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样......他不是小贺男朋友吗?”此话一出,傅黎商冷冰冰的眼刀立刻往贺铭灏脸上刮,后者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哭丧着脸喊道:“阿姨!都跟你说了不是我男朋友!”
任影蓉拍了拍他的肩膀,佯装生气地说:“你这孩子还跟我犟?”
其实傅黎商也不在意他母亲的看法,他越过两个人朝门外走。任影蓉喊不住他,只听到他的回答:“妈,你早点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任影蓉气得差点没控制住表情:“小贺!你看看他!你看看他!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贺铭灏急忙给她顺气:“阿姨你别生气,他他他......他这样做是有理由的!”
“什么理由?!”
贺铭灏也急,他又不能说这两人已经结婚的事,只能急中生智地暗示她:“......对了阿姨!你还记不记得傅黎商刚毕业那会儿特别消沉,您不管问他什么他都不搭理你。”
“记得啊。”任影蓉困惑地看着他,“我那时候还以为他生病了。”
贺铭灏挠挠头,艰难开口:“呃......其实不是生病,是刚才那个人的关系。”
任影蓉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哪个?”
“就是电梯里那个!你刚才还夸他很乖呢!”贺铭灏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恰当的形容,他凑到任影蓉耳边,猛地压低声音,“阿姨,我跟你说一个秘密。”
任影蓉看他认真的神色,不自觉地也学着他放低了音量:“什么?”
“那个人是傅黎商的命根子,他好过傅黎商就会好过,他不好过傅黎商就会跟着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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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
“你带我去过的那家便利店。”
“我在路上了。”
“好。”
临近晚餐的时间,来便利店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也不知道江郁可今天是不是命犯桃花,站在店门口等傅黎商都能碰上好几个人找他要微信。
傅黎商看见他的时候江郁可正好皱着眉跟一个陌生的男人说话:“不好意思,我在等人。”
一般人听到这种相当于拒绝的话早就识相地走了,可江郁可似乎非常对这个男人的胃口。男人像是被鬼迷了心窍,非但不走,竟然还振振有词:“我观察你很久了,你一直说自己在等人,可是我看你等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人来找你。”
本来江郁可心情就不太好,听到男人的话硬生生气笑了。他抬头正想说什么,余光瞥见傅黎商的身影,没好气地开口:“不好意思我爱人来接我了,再见。”
男人转头,正巧和傅黎商对上视线。傅黎商自然地伸手牵住江郁可,连多余的目光都懒得分给第三者。
傅黎商的车停在公司外面,回去的路上江郁可一直闷闷不乐的。上了车以后傅黎商去捏他的下巴,迫使人转过头来:“那个人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江郁可拍掉他的手,揉了揉吃痛的下巴。傅黎商趁机扒拉了两下他的衣领和袖口,看上面的淤痕淡了很多才放下心。
“你见到我妈了?”
“嗯。”
傅黎商看他的侧脸:“我妈说什么了?”
江郁可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那怎么这么不开心?”
江郁可强行压住见到任影蓉的焦躁与恐慌,又摇头:“没,就是有点累。”
傅黎商盯着他看了好半晌,才幽幽开口:“江郁可,就像我不在意你对我隐瞒了什么,你也不能在意我的父母。”
这话听起来非常别扭,不知道的还以为傅黎商的身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优秀。
他的不安又被轻易地看穿,江郁可在那一瞬间恼恨傅黎商对他的了解,终于偏过头去看他。傅黎商不慌不忙地迎上他的目光,叹了口气,用很温柔的腔调命令他:“你只要在意我就够了,知道吗?”
“别人我都无所谓,我只在意你喜不喜欢我。”
江郁可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傅黎商看他的眼神专注而灼热,他像是受不住似的避了避,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自从重逢以后他们说“喜欢与爱”的次数明显比以前多了很多,仿佛是在填补三年间缺失的那些“喜欢和爱”。傅黎商不愿意在奇奇怪怪的问题上再去增加猜疑、不信任、又或者是其它什么。他的江郁可是来之不易的珍宝,他实在是舍不得让这些无关紧要的因素去困扰他。
“江郁可。”他喊他,两厢对视,傅黎商突然笑道,“我在哄你,你能不能给我个面子笑一笑?”
“爱人”是一个听起来就包含爱意的词,几分钟前的那声爱人,傅黎商其实是听见了。江郁可收拾好杂乱的心绪,漂亮的杏眼弯了弯,昳丽的眉眼瞬间生动了起来。
第19章 “我现在没空。”
贺铭灏的那些话像是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荡开的波澜把任影蓉搅得每天心事重重。
她自然是惊喜的,虽然她与江郁可的第一面非常匆忙,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江郁可并不像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是冲着傅家的家产来的。
这样也就大大减少傅黎商被玩弄感情的概率。
但听贺铭灏所说的,自己儿子没有被玩弄,但在这段感情里处在了劣势方。任影蓉的好奇心被勾起来,去骚扰傅黎商,问他是不是谈恋爱了。
傅黎商也没否认,任影蓉便趁势要求他把人带回家给她看看,傅黎商二话不说拒绝了。
“我又不会欺负他!”
“太早了,见面了反而不好。”
听听这话,什么时候父母变成阻碍孩子谈恋爱的绊脚石了?可好歹是有对象了,晚上任影蓉躺在被窝里唉声叹气,傅行知搂着自己老婆宽慰她:“他又不是小孩子了,真确定下来以后会带来给我们看看的。”
“我就是担心......”任影蓉忧心忡忡地说,“我听小贺的意思是你儿子特别喜欢人家,万一他直接带着人去领证了怎么办?!”
傅行知好笑地看着她:“你就是喜欢胡思乱想,领证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说去就去?”
“是吗......”
“当然了。”
知子莫若母,任影蓉一不小心道出了事情的真相。傅行知又跟她聊了好多,终于用旅游、包包、衣服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托老板的营销,甜品店的生意一直都很好。来这里买甜品的多半都是大学生,好多男大学生看见江郁可都会忍不住跟他多聊几句。
一天下来江郁可说的最多的不是多少钱,而是“不加微信”和“我今年二十八岁”。
老板笑得花枝乱颤,去揉江郁可的脸夸他长得嫩;江郁可刚刚拒绝了一个188的大一男大学生,他叹了口气,暗想着自己以前打工的时候也没这么吸引人啊?
“哎呀,那个男孩子走的时候看起来好伤心哦。”
“老板。”江郁可只好把话再重复了一遍,“我今年二十八了,不是十八。”
“那意思是你十八的话就会答应人家咯?”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跟我解释解释,哦——你可以不解释这个,你可以解释那个每天来接你上下班的男人。”
江郁可乖乖地闭上嘴,决定再也不随便回答问题了。
临下班的时候,菲姐突然出现在了店里。她穿了一身运动服,头发扎了起来,没有化妆,少了在会所里盛气凌人的气质,看起来亲和了不少。
菲姐今天休假,刚练完瑜伽,经过的时候顺带来看看。她一向喜欢江郁可,看见人便一直拉着他说陪自己去逛街。江郁可盛情难却,再加上老板一直撺掇着,只好换了工作服陪她去逛街了。
有了之前的教训,上车以后他马上给傅黎商发了微信。巧的是傅黎商晚上有饭局,也没有时间陪江郁可吃饭。
车上江郁可听菲姐说了不少事,大多都是会所里发生的。菲姐一边开车一边转头递给江郁可一个眼神:“听说崔老板跟夏昕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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