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了一座废弃的小屋前(储物间)。
路珂在安跃的帮助下开启探险之旅。
沈夕然借着微弱的晨光看清里面的情景,大吃一惊,不由捂住嘴巴。
敬业的柳斯淇躺在地上,充当尸体。
安跃接过侦探递上来的白手套,小心地绕过番茄酱型血迹,在尸体旁边蹲下细细观察。
“死者年龄在五十岁上下。”
柳斯淇诈尸:“我长得那么老吗!”
安跃一把按下他的头:“安静,死者不会说话。”
柳斯淇:ORZ
路珂用放大镜看了看死者的头发:“单身,很可能孤独终老。”
不安分的死者发出一声悲鸣。
安跃总结到:“没有挣扎的痕迹,伤口面积不大豁口很深,系被尖锐的东西刺入后脑而死。”
路珂满意地点点头,“你说的不错,但比起我还差的远呢。”
安跃:“多亏您教导的好。”
“一般般啦~”路珂胸脯挺得高高的。
安跃转向沈夕然:“沈先生能不能看看这个人你是否认识。”
“啊,好的。”
沈夕然低头望着熟悉的尸体,说出既定的台词:“哈德先生!”
“果然如此。”路珂长出一口气,“来迟了一步,他被灭口了。”
“显而易见。”安跃说,“我已将这栋房子调查一遍,哈德先生是写信人与跟踪者这点确信无疑。这间房子没有摆放家具,但我在一处地板下找到了毛毯和生活用具,可见有人在这生活了一段时间且不想叫人发现。再仔细搜寻花园的杂草不难找到跟踪用的面罩和丢弃的钢笔,最重要的是有一条地道通向沈先生的后院。”
“咦~”路珂嫌弃地瞄了眼尸体,并往后退了一步,“好变♂态哦。”
柳斯淇:……
“我看哈德先生并没有恶意,那封信也是真切的提醒。”安跃接着说,“沈先生首要的担心应该是那所谓的‘不法之徒’,哈德先生遇害说明他写给你的信也暴露了,相信不久他们会有进一步的动作。”
“怎么办,我要搬离这里吗,还是寄居在旅馆?”沈夕然担忧地问,一阵后怕。
“不,你得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照常生活。”安跃说,“我们也会住过来,我要彻底搞清楚你身上到底有什么引得他们不惜伤及性命也想得到。”
助理医生的眼里掠过锐利的光芒,而大侦探已彻底沦为吃瓜群众。
沈夕然适时地提供任务道具——一条母亲留下来的项链。
安跃思忖道:“这是一条做工非常精致的项链,想必花了很多心思。”
沈夕然告诉他这是父亲第一次出海归来送给母亲的礼物,母亲非常喜爱一直贴身携带。
安跃又赞叹了几句项链的做工,问沈夕然这条珍贵的项链能否给他看看。
沈夕然爽快地了他的要求。
安跃取下椭圆形的项坠,手指在底座一顶,使之从侧面分成了两部分。
“请原谅我擅自拆开了项链。”
安跃的道歉姗姗来迟,而沈夕然已来不及斥责他,因为在项链中间夹有一张轻薄的纸片——它吸引了大侦探全部的注意力。
“藏宝图!”路珂惊呼。
安跃展开纸片,确实是一张简易地图。
安跃敲敲桌面说:“现在案件的起因终于浮出水面,依我的推论,沈先生的父亲因为某种原因得到了一大笔财富并藏在某处。他将地图藏在项链里交给令母,一是这样不会引人猜疑,二是他相信妻子必然会妥善保管。只是这消息被旁人所知,可能是他告诉了亲近的朋友,也可能是酒后失言,总之祸事酿成,如若不错,你家里的变故恐怕也非天意。”
路珂抱起手臂:“说的没错。”
“我们该做什么?”沈夕然问。
路珂的眼里燃起一团势在必得的火焰。
“当然是找出宝藏了。”
地图很简单,由三个部分组成,一座小房,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以及一棵树。
“越是熟悉的地方,越不会花笔墨去描绘。”安跃如此说道。
于是,他们来到了后院。
安跃拿着铁锹,随两位男士走到离家不远的一棵大树下。
“就是这了。”路珂说。
沈夕然撸起袖子,挥舞铁锹向下挖凿,过了约莫两分钟,铁锹触到硬物。
路珂紧张地看着他将一个纹路精致的铁盒挖了出来。
“快打开,快打开!”
沈夕然挥去盒子上的尘土,蹲下身子,在路珂期待的注视下打开了盒盖。
路珂深吸一口气,凝望这隐藏多年的秘密。
盒子里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堆叠在一起的,泛黄的纸片。父亲的字迹跃然其上——
能不能让我来把你比作夏日?
你可是更加可爱,更加温婉;
狂风会吹落五月里盛开的花朵,
夏季的日子又未免太短暂;
有时候苍天的巨眼照得太灼热,
他那金彩的脸色也会被被遮暗;
每一样美呀,总会凋落,
被时机或者自然的代谢所摧残;
……
是莎士比亚的诗。
每一张卡片上都抄了一首情诗,是男人对妻子羞于说出口的爱意。
母亲的宝物,是丈夫写给她的一封封的情书。
一个小小的玩笑,竟然赔上了那么多无辜的生命。
这时,一道人影冲了上来——
“不许动,交出宝藏,我或许会饶你一命!”
沾着番茄酱的柳斯淇,身兼多职。
路珂:“抓住他,他就是凶手!”
一通拙劣的对战表演后,凶手伏诛。
安跃总结陈词:“人的贪欲,果然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林泽再一次饰演正道之光:“公安部门提醒您:在公共场所,请适量饮酒,注意财物安全,不要轻易将自己的资料透露给陌生人。”
——END——
第72章
柳斯淇用他那“无处安放的才华”创飞了队友以后,兀自满意。
安跃语重心长地说:“好好练vocal吧,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沈夕然扯过安跃的胳膊,急切地说:“快,给我讲讲这家伙的黑历史,我需要洗洗耳朵。”
路珂在嘴前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沉默代表他的态度。
柳斯淇痛心疾首:“嫉妒,使你们面目全非!”
程畅倒是觉得有点意思,决定带回去研究研究。
包括编剧柳斯淇本人,都以为经纪人是在开玩笑,没想到两个月后他们会成为搞笑区的黑马。
沈夕然坚持不懈地喊道:“黑历史、黑历史、黑历史……”
柳斯淇甩头发:“你淇淇哥一生光明磊落,哪来的黑历史。”
安跃开始在回忆里挑挑拣拣:“那是小学的时候……”
柳斯淇:“喂喂!”
路珂自觉去厨房翻找低咔小零食,和小伙伴分着吃。
林泽表示听听也无妨。
*
那是小学的时候……
安跃对于辅导柳斯淇功课这件事上,是有些执念和胜负心的。
摊开的作业本上,是柳斯淇杂乱无章的涂鸦。
安跃知道柳斯淇对学习颇为抵触,耐心地问:“你有哪道题不会,尽管说出来。”
柳斯淇眨巴眨巴大眼睛:“真的吗?”
安跃点头,在心中告诉自己:放松了这么些天,不会的题肯定更多了,我得沉的住气,不能表现出不高兴的表情,今天的教学以鼓励为主,帮助他重拾信心。
柳斯淇听到发小的话,自信开口:
“这题,这题,这题……”
手指一路从左面的第一题滑到了……右面的最后一题。
“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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