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温稚知道他那天出国,非常伤心。可是他出国的原因,温稚应该知道才对。是温稚拒绝了他,并且没有给他见面的机会,让佣人将他劝走。
等等。
司明沉开始怀疑,真的是温稚让佣人把他劝走的吗?
还是说,是温祁山?
但那时他们才17岁,温祁山没必要针对他。
头绪越来越乱,过去那段难过的记忆袭来,让司明沉头痛欲裂。
温稚这时牵起司明沉的手:“司司,我带你去个地方。”
司明沉:“什么地方?”
温稚没说话,带着他沿着学校的教学楼,来到礼堂前的一棵树旁。
“你知不知道,咱们学校有一棵许愿树?”
司明沉:“不知道。”
温稚指着他:“这棵树叫状元树,据说诚心跟它许愿的人,愿望都能实现。”
司明沉反问:“所以你今天有愿望要向他许吗?”
温稚摇头:“我的愿望早就实现了。”
司明沉望着这棵百年古树,似乎不解:“那我们来这里是?”
温稚:“今天故地重游,请它做个证呗。”
司明沉:“作证?”
温稚牵起司明沉的手,十分正式:“我跟司司在这里上学时,早就互相喜欢,但是很遗憾没有在一起。今天我们就请您做个证,帮我们见证那段互相暗恋的时光,也请您答应我们在一起。”
看着温稚虔诚的模样,司明沉久久未言,从不信奉神的他闭上眼睛,学着温稚在心里将刚才的愿望重复一遍。
片刻,温稚举起他们握紧的双手:“我宣布,我们在一起了。”
司明沉不解:“我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温稚扬起唇:“笨蛋,我说的在一起,是指十年前的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以后我们就是彼此的初恋,再也没有遗憾。下次出门我们就可以吹牛说,我们谈过一段校园恋情,彼此都特别幸福的那种。”
第26章 当年告白真相
走出校园时, 司明沉还在回味着温稚在老树前的那段话。
他从不信奉神明。
但他相信温稚说的每一个字。
温稚想去买附近的脆皮年糕,司明沉步行陪他。
春天的街道上,两位并肩而行, 身材气质出众的人非常惹眼。
拿着沾满巧克力碎的年糕, 温稚将口罩摘下,放到嘴边吹了吹,举给司明沉。
“司司,你先吃。”
司明沉咬了一小口:“味道不错。”
温稚也咬了一口, 被烫地吹了好几口气, 正要跟司明沉离开, 旁边忽然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
“温稚?”
温稚回头,看着眼前胖乎乎的男生有些眼熟。
男生大喜, 立刻跑过来:“真的是你啊,大明星!我是王廷, 你的后桌!”
温稚想起来:“是你啊, 你怎么变化这么大?我都没认出来。”
王廷嘿嘿一笑:“我们普通人不像你们那么讲究,自从结婚后, 我就有些放纵,有点发福了。”
温稚很高兴, 上前拍了拍他的啤酒肚:“还是要减肥, 你高中时多瘦啊。”
司明沉看了眼温稚的手。
王廷高中时和温稚关系非常好, 是温稚在班级里的第一个朋友。温稚高中时除了跟司明沉玩儿,课间几乎都是和王廷一同琢磨午餐吃什么。
后来温稚考上了清大,王廷去了外地,两人的联系也就越来越少。
“这脆皮年糕的店就是我的, 我们再进去聊聊, 请你吃个够。”
抵挡不住王廷的热情, 温稚看了眼司明沉,“一起进去吧。”
司明沉点头,跟着他们坐下。
看着司明沉,王廷再和温稚说话时语气染上几分耐人寻味:“恭喜啊温稚,你也算得偿所愿了。”
温稚预感不妙,小声道:“瞎说什么。”
王廷坏笑一下:“我老婆一直追真假情侣这档综艺,我也跟着看了两眼,没想到竟然看到了你们俩。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们是那对真情侣吧?”
