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碗鱼汤下肚,白锐才突然说话。
“我不能喝。”
他把身上的衣服解开,半侧过身,背上是好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交错的条状紫红色伤口,看得舒书木感觉自己的背也痛了起来。
他咧着牙:“你跟人火拼去了,被人砍啦?”
白锐笑笑:“不是,是神打的。”
舒书木:“什么东西,还被神打的,被神经病打的吧,上药了没?”
白锐说:“不能上药。”
“你他妈在练法轮功啊,上药都不行?”舒书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他把鱼骨头一吐,放下汤勺走了过去,轻轻触碰白锐的伤口,凑近检查了一下,“涂点芦荟胶有没有用?你等着,我百度一下。”
他刚掏出手机,白锐就抱着他放到了自己腿上,给他擦了擦沾了鱼汤的脸。
“过几天我要去出差,陪我去好吗?”
他恳切地拜托舒书木。
舒书木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他直接就想要拒绝。开玩笑,今天都一天没学习了,还陪他出差,真当他是闲人?
但是白锐拿过他的手机,打开计算器,在上面输入了一串数字。
舒书木捧着手机看了一会儿,犹豫着问:“去几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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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们都好会夸夸,有种刚出生学走路的时候,姨姨都围着赞叹'现在都会走路了,以后还不得当宇航员?'的感觉🥹
第22章 22
白锐说:“去一周。”
那么久不学习就像要了舒书木的命一样,他谴责白锐:“那么久?做事情效率不能高一些吗,这样吧,你压缩在两天内能做完,我就跟你一块去。”
他犹嫌教训给得不足,毕竟好不容易抓到白锐的“弱点”,现在是他有求于人,还接着说:“你也真是的,都这么大人了,去外地还要别人陪?能不能独立自主一点。你看,我一个人从那么远的地方来这里念书,都适应地好好的。”
白锐被批评了还笑,直到舒书木瞪他,他才表示深刻检讨。
舒书木还要骂,白锐为了让他适可而止,捂住了他的嘴巴:“前三天工作安排地比较紧,第四天接你来好不好,到时候你愿意出门玩就跟我一起去,不愿意就待在酒店里面等我。”
舒书木的嘴被捂住了,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滴溜溜地转,指缝中传出模糊的声音,他总结道:“你带我去玩,还要给我钱?你是傻子还是我是傻子啊,上一次天上掉馅饼的时候你们操的我屁股开花,你以为我忘了是不是?”
白锐好像一点也不心虚:“对,可那是因为上次你自己说被操怀孕了,怎么,木木最近在写被我骗到外省卖了的小故事吗。”
他又翻旧账,舒书木勃然大怒。
他一把拉开白锐的手:“好……好,你还给我还嘴,那你自己去吧,叫应知节陪你!”
白锐箍着他的腰,舒书木甩动双手反抗了半天,等他累了,白锐才说:“木木,我只是想有更多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你只要不胡来,我不会骗你的。”
面对白锐不值钱的好话,舒书木的脑袋瓜开始飞速运转。
要真是白锐说的那样,他就是公费去旅游,还可以在酒店学习,稳赚不赔。如果白锐撒谎,他也不知道自己这贱命一条有什么好被骗的,无非是床上那档子事呗,他早就已经想开,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钱可是实打实的。
他一旦开始动脑筋,白锐就好像看见一只小猫在追着自己的尾巴原地转圈。
趁心念摇摆,白锐加上一码:“只要你同意,我先把一半定金打给你。”
舒书木眉毛抬到半路赶紧压下,他咳嗽了一声,把鱼汤挪到自己面前接着喝,对着勺子说:“我看一下我的时间安排吧,到时候再给你答复。”
“你说你的课表吗,我帮你跟学院打招呼去办请假好不好?”
舒书木推他:“别烦,在喝汤。”
白锐知道这就是谈拢了。
等回到房间门口,舒书木突然停了下来,说:“今晚我就不跟你睡了。”
白锐:“那你想跟谁睡,应知节?”
舒书木想打他一下,但是顾及他有伤,忍了下来。
“我找一个别的空房间睡啊,不然我睡着的时候一个不注意,打到你怎么办。”
这是比较好听的说法,舒书木想得更多的是,要是把被他打醒了,白锐也不会让他好过的,今天晚上再醒几次,他还睡不睡了。
他把白锐拉进房间,转身走了。至于白锐怎么睡觉,那不管他的事。
第一次来的时候,他就基本上看过每个房间,不过因为太多了,并没有记清楚。
开了几扇边上的门,不是衣帽间就是会客厅,舒书木就下到一楼去找。左手边做了一个白色的拱门,还雕着藤蔓和花朵,舒书木觉得很像童话故事里公主的卧室,就走了进去,随便打开了一个房间。
刚打开过道的顶灯,他发现里面的床上有人。
舒书木一愣,这里还能有谁啊,这么多房间刚好让他开到应知节?这也太巧了吧。
他挠了挠头,把灯关上,退了出去。
边上的房间是书房,但是有一个非常宽大的沙发,上面还有一条很软的毯子。
舒书木坐到沙发上试了试,感觉挺舒服的,这比他宿舍的床都大了不少,就在这里睡好了。
拍拍靠枕,掸掸垫子,舒书木躺了下来。
窗口正对着花园的喷泉,开了一条缝隙,让夜风趁虚而入,带来了细小的水柱拍打在大理石上的声音,与秋天有些寂寥的虫鸣声相和。
像小时候在家门口乘凉,那时候的月亮都是锃亮崭新的。
舒书木睁着眼睛躺了很久,环境这么舒适,他却不知为何怎么也睡不着。
可能是因为傍晚看电影的时候睡了两个小时,然后又睡得比较早,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白锐恶毒地把他从睡梦中吵醒了。
此刻,人生中的每一件事都在舒书木的脑子里面翻新,他想起了脸色青黑的高中门卫大爷,赶集的时候遇到的病怏怏的乞丐婆,就连挑水的时候偶尔才碰到的李二叔脸上有几个麻子,都让他回忆地清清楚楚的。
舒书木受不了这满脑袋乱七八糟的东西,决定给自己找点乐子。
他把窗户打开到最大,翻了出去,赤脚跑到喷泉上玩。公园里的喷泉也会有小孩子过去玩,但是是没有大人这么做的,人长大了就失去了玩喷泉的权力。
要是舒小可在就好了,她看见大喷泉得疯!以后有钱了,给她妹妹也造个花园玩。
可惜现在只有他一个人。
舒书木突然灵光一闪,再找个人玩还不简单,应知节就在眼前,半夜三更孤男寡男,这不进去勾引他一下?在这么多个房间里偏偏开到应知节,不就是老天都在助他吗。
他很为自己的计划得意。
应知节,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睡觉不锁门。
舒书木偷了一盏花园的提灯,再次溜进了应知节的房间。
他轻轻关上门,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秉持着严谨的态度,先要确认此人的身份,举起提灯看了看床上的人的脸。
确实是应知节。舒书木勉强想着,他睡着的时候的确更帅一点,没有那种瞧不起人的眼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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