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糟了?”段予骆顿住脚,可能是睡得有些懵,站住时想了想,想了好一会想不起来刚才自己那么着急做什么,抬眸,认真看向陆星赫:“什么糟了?”
陆星赫看着他,见他懵懵的望着自己,半晌后笑出声:“我怎么知道你什么糟了,你自己说的糟了。”
段予骆若有所思:“我刚才是想到什么糟了,去书房看看吧。”说着往书房走去,想着去看看能不能想起来自己刚才是想到什么了。
确实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陆星赫无奈笑着,只能跟上他:“是不是做梦梦到什么了?”
这话提醒了段予骆。
段予骆停住脚,扭头看向陆星赫:“好像是做梦。”说完恍然大悟,又说了一遍:“是做梦,没什么事糟了。”
陆星赫对上段予骆认真说话的样子,明明是一件很迷糊的事情,但这样的顿感在段予骆身上发现却像是看见另一个段予骆,一个抛开强烈事业心,抛开责任感的小迷糊omega。
特别的可爱。
他笑了下,走到段予骆跟前把他抱入怀中,额头低下抵着他的脑袋,嗓音里笑意宠溺:“那就是做梦,你刚刚才开完股东大会,守护者公司不是批准你成立了吗,还有什么糟了,没有糟了,都很好。”
“那就是我睡懵了。”段予骆抬头:“真的太困了。”
“好,那就吃完晚饭睡觉,我让阿姨给你做了柠檬虾。”
段予骆听到柠檬眼神微亮:“柠檬虾好吃。”
陆星赫笑笑没再说话,让他先去洗个澡。
做完晚饭,阿姨就下班了。
餐厅里就剩下他们两人吃晚餐。
“下午开会的时候楚太爷说要给我拿东城那块地。”
“嗯,然后呢?”陆星赫把剥好的虾放到段予骆碗里。
“我就说你答应帮我拿了。”段予骆说。
陆星赫微抬眼皮,瞄见段予骆眉梢上扬有点得意的样子,垂眸轻笑:“我帮你拿的跟太爷帮你拿不都一样吗?我帮你拿就那么开心?”
“那还是不一样的,因为太爷夸你了。”段予骆心满意足的把碗里剥好的虾仁连带着柠檬吃掉,酸甜的口味非常合他的胃口,低头把碗里的饭都炫了。
陆星赫见他吃得那么好,虾剥得也有成就感。
“但是……”段予骆吃到一半停下筷子,欲言又止,有些懊恼的样子:“但是我开会的时候竟然打瞌睡。”
陆星赫自然知道了这件事,而他们也还没有跟家里人说段予骆怀孕的事情,这对于段予骆来说自然是一件不容出现的错误。他只能哄着:“要不然我们跟家里人说你怀孕了,这不是你有意的。”
“但这也不是借口。”段予骆叹了口气,低头看着碗里的饭:“这么一想胃口都不好了。”
陆星赫见他手里的第四碗饭,心想胃口也该不好了,都第四碗了:“那我们就不吃了。”
段予骆越想越觉得郁闷,自己身为新上任的执行长竟然在开股东大会的时候打瞌睡:“这是我第一次开股东大会,大家都看见了……”
说着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他低头塞了口饭,含糊哭道:“……这种低级错误,我太不应该了。”说完看向陆星赫,表情认真:“我就该批评,这种错误竟然都犯了,怀孕不是借口。”
陆星赫见他吃着吃着掉眼泪,心里不震惊是不可能的,能看段予骆哭的机会并不多,大多数都是被他弄哭的,但这种主动哭了,实在是可以说罕见。
“对吧星星。”段予骆想着觉得惆怅,饭也不吃了,托着脸:“是真的挺不应该,我会反省的,下次坚决不能够再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陆星赫忍着笑,顺着他的意:“嗯,我们不犯就好了。”
天啊,老婆为什么这么可爱!
