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博因皱眉,“你信吗?”
林敖摇摇头,“我说不好。我根本连那个村子都找不到,他的话,我也没办法证实。”
“严赋就是李道的儿子,这事儿是你自己查的,还是南长生说的?”
“南长生说的。所以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找人盯着严赋了。但他到底是不是李道儿子,是不是替李道报仇来了,我说不好……没证据啊。这事儿要说我亏心……其实也有点儿,李道托我报警去救他,这个事儿我没办好。可是警察都没办法,我能干什么呢?”
林博因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这一伙儿人如果是真的把李道给害了,他家老头儿充其量顶多算个跑腿的从犯。
冤有头债有主,硬要报仇报到林敖的头上,林敖还真有些冤。
但要说他跟这事儿没关系……那也确实有些亏心。
“有证据吗?”林博因问他,“当年汇款、报警的事?”
林敖就起身,从抽屉里翻出了一个牛皮纸袋递给了林博因,“当年汇款的票据,报警的派出所、跟我进山的那个小警察的名字……我后来找人去打听李成明的来回票据……”
林博因打开一一看过,又一件一件收了进去,“这事儿不能拖,我去跟严赋谈谈吧。你跟李道没仇,辛叔的事情真要是他做的,他还欠着我们一条人命呢。”
林敖最近一段时间也一直在想这个事儿,“真要是他做的,咱们也要交给警方来处理,规规矩矩的……”
他的神色有些黯淡,“小辛跟我不一样,他从小就是个规矩老实的人,他不会乐意看到我用那些见不了光的手段去替他报仇。”
林博因沉默的点点头。
林敖深深吸了口气,“反正,不管他承不承认,你要是找到什么证据,都交给警察。”
“他承不承认不要紧。”林博因安慰他说:“咱们总得让他知道,要报仇该找谁去报,别疯狗似的,逮着谁咬谁。”
林敖点点头,“那就谈谈吧。当年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你要是问出什么了,也告诉我一声,免得我到死了那天还是个糊涂鬼。”
林博因不悦,“你又胡说八道。昨天不是还说要带孙子?”
林敖被他说的,神色微微开怀了一些,“这事儿你要抓紧才行,光我想着带孙子有个屁用?”
“知道了。”林博因敷衍他,“你这些天别到处乱跑啊,出门身边带着人。”
林敖撵苍蝇似的摆摆手,“行啦,我不会给你添乱的。忙你的去吧。”
从书房出来,林博因见南唐已经等在门外了,手里还拿着两个药瓶。见他出来,用眼神询问他,“我能进去了吗?”
林博因反应过来这是到了林敖要吃药的时间了,忙说:“是我忘了时间……你进去吧。”
南唐从他身边走过,就听他在身后喊她的名字。
“南唐?”
南唐回头,见林博因正带着一点思索的表情看着她。
南唐挑眉,“怎么了?”
林博因抿了抿嘴角,好像不大习惯这样平和的跟她说话,“让你费心了。谢谢。”
南唐看看手里的药瓶,有些无语的看着他,“这有什么可谢的?爸对我很好啊。”
林博因很认真的说:“要谢的。”
要不是有南唐一天到晚拿他当个老小孩儿似的哄着,劝着,他不会这么这么平静的接受了辛叔这件事。
林博因就听到过南唐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对林敖说:“辛叔不过就是先走一步,我们迟早也要去的啊,还是会见面的。”
还会见面这种假设,一下子就安抚到了林敖。他甚至还有些孩子气的追问了一句,“真的会再见面吗?”
“当然会的。”南唐当时的回答极为笃定,或者在她心里,有关生死的事,她就是这么理解的。
她以一种不容反驳的肯定的语气对老爷子说:“你看,那是一个我们都会去的地方。你呢,身体不好,身边的大事小事都要辛叔照料,辛叔肯定不放心大家一起就这么过去……所以他要提前把你的房间收拾收拾,免得我们都过去了,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
这话说的又心酸又好笑,偷听的林博因眼圈都红了。但是这样一个幼稚的说法,却让他心里好受了许多。
林敖却被安慰到了,他自己坐在那里思索了很久,然后点点头说了句,“是哟,小辛就是这么一个周到的人……那就先让他忙去吧,等我也过去了,我再反过来照顾他……他那个腿,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好像辛叔真的只是提前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给大家打前哨去了。
“谢谢你。”林博因又说了一遍。
南唐有些奇怪的看他一眼,“不用。”
照顾一个对她好的人,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吗?南唐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道谢的,不过他对自己印象好一点,这肯定不是坏事。
南唐心想,以后谈起离婚的时候,他看在他爸爸的份儿上应该不会故意为难自己吧?
她对林家的家财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要能让她顺利地带走南家的陪嫁就可以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林敖知道的,都是外边的一圈~~
第176章 弥月的新能力 分手的话,后果很严重!
院子里, 黑糖第N次讲述它在夜间战役中的英勇表现,只不过听众已经又换了一拨, 变成了雁轻、凌冬至和庄洲。
凌冬至一边听,一边还要随时给庄洲翻译,庄洲的表情全程都是这样的:O_O
弥月听了一会儿就听不下去了,他拍拍雁轻的胳膊,小声说:“你们继续,我去厨房看看……”
雁轻一把拽住他, “去厨房干嘛?”
弥月与他对视,“你故意的吗?”
不知道“厨房”这个词儿用在这里,其实就是书房、客厅、卫生间……等等随便的什么地方吗?!
凌冬至也笑着转头对弥月使眼色,“孩子太兴奋了, 体谅一下。”
弥月无力了, “我真的想体谅, 无奈体力不允许……这一早上, 我已经听了七八遍了……”
而且每一遍黑糖都会酌情的做一些……添油加醋的创作,就算是铁打的神经,弥月也有些遭不住了。
雁轻举手, “我也听了三遍了。”
每一遍都不大一样呢。
庄洲这是第一次见弥月, 对凌冬至这个脾气温和的兄弟印象还是不错的, 听到他们抱怨,忍不住替儿子解释了一句,“我家黑糖从小就没怎么接触过外人,所以它对家里人的依赖感特别重,一丁点儿的感受, 它都急于跟家人分享。”
“得了吧。”凌冬至没好气的拆他的台, “它就是兴奋点太低了……这件事我估计它能讲一辈子……再讲下去, 跟它对战的就不是毒蛇,而是外星怪兽了。没看它的小伙伴儿都跑没影了吗?”
庄洲转头去看,果然一开始还围在他们身边的大猫小猫,狐狸猴子,这会儿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站在椅子上,两只前爪搭在桌子上给大家讲故事的黑糖注意到了几个大人在交头接耳,顿时不悦,“二爸爸!你喊我爹地一声!还有小七叔!老虎叔叔!你们都溜号了……好吧,我再讲一遍。昨天晚上,我正在院子里巡逻……”
凌冬至无奈,“孩儿他爸,注意听讲!”
庄洲看了看眉飞色舞的狗儿子,也呆滞了一下,“还要讲?!你让它休息一下吧。”
“它不累。”凌冬至问他,“还是刚才那套话……还用我给你翻译吗?”
庄洲,“……”
书房的窗户被推开,荆荣探出头喊了一声,“弥月?”
弥月连忙答应一声,对黑糖摆摆手,“我有事,先走一步,等下回来继续听你讲故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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