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辛直接把枪丢到谈判桌上,直接亮明了联邦的底线,“要么接受,要么打,快点决定。”
裴吉端坐在谈判桌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莫将军看起来很眼熟,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
不等莫辛开口,他恍然想起梁秋驰的手机,暧昧地一笑,“原来是你,那论关系我们也算是朋友了。”
莫辛蹙眉,谈判团的其他代表更是一头雾水。
裴吉却点到为止,没有提起他们之间和梁秋驰的这层关系,只是更加成竹在胸地看着莫辛,“既然是朋友,那就更好谈了。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卢戈与丹加州交界处的一座荒山而已,不过分吧?”
莫辛反驳道:“山里有未开采的铁矿,怎么会是荒山?”
裴吉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
“联邦愿意收编你们,等于间接承认你们的武装合法性,希望能和平共处,我劝你们见好就收。”莫辛不太耐烦地看着他,“否则我们现在就可以撤出这里,正式宣战。”
裴吉一时间没有出声,在场所有人都不禁捏了把冷汗,生怕他突然抄家伙朝屋子里一通扫射。
这时,一个黑衣卫兵拿着部卫星手机来到裴吉身边,低头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两句,裴吉看了眼对面的莫辛,才接过手机走出谈判间去打电话。
莫辛知道,那是梁秋驰打来的电话。
他们约定好了,必须趁这段时间首先快速解决掉卢戈与联邦之间的这场拉锯式的谈判。
这件事表面因梁秋驰而起,自然由他来收尾最合适。
但莫辛有点担心,裴吉不像是能够轻易被说服的人。
不过梁秋驰对他说:“别担心,交给我。”
于是,莫辛就有了谈判桌上扔枪的底气。
没多久,裴吉就回来了,态度一改之前的盛气凌人,进门后直接爽快地朝身边的秘书打了个响指,“核对下细节,签字。”
闻言,所有人都感到诧异,,不懂怎么一通电话的功夫对方就改了主意。
裴吉绕过谈判桌,冲莫辛张开手臂,“莫将军,合作愉快。”
莫辛拒绝了他拥抱的盛情,和他浅浅地握了下手,便大步离开了谈判间。
他想打电话给梁秋驰,问他究竟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说服裴吉让步的,但旁边人多眼杂,他又担心通讯线路有问题,只能给那个未存进通讯录的号码发去一条短信。
【成了,办完即回。】
很快,梁秋驰就发来回复:抱抱。
莫辛笑了笑,恨不能马上飞回到他身边。
“你知道,我一直把梁当成兄弟的。”身后忽然响起的声音让莫辛的笑容瞬间消失,他收好手机,裴吉已信步走到他身边,继续说:“梁被捕的这件事,我一直都很自责。”
“是吗?”
莫辛回头看了眼身后,最亲近的卫兵都止步在十米开外,没人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梁是个可靠的朋友,讲义气、重承诺,曾经拼死把我从炸药堆里扛了出来。我没有孩子,只有一帮不怕死的兄弟跟着,我其实是真心想把卢戈的未来交给他。”裴吉的语气听起来很真诚。
莫辛平静地看着他,“但是呢?”
“但是,”裴吉笑着又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他心里一直记挂着一个人,有牵绊有软肋,就不太适合做卢戈的领导人。”
莫辛只简单想了一下,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我去年被人刺杀,是你安排的?”
