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皱皱眉,在光脑上使用权限强制开门。
卫生间里的灯光被调得有些暗,也没有水声。他迅速扫一眼,发现温寒泡在浴缸里,连下巴都没进水中,仿佛随时会往下滑落。
秦风顿时心里一咯噔。
前两次温寒经历易感期,他就隐约察觉到,温寒的状态和暴躁的自己不同,像是特别消沉,心情会很低落。
秦风三两步来到浴缸前,温寒竟是还没有动静。秦风弯下身,托着温寒腋下往上一抬,先把人托出水面多些。
温寒这才睁了眼,发出有些含糊的声音:“嗯?”
秦风轻声问:“睡着了?”
温寒:“没,懒得动。”
秦风拿起舒缓剂,压在他脖侧注射。
温寒垂眼瞥过:“晚一点再打也行,还没过红线。”
秦风:“早点打,早点缓解一些。”
说完,他随手将空的注射笔扔进垃圾箱,同时放出信息素。下一刻,温寒的信息素也跟着铺开。
秦风探探温寒的额头,确定他没有发热,又问:“抱你出去?”
温寒却是抬起手,带着水握在秦风手腕上:“进来陪我泡一会儿。”
他的手没用多少力,轻轻握一下便只搭着。水的润泽盖过他指头上的薄茧,微弱的精神力从手指上传到肌肤,还一停一顿的,明显带着逗弄的意味。
秦风扫一眼手腕,再注视温寒的眼睛:“心情还不错?”
温寒微微翘起嘴角,目光中仿佛带着把小勾子,直接挂到秦风心尖上拉扯。
秦风眯下眼,直起身脱掉衣服,踩进浴缸当中。
这浴缸比不得首都星大别墅主卧那的,只适合单人使用。温寒慢吞吞地往一边挪挪,秦风小心地半侧着身坐下。
水哗哗地往外涌,两人挤在一处,紧密相贴。
并排坐实在难受,秦风干脆伸手握住温寒的腰,只凭着手臂力量就将人抬起些许,让他坐到自己前方。
温寒曲起腿,靠在秦风胸膛上,发出一声听着很舒服的轻叹。
秦风搂着温寒,将他长发拨到一边,下巴搭在他肩颈上,鼻尖蹭蹭他脖侧;“看着似乎比上回易感期好挺多。”
温寒将手搭在秦风手上,手指带着精神力,一下一下地轻点;“嗯……大概是因为,彻底放下了心结。”
他说得含糊,不过,秦风能听明白他的意思——应该是指生父的事。虽然有温理这个好父亲,但是“可能被抛弃”总是个小小的疙瘩。总之,现在算是最好的情况。
温寒微微转头,下巴在秦风额角蹭蹭:“最主要是,有你陪着。”
秦风一愣——温寒虽然不扭捏,甚至时常主动,但嘴上可是难得会说这么直白的好听话。
温寒没等他回应,继续说:“你的情况比我更好吧,现在都还没到警报线。”
秦风仔细想想,的确是这样。上回他的易感期推迟到只比温寒早一天,而且暴躁情绪比第一次和缓许多。
不过,就在这时,两人的光脑一同开始震动。他们抬手一看,两条提示——温寒的信息素曲线压到了失控红线,秦风的则是达到警报黄线。
秦风一笑:“说来就来了。”
温寒:“出去拿支舒缓剂?”
话是这么说,靠着秦风的他却是一动没动,手指还在秦风手臂上点点戳戳。
秦风抬起头,目光落到温寒颈后的腺体,舔舔犬齿:“还不用,我觉得,这样效果就很好……”
一边说,他一边低下头,双唇压在那一小片浅粉色肌肤上。
再开口的声音已经带上喑哑:“标记?”