温稚朝司明沉笑了笑:“你怎么知道。”
王廷顾忌司明沉在旁边,跟温稚挤眉弄眼:“你高中的笔记本上,全部是某个人的名字,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一直沉默的司明沉忽然开口:“是谁的名字。”
王廷卖着关子:“那得看温稚让不让我说。”
温稚耳垂渐渐红了:“不许说。”
司明沉微微挑眉:“看来温稚高中时有暗恋的人,而且没告诉我。”
温稚果然不禁逗,扒着司明沉的胳膊严肃解释:“没有。”
王廷笑了:“反正笔记本上写的,就是司明沉三个字呗。”
温稚开始傲娇起来:“我怎么不记得?哪个笔记本上写了?我立刻去撕掉。”
王廷丝毫不给他面子:“每个笔记本上都写了,就跟盖戳似的。”
司明沉这时低声一笑。
温稚觉得自己的行为在司明沉面前比较幼稚,就像喜欢偶像的狂热粉丝,很没有面子。
他独自啃着脆皮年糕无论司明沉跟王廷怎么逗他,也不理两人。
离开前,司明沉跟王廷颔首,感谢他的款待。
王廷挥挥手:“几个脆皮年糕而已,下次想吃还来,随便吃。”
桌面上那二十几根木签静静地摆放在那里,司明沉看着它们,从皮夹里抽出一张卡:“礼尚往来,这是我们旗下的餐厅,有空常来。”
王廷瞥了眼卡上的黑珍珠logo,赶忙拒绝:“这怎么好意思,我这是小店,又不值什么钱。”
温稚:“你拿着吧,食物都很好吃,分什么高低贵贱。”
最终,王廷收下这张卡,又给温稚打包了不同口味的脆皮年糕。
车上,司明沉问:“吃了二十多个脆皮年糕,回去吃点消食片,以免积食。”
温稚攥着安全带,没有说话。
司明沉看他一眼,随后正视前方:“小知知不理我?”
温稚蹙眉:“谁是小知知。”
司明沉意味道:“既然知知不理我,我的戒指暂时送不出去了。”
“戒指在哪里?”温稚终于不再故作深沉,望眼欲穿看着司明沉。
司明沉心很黑,故意不说话。
司明沉在开车,温稚不敢打扰他,只能老老实实坐在副驾驶,眼巴巴望着司明沉,就像受了委屈的望夫石。
“戒指在右边抽屉里。”
温稚急忙拉开抽屉,两只白色戒指盒静静地躺在里面。
他随意打开,拿在手中的钻戒内环刻着司明沉的名字,比另一枚尺寸要小。
两枚戒指款式相同,因为是男戒,素雅一些,但仔细看能发现,戒指的每一处,都用碎钻制成的浮雕画修饰,两枚戒指拼在一起,就是爱神的故事。
温稚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没有立刻戴,而是重新装回去。
司明沉见状,问:“不喜欢吗?”
温稚摇头:“戒指得你给我戴。”
司明沉尊重他的仪式感:“可以。”
剩下的时间,温稚则去品牌官网寻找这对钻戒,他仔细阅读戒指的设计灵感,不由得敬佩江乘书的才华。
别的不说,戒指确实好看。
回到家,司明沉帮温稚戴好戒指,温稚也不再端着,将年糕店的那件事抛之脑后。明天就要去录制节目,温稚恋恋不舍,根本不想把戒指摘掉。可刚把这个想法跟晴晚说完,他立刻被晴晚痛批一顿恋爱脑。
司明沉瞧温稚碰了一鼻子灰,安慰他:“没关系,等节目结束,我们就可以戴了。”
戒指的新鲜劲儿温稚还没过,自然不愿意多等那一个月。他找来一条项链,将戒指串在上面后戴上。这样配上高领衣服,别人什么都看不出。
第二天,两人飞往南方,继续录制。
这次的录制规则和之前一样,甚至温稚获得的现金奖励还可以继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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