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他根本没吃上星期四!亏死了!
回到正题。
协商完毕继续扒舞, 两人先一起看视频, 然后周瑞负责跳舞, 赖羽冬负责纠正, 进度一下子快了不少, 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撕逼热度固高, 但排除少数乐子人网友, 观众更愿意看到团结友爱、互帮互助的戏码,为了同一个梦想携手共进的模样往往是最吸引永远年轻永远真情实感的秀粉,毒唯除外。
唯独留意到这边情况的曾凯颇有微词,小声嘀咕道:“让三浦参与扒舞没问题吗?曹彦老师说他是被导演临时拉来参赛的,零基础的那种。”
他不敢在镜头前表现得太明显,只能暗搓搓地强调赖羽冬的身份。
褚天奕头也不抬地说:“你不是零基础,你代替他。”
他没有向着另一位队友的意思,此前他和那位浅金发男生没有任何交集,就连那个拗口的名字也是分组后才记住的。
但曾凯从选曲开始就没个消停,叽叽喳喳得让他有点烦躁。
曾凯一噎:“我知道我不行才不去的。”
“那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
【会说话就多说点哈哈哈哈哈】
【笑死了,褚天奕好敢怼】
【这节目的rapper咋都那么耿直?你们的人设是从同一个厂批发的?】
【考古过褚哥的人表示,他以前就是这样】
数条不知所云的弹幕从眼前飘过,赖羽冬以为队友又起了冲突,趁着视频暂停的间隙回头看了一眼,却只看到别过身子捂嘴偷笑的赵亦枫,后脑勺的小辫子随着他的肩膀微微抖动。
什么情况?
赖羽冬疑惑地盯着赵亦枫,对方接受到他的视线后随意地摆了摆手,用嘴型说了一句“没事”。
“怎么了?”周瑞见赖羽冬呆在原地,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却什么也没发现。
赖羽冬摇头:“没什么,继续吧。”
不知不觉到了饭点,《Peppermint》B组的成员陆陆续续离开,直到留到最后的苏俊哲和莫黎结伴离开,练习室只剩下A组,并且没有丝毫解散的迹象。
“几点了?”饿得发晕的罗非然坐不住了,他用手肘碰了碰舒腾杰,希望这位队长能意识到人是需要吃饭的。
舒腾杰抬手看手表:“快一点了,还差十分钟。”
角落里的二人还在孜孜不倦地扒舞,两颗脑袋挨在一起共同使用同一块平板电脑,像是班上临时凑成学习小组的同桌。
见他俩沉浸其中不可自拔,舒腾杰开口道:“周瑞、三浦,时间不早了,该吃饭了。”
“嗯?要吃午饭了吗?”周瑞瞥了一眼平板电脑左上角的时间,“这一部分快扒完了,我和佑树想扒完再休息,你们先吃吧。”
“辛苦了。下午三点在这里集合,可以吗?”