“聪明,”裴吉大方承认了,语气还有点惋惜,“没想到没能成功,这事还被梁知道了,你是没看见他得知你受重伤时的样子有多吓人,他甚至冲我举枪了。”
莫辛攥紧拳头,没吭声。
“我怕他冲动,派人把他铐起来冷静一下,结果他直接逃走,偷偷溜去看你。”裴吉叹了口气,“这么说起来,他的被捕还是要归咎于我,我一直都觉得很对不起他。”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莫辛冷声问。
“没别的意思,都是一家人,闲聊而已。”裴吉笑笑,“有机会来卢戈,我一定请你和梁吃顿饭赔罪。”
“吃饭赔罪就不必了,”莫辛侧过身来,和他面对面站着,“说起来,我该谢谢你那一枪,倒是成全了我和他,有机会重逢。”
裴吉挑挑眉,“是么。”
莫辛点下头,随即扬手一拳重重砸在了裴吉的脸颊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十米之外的所有卫兵全部戒备地朝莫辛举起了枪。
裴吉抬手示意自己没事,让他们放下枪,不必在意。
他用舌头顶了顶被砸出血的右腮,不怒反笑:“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回敬你那一枪的谢礼。”莫辛甩甩手腕,头也不回地走了。
裴吉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感慨地摇了摇头:怪不得梁秋驰会对这个人一直念念不忘。
第49章
“将军,没事吧?”文森在远处目睹了一切,不禁心惊。
莫辛摇摇头,吩咐道:“在圣洛里安东郊找一所房子,不用太大,安全隐秘性最重要,回去之前办妥。”
“明白。”
那所别墅周围到处都是雷尼斯家的眼线,不用莫辛交代,文森也已经在寻找新的、更不为人所注意的新住所了。
不过要避开所有监视找房子,文森不好直接出面,所以还是需要花费一番周折。
莫辛耐着性子在法罗地区闲逛了两天,等谈判所有的文字工作都完成签字盖章的流程,他就借口要先回一趟丹加州,提前离开了。
不过他没有回丹加,而是半路改道,没有惊动任何人,偷溜回了圣洛里安。
他辗转多种交通工具,伪装成一个初进城的流浪青年,误打误撞似的闯进了圣洛里安东郊的贫民窟“乐园”,漫无目的地拐过一条又一条肮脏杂乱的巷道。
最后,趁着浓重的夜色,他闪身进了一片错落无序的棚户区。
他身手敏捷地攀上一户木棚的屋顶,像只优雅的波斯猫一样,踩着洒落在屋顶的月光,无声地穿过这片相连的区域,而后纵身一跃,扒住了对面那栋建筑的二楼窗沿。
窗户没锁,反而留着一条缝隙。
莫辛轻轻推开,翻身进去,双脚刚一落地,整个人就被打横抱了起来。
“唔……”热切的吻随之而来,将他的气息捕捉了个干净。
“胆子真大。”
莫辛被扔在了床上,他刚撑起半只胳膊,又被梁秋驰按着肩膀躺了回去。
梁秋驰边脱他的衣服,边问:“为什么有门不走,非要走窗?”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难道一直守在窗边等我?”莫辛配合地抬起屁股,让他脱掉自己的裤子。
“从你进到‘乐园’的地界,就有人告诉我了。”梁秋驰扇了他的屁股一巴掌,警告道:“下次不许这样,如果有人没认出你,误伤了怎么办?”
莫辛搂住他的脖子,把他拽到自己身上,“你那时候不也是走窗户来偷看我的吗?”
梁秋驰一怔,“你怎么知道的?”
问完他就猜到了答案,应该是裴吉告诉他的。
莫辛有点好奇,梁秋驰是怎么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内说服裴吉放弃谈判条件,和联邦达成和解的。
“其实很简单,”梁秋驰解释说,“我告诉他追求自治的第一步,就是先摘掉非法武装的帽子,只有拿到联邦的军队编制和合法承认书,这样卢戈才能谈下一步该如何站稳脚跟。”
“于是他就接受了?”
“嗯,”梁秋驰不想在光屁股的时候和他讨论别的男人,于是又提醒了莫辛一遍,“下次不能再爬窗户,太危险了。”
“那你怎么可以爬?”莫辛说的是去年他中黑枪后回家养伤的事,“那天我觉得窗户被人动过,我大哥还非说是我的错觉。原来真的是你。”
梁秋驰点点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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