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实说了。
尤因想了想,却拒绝了,说已经有人把造型师借他啦。
当时电光火石间,他不知怎么觉得尤因跟刚才接电话的男人有关系,就问了句:“哥,刚刚接电话的人是谁啊?”
他的小队长沉默了两秒钟,然后,有点害羞地说:“我男朋友。”
男朋友?!
这个消息真的是非常震撼的,沉默的人当时瞬间变成了鲜愈。
良久,他问:“圈内人?”
他明明记得尤因有个谈了很久的女朋友,那是他见过最平稳的异地恋。他甚至以为他们会结婚。
他才多久没和尤因联系,怎么突然换了个嫂子,还是个男嫂子!
尤因先是没说话,也有点儿犹疑不定吧,直到电话里隐隐约约传来那个男人的声音,似乎是在问尤因:“怎么不说话?”
尤因才重新说话,语气有些无奈:“嗯,圈里的。”
“我认识吗,叫什么名字?”
“……你认识的,咱俩去年过年还一起看过他电影呢。”
“我认识?”
“嗯,是……南少虔。”
值得一提的是,尤因犹豫不决地说完这句话时,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男人的冷哼。
“演员南少虔?”这是一分钟内的第二个震撼,就是鲜愈这样沉闷的人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不然还能有哪个南少虔?”
说完这句,电话那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尤因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像捂住了音孔,但声音还是传了过来。
“哎,南少虔你那什么表情……我是不想泄漏你的隐私才没说的,你还不高兴了……不是为这个,那你气什么……”
模模糊糊的,他听见南少虔说:“你跟他以前被粉丝凑一对儿,你知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啊,但是你怎么知道的?再说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就为这个?我真的……你在想什么?那都是粉丝自己乱想的。这是我弟弟,你别告诉我你吃他的醋啊。”
鲜愈似乎听到南少虔嗤笑了一声:“没有。”
“脸都快黑成锅底了还没呢……别碰我,生气了,哪有你这样的。”
南少虔低声说:“晚上生气伤肝。”
“喝酒更伤肝我要是让你戒酒你听吗?”
“怎么不听,你的话我都听。”
“你爱听啊,我还不爱说了。管你喝不喝。”
似乎一场战争就要因自己产生了,鲜愈不明就里,只觉得有点不安,又有点无辜,马上问:“怎么了?哥你们在吵架吗?”
尤因那时候大概才意识到他能听见,恼羞成怒还是尴尬或者什么吧,就说:“这也叫吵架啊,没吵,有人大晚上都犯病呢,非得找存在感。”
那通电话最后怎么结束的鲜愈都忘了,只记得自己的心情很震惊,直到此刻仍觉得震惊。
“磨磨唧唧,等你拿完主意天都亮了。”大概是看他半天不作声,尤因看了看手表,似乎是要到他的节目了,扭腰就走,留给他一个瘦高窈窕的背影,边朝舞台的方向走边回头嘱咐他,“行了就这样啊,上次打电话都没聊成什么,今晚咱两兄弟好好说会儿话……”
请客请得是既豪爽又义薄云天的,但尤因心里其实还有点忐忑,毕竟说好了晚上是二人世界,这事儿吧没提前跟南少虔商量,怕他不高兴。
前台主持人已经开始报幕,介绍他时,说他是遗珠,是宝藏。尤因心不在焉地静静等待,正要把手机交给小查保管时,进来了一条消息。
【南老板:回头,往你三点钟方向看。】
南少虔出来了?
来亲眼看他的表演?
