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餐桌上,阮糖闷闷不乐地往嘴里扒饭。
沈宛冰撩起眼皮朝阮糖看过去,刚想让阮糖好好吃饭,不要被那些人影响了吃饭的心情,就看见阮糖的饭碗已经空了,连一粒米都没剩。
他的话堵在嘴里说不出来,半晌才道:“吃慢点,不然不好消化。”
阮糖:“哦。”
他见沈宛冰的米饭根本没动几口,就问:“老婆你怎么不吃饭?”
“我不喜欢吃。”沈宛冰看着他希冀的视线,无奈地把自己的饭碗推到他面前:“你吃吧。”
阮糖一边说“不行老婆要多吃饭才能有营养”,一边把沈宛冰的米饭干完了。
吃饱之后,阮糖的心情就好了起来,隔壁室友廖望从旁边路过,背着沈宛冰悄悄对阮糖比了个大拇指。
阮糖招呼他一起坐:“廖望,你过来呀。”
廖望先是拒绝,但阮糖再三邀约,廖望只能诚惶诚恐地坐在了沈宛冰的旁边——除了阮糖,还没人有荣幸和沈宛冰坐在一起过,廖望还挺怕沈宛冰把他骂走的。
但沈宛冰大概是给阮糖面子,只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阮糖问:“廖望,为什么大家最近都要说我坏话啊?”
廖望悄悄使了个眼色,示意沈宛冰在旁边,他不好说。
阮糖:“没事,这是我老婆,自己人,你有话就说嘛。”
廖望咳嗽了一声:“那个,你知道的,沈宛冰他比较受欢迎,我们学校一半的人都暗恋他,那你现在跟沈宛冰公开关系了,那些人不肯定看你不顺眼吗?我还听说有几个alpha要收拾你,就是因为沈宛冰这两天跟你寸步不离,才没得逞……”
沈宛冰冷笑一声:“他们敢。”
阮糖脸色白了白:“要收拾我的alpha里面,有没有宋泽旭啊?”
“他早就放话说要弄死你了。”廖望压低了声音:“听说那天你和沈宛冰接吻的时候,宋泽旭一拳砸倒了一棵树。”
“啊这。”阮糖说:“小树又做错了什么呢,不是,我是说,宋泽旭这个人脾气怎么这么大。”
“反正你小心点吧。”
廖望提醒了他之后,就迅速遁走了。
阮糖跟在沈宛冰身后,端着餐盘送去清洗处,他迷迷糊糊的,连前面几排坐着宋泽旭都没看见。
宋泽旭等沈宛冰走过去了,趁阮糖路过的时候,伸腿绊了他一下。
阮糖果然是笨蛋,一绊就被绊倒了,手里的餐盘朝侧边倾斜,汤汁全洒在了宋泽旭的身上。
宋泽旭:“……”
阮糖连忙扑上去给他擦,宋泽旭刚想一脚把他踢开,但阮糖那么小那么软一只,宋泽旭怕把他踢出伤,还是忍住了。
但言语上的刁难却不能少:“你走路都不长眼的吗?把我衣服都弄脏了,你说你怎么赔?”
阮糖嚅嗫着说:“我给你洗干净好了。”
“你洗得干净吗?我的衣服被弄成这样,肯定不能要了,你直接按原价赔偿吧。”宋泽旭说:“也不贵,就三十几万。”
阮糖瞪大了眼睛,刚想对宋泽旭发出“你穿的是金子吗”的灵魂质问,沈宛冰就把他拉到了身后。
“才三十几万?”沈宛冰说:“确实不贵。宋泽旭,你现在已经沦落到连这点钱都要斤斤计较了吗?”
沈宛冰当场就把钱给宋泽旭转了过去。
老婆真的是白富美诶。
阮糖觉得自己更崇拜老婆了,他觉得自己真是积了八百辈子的福气,才能和沈宛冰生儿育女。
午休的时候,阮糖忽然想尿尿,从帐篷里爬了起来。
沈宛冰也跟着起身:“你去哪?我跟你一起。”
阮糖说:“我就是去小树林里方便一下,几分钟就回来,你别跟我一起去了。”
“万一你碰见坏人怎么办?”沈宛冰冷哼一声:“昨天你那个谢哥哥还想把你拉进他的帐篷,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早被他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阮糖想到昨晚的事情,打了个寒颤,但是——
“你看着我,我尿不出来。”
这个理由实在让人无法反驳,沈宛冰和他僵滞了几秒,终于放弃:“那你快去快回。”
阮糖尿尿的时候,发现不远处有一棵果树,上面的果子长得鲜嫩多汁,看着就很可口的样子。
但不知道这种果子有没有毒,阮糖正要回去拿《第七星植物图鉴》查一下,就看见一只小鸟停在枝头,啄了一颗果子吃,吃完也还是活蹦乱跳的。
那应该就没有毒吧。
阮糖连忙摘了一个尝,果然很甜。
他高高兴兴地摘了一大捧果子,打算回去带给老婆吃,可没走几步,忽然浑身发麻地倒在了地上。
阮糖试了试,发现自己舌头也麻了,连话都说不出,他急得满眼是泪,生怕自己被什么异种野兽叼走吃了。
不过沈宛冰等不到他回去,应该会过来找他的,阮糖这样安慰自己。
大概过了几分钟,就有脚步声响起,阮糖努力发出了一些声音,脚步声就顿了顿,然后朝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阮糖看不清来的人是谁,正努力想抬起头,就被人抱了起来。
“这不是糖糖吗?”谢自安摸了摸他的脸,手指冰冷:“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趴着呢,你那个omega老婆呢?没来陪你玩过家家的游戏吗?”
阮糖说不出话,只能努力瞪了谢自安一眼。
谢自安看见地上散落的有麻痹神经作用的果子,就知道是阮糖误食了,至少一个小时,阮糖是动弹不得的。
这么难得的机会,如果他再不趁人之危,就跟阮糖一样蠢了。
“糖糖怎么能用这种眼神看哥哥呢?”
谢自安舔了舔阮糖的唇,然后撬开他的牙齿,在他的口腔里肆虐,阮糖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像是在拒绝。
“你不愿意和哥哥接吻吗?”谢自安笑了一声:“可是那天沈宛冰吻你的时候,你不是很享受吗?”
那当然了,因为沈宛冰是老婆啊!
“在你心里,那个omega不会比我更重要吧?”
谢自安说这句话的时候,笑意虽然斯文,却莫名带着一股让人脊背发寒的凉意。
阮糖不敢看他,逃避地闭上了眼睛。
“闭上眼睛也没用,坏孩子没资格被心疼。必须要好好罚你一次,让你长点记性。”
谢自安说完这句话后,很温柔地征求阮糖的意见:“我们的初夜,你想在这里,还是回我的帐篷?”
阮糖知道初夜是什么意思。
之前谢自安总是很色地边摸他的屁股边说“好想要糖糖的初夜啊”、“糖糖快点长大吧,把初夜给哥哥”,阮糖当时还听不懂,傻乎乎地说:“初夜是什么东西,你想要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啊,我早就已经长大了。”
谢自安被他的话引得不住发笑,嘲笑他:“等你的小鸡鸡长大一点,再跟我说这句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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