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完完全全被傅君榆挡住了,洛炀对上傅君榆幽深的眼眸,感受到了几分危险,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刚想张嘴问一问傅君榆怎么了,唇就被锁住了,侵略者更是趁虚而入,顺着唇缝隙钻了进来,毫不客气地攻略城池。
洛炀差点喘不过气来,又晕又懵,迷糊之间只剩下一个想法,野,太野了,傅君榆不会要野到底吧?
傅君榆还是没有野到底的,他就像是摆弄自己最心爱的玩具一样,时不时抓着洛炀啃上几口,然后又躺回去看天边的晚霞出神,然后突然又抓着洛炀啃上几口。
洛炀也是好脾气,任他摆弄,有时候也会主动回应,甚至反客为主。
两人就像是玩游戏一样,你来我往,乐在其中,直到太阳彻底下山,晚霞也越来越暗的时候,洛炀才想起来他们好像忘了什么。
洛炀猛地从地上坐起来:“查尔斯先生?!”
傅君榆被他这大动作弄得愣了一下,也想起来他们出来的目的了,他也坐起来,沉声道:“查尔斯应该已经回去了,我们也回去吧。”
两人回到住处时查尔斯正坐在烤全羊前面,见两人回来了,赶紧朝他们招了招手:“你们再不回来,我就要忍不住偷吃了。”
查尔斯太太听到声音,探出头看到他们回来了,又进屋子里拿了几瓶啤酒走出来,笑道:“你们去哪了,就等着你们了。”
洛炀脸颊发热,脑子飞速运转组织语言,傅君榆先他一步开口,面不改色道:“刚才出去找您,不小心迷路了。”这话说起来气都不喘,说得就像真的一样。也不算全假,至少前半句是真的。
查尔斯了然地点了点头:“草场广阔,一下子找不到方向也正常。”
这一茬就这么揭过了,洛炀揉了揉脸,拿过叉子戳了一下烤羊,戳出了一层油花。
羊羔肉质又弹又嫩,油花恰到好处,洛炀调制的酱料更是将烤肉的味道提升了几个层次。
洛炀咂了咂嘴:“要是早点回来把火减小点,肉还能再嫩一些。”
傅君榆只当是他烤串小哥职业病犯了,笑了笑没说话。
而查尔斯听到洛炀这话,惊奇得睁大了眼睛:“这还不够完美吗?”
洛炀说:“火候有点过了。”
“那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弄一只小羊羔。”查尔斯爽朗一笑,举起酒杯,“斯托克岛特酿啤酒,干杯!”
啤酒味道清冽,洛炀以为这就是没什么度数的清酒,也没去控制,喝了两杯,直到后来眼前的画面出现了好几层重影,洛炀才知道这酒并不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至于怎么个不简单法,就只有小傅本人知道了~
第60章
洛炀一看就已经醉了, 傅君榆和查尔斯打了声招呼,搀扶着洛炀回去了。
他把洛炀放在床上,洛炀顺势卷着被子一滚, 房间里陷入了安静。
傅君榆绕到床的另一边, 蹲下来和洛炀在同一水平, 洛炀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过来, 傅君榆也被熏得脸热。
傅君榆盯着洛炀轻皱着的眉,自己也跟着皱起眉。洛炀这样睡着一看就很不舒服。
傅君榆只犹豫了一下,便转身从衣柜里找出洛炀的睡衣, 又进浴室里放满浴缸的水, 然后扶着洛炀坐起来,扒掉他的衣服, 再半拖着洛炀走进浴室, 扶着他在浴缸里坐下。
房间不大,床离浴室也不远,但这一套动作下来也相当费体力, 以及控制力, 傅君榆身后已经冒了一层汗。
他吐出一口气,拿过浴球打算帮洛炀简单洗一下,然而刚才一直乖乖配合的人现在却不听话了, 像是嫌浴球痒一样,左闪右躲,就是不让碰。
“别动了。”傅君榆额角青筋跳动,之前几次洛炀喝醉了总是陷入忧郁的状态里, 现在好了, 不忧郁了, 但好像也太活泼了一点。
洛炀瘪了瘪嘴, 小声应了“哦”的一声,垂着头不懂了。
就是还咬着唇,头发和脸上都沾着水珠,看着可怜巴巴的。
傅君榆暗道一声洛炀真是天生克他的,换以前,有谁能让他这样伺候,现在他照顾起洛炀来不要太得心应手。
他认命地把浴球放到一边,直接用手,也不敢直接触碰洛炀的皮肤,而是把水泼到洛炀身上,饶是这样,傅君榆心里也越来越燥热。
洛炀仿佛还嫌傅君榆的火还不够旺盛一般,在傅君榆的手把水泼过来的时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傅君榆用了些力气想要收回来,洛炀却紧跟着用上另一只手,双手抓着傅君榆的手腕。
傅君榆压下心里的火,道:“炀炀?”
