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动静虽然大,但是范围小。
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只是有人抬头往这边瞅了一眼,还没看到点什么东西,男人就已经抱着少年进了车。
张艺已经没有过多的精力关注其他的地方,刚才的那一点疼痛过去之后缓了一下子,结果很快就来了第二次痛。
少年痛的脸色通红,一双手紧紧的抠着男人的胳膊。
私人医生在旁边看了一下状态,脸色一沉说:“恐怕是要生了。”
吓得整个车上的人都跟着倒吸了一口冷气,立刻把少年往医院带。
宫衡霁还在家里面准备了高考结束之后的庆祝晚宴,现在也完全派不上用场。
张艺的肚子发动的很快,进了医院没一会儿就已经进入了临产状态。
需要马上推进手术室进行生产。
王妈从家里面打电话过来询问为什么还没有回去,才得知道这个消息。
她在家里面也是吓得六神无主。
宫老太太也是给张艺准备了高考后的礼物,一直在他们的家里面等着,也得知了这个消息,赶紧的,什么都顾不上,立刻往医院赶。
一群人哗啦啦的赶到医院,还没等看上张艺一眼,人就已经被推到了手术室里面。
“进去多久了?”老太太紧张问。
宫衡霁看了一眼时间说大概两个小时。
“耽误考试了吗?”老太太又问,这阵子他们都是把少年的努力看在眼里的,要是这临到头因为生产的事情耽误了考试,那他得多懊悔啊!
尤其是前面都已经考完了,就剩下这最后一天。
男人摇摇头:“没有,是出来之后才发作的。”
也因此,宫衡霁第一次觉得少年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略显的有点良心。
那这么快就推进产房了?
说不定是一个好生产的。
老太太到底是过来人,略微松了一口气,又安慰自己的孙子说:“看这速度应该很快。”
宫衡霁点头:“剖腹产一定快。”
“怎么剖腹?”老太太惊讶。
“男人身子总不可能跟女人一样顺产。”
也是也是,瞧她都已经吓糊涂了。
医院再怎么豪华,在这种时候人的心情都是紧张的,注意不到太多的东西。
他们一行人在外面等着,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里面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啼哭。
“恭喜,是个儿子。”医生到现在都还觉得惊讶,他没想到真的从一个男人的肚子里取出来了一个哇哇大哭的小孩儿。
甚至他都没有让护士经手这个小孩儿,而是自己抱着,把崽子给抱出来了。
他想让男人过来看一下自己的儿子,却不想宫衡霁大长腿一迈,人就走到一边先去看他老婆了。
医生:忽然就感觉吃到了一堆狗粮,是怎么回事?
同时莫名其妙的好像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是单身。
而且宫衡霁你去看自己老婆就算了,怎么连宫老太太都不管自己的曾孙,跑去看人了?
医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的崽子,莫名为他未来的命运担忧。
小崽崽还张着嘴巴嗷呜嗷呜的叫唤。
张艺的麻药还没有过,这会儿还睡着。
等他醒来的时候,崽子也已经被打理干净,放在了他的身边。
先前的疼痛过去之后,这会儿浑身舒畅,没有一点不适。
除了有一丢丢的疲惫。
“有哪儿不舒服吗?”男人第一个发现他醒来,立刻过来关心问道。
张艺摇摇头:“没什么不舒服的。小孩儿呢?”
宫老太太便指着旁边的婴儿床说:“在这儿呢。”
张艺在他哥的搀扶下探过头去,就见小小的婴儿床上躺着一个浑身都是红色的皱巴巴的小崽子。
可丑可丑,跟个小老鼠一样。
但似乎又越看越可爱,越看越熟悉。
好像就是他梦里面梦到过的那个小孩儿。
原先没想起来那小孩儿长什么样子,此时却像是都清楚明了了一般。
像他,也像他哥。
说不准这个小崽子以后长长真会长成梦里那样。
宫衡霁按住他:“好了,你该躺下好好休息。”
哪怕有小崽子了,也是他的身体更重要。
张艺点点头,并不多逞能,又在他哥的搀扶下慢慢坐回去躺下。
他的唇角带着笑,内心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又多了一丝丝奇妙的了不起。
看,他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当了妈妈,他跟其他人不一样。
此时此刻,那些因为怀孕而惶恐的各种想法似乎都烟消云散,只留下了他生崽子的自豪。
他好像有一点懂,当初快要离世的母亲,为什么会拉着自己的手说那么多,以及平时他的妈妈为什么会跟他讲那么多的道理。
因为他们除了血脉相连,还曾经在同一个躯体上待过好长一阵子。
母体与幼儿的联系,比跟爸爸之间更多了一层。
他的眼睛还停留在那张婴儿床上,少年问男人:“名字起了吗?”
宫衡霁一边准备着营养餐,一边说:“还没有,看你想要什么名字。”
“翘翘。”少年转回视线,笑着说:“小名就叫翘翘吧。”
他想起了梦里那个小孩儿,脑袋上的发髻翘得老高。
“好。”宫衡霁把营养餐放到旁边的餐桌上,温柔问:“大名呢?”
“大名?”张艺沉默了一下,他们俩以前也想过小孩儿的名字,不过一直没确定下来。
等他决定要高考,后面就再也没想过,他的注意力被高考拉开了。
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小崽子是怎么回事?
少年沉默一会儿,说:“时言,就叫宫时言吧。”
“好。”
第75章
『H大』
高考后不到一个星期, 宫家大伯二伯疯了的消息传来,因为张艺对大伯比较在意,宫衡霁便也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
疯了?
少年闻言冷笑一下, 又问:“真疯了?”
宫衡霁摇头:“不管真假, 总归他这辈子都得在那里呆着了。”
张艺这才些微放松。
反正他是见不得这种人借着什么精神病来逃避制裁的。
如今社会上的人真是把精神病利用到极致了,做了点什么事情就说自己是精神病,不需要付任何法律责任。
如果真不需要负责的话, 那还是关起来吧。
不要出去祸害下一个受害者。
张艺又追着他哥问了好几遍, 这种事情他必然要一次一次确认下,直到他哥给他看了那边传送过来的录屏。
瞧着里面的人老态龙钟,衣衫褴褛, 面目灰败,听到一点动静就吓得要死的样子,张艺的内心生出几分快意来。
就得叫这个老不死的这么惨, 而后那录屏的镜头一转, 落到了对方残破的下面, 以及鲜血淋漓的手脚来。
张艺彻底爽了。
坏人就该受到这样的惩罚,他又不是什么圣父。
不过少年的视线瞥到旁边乖乖待在婴儿车的小崽子,还是叫他哥把视频给关了。
“以后就不看了, 他什么时候死,你告诉我一声就行。”他不想自己变得那么残忍,怕对养孩子不好。
现在的人虽然崇尚着科学, 但说到底真遇到点什么科学解决不了的事情来,潜意识里还是会相信一点玄学。
而在玄学史上, 又说小孩儿能看到成年人看不到的东西。
为了孩子, 他还是收敛一下自己身上的恶意比较好。
宫衡霁自然是答应, 他也不想叫少年一直沉浸在过去的伤害里面。
对于坏蛋的惩罚, 只需要解气就行,反正最后这些人的结局都是不得好死。
又过了两天,张艺正吃着晚饭,却接到一通陌生的电话。
对方称他考了京市的第五名,希望能考虑一下他们的学校。
张艺:?
他稍微愣神一秒,又迅速恍然,而后镇定对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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