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耀瞥了一眼分数,唇角尤为明显地挑了起来。
温虞沮丧地回头,看清他嘴角笑容时,一秒变脸绷紧了神色问:“……笑什么?”
“还有精力打游戏,看样子晚上在酒店里,光用手还是不行。”江耀低笑出声道。
温虞涨红了一张脸,拼命压下脑海中画面,结结巴巴地拒绝道:“行、行的,我觉得很行。”
“有多行?”江耀放下手机靠近他,玩味般地压低了嗓音,“少爷觉得舒服吗?”
温虞眼也不敢眨地盯着他,喉咙好似火烧起来般,回答的话变得难以启齿。
“不舒服?”江耀眸中情绪微微转深,伸长手臂将他困在餐台前。
温虞脑中警铃大作,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舒、舒——”
“大点声。”江耀打断他的话。
温虞咬牙闭紧了嘴巴,羞愤不已地偏开了脸。
江耀看得轻轻笑出声,“有件事差点忘了,”他忽地收起笑意问,“秦成冠抱了你哪里?”
温虞愣愣地将头转回来。
“他是怎么抱的你?”江耀对上他的双眼,“现在做给我看。”
温虞犹豫了一秒,继而缓缓伸出双手,穿过江耀腋下抱住了他
他想江耀或许也是这样,和其他位高权重的人一样,无法容忍自己的所有物,受到旁人不经允许的玷污。就像他小时候在幼儿园,心爱的玩具被其他人摸过,也会哭着回家去告状。
只是如今身份颠倒,他从当年有玩具的人,成了被别人圈养的玩具。但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江耀现在来问又有什么意图?是想像在酒店中那样,测试他是否还在撒谎,还是想要事后追究责任?
假如是想要追究责任,又是要追究秦成冠的责任,还是追究他没有好好听话,做到不要让别人碰他的责任?秦成冠本人不在这里,能够让江耀追究责任的,似乎也只有他自己。
温虞脑中思绪模糊混乱,下意识将心中想法喃喃说出口:“抱了又怎么样?还是说你想追究责任——”
“不怎么样。”被他抱住的人淡淡答。
温虞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放下双手从他身前退开。
江耀姿态从容地反客为主,将他拽回面前张开双臂抱住,“既然已经被抱过了,那我就再抱一遍好了。”
温虞愣在他温暖的怀抱里。
而江耀也真的如他所说那样,除了拥抱没有再做出别的举动。几秒过后,江耀结束了这个拥抱。在神色如常地交代过他,早点上楼去睡觉以后,他拿起水杯离开了餐厅。
留温虞独自坐在深夜的灯光下,面露几分迷惘与不知所措。
第40章 出国
自那晚过后,温虞再次遇到罗薇西,是在一周后的市郊监狱。
温虞并不清楚沈一鸣的完整计划,他只知道那天过去后没多久,秦成冠就被嫖娼的丑闻缠身,紧接着不断有受害者站出来,联手曝光秦成冠的性侵行为。
虽然这算不了什么大事,秦家大概率能依靠钱权摆平。但他们依旧无法阻止,短时间内秦氏股价下跌,以及后续一系列连锁反应。
尤其是这件事背后,推波助澜的除了沈一鸣,还有从旁协助的程期年。
但这些事都与温虞无关,他也只是偶尔上网看到。很快等来监狱的开放探监日,可律师联系温虞的事后,带来的却是不好的消息。
舅舅并不愿意见他。
温虞自知脑子不聪明,但从公司出事以来,他就没有再见过舅舅。虽然心中隐隐清楚,这些年来自己似乎一直被欺骗,可他仍是想从舅舅那里得到交代。
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都算是为这些年的生活,还有他与舅舅的关系画上圆点。律师答应替他去当面劝说,让他在探监日那天前往监狱。
温虞听他的话去了,却依旧没能见到舅舅。律师离开以后,他又在大厅坐了片刻,才心有不甘地准备离开。
起身时不小心撞上其他人,对方拿在手中的文件袋掉落,温虞心不在焉地蹲下去捡,抬头看见的却是罗薇西那张脸。
温虞愣愣地递出文件袋,认真想了想以后,还是决定为两年前的事,郑重地向罗薇西道个歉。而他也的确这样做了,“两年前的那件事,我很抱歉——”
靑
罗薇西没让他把话说完,“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道歉的?”