温寒:“嗯。”
话音尚未全落,秦风已是迫不及待地咬下去。
浓郁的梅香令他愉悦地眯起眼。
随着信息素交换,秦风能感觉到,怀中的温寒渐渐绷起身体,手指按在自己手臂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秦风标记完,满意地舔舔自己留下的印记。
随后,双臂用力,将温寒抱高一些,凑到他耳边:“放手。”
温寒的呼吸很沉。他像是用了很大毅力,才松开秦风的手,转而搭到浴缸上。
没一会儿,他的气息开始变得零乱,偶尔还漏出一两声呜咽。
秦风含着他耳垂,轻一下重一下地咬,时不时又在脖侧吮吻。
温寒掐着浴缸边缘的双手越来越用力,指关节隐隐泛白,按在白瓷上的手指却因大力按压而透出浅红。
他立起两边膝盖,像是想并拢,却并不在一处。反而脚下打滑,蹬在缸边,死死抵住。
浸泡着两人的水面微微晃动,波纹起伏不大,但一圈接一圈,久久没有平息。
良久,温寒仰起头,猛地闭紧眼睛。
秦风忍不住叼起他脖侧一小块肉,没舍得用力,只似咬似吻地含着。
终于,交织的气息渐渐平缓。秦风这才放开温寒,抬手控制浴缸换水。
温寒放松下来,整个人懒洋洋地软在秦风怀里,侧过头去亲秦风。
秦风和他接了个缠缠绵绵的吻。
两人好一会儿才稍稍分开,秦风笑着问:“现在活儿总不糙了吧。”
温寒在秦风唇上轻咬一下,哑着声说:“不深入标记?”
秦风为了能在精神领域里待得更久,“蜜月”那段时间没少缠着温寒深入标记。如今进入易感期,温寒可不相信他会老实。
原本的热水排走,新注入的热水渐渐漫过两人。
秦风抱着温寒靠得舒服些:“我有个想法……”
下一秒,他的精神力探出,绕在温寒身上。
紧接着,两人便出现在秦风那处几乎纯白一片的精神领域里。
这里和最初有些变化。
开满花的梅树和树下草地,都被秦风移到水池边不远。池子上的白色雾气偶尔飘过去,更有种飘渺之感。
树旁摆着一张双人躺椅,看上去晶莹剔透,如同用冰块雕成。实际上,却是像水床般柔软舒适,还可以想让它凉便凉,想让它暖便暖。
两人每次进来,都会或长或短地在上面躺一躺。
除了这个,秦风也按需要弄出过其他东西,但离开之时都会去掉,只剩这一张躺椅长驻。
温寒习惯性地向躺椅走,途中却被秦风拉住,拐向池子。
他问:“去我那边?”
秦风却回头对他一笑:“不是。”
两人停在池边。
突然一阵风起,温寒看到有白色的东西扬起,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睡衣换成了一件白袍。
还是开胸式样,里面直接是空的。
温寒:“……”
他再抬头看秦风,发现秦风也是一样。
秦风嘿嘿一笑,拉着温寒走下水池。
两人的袍角顺着水面轻轻飘荡开,秦风再伸手向温寒泼了几捧水,被打湿的白袍便半透不透地贴在他身上。
秦风上下扫视,感觉甚是满意,这才缓缓靠着池边坐下。
如此明显的意思,温寒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配合着转身面对秦风,腿一抬,带起些许水花。
秦风坐着的高度,正看得一清二楚,顿时抽口气,感觉血液一下就冲上了头顶。
温寒听着那道急促气息,微微扬唇。
“你确定,你能支撑我们待那么长时间?小风哥哥。”
这称呼温寒喊得太少,突然听到,秦风心跳都不由得快上几拍。
他伸手,掐住温寒的腰,将人往自己面前带。
“所以,不要浪费时间……”
话音消失在贴合的唇瓣中。
秦风以仰视的角度注视温寒,看着雾气缭绕在他身旁,摇晃的金发又来回穿透雾气。
他身上的白袍已经湿了大半,透出其下泛着粉的肌肤。
池水哗哗,一下下拍到岸边。
温寒双手撑在秦风肩膀上,一会儿轻一会儿重地捏。
真实的他,自然比秦风曾经的那个梦诱人千百倍。感受,也比梦中美妙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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