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续发展?
他浑浑噩噩的想,敢在这座大楼里把他带走,对方太小瞧、或者对裴忍在战场上历练出来的救援击杀能力根本就没有过一丝一毫的认知。
第77章
包厢。
林向阳是第一个觉察到情况不对的。
他从和顾瑀的热聊中回神,疑惑地探了探脖子:“这都五分钟了过去了吧,霖霖居然没回来。”
严琢喝水的动作一顿,祈礼斯文地扶了下细边眼镜:“过去看看。”
几个人一起到了洗手间门外,林向阳进去看到没有人脸都白了。他没敢耽误时间门,果断直接联系岳铭,对方似乎正在开车。
岳铭神色沉着:“情况我知道,正在开车跟着。”
尽管纪玉霖被人遮了半个身子带走,但当车开出停车库的那一刻。以岳铭多年的经验和警觉性告诉他车上有人,于是想也不想就跟了上来。
岳铭拨了个号码,对面的回应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亲自过去。”
跟裴忍出生入死了几年的岳铭就算隔着通讯看不到对方,猜都不用猜,人的脸色肯定阴森得狠。要知道除了特级的指定任务,哪里还轮得到他亲自出动。
*****
车一直在绕着路拐,周围越来越偏静,纪玉霖在途中就慢慢清醒了。
他的意识恢复几分,可眼皮和手脚却沉重地动不了半分,过一会儿听到身边有人说话。
旁边的人把手放到他鼻间门探了探:“你的药没过量吧,他怎么还不醒,会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
前面开车的不耐:“我们是绑架,你管他受没受伤。”
坐在纪玉霖旁边的青年,也就是用毛巾捂了他人,皱着眉毛:“他说不能让他受伤,不然那位会生气的。”
要绑走纪玉霖的事他本来并不同意,太冒险,还平白得罪人。
但……实在是易思这次走投无路了,他们找了原来帮他们的关系却屡次碰壁,连自家的底都被顺带查了个底朝天,就算能自保,代价却是舍掉大半个易思。
能示意那边这样做的只有在背后这位伸手的靠山了,他们想见对方一面,或者通过别的渠道求个情,始终没有办法联系上,打听到纪玉霖的存在,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在联盟,保护omega的律法数百成千条,平常人脑子坏了都不会去动omega的主意,何况他们还带走了那位的人。
青年有些惴惴不安:“我们真的不能伤他,易思只是想退回原点。”
开车人吼出声:“你别啰嗦了!”
青年吓一跳,气得不再说话。
停了车,他们要把纪玉霖弄去房子里。
为首的人翻着纪玉霖的衣服,问旁边的青年:“他手机呢。”
青年摇头:“没找到,他来洗手间门时没带。”他问,“我们怎么联系那位谈一谈?”
男的骂了一声:“等对方联系我们。”
男的要弄纪玉霖出去,见人没醒,想扇几下,青年抬手拦了拦。
“你要打他脸?!”
男的怒骂:“你毛病啊,我在帮你想办法拿回易思,你什么意思。”
青年:“……”
“真麻烦。”男的伸手把纪玉霖轻松架起,带进屋后再把人人粗鲁的丢到沙发里。
纪玉霖被那么粗鲁地一丢,磕头磕在沙发角碰出声响,痛得他眼泪流了出来。
没等他缓过这阵疼,很快让人用绳子捆起绑在椅子上,紧接有黑色布条蒙在眼前。
对方捆得用力,绳子磨着纪玉霖的胳膊和脖子,隐隐伸出点血丝,连带他额头磕到的地方也破皮渗血。
青年低声叫:“你把他弄出血了,我们要怎么跟那位交代?”他越想越害怕,“你别乱来,易思要的是谈判回到原点的机会,不是威胁对方,我们哪来的脸威胁那个人啊?”
男的用力捏起纪玉霖的脸,骂了一句:“随便弄一下就伤到,怪得了谁?”松手时纪玉霖下巴又被恰出两道指痕的印记。
青年气得打了对方一下:“你别碰他了!”
