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连上家里的智能系统,贺晓远不用再拿着手机,陆琛的声音直接就能通过家里的音响清晰的传遍每个角落。
贺晓远一路边跟陆琛聊着边回楼上换居家服,重新下楼,他听着陆琛的声音,沙发上一把抱起贺贺,就像陆琛还在家里一样。
这个晚上,贺晓远没有失眠。
除夕前两天,28夜,也是贺晓远春节前上班的最后一天,晚上,杨赟喊贺晓远来家里吃饭。
贺晓远原本以为杨赟也喊了常北他们,到了才知道杨赟只叫了他,说是就当商服聚餐了,反正只有他们两个,外面聚不如来家里,杨赟原话:“刚好尝尝我老婆的手艺。”
管星平温和的招呼贺晓远:“下次别带东西了,不用见外,都是自己人。”
贺晓远面上客气,心里对管星平是好奇的,又暗自打量杨赟和管星平的家,观察两人之间的相处——
别墅大,但一点儿不显得空,处处是生活的痕迹,约莫快过年的关系,家里不少地方都贴上了福字,地暖开着,既暖和又温馨。
家里没别人,管星平招呼过贺晓远便进厨房了。
杨赟和贺晓远说着话,屁股还没挨上椅子,见自家老婆进了厨房,立马弹起来跟上,边走边扭着头把剩下的话跟贺晓远说完,回过头进厨房,嘴里忙不迭的喊着:“老婆,有什么我来做。”
看得贺晓远想笑又羡慕。
贺晓远坐着,四处看了看,忽然看到沙发一边的矮桌上摆了一张杨赟和管星平的合照。
照片上年轻面孔的管星平穿的硕士服、戴着蓝穗的硕士帽,怀里抱着花,身边是搂着他肩膀、穿西裤和白衬衫的杨赟,彼时的杨赟还是一头黑发。
贺晓远不知道杨赟和管星平之间的过往,但看到这张照片就知道杨赟和管星平很早便认识。
他多看了几眼,刚好陆琛这时发来消息问他有没有下班回家,贺晓远心念一动,举起手机拍下他看到的这张合照,发给了陆琛,同时道:【我在杨总家,杨总喊我过来吃饭。】
陆琛没立刻回,因为他的电话直接打给了人在厨房的杨赟。
杨赟拿起响铃的手机,看到来电提示是陆琛二字,便对身边正在煎肉的管星平笑道:“债主追债来了。”
管星平转头往杨赟手机上看了眼,见是陆琛,了然的笑了笑,对杨赟道:“快接吧。”
杨赟接起,老成的“喂”了一嗓子,便听到手机那头的陆琛道:“怎么把人拐家里了?”
跟着便道:“电话给你老婆。”
杨赟立马直起背,“啧”道:“你不找我找我老婆干嘛?”
话这么说,手机递到了管星平耳边。
也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站在灶台前的管星平连连“嗯”了几声,最后道:“放心吧。”
杨赟把手机拿回来,原本想跟陆琛说几句,结果电话那头已经把电话挂了,杨赟立刻骂道:“臭资本家!”
收起手机,问身边:“老婆,他跟你说什么了?”
管星平温和道:“没什么,让我照顾下小远。”
杨赟挨着管星平,嘀咕:“你说现在这些臭男人、资本家,二十出头的小年轻都不放过,还要拉我们一起同流合污。”
管星平扭头看了杨赟一眼:“杨总,我要不要提醒你你是怎么娶上老婆的?”
杨赟的手立马搭上管星平的肩膀,贴贴道:“我当然不一样了。”
不久后吃饭,贺晓远很快发现管星平是个很健谈的人,反倒是杨赟的嘴巴没那么利索了,翻来覆去不是让贺晓远吃菜、别客气,就是拿着筷子给管星平夹菜。
管星平边吃边聊,筷子都不用往盘子里伸,吃的都是杨赟投喂的,有时候眼神往某道菜一瞥,那道菜立马被杨赟夹了送进他碗里,甚至直接“啊”了递到嘴边。
管星平这时会面露些不好意思,让杨赟别这样,菜放碗里他自己吃。
杨赟一手夹菜一手托举在筷子下面,说:“怕什么,小远又不是外人。”
管星平这才张嘴。
贺晓远笑着看他们,反倒是他被这份亲密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觉得两人感情真好,心底有些羡慕。
饭毕,喝消食茶的时候,贺晓远好奇的问杨赟:“杨总,你和管老师怎么认识的?”
