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隐对上还在偷瞄后视镜看他们的冯庭的眼睛:“空调打高点。”
冯庭想说哥我热,但话还没开口,他回忆了一下这几天秦江隐对和林点有关的事的态度:“好的哥。”
他虽然觉得惊悚,但冯庭和秦江隐的关系不是狐朋狗友那一挂的。
秦江隐要是能喜欢个人,有点在意的东西,冯庭会很高兴。
并会流下老父亲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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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点又是在到了后被秦江隐喊醒来的。
他略微困倦的揉了下眼睛,这个动作惹得秦江隐的视线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两秒。
林点长了张追债酷哥脸不假,有些小细节软得勾人也是真。
因为冯庭跟在秦江隐身边也被拍到过很多次,秦江隐的一些大粉都认识冯庭这张脸,而这里毕竟是京都,所以三个人是齐刷刷带着口罩进去的。
这家火锅店林点以前在京都读初高中的时候经常来吃,后来师范附属办校庆邀请优秀毕业生回学校,林点也来了,还顺路来吃了这的火锅。
他家火锅,贵是真贵,非vip客户不招待,大多vip客户都还只能坐堂座,包厢是给金字塔顶尖那些人留的,把资本主义发挥到极致。
可架不住是真合林点口味。
林点就经常一个人来吃。
就是林点没想到秦江隐也知道这家店,而且看大堂经理见到他们就立马上前的态度,还是认识的:“秦先生,我们给您预留了老位置,您这边请。”
店里给他们留的包厢很雅致也很清净。
一进去林点就拉下了口罩,他不喜欢戴这些,闷着不舒服。
大堂经理亲自递上菜单,拿捏着语气要跟秦江隐报一些特殊的菜,但他还没开口,秦江隐就先将菜单递给了林点:“他家有几个特色火锅食材你可以看看。”
林点自然知道。
他轻车熟路的点了一溜,秦江隐见他要合上菜单,便扬眉:“你不是要吃牛肉?”
林点看向冯庭:“冯哥不是牛肉过敏?”
冯庭是个交际小能手,这十几天跟林点也算是混的半熟了。
他俩在微信里闲聊过几次,林点还带冯庭打过两次游戏,所以称呼自然而然的就上来了。
秦江隐听着,没吭声,只似笑非笑的看了冯庭一眼。
冯庭意外林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他们大老爷们糙习惯了,乍一被关怀,还有几分受宠若惊,只是在秦江隐的注视下,他的求生欲当即开到了max:“我没事,我另开一锅就好,您别因为我委屈自个儿啊。”
秦江隐轻拍了一下林点的蝴蝶骨:“你不用管他,点你自己想吃的就好。我是带你来吃的,不是带他。”
大堂经理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悄悄地多看了林点一眼。
他主要是想要看看能被秦江隐这么对待的人是谁,好记住了,但没想到大堂经理的视线才偏移一寸,秦江隐就忽地抬眸。
大堂经理愣了下。
秦江隐弯弯眼,眼里的温和与疏离并存。
能做到这种店大堂经理这一步的,都是人精,有时候不需要秦江隐多说什么,大堂经理就能明白。
他立马就低下了头,没有再看林点一眼的念头。
秦江隐划好地界后,悠悠低头,离开林点蝴蝶骨的手顺势搭在了林点身后的椅背上,将那条线画的彻底分明。
林点对此都毫无察觉,他点好菜就把平板推给了秦江隐,但秦江隐没有要加菜的意思,只说:“还有纯牛奶。”
林点并不喜欢碳酸饮料,但他也不怎么喜欢喝水。
喝得最多的是牛奶。
他在喜恶表上的饮料一栏写了纯牛奶。
秦江隐真的背下来了。
林点抿了下唇。
秦江隐在采访里说过自己记性不好,他不确定秦江隐是不是也在说谎,但从秦江隐是真不记得冯庭牛肉过敏且冯庭为此也没生气可以看出,秦江隐的记性是真不好。
大堂经理接过平板,说了好就出去了。
之后有专门的服务员来摆过,当着他们的面对碗筷进行清洗消毒……整个一个流程要走不少时间。
林点其实不是很饿,在飞机上他吃了晚餐,又没怎么运动消食。
但是难得来一趟京都,不来吃个火锅感觉不对味。
更何况秦江隐带他来的还是他最喜欢的火锅店。
真是好巧。
服务员先上了瓶热好了的鲜牛奶,秦江隐替林点打开,倒入他的杯子中:“明天还要去一趟秦家。”
他用的不是回,而是去。林点默默拿起杯子喝了口,温热的牛奶顺着食管而下,暖了暖他的胃,林点哦了声。
他并不在意秦家打量审视他的目光,对秦家派人甩五千万让他离开的事也没怎么往心里去。
林点只是在想秦江隐。
但现在还有冯庭在,他还得尽职尽责的扮演好秦江隐恋人的角色,所以他什么都没问。
等这顿饭过后,冯庭又开车送他们到酒店,然后冲他们挥了挥手:“点儿,秦哥就交给你了,我好久没回京都了,回家看看。”
林点说好,秦江隐却是偏头睨了眼冯庭,把他刚喊过的称呼重复了遍:“点儿?”
林点本来是对这个称呼没什么感觉的,但从秦江隐口里转出来时,尤其是男人温沉的声线拉长了那个儿化音,显得有几分千转百回,于是林点的心跳又很不争气的背叛了他。
林点想要是天天如此,他可能迟早会得心脏病。
冯庭轻咳了一声,立马站直身体,纠正:“林先生。”
林点很想说倒也不必,可一瞥秦江隐满意的神色,他就没开口了。
算了。
秦江隐开心就好。
等到进入酒店后,秦江隐也没跟林点多说什么,只让他早点睡:“总熬夜也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也比较晚了,秦江隐的声音中带着点懒散,可却还不忘逗林点一句:“点儿?”
林点:“……”
他终是忍不住:“你别这样喊我。”
秦江隐歪头,故意道:“别人可以,我就不行了,有点过分啊点点。”
林点:“。”
他抿着唇不说话,于是秦江隐又问:“为什么我不能这么喊?”
为什么秦江隐不能,这是显而易见的问题。
秦江隐再喊下去,林点迟早要得心脏病。
但林点不可能直接跟秦江隐说,所以林点只能抿住唇。
秦江隐没得到回答,也不低落,反而弯着眼:“害羞了?”
其实不是,可这好像是最好的借口了。
林点根本接不上话来,秦江隐又捻着手指微微颔首:“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他笑,到底还是没忍住揉了把被他逗到把唇抿得很深的林点的脑袋:“我记住了。”
真不知道害羞是何物的林点憋了半天,最终只能憋出一个嗯。
秦江隐也不在意,反而觉得这样的林点就是会让他骨子里的劣根失控:“那我喊你什么好?”
林点下意识就说:“你别说话。”
秦江隐:“?为什么?你不让我说话有点过分啊。人长了嘴,不就是用来说话的么?”
还有逗林点。
林点表达不出自己的意思:“没什么。”
他随意道:“喊我名字,全名就行了。”
秦江隐点头:“嗯,我记住了。”
林点总觉得他的话有点意味深长,但又摸不透。
两人也没拉扯太久,到了各自的房间后,就互道晚安了。
林点洗漱完才发现他哥给他发了消息。
【应柏:你去京都了?】
林点并不意外他知道:【嗯】
【9:和秦江隐见他家里人】
林点刚发了消息出去,应柏的电话就到了。
“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声?”
应柏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疲惫:“秦家那边我接触过几次,你要是不喜欢就没必要委屈自己。”
林点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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