温虞心生错愕,但还是努力解释:“我不是故意要——”
他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爽约,但在触及面前人眼底的反感时,剩下的话渐渐就变得说不出口了。好似在对方眼中,自己早已成了罪无可恕,却还要极力狡辩的人。
“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实质性的伤害都已经造成。如果你是因为江耀,才决定来和我道歉,完全没有这个必要。”罗薇西眉间浮起轻微愠色,目光难掩厌烦冰冷地看他,“有他在的场合,我不会故意让你难堪,但你也别指望,我还会把你当朋友看。”
她说完这番话,就皱着眉离开了。
留下温虞站在原地,面上震惊又难过。
经历过太多恶意看他的目光,他能够真实地感知到,罗薇西的确是讨厌他的。除了没有的轻蔑与讥讽,罗薇西看他的眼神,与陈星粥那些人一样。
温虞不知道饭局爽约,也会有这样严重的后果,但既然道歉于事无补,他也索性就此放弃了。毕竟整座城市这么大,他见到罗薇西的次数并不多。
他一无所获地离开了监狱。没有按计划见到舅舅,还无端端地挨了顿骂,温虞心中说不堵是假的。他拿着江耀给的钱打车回去,路上接到了江耀打来的电话。
对方在电话里问他,还想不想去吃法餐。顿时将所有不愉快忘了个干净,他眉眼间难掩期待与喜意地问:“今天晚上吗?”
“等我电话。”江耀的回答模棱两可。
温虞有些失望,但在回去以后,还是一直惦记着这顿晚餐。只可惜临近晚饭时间,江耀的电话并没有再打来,他只能垮着脸去叫阿姨做饭。
江耀果真没有联系他,晚上睡觉前泡澡时,温虞搅着浴缸里的水,暗暗将他骂了许多遍。白天出门没有睡午觉,当晚温虞早早就上床睡了。临睡前也没忘检查,房间门有没有锁好。
两个小时以后,捂在被子中熟睡的他,丝毫没有察觉到,门外钥匙开锁的响动。
江耀开门走了进来。门上的钥匙发出清脆的碰撞音,他停在床边打开了暖黄调的小灯。温虞熟睡的脸笼罩在光里,覆在眼皮下的眼珠子轻滚,似乎早已陷入了深层梦境里。
他兴味盎然地俯下身来,伸长手指弹了弹温虞的鼻尖。温虞并没有被吵醒,而是在睡梦中皱起眉来。
江耀掐住他的脸淡淡出声:“温虞。”
温虞听见了,轻轻嘟囔了句什么,却又继续沉入梦境里。他梦见自己坐在明亮的餐厅里,主厨推着餐车面带微笑地走来,江耀却将自己连人带椅子往后拉去。
“温虞,”梦中的江耀抬起他的脸问,“还想不想吃法餐?”
“想。”短暂的怔愣过后,温虞喃喃张口回答。
“明天带你去吃法餐,但是你要早点起来。”江耀说。
不明白吃法餐这件事,与早点起床有什么直接联系,他望向江耀的眼里流露出疑问。但江耀没有再回答他,画面陡然崩塌转换成雪山。
天寒地冻满目白茫的雪山里,他裹着厚重的登山服努力攀爬,脚下大地忽然剧烈震动起来,风雪铺天盖地地从山顶涌来,温虞在身体晃动中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人裹在被子里,被江耀从床上拉了起来。
困意倾吞掉了大半思维,温虞艰难地撩起眼皮来。房间内依旧黑得像夜晚,唯有床头的小灯散发出暖光,江耀穿戴整齐坐在床边看他。
温虞重新闭上双眼,困倦地往被子里缩了缩,态度及其坚决地嘟囔道:“……我不做。”
江耀听得眉毛微微扬起来,“不做什么?”
“不、不和你上床。”温虞强撑着意识口齿不清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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