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见疏点点头,转身跑上去,还没进门,就看到多麦吧唧一下,倒在地上,幸好上面铺着毛毯。来不及多想,快步跑到床边,把黍离离抱起来。
时见疏能感觉到它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非常痛苦的样子,“不痛不痛,没事的。”
时见疏抱着,轻轻摸着他的脑袋,心里着急,抱着黍离离跑出来,站在二楼问下面的叶医生,“它好像很难受。”
“你,没事,你抱着他,安抚他,会……”叶医生顿住了,看眼围在外面的人,咬咬牙,忍着痛苦往楼上走,接近后,轻声道,“阁下教过你调动意识的对不对?”
要想动用空间钮的东西,这个必须学的。
时见疏点点头,不知道这个跟现在黍离离的情况有什么关系。
“你用意识去感应阁下的情绪,然后安抚它。”叶医生看向跟死狗似的趴在地上的多麦,弯腰抓住他的脚踝,把人直直拖出来,“进去吧,慢慢想,慢慢试。”
时见疏看看他,又看看黍离离,有点茫然,不过还是抱着黍离离进房间。
叶医生顺手把房门关上,忍着痛苦,拖着多麦往外走,快到楼梯间,琢磨着是直接拖下去,还是放在这里,狮子公伯翟看不过眼,跑上去,咬着多麦的衣服叼下来。
一行人在下面等了几分钟,那股可怕的力量才慢慢消失。
“那股力量消失了?”麦尔斯律师神色严肃。
“是从B区宿舍传来的。”亚尔维斯律师判断了一下方向。
“我记得那边的宿舍是一个小医院、几名种植部的员工,几名幻兽在住。”麦尔斯律师来农场这么多天,也逛了不少地方,对B区的宿舍印象非常深。三幢小楼,一幢是医院,一幢写着种植部宿舍和农械部宿舍,另一幢看上去则像是空的。
“非常可怕的力量。”太史律师说道。那股力量离他们已经有一段距离,能感到放出力量的人在控制,可他们仍能感觉到那种雷霆万钧的威压。
“整个帝国,想来也就二皇子有那力量。”麦尔斯律师猜测道,人类目前检测到最高的精神力级别是3S,想来刚才那股力量不遑多让。
太史律师摇摇头,不置一词,就那废物,哪怕有3S级的精神力,也达不到这种程度。
时见疏抱着黍离离下来时,外面的人已经离开了,只剩下叶医生、季元洲和杨师,还有幻兽们。多麦正趴在沙发上,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脸埋在沙发里,看不清。
“你们怎么样?”时见疏对精神力这种力量始终无法感应,不过想到他刚回来时。叶医生和季元洲痛苦的样子,想来不好受。
“没事,你安抚好了?”季元洲觉得有点神奇,竟然真的可以,刚才多麦上去想帮着治疗都没能成功。
“我也不知道怎么弄的。”时见疏努力回想,就是根据叶医生说的,那人教的,嘴里巴巴念着,然后感觉到黍离离的身体慢慢平静下来,没再发抖,又回到沉睡的样子,心里着急黍离离的情况,就想先下来问问,“黍离离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第一轮进化要结束了,你刚好不在。”叶医生叹声。
“抱歉!”时见疏没想过会这么严重,原来当初叶医生说他不能离开黍离离是真的。他原以为只是黍离离粘他,却没想到也关系到他的身体和精神方面。
“没事,我带阁下进去检查一下。”叶医生也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就这么一次,谁想到就碰上了。
两人进了急诊室,将近半个小时才出来,杨师和季元洲看到叶医生脸上的笑意就知道,这次进化,非常成功。
晚上洗完澡回到床上,时见疏把黍离离放在怀里,轻轻给它梳着毛,想到叶医生说,如果没意外,这两天会醒过来。
“黍离离,要快点好啊!”时见疏喃喃道,一时有点睡不着,看到床头柜上的毛线团和巴掌大的未成品帽子,拿过来,继续织,手继续被戳,在食指被戳出血后,他决定放弃。
伤口只出了一点血,时见疏也懒得下楼上药,用纸按一会儿没出血就不管了,关灯躺下来,抱着黍离离睡觉。
漆黑的夜里,少年怀中的毛团动了动,睁开眼,淡淡的血味窜进鼻尖,扭过身,带着凝结血迹的手指出现在眼前,本能伸出舌头舔两下,顿住了。
“黍离离!”
睡迷糊的人感觉到怀中没东西,半睁开眼,朦胧中看到那个身影,手一伸一捞,抱过来,继续睡。
次日,时见疏迷迷糊糊起床,刚踩在地板上,就看到床上的白毛团动了。
“黍离离?”时见疏惊喜回过头,趴到床上与它对视,“宗政稷?”
黍离离点点头。
时见疏笑了,“欢迎回来!”
身体前倾,微低下来,额头相抵,蹭了蹭。
时见疏抱着黍离离洗漱后下楼,看到叶医生的时候,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前往饭堂。两边道路已经种上草坪,居住区和饭堂外面也已经铺上,哪怕冬天,也到处都是绿茵茵的,看起来让人非常舒服。
“包婶,早。”时见疏带着黍离离进厨房,找个位置把它放下来,蹲下来,摸摸阖着眼的黍离离,说道,“我去给你弄早餐。”
看到黍离离睁开眼,这才放心转身离开,他以为黍离离又睡着了呢!
“今天怎么下厨了?”包婶正在准备中午的菜,看到小时进来,疑惑问道。
“黍离离醒了,我给他弄。”时见疏挽起袖子。
“那可好,”包婶伸头看一眼,见到快撑破包包的黍离离,说道,“小离离肥了不少啊!”
“是长大了,不是肥了。”时见疏边倒红薯粉,边回道。最近这一阵,黍离离确实长大很多,跟小狗差不多大小……
时见疏的思维顿住,又笑了,确实想不到其他形容词了。
“哎呀,你手怎么了?”包婶回头,就看小时食指上的划痕。
“昨晚给黍离离织帽子,给戳的。”时见疏看看伤口,竟然已经愈合了,只有淡淡的红痕。他知道这个时代的药厉害,可他昨晚没上药啊!
“织什么帽子?买的不适合吗?”包婶问道。
“没有适合它的,订制又不太方便。”时见疏说道。现在的小猫帽子只有两只耳朵的地方竖起来中间缕空,两耳间贴毛皮,偏偏黍离离中间的角敏感,这个地方也得留空,又得遮住,相当于要一个“山”字形的帽子,根本没有得卖。定制要把黍离离的身体资料发过去,想到它那只角,他就打消这个念头了。
“没适合的,包婶给你织。”包婶看他这手就心惊,上完药过一夜还这样,昨晚肯定流血了。
“谢谢包婶。”时见疏也没拒绝,高兴道。
时见疏给黍离离做的是西红柿炒鸡蛋红薯粉,没加香料,全靠西红柿的甜带味。
时见疏自己则吃饭堂早上剩下的早餐,等吃完后,跑回小医院,把自己织的那小块留下,其他的都拿过来给包婶,这才去种植区。
土豆之前已经收过,不过时见疏还是准备带大家去看看二十亩地壮观的土豆是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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