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清楚这是什么含义。
原本大喇喇张开的腿,莫名地往回收了一些。
要是小陈同学再大几岁估计就知道了。
这是从“天真少男”变成“美艳人.妻”的差距啊!!一眼看过来,都钓的够男高喝一壶的。眼角眉梢全都是一股熟透了的温婉春情,这很难扛。
“当然是正规公司。”简嘉收起药:“不正规我去上班干什么?小陈同学,你一个高中生打听这个干嘛?放心,我跟翟总打过招呼了,这段时间你不用担心上班的问题。”
“我听人说,有些公司不正规,会有潜规则。”陈泊生咬重了最后三个字。
“你小子年纪轻轻还知道挺多的。”简嘉笑了声:“有潜规则也落不到我头上。”
……什么意思。
简嘉跟“那个出差的同居领导”,竟然不是潜规则,是你情我愿吗?!
陈泊生的脸色又难看了一层。
“怎么搞的。”简嘉嘟囔:“不是说都好的差不多了才出院的吗,我怎么感觉脸色比医院里更差了啊?不然再回去看看?”
“我没事。”陈泊生道:“那你的室友什么时候回来?”
“说实话,我也想知道。”简嘉神情落寞了一瞬。
就这么想让他回来吗?
就这么喜欢吗?
陈泊生心里烦躁。
“万一他回来之后,我的伤还没好呢。你打算怎么安排?”陈泊生咄咄逼问:“是我跟他住一间,还是你跟他住一间?”
简嘉随口跑火车:“都是男人,不能我们三个一起住一间吗?”
陈泊生猛地看向他。
简嘉懵了一瞬:“怎么了?”
看他的表情,好像自己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一样。
“想都不用想。”陈泊生道:“我是不会跟他一起住的。”
简嘉忍住笑意,心想好吧好吧。
反正你和“他”也是同一个人,你想怎么说都行。
陈泊生又道:“我也不会成为你们俩的Play的。”
嗯?
这句话简嘉就觉得有点难以理解了。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简嘉安抚他。天大地大,病人最大行了吧。
“不过他要是回来了,你应该也差不多走了。”简嘉想了想又补充。
他实话实话,但这话到了陈泊生的耳朵里就完全变味了。
什么叫他回来了自己就可以走了?
难道是要把自己赶走吗?
陈泊生从医院里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简嘉。
而对方也说过,他们大学毕业之后就认识了,二十四岁的自己虽然菜的没能成为简嘉的炮友,但至少也是关系过得去的朋友。
他就这么急着赶自己走吗?
陈泊生心里憋了一口气,烦躁的想原地自闭。
算了,他又有什么资格要求简嘉。
七年前没资格,七年后也没资格。
真菜啊自己。
混了七年连个炮友都没混上。
“我会自己走的。”陈泊生忽然道。
简嘉又被他突如其来的发言给惊到了。
说实话,真不是简嘉猜不到十七岁陈泊生的心思。
他也确实不了解这个时期的男朋友,他要是了解了就知道。
陈泊生在十几岁的时候,是个闷骚自闭症。
什么话都在心里想完了,做好决定了,说出来的时候只会给人下达通知。
这就造成了大家对他话少又冷酷的刻板印象。
所以他男朋友刚才的脑袋瓜子里面又在演什么乱七八糟的伤感小电影——您倒是给个提示啊???
陈泊生现在也有这毛病。
但是简嘉仗着两人的关系,日益嚣张。一有听不懂的谜语话,就直接骑到陈泊生腿上,撒泼耍赖非得刨根问底不可。
现在不行了。
十七岁的小陈同学。
他怕自己把人家给吓到了。
“别急呀,先好好休息,他一时半会儿的也回不来。”简嘉怅然。是了,只有十七岁的陈泊生把脑子给养好了,他老公才能回来啊。
陈泊生“嗯”了一声,掀开被子躺上床。
心里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就是不服气。
不是。
他刚擦药的时候都拿着镜子照过自己的脸,简直就是一个成熟版的自己。这几年他也没长残,陈泊生不能说自恋,但是对自己的长相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简嘉既然没结婚只需要炮友。
为什么看不上他啊?
烦闷和委屈的情绪来的很快。
陈泊生不再说话,只是侧着身子准备入眠。
简嘉注意到他的沉默,低声问道:“怎么了?”
不问这句还好。
有时候情绪是可以一个人消化的。
但是一旦有人来安慰自己,对方如果还是自己暗恋对象的话,情绪决堤的速度比三峡大坝开闸还快。
陈泊生嗓音嘶哑:“没什么。我睡了。”
简嘉:“?”
你小子鼻音都出来了,你还说没什么?
“什么情况啊。”简嘉低头看他:“刚才上药把你给弄疼了?疼哭了?”
“我没这么菜。”陈泊生翻了个身:“别管我。”
“干嘛啊,小陈同学。”简嘉还真没见过陈泊生像这样撒娇,可能这就是男高限定。他忽然来劲儿了:“跟我说说呗,既然不是疼的,那是谁惹你不高兴了,都哭上了。”
“没哭。”陈泊生坚持,几乎都有些无奈:“真没哭。”
“哎哟哟。”简嘉逗他:“我怎么看你眼眶红了一圈?”
他作势要去掰陈泊生肩膀,陈泊生用手臂挡着不让。
两人一个扯,一个挡的,很快在床上打成一团。简嘉玩心大起,没意识到这个陈泊生和平时的师哥不一样。
二十四岁的老陈已经是谈过恋爱的情场高手了,知道调情的时候要让着老婆。
但是十七岁的高中生没有,打闹的时候只有赢,没有输。
很快,简嘉就被整个人都扯到床上。
他没注意,直接摔在被子里,笑道:“不来了不来了,你别搞我。你身上还有伤呢!哎——陈泊生你!”
腰又被狠狠掐了几把。
简嘉怀疑这是他师哥的肌肉记忆,怎么失忆了都记得他的弱点在哪里。这不公平?!
陈泊生看到他这幅没事人的样子就生气,玩闹的时候似乎真的被撩出了一丝火气。
极其幼稚的把秋天的薄被猛地掀起来,然后把简嘉全都笼罩在被子下面。
简嘉还在挣扎,笑着喘息:“干嘛!陈同学,未成年杀人也是犯法的!你想闷死我啊?!”
那也是你先气我的。
“我哭没哭。”陈泊生双手撑在他,逼问他。
“好好好,你没哭你没哭,是我哭。不对,我现在就要哭了!你欺负人啊,陈同学!”简嘉努力在他手下挣扎,但是被子被陈泊生压的太死了。
简嘉是整个人被罩在下面的。
陈泊生双手撑在他耳侧,双腿分开,膝盖牢牢地压着被子剩下的两个角。简嘉怎么在里面蛄蛹都出不来,渐渐地,他觉得自己就真的要被这臭小子搞得缺氧了。
“你根本就不是诚心道歉。”陈泊生冷酷的断言。
“我是啊!”简嘉叫屈,又开始挣扎:“松手啊,陈泊生。不然我真的发火了,我一怒之下就会怒了一下的,你给我小心点。”
“那你发火试试看。”陈泊生压低身体,嗓音低沉:“我见识一下。什么叫一怒之下就怒了一下。”
简嘉:“。”
说不过他,还是努力挣扎吧。
陈泊生就算大病初愈,力气也不是简嘉能赶上的,制服他还不是轻轻松松。
他又蛄蛹又求饶,陈泊生都不为所动,居高临下的审视着简嘉。
盖着简嘉的那层薄被实在是太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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