越碰纪玉霖身上伤痕越多,他看着心凉,低声说:“我们不是有意想要伤你的。”
纪玉霖意识清醒了六七层,他没有睁眼,选择静观其变。
男的怒骂:“妈的,他不会故意装晕吧?!老子没下那么重的药。”
青年说:“我打听过,他身体不太好。”
男的继续骂骂咧咧几声。
这时似乎从外面进来了两个人,纪玉霖估算着屋子里的四个人,从他们对话的内容只知道是跟易思有关。
易思是顾瑀他们的商业竞争对手,上次裴忍帮过顾瑀一次,没想到他们正当的商业手段不用,居然打起他的主意,或者是裴忍的主意。
这圈子迈得太大胆了,基本把易思的关系都断送了。
阻断纪玉霖思绪的事从身上散发的痒意。
以他熟悉的经验判断,应该是捆住他的绳子让他易过敏的肌肤开始过敏,被勒住的地方现在刺疼麻痒,怕是用不了太长时间门就会扩散。
纪玉霖无声忍耐身体因过敏升起的痒和疼,眼前一片黑暗,他暗暗舔了舔发干的唇,心脏因为身体过敏跳得很快。
纪玉霖在心底计算时间门,估算救他的人这时候应该差不多到了。
*****
岳铭看着已经过来的雇主,即他的前队长,上前把自己先赶来摸索地形绘制好的图递给对方。
裴忍眼眉深黑,不发一语。
他布置了几个营救点和击破点,让亲兵把屋子包围起来。
这场救援行动来得迅速而悄然,裴忍亲自射击,他沉默地埋伏,瞄准点正对窗户。
屋内。
青年望着纪玉霖泛红发肿的胳膊皱眉。
“你怎么样,为什么会变这样子?”
男的大骂:“怎么还没人联系我们,绑他真的有用?!”
说着,用力推了一下纪玉霖:“快点醒。”
青年扶了快倒的椅子:“你能不能别那么暴躁。”
男的喊:“你把他弄醒叫他打电话!”
青年试图叫醒纪玉霖,男的嫌他磨蹭,上前按着纪玉霖的肩膀准备下几个巴掌扇醒,他左胸忽然一疼,还没反映过来,扭头看见旁边的青年直直瘫倒在原地。
屋内围着纪玉霖的两人全部被裴忍用从小窗射进去的□□药倒,在另一间门屋的两人也被射中麻痹。
室内静悄悄的,纪玉霖身边的两个人都失去了动静。他吞咽干涩的嗓子,脑子微微浑噩。
“唔……”他克制着痒疼难忍的感觉,手腕动了动,很快有所感应,抬起被黑布蒙起来的双眼。
纪玉霖落入了熟悉的温厚怀抱,与此同时捆绑着手脚的绳子卸得干干净净。
“霖霖。”
“我没事……”
裴忍和纪玉霖同时开口。
失去黑布的遮挡,纪玉霖看着一身黑色作训服的男人,眼轻轻地弯了弯,声音干哑:“让你担心了。”
裴忍隐去眉眼涌动的阴沉暴戾,把纪玉霖压进怀里:“嗯。”
男人手臂越收越紧,纪玉霖很快被裴忍抱着离开。
上车后裴忍解开纪玉霖的衣服检查,纪玉霖肌肤敏/感又细嫩,绳子捆绑勒出来的伤痕过敏后泛肿发红的地方已经开始扩散。
觉察到男人呼吸重了些,纪玉霖握住裴忍的手指:“我没事的裴忍,只是看起来严重,没受什么伤。”
他摸了一下额头:“就是这里被磕了一下。”
裴忍声沉沉的:“嗯。”
他把纪玉霖的衣服脱完了,再用柔软贴服的大毛巾裹紧。
裴忍把纪玉霖抱在怀里闭了闭眼,遏制想要把那几个绑了纪玉霖的人杀/掉的念头。
回到别墅,私人医生已经提前就位等候。
纪玉霖的外伤被裴忍消毒清理了一遍,过敏的地方涂药,额头磕破的小口子更是珍视对待,裴忍脸色阴冷全程皱眉,纪玉霖始终看着对方,既甜蜜,又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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