洛炀仿佛听不见一样,双眼紧盯着傅君榆的手,若是眼神能化为实质,傅君榆觉得他的手要能被看穿了。
傅君榆闹不明白洛炀这到底是什么一出,只觉得洛炀要是再不起来水就要凉了,又用了些力要把手抽回来,下一瞬洛炀却低了头,傅君榆感受到自己手臂传来湿漉的触感。洛炀竟然在舔他的手。
傅君榆心里的火仿佛被添了几把干柴一样,瞬间窜高起来。
傅君榆又叫了一声洛炀的名字,声音添了几分沙哑:“炀炀?”
本是很旖旎的画面,谁料下一刻,傅君榆小臂处传来一阵痛感。洛炀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刚才舔的地方,真的是全心全力毫无保留,傅君榆疼得额角青筋都突了起来。
·
清晨,洛炀又是伴着羊群欢快的咩咩声醒来。
昨天晚上喝了两杯烈酒,即便是傅君榆给他灌了一杯醒酒汤,这会儿脑袋还是有些突突的疼。
洛炀揉着脑袋,发现傅君榆正背对着他睡觉,这有些难得,因为以往他都是窝在傅君榆怀里醒过来的。
洛炀愣了愣,坐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探头过去想看看傅君榆是睡是醒。洛炀第一眼看到傅君榆是闭着眼睛的,然后下一瞬傅君榆突然睁开眼睛,猝不及防把洛炀吓了一跳。
洛炀一口气被卡得不上不下的,按着胸口顺气,顺便埋怨傅君榆道:“你都醒了干嘛还装睡?”
傅君榆也坐起来,静静地看着洛炀,眼里的情绪深不可测,几秒后伸手拍了拍洛炀的后背帮他顺气,面无表情道:“你知道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吗?”
洛炀愣了一下,傅君榆的脸色为什么这么严肃?
大作家开始发散思维了,他从来没喝过这么多烈酒,这次终于成功断片了,难道他把傅君榆上了?不然按傅君榆对他的纵容,什么事情至于他这么面色严肃。
但是这事儿就不可能发生,洛炀义正言辞道:“不可能,我喝醉了,硬不起来,不可能把你怎么样的,这都是有科学依据的。”
傅君榆听这话立刻被口水呛着,剧烈咳起来,这次换洛炀拍了拍他的背给他顺气了。
傅君榆也没想到自己开玩笑的试探竟然能试探出洛炀一番语出惊人,他咳得声音有些哑,无奈道:“你想得还挺多。”
“怎么就想多了?”洛炀嘀咕着,撇了撇嘴道,“所以我到底干什么了?”
傅君榆失笑,也不和他争论了,把手伸到他面前:“你看。”
“看什么……你手怎么搞的?!”洛炀看着傅君榆手腕上两寸的地方那个深深的牙印,惊声道。
傅君榆调侃道:“得亏你没直接咬我手腕,不然我昨晚说不定得飙血而亡。”
洛炀顿了一下,弱弱道:“我咬的啊?”
想想也是,除了他还有谁能咬上傅君榆一口。他拽着傅君榆的手腕又仔细看了看,整整齐齐的两排牙印,又青又红,门牙的那个地方还渗着血丝,一看这下嘴的人就没留余力。
洛炀小声道:“难怪我说昨晚那羊腿怎么咬也咬不动呢。”
傅君榆眼皮跳了跳:“你说什么?”
洛炀清了清嗓子,声软音低道:“我说,一定很疼吧,对不起。”
傅君榆叹了口气,揉了揉洛炀的脑袋:“不疼了,刚才逗你玩的。”
饶是如此,洛炀还是帮傅君榆上了药,处理好他们就下楼去吃了早餐,查尔斯这会儿估计已经到牧场了,两人便跟着查尔斯太太去挤羊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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