下一秒,段予骆脸色一白,他捂住嘴站起身,往洗手间跑去。
陆星赫见他又想吐了,立刻跟上去。
……于是这顿饭,全部吐完了。
马桶自动识别,水冲掉污秽,甚至自动清香。
洗手间又恢复清新柠檬的气味。
段予骆双手撑着马桶,眼眶湿润,一脸生无可恋,吐得脑袋恍惚,上一秒吃饭有多香这一秒就觉得饭是世界上最难吃的东西,他为什么要吃。
这种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委屈让他蹲下。
不过还没蹲下就被陆星赫抱了起来。
“是不是吐得很难受?”陆星赫没让他蹲,伸手把他抱起来,面对面托抱起来,空出一只手顺着他的后背,然后把他放到洗手台上,接杯温水给他漱口。
“难受。”段予骆神情恹恹,接过递来的温水,漱了漱口,弯腰吐在洗手盆里,漱了好几遍。
陆星赫接过他手里的杯子,让他坐好,从口袋里拿出颗很酸的柠檬砂糖,剥开糖纸,塞到他嘴里:“试试这个,很酸的,你应该会喜欢。”
段予骆咬住陆星赫递过来的糖,握住他的手,舌尖探出,顺便舔了舔这根手指,指尖沾着的糖粉也没放过。
指尖触到柔软湿润,这不过是无意间的动作。
陆星赫手停滞,眸色沉了几分。
段予骆装作没看见陆星赫表情,双臂搂上他的脖颈,稍稍往前坐了坐,双腿勾上腰身,将自己挂在他身上,在感觉到臀部被掌心稳稳托住后,把脸埋入肩颈蹭了蹭。
他唇里勾了勾柠檬味的糖,直到整个口腔都弥漫开柠檬香时,附耳在陆星赫耳畔轻声询问:
“宝宝,想吃糖么?”
如果这都不叫撒娇还叫什么,哪个Alpha遭得住自己omega这样的撒娇,没反应就是有问题。
但问题是,现在不能有反应。
陆星赫深呼吸,压下躁动,把这个招惹他的家伙抱出去,故作没听懂:“不想吃,我不爱吃。”
段予骆听他拒绝自己,把脸朝外枕在肩膀上,幽幽说了句:“不吃拉倒。”
说完就感觉屁股被轻轻拍了一下。
声音清脆。
他羞恼的抬起头,瞪着陆星赫:“陆星赫!”
陆星赫说:“我们扯平了,再撩我等下要哭不要怪我。”
“谁撩你了,自作多情。”
“除了不能进去还有很多种方式,你的手,脚,腰,背都可以用。”陆星赫抱着段予骆走进卧室,走到床边放下他,手直接扣入他的指缝中,随即将他放倒在床,握着他的手压至头顶。
Alpha欺身而上,强势的压迫感铺天盖地笼罩在身上,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最荤的话,危险气息逼近。
段予骆撞入陆星赫深沉的双眸中,紧张得抿了抿唇。
“还玩吗宝宝?”陆星赫问。
段予骆一想到手脚腰背都能玩,果断闭上眼:“……我睡觉了。”
陆星赫勾唇笑了笑,握住段予骆被他压在头顶的手,也在他手腕上吻了一下:“不要贪心,孕中期才可以玩,现在乖乖的。”
段予骆心想,那现在可以玩什么?
又想了想,能玩的可多了。
……
夜幕渐深,时间来到熟悉的凌晨三点。
两人不约而同的睁开眼。
段予骆:“宝宝,我有一个想法。”
陆星赫心想他是注定每天都逃不过凌晨三点的想法:“嗯,你说。”
“我现在就想看见太阳。”
陆星赫:“……”沉默两秒:“你认真的?”
段予骆转过身窝入陆星赫怀里:“有点认真,又觉得有点不认真。”
“好,看太阳去。”
于是半个小时后——
跟空管部门报备,
一架私人飞机在楼顶的停机坪起飞,往即将破晓的城市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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