“可以。”
此话一出,罗非然像是听到放饭的指令般率先从地板上蹦了起来,留下一句“吃饭吃饭!”就推开门跑了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饿了三天三夜。
队友一一离去,容纳两组都绰绰有余的练习室只剩下赖羽冬和周瑞两个人,鲜明的落差显得室内空荡荡的。
【心疼real组,受苦受累还吃不上饭】
【不过他俩本来就蛮拼的】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周瑞和柚子能不能让苏俊哲教他们?主题曲他们不就是这样的吗?】
【干脆让他俩蹭B组的课得了】
【师夷长技以制夷是吧】
【也不是不行】
赖羽冬:“……”
确实很大胆。
两组是竞争关系,关系再好也不能帮到这种程度,哪怕全组善心大发愿意施舍他们,他们也不敢接受,不仅有违小组任务的初衷,还对其他组不公平。
好在大部分弹幕都是开玩笑的口吻。
扒完第二部 分的编舞,赖羽冬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过载的大脑有些晕乎乎的。
这支舞看起来跳得轻松欢快,实际上细节多到爆炸,他像玩大家来找茬似的,捧着平板电脑来回对比周瑞与示范视频的不同之处,必要时上手帮忙调整。
可能是他没找对方法或者不熟悉舞蹈的共性,明明他前后加起来没跳很久,却比闷头学舞还要累。
更能明白苏俊哲的伟大之处了。
“下午再继续吧,今天可能扒不完。”周瑞接过赖羽冬递来的纸巾,擦拭额头和颈部的汗水。
“不急,按照你的节奏来。”
尽管赖羽冬清楚时间很紧迫,但他不想给周瑞施加太多压力。
能不能扒完不是他俩能决定的,需要算上教队友跳舞的时间,第一部 分的教学不是很顺利,后面恐怕进度更缓慢。
下午三点集合,不知道打算练到几点,但赖羽冬斗胆猜测不会练到很晚,最初周瑞找上自己是因为找不到一起练舞的同伴,而曾凯和罗非然是他的室友。
因此,这组大概率不会像他俩练主题曲一样练到天亮。
周瑞的问法进一步证实他的猜想:“一起通宵吗?我想在明天集合前把整首舞扒完。”
赖羽冬点头:“我也这么想的。”
【果然又要开始了哈哈哈哈】
【最能熬的那几个好像都在薄荷组】
【对哦,还有苏苏和茉莉】
【无奖竞猜之最后一个关灯的是谁】
“走,吃饭去。舒腾杰不说我还没感觉饿,他一提我的肚子就开始咕噜咕噜叫了。”周瑞拿起节目组提供的笔和歌词纸,“把平板带上,我想扒一下动线。”
不同于寝室楼的等级教室,这里的平板电脑和MP3都能带出练习室,但不能带出这幢楼。
赖羽冬听话地照做:“动线是什么?”
“就是走位变化,需要用笔记一下,看上去更加直观,”周瑞解释道,“饭后消化没事干,餐厅还有桌子,干脆顺便扒了。”
听上去门槛不高,只要把位置写下来即可。
赖羽冬表明想要出一份力的态度:“我可以帮到你吗?”
有人愿意为自己分担,周瑞欢喜若狂:“再好不过了,不然我一个人要倒退看好多次。”
“那我们一起。”
【柚子:虽然什么都不会,但什么都愿意做】
【好学宝宝一枚】
【我怎么感觉柚子是除了唱跳rap啥都会(草)】
【柚宝的态度摆在这里,一公不管多么车祸现场,我都会无条件溺爱】
【看柚子的主题曲直拍,我感觉他顶多实力不咋样,但不至于翻车】
【就算翻车也是被某些人拖累的】
尽管可能有点茶言茶语,但赖羽冬很想说,他只是做了一个正常练习生的份内事,没有超额到车祸现场都能慷慨原谅的程度。
更何况他还没开始努力,目前处于最基础的准备阶段。
万一他是为了提前给自己开脱,才装模作样地提供微不足道的贡献,那不就让他得逞了?
就像考前特地在家长眼皮底下复习,实际却在课本上涂涂画画玩五子棋,最后交出一份不及格的答卷,反倒被蒙在鼓里的家长安慰尽力就好,下次继续加油。
这么容易相信一个面对无数镜头的人,很容易被骗的!
嗯,不过这个「万一」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如果连这些他都做不到,那他接近于零的出道概率将会彻底变成零,只有傻子才信弹幕说着玩的站桩出道。
他能不能挺进二公都是个问题。
……
事情的进展如赖羽冬所料。
他们组的练习时间结束于晚上十点,但不是所有人都准时下班,褚天奕和赵亦枫留到深夜十二点,他和周瑞留到凌晨三点,成为《Peppermint》组最晚离开的练习生。
这不意味着B组没他们努力,而是因为B组的练习是早上九点开始,他们是早上十点半,理由是多数人认为睡眠充足有助于提高效率。
赖羽冬甚至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因为回顾一天的练习情况,他们组确实和效率一词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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