安眯起眼睛大口大口喝着水,眼睛看向大哥,露出一个笑容,轻嗯了一下……
晚饭之后,谢妈妈先和谢绯聊了聊。
谢妈妈想听听谢绯口中,二哥在卫家的生活。
谢绯情绪激动,说话有些磕磕巴巴,但还是竭力给妈妈拼凑出二哥的这些年。
虞安向来报喜不报忧。
但是谢绯总觉得二哥不开心。
谢绯盘腿坐着,看着妈妈:“二哥大学时,总说要我好好努力,等以后离开了卫家,就要自食其力了。”
“二哥在大学期间,经常这么说,我觉得他肯定受了委屈,没有和我说。”
说到这里,谢绯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当时李哥说要买大房子,我就想给二哥买一个。妈妈,你不要再骂我了,我已经清醒了。”
谢妈妈拍了拍他的脑袋:“嗯,我们小绯是一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
谢妈妈和虞安、谢绯这十年相处时间不长,她习惯性忽略孩子已经长大成人,总是用哄小朋友的语气夸赞他们。
谢绯脸上更红,很吃这一套:“我不知道二哥那段时间,为什么会那么说,但是我问不出来,他说只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已经调整好了。”
谢绯摇晃脑袋,仰起头:“我觉得他当时可能和大哥吵架了,但是我没看到他俩吵架,有段时间,二哥明显躲着大哥,一些需要大哥签字的报销单,他都是让李管家帮忙去找大哥签的。”
谢绯再强调一遍:“但是我真的没发现他俩吵架或者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二哥也只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恢复正常了。”
谢妈妈愣了一下,反复询问:“他以前躲着长恒?难不成长恒当时喜欢你二哥,被你二哥发现了?”
谢绯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看不出来,真没发生别的事情。 ”
谢妈妈笑着说:“好,你好好休息。”
谢妈妈走出谢绯的房间,下楼后,在外面庭院里看了一会儿。
谢妈妈坐在走廊下的栏杆上,虞安拿了一件外套走过来,走到她身边,小声喊她:“妈妈。”
虞安把外套给妈妈披上。
谢妈妈和虞安安静地待了一会儿,谢妈妈歪歪身体,脑袋轻轻地碰着虞安的手臂,亲昵地靠着儿子。
今晚,没有星星,漆黑一片,园林里面倒是灯光璀璨,偶尔从远处传过来的一声交谈,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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