杨赟抿了口茶,咂咂嘴,道:“那时候我在一个美妆巨头公司做亚太总裁,小星跟着他们老师,在我们当时一个高端线的实验室里实习,那会儿他刚上研一吧我记得。”
贺晓远一听便道:“你们年龄上差很多吗?”
杨赟又抿了口茶,咂咂嘴:“还好,满打满算,差八岁。”
贺晓远心道八岁挺多的。
杨赟心道不比某些资本家,差了整整十一岁。
杨赟开口的话变成了一句意味深长的:“小远啊,你现在看我和你管老师,你有什么启发没有?”
启发?
贺晓远眨眨眼。
管星平的声音立刻从不远处传来:“老杨,管好你的嘴。”
杨赟:咳。
贺晓远又眨了眨眼,奇怪杨总明明也没说什么,管老师为什么要让杨赟管好嘴。
“我应该有什么启发吗?”
贺晓远回复杨赟刚刚的问题,表现出几分迟钝,完全没有在公司推项目的时候那么伶俐。
杨赟正要开口,管星平走近:“小远你别理他。”
杨赟回管星平:“我随便问问嘛。”
跟着再看向贺晓远:“比如你想想你身边有没有和你年龄也差得……”
管星平走近,伸手就去捂杨赟的嘴,杨赟早有防备,也伸手,搂的是管星平的腰,将他轻轻一带,拉到椅子上自己的怀里。
贺晓远赶紧抬手挡在眼前,一副非礼勿视不好意思看的样子,又默默分开手指、装作偷看,小表情逗笑管星平和杨赟。
当晚从杨赟家出来,路上接到陆琛的电话,贺晓远边开车边道:“杨总和管老师差八岁诶!差好多!”
贺晓远:“而且杨总竟然是在管老师还是学生的时候就盯上管老师了!”
陆琛沉稳道:“差很多怎么了?”
贺晓远:“老牛吃嫩草。”
陆琛闻言便哼笑了出来。
贺晓远开着车:“你笑什么?”
陆琛不紧不慢:“你都说是‘老’牛了,那说明牛阅历足够、经验丰富,这种牛,眼光高,当然都是挑嫩的草吃。”
贺晓远按下左转灯,不久后跟着打转方向盘左转,回陆琛:“你这么解释,我听听竟然觉得很有道理。”
又说:“老牛可真精啊。”
陆琛在手机那头笑得不行。
—
除夕夜,近晚饭时间,贺晓远带着给亲戚们准备的东西,开上X7,去了姨妈家。
外公外婆总共三个女儿两个儿子,各有各的家庭,早年是凑不到一起过除夕的。
后来上面的老人走的走、病的病、瘫的瘫,几家都能凑出除夕夜这晚的时间,才开始一起过节的。
今年刚好轮到在姨妈家里过。
贺晓远人一到,本就热闹的屋子里顿时更热闹了,两个舅舅、舅妈、小姨他们全招呼道:“小远来了。”
“回来就回来,又带东西干嘛啊。”
“就是啊,这次是专门买的吧?真是,好不容易现在开始赚钱了,不用这么破费的。”
“还有啊?小楠,跟你哥一起下去。”
……
贺晓远能感觉到这次回来,大家待他热情且自然,对他大包小包的拎东西上楼也都十分的高兴。
大舅舅家今年新添了孙子,贺晓远一见到孩子就给递上了一个不小的红包,大家喜气热闹的说笑的同时,又开始说他毕业工作有大人的样子了,真的和从前不一样了。
上桌吃饭,从前贺晓远是坐孩子那边的,今年被拉到了舅舅旁边和几个长辈一起,边吃边聊工作,问问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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