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切记,一切的所有,都以自己的利益为前提,你要先活出自我。”
说出这番话,渝桉深深的呼了口气。
其实他跟桑乔白所说的这番话与他本身自己的人性信条是背道而驰的。他是奉献性人格,所以他为了渝延,能吃很多苦,也能为了保证渝延的安全和前途将渝延送到娄季章的跟前。
但桑乔白跟他不一样,桑乔白是肆意张扬,被爱意娇惯长大的杨树。他该笔直向上,昂扬耀眼,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爱情困住,并消磨他的生命。
所有渝桉告诉他,他应该自私,应该自我,应该以自己为前提,更应该顺心而为。
桑乔白静默了许久之后,长吁了一口气,半晌才道:“我试试吧。”
渝桉颔首:“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桑乔白应了一声,随后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之后,渝桉收起手机回房。
娄季章正端着咖啡杯从楼上下来,见状随口问了一句:“在打电话?”
渝桉点了点头。
娄季章看出他脸色的迟疑,放下杯子,问道:“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渝桉将刚才跟桑乔白说的那番话跟娄季章复述了一遍,之后面带抽搐:“你说……我是不是说错了?”
娄季章摇头:“没有,你说的很对。”
渝桉抬头看他。
娄季章解释道:“正如你所说,桑乔白其实没吃过什么苦,他从小到大被宠着长大,或许到现在为止对她挫败最大的,就是跟卜重的感情这件事了,所以当初的他根本就接受不了,承受不住,差点儿为此负触发代价,即便现在已经想通了,可伤好了,痕还在 ,他依旧是不确定的。”
“而你在鼓励他,让他重拾信心,这正是他最需要的东西,怎么会是你错了呢?”
听娄季章这么说,渝桉长吁了口气,无奈摇头苦笑:“其实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想让他能好好的。”
娄季章伸手半拥住渝桉,手在他的后背轻轻摩挲,带着安抚:“我知道你是关心则乱,但是桑乔白是个成年人了,他有自己必须要经历的东西,不管是他的父母,或者是你,都不能替他。”
“他已经规避了很多社会的险恶,但生活的苦难,是他必须要自己渡过的。”
渝桉点头,“大道理我当然也懂,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我自然也能站在最清醒的角度说出最合理的话。但你也知道,乔白……是我第一个最好的朋友,我真的很希望他能好。”
娄季章静默了片刻后,无奈道:“我说句你不爱听,但确实是事实的话。”
渝桉疑惑的看着他:“什么?”、
“你想让桑乔白好,让想让他以后都好,那就只能撮合他跟卜重。”
这话一出,渝桉的眉头果然皱了起来。
娄季章一脸我就知道的样子,一边伸手帮他抚平眉间的褶皱,一边道:“我知道卜重确实不是个东西,之前也做过很多伤害到桑乔白的事情,但是有一点儿你必须得承认,他是有能力的人。”
“他能给桑乔白的,是绝大多数人都给不了的。如果说谁能护得住桑乔白的话,那除了卜重,就没人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桑乔白还喜欢卜重。而卜重现在也是一副幡然醒悟的样子,别说明眼人了,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卜重在重新追究桑乔白。他是直接把对卜重的重视摆在所有人面前。”
“就郭毅那件事儿,可以直接说卜重是在告诉所有人,桑乔白是他的逆鳞,谁敢动,他要谁的命。”
“你来的晚,不知道,卜重这个人,心狠手辣,又疯的厉害。所有即便他们两个已经离婚,并且闹的这么难看,那些巴结卜重的人,也愣是没一个敢去找桑乔白的麻烦。”
“甚至不仅不找桑乔白麻烦,偶尔见到,都是毕恭毕敬。你以为只凭桑家少爷的身份,就能吃的这么开?”
“商场没有情面,只有利益。”
渝桉忍不住捂住的娄季章的手,低声道:“你说的我明白,但是乔白对卜重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没有掺杂任何的利益,如果现在因为利益而妥协…….那不管是对乔白还是对卜重,都是一种侮辱。”
娄季章叹息:“我知道。所以我说,这种事情,还是需要他们两个人自己来解决。而且看卜重的意思,好像他也并没有想过用利益权势来逼迫桑乔白。不然他也不会把自己弄的这么卑微。”
渝桉无奈的摇头,“不管怎么说,一切都还是看乔白自己本人的意愿,和好还是就此一刀两断,卜重那边儿只能选择接受。我唯一的意愿,也只有一点儿,那就是乔白能别再受伤了。”
娄季章认同的点了点头,但他心里却清楚的知道,不管桑乔白怎样选择,他都会再受一次伤。毕竟陈年的病灶在那里,想要彻底痊愈,就必须将伤口挖开,祛除腐肉。
桑乔白势必重获新生,但无人敢保证,他的新生中,有没有卜重的存在……
渝桉尽管心疼担忧,但他依旧没有给桑乔白任何压力,也丝毫没有影响桑乔白的意思。
一直到下午,渝桉又接到了桑乔白的电话。
电话接通,不等渝桉说话,桑乔白先开头:“桉桉,我在机场。”
渝桉一愣:“你去机场干什么?”
桑乔白笑了笑,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没什么,突然有点儿想去滑雪了,就临时买了机票,准备出去玩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爸妈跟睿安就劳烦你帮忙照顾了。”
第176章 会打死我
渝桉不知道桑乔白做出了什么决定,他依旧没有多问,“这么客气干什么?你放心去吧,我会把伯父伯母和睿安照顾好的,你玩儿的开心。”
桑乔白的笑声传来:“那就好,我去玩一段时间,玩儿够了就回来。”
渝桉轻‘嗯’了一声,道了一句:“一路小心。”
桑乔白应了一声,随后挂断了电话。
娄季章就在渝桉旁边,这次不用渝桉复述,娄季章就听到了桑乔白的话。
他也什么都没说,问了一句再稀松平常不过的家常话:“今晚想吃点儿什么?”
渝桉想了想,“红烧排骨吧。”
娄季章点头,揉了揉渝延的头,“我去和陈妈说。”
晚饭过后,娄季章带着渝桉和渝延出去散步,像是寻常伴侣那样,带着孩子,惬意的享受晚霞…….
第二天一早,渝桉和娄季章两人上班,渝延上学,生活步入正轨。
但当他从车上下来,坐电梯上楼的时候,突然被人拦住了去路。
渝桉抬头一看,来人是李振华。
渝桉还没反应过来,娄季章率先皱眉,“你怎么进来的?”李振华已经被开除,按说是来不了娄氏集团的公共区域的,即便是停车场。
看他的样子,明显是偷摸进来的。
一看到他,娄季章就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本就阴沉的脸更黑了,开口就叫保安把他拖出去。
但是李振华今天来是有目的的,怎么会让人轻易把自己拖走?
接到人事电话的时候,就有人跟他说,他被开除是因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他很快就想到了渝桉,所以才急忙打电话发信息认错,可是渝桉压根儿就不搭理他了。
今天看到渝桉从娄季章的车上下来的时候 ,他心中就隐隐意识到了什么,现在再看娄季章对渝桉的维护,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李振华的眼睛都红了,他真的没想到,部门只是来了个新人,竟然是总裁的合法伴侣。而他,却不知死活的为难人家,甚至还故意陷害……
李振华终于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他也终于知道,自己被开除,真的是活该。可是让他就这么放弃,他又不甘心。
当初能来娄氏,真的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终于成为一个小小的文职职工。现在却被开除了,他没办法交代。
他只能紧紧抓住渝桉的手,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声音颤抖急促:“渝桉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为难你,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不要开除我!我真的不能没有这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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