尤因倏然瞪大眼睛,在众多工作人员的簇拥下,他于比起灯光闪烁的前台而略显黯淡的候场区骤然回过头。
一个没有灯光的隐秘的暗处,站着南少虔高大的身影。
尤因望过去时,南少虔正好抬起头,他戴了鸭舌帽和口罩,面部几乎全被遮住,只余一双凌厉多情的眼睛,灼灼地望着尤因的方向,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眼。
尤因衣冠楚楚地与南少虔遥遥对视一眼,心如擂鼓地眨了眨眼。
前奏很快响起,尤因走上舞台,他知道南少虔正在身后盯着他,也支撑着他,所以每步都走得格外有力,聚光灯打在身上,数万人的场馆内,他平缓开口。
间奏的时候尤因摘下了一只耳返,台下盛大的灯海里,有一大片他的灯牌在闪耀,那么响亮的音乐声里,还是能听到台下有许多人喊他的名字。
尤因的脸上带着微笑,一只手握话筒,一只手不时挥手朝台下打招呼,姿态自信舒展,完全已经初具天王巨星的魅力和风采,但谁也不知道,其实他脑袋里惦记的全是男人。
南少虔方才在后台看向他的目光,那道眼神带着钩子,只对视了那么一眼他的心脏都要沸腾起来了。
一曲歌罢。
尤因匆匆披着羽绒服回休息室,走到门口的时候顿了顿脚步,让小查和毛洽都在外面等一会儿,说有事儿要跟南老板商量,很急,是私事儿。
一进门,尤因羞涩而渴望地朝坐在沙发上的南少虔扫了一眼,然后回身关门上锁。
刚转身,南少虔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一把将他拽进怀里将他压在一旁的墙壁上亲住嘴唇。
尤因热烈地回应。亲了一会儿,南少虔与他的嘴唇分开,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说:“真乖,一个人回来了。”
都追到后台来了,这么勾引他,谁忍得住啊。
尤因的心跳忽快忽慢,腿脚发软地往后倚在墙上,带着种天真的戏谑朝南少虔的身下瞟一眼,说:“我要不是一个人进来的呢?你也不怕被人看见。”
真的只是一眼,自己都替南少虔羞耻,马上又把眼睛撇开,脸颊迅速跟着红起来,像蒸笼里的白面馒头。食客虽然看不见蒸笼里头的门道,只看见徐徐往天上顶的热蒸气,就知道他热了,熟了。
尤因的羞赧和眼下私密却不那么安全的空间都极大地刺激了南少虔。
他感觉浑身的血似乎都在往他的脐下三寸钻下去,一种惊人的欲望控制住他,叫嚣着让他去干点惊世骇俗的事情。
他也确实干了,虎狼一样的眼睛不容拒绝地盯着不情不愿还有些慌张的尤因,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尤因在他怀里倏然抬起头看他,露出很震惊的表情,但眼神倒是很兴奋,听从南少虔的话慢慢将手伸了下去,甚至夹起腿很开怀地小声笑起来。
第56章
偷偷摸摸抱了一会儿,尤因喘着气从旁边抽了几张纸来擦手。
南少虔从后面环住他,在他耳朵上乱亲。
“你今天真漂亮,走出去的时候屁股一摆一摆,刚送你出门我就后悔了,很想把你抓回来,谁也瞧不见你的眼睛和嘴巴,你只能给我一个人唱歌,唱累了我就把你的衣服全扒了丢到床上去。”
“啊,你怎么这样,但是我在台上的样子也很好看啊……”
“所以有时候也不想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的好,那样多可惜,他们夸你,我也很高兴。”
这话霸道之中又有点可怜,尤因很怜悯幸福地转头摸了摸南少虔的后脖子,说:“所有人都能在台下听我唱歌,但是你可以亲我。亲亲我吧南少虔,我觉得我今天表现得特别棒。”
南少虔于是埋头吻住他,两个在外头都有头有脸的艺人,大明星,此刻却放荡地在简陋的,不隔音的,有人经过的概率极大的休息室里急不可耐地舌吻。
几分钟以后,大概是亲太久了供不上氧,尤因倚在他怀里,软软的腰肢躲避着南少虔狂热的抚摸,却不住地往他怀里更深处钻。水红的嘴唇不断张开又闭合,边呼吸,边埋怨南少虔咬得很重让他很辛苦,一张嘴只能同时干一件事,要说话就没办法接吻,两件事无法兼顾,喘得很厉害。
“够啦,南少虔,叫人听见。”
“再一会儿……”确实有点久了,可他忍不住。南少虔也不管听没听清,嘴里只剩了一个好字,糊弄尤因,“听话,舌头伸出来,一会儿我就放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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