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凭卿一怔,连带着身下的动作都是一僵,接着便挂断了电话,感受着徐青临这个如同撕咬一般的吻。
他觉察不到疼一般,没有推开他,由着他发泄完,唇都被徐青临咬破了,还渗着血。
他垂眸直视着他,漂亮的脸上满是茫然之色,像是真的十分疑惑似的,认真地问道,“不喜欢我为什么要亲我?”
徐青临轻嗤,“我喜欢。况且操都操了,亲一口怎么了?”
闻言江凭卿弯了眉眼,他掐住徐青临的下巴,更深地回吻了过去,“亲一口怎么够。”
小妈第一次就遇到了渣男。
之前做完后徐青临是不让江凭卿碰的,只是今天看着对方自顾自地洗澡睡觉,他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像是被白嫖了,就吼着要他洗澡。
他下手的力度很重,徐青临本来就火大的很,此刻更是不爽。
“洗个澡你是想要我的命吗?”他看着他冷冷道,“觉得没把我弄死在床上很遗憾?”
江凭卿给他擦拭的动作一顿,看着他身上的吻痕和擦洗时因为力道过重而留下的红痕。
“我以后轻点儿。”他说完顿了顿,又轻声补充道,“床上也是。”
他觉得他们有以后?
他把他当什么了,还用这样理所当然的语气说以后?
徐青临不想理会他,直接就想从浴缸里起来,却被他死死地摁住了肩膀,动弹不得。
这样霸道的行为让徐青临的火气直往上蹭,他讥讽道,“我现在洗不洗澡还要看你的意思了是吗?”
“不是。”江凭卿以为他是因为他不够温柔而生了气,他微微抿唇,解释道,“我习惯了打打杀杀,没给别人洗过澡。”
徐青临挣扎着要起来的身子一僵,他当然知道身为雇佣兵的江凭卿每天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不由地就冷笑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江凭卿见他温顺下来,继续给他清洗着身体,动作是一轻再轻,他在徐青临的身后,清冷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我只是想告诉你,这双手接触别人的时候都是为了见血,这是第一次伺候人,请你多担待一些。”
第一次第一次,说什么都是第一次,凭什么要因为他是第一次就要忍让?
徐青临扭过头,刚想破口大骂,谁知突然对上他的眼神,那双漂亮的眼睛正专注地看着他,唇几乎都要挨在了一起。
江凭卿问道,“怎么了?”
只是两个人凑了这么近,徐青临就这么瞪着他,到嘴边的脏话硬是没有骂出口。
徐青临正过脑袋,避开了他的眼神,不耐烦道,“我困了。”
长那么好看,明明就该是个挨操的,怎么会是最后把他操哭的哪个呢?
徐青临越想越郁闷。
洗完澡是江凭卿抱着他上床的,抱上床之后就要抱着他睡觉,徐青临不停地往床沿挪着,烦躁地道,“你离我远点儿行不行?”
江凭卿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直接把人搂进了怀中,紧紧地抱住,他沉声道,“你对别人没有这么凶,别对我这么凶,嗯?”
“我白白给你操了,还不能有脾气了?”
徐青临都要给他气笑了,他想要推开他,偏偏江凭卿看起来瘦弱,手臂却像是铁钳一样把他困在怀中,完全挣脱不开。
江凭卿看着他炸毛的样子,淡漠的脸上忽地漾了些许的笑,“那你凶你的,我抱我的。”
“……”
要说无赖还是流氓?
徐青临是完全拿他没有办法,发的脾气更因为他这样的态度而像是打在棉花上,最后反弹回来,叫他觉得胸闷气短。
他气的不行,索性在他的怀里侧过了身子,背对着他,闭上眼睛就这么睡了。
半夜里徐培耀突然打了电话过来,徐青临被吵醒,加上两个人上次闹的不欢而散,此刻就更是没有什么好态度。
徐培耀试探着问道,“睡了吗?”
徐青临冷冷道,“现在这个时间就算没睡觉也该在干些别的了。”
“青临。”徐培耀叹了口气,声音突然哑了下来,“你还没有原谅爸爸吗?”
半梦半醒间,徐青临依旧觉得十分难过,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中的气的确还未消,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把手机扔到一旁,翻了个身,闹到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一个陌生到熟悉的胸膛里。
徐青临愣了好半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江凭卿抱着,他没有说话,不知道是自始至终都没有睡着,还是刚刚被他所吵醒,只是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他入睡。
徐青临误以为是他的错觉,迷迷糊糊间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于是近乎是无意识地在他的怀里蹭了一下,脆弱一览无遗。
知道江凭卿不允许他出别墅半步,所以第二天徐青临在床上躺了一天,手机放在一旁,徐培耀却再没有打过电话过来。
他不是生他的气,他只是不喜欢生活在安排之中,他只是还没有做好……和他告别的准备。
江凭卿下午回来,看着躺在床上的他,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随即淡淡道,“起床,带你去医院。”
徐青临闻言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面色又冷了下来,拒绝道,“我不去。”
“陪我去医院,今晚你就一个人睡。”
徐青临愤然道,“我要不要一个人这是我的自由,不是谈判的条件。”
“好。”江凭卿说着已经开始动手接他衬衫的扣子了,他一步步地朝他逼近,“我今晚应该不会回来,现在就把该做的事情做了吧。”
徐青临一下子就慌了,急急地道,“你等、等一下。”
年轻人要不要这么不节制,这几天以来就没有停过,每次还都如狼似虎的。
“不等。”江凭卿扬眉,“有什么话到床上再说。”
“我去!”徐青临跳下了床,与他拉开了距离,他声音低了下来,重复了一遍,“我去医院。”
江凭卿靠近他的脚步就此顿住,他把解开的纽扣再度慢斯条理地扣上,他转身朝着房外走去,“五分钟,换衣服。”
徐青临定定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想起昨晚的怀抱,和那无声的安慰。
赶到医院的时候才发现病房已经空了下来,一旁的保镖急急忙忙地拿出手机,正准备拨打电话,就看到赶回来的他们,慌忙迎上来道,“少爷,老爷病情恶化了,正在急救,医生刚刚让我通知家属。”
有护士匆匆拿着手中的单子跑过来递给他签字,徐青临还没有从刚刚的变故中回过神来,他看着纸张上面赫然的五个大字:病危通知书。
他签字的时候手在不停地抖,整个脑海中都是一片空白,只是觉得心上像是压了一块石头,有些喘息不过来。
他觉得有些无力,倚靠在墙上,看着手术室的亮起的灯。
明明昨晚还给他打了电话,明明之前还和他谈笑,他还没有告诉他,他是生气,但是怎么会不愿意原谅他。
手术时间很短,徐青临觉得那短暂漫长到让他害怕,直到医生出来遗憾地通知着他抢救无效。
他说他爸的病情自住院以来就很重,早已是油尽灯枯,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强撑着。
上一篇:在纯爱校园文里当路人甲
下一篇:一夜暴富后我怀孕了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