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着眉,正想着那句话会不会刺激到对方了,就收到回复:【公共场合怎么了?你坐在那,没人会发现的。】
陆泓溪的太阳穴都被紧咬的牙齿绷痛了,他回道:【别做梦了!你要来就来,不来就算。】
回完消息后,他端起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想发消息通知秦警官这个疯子的要求他做不到,要不要换方法时,疯子又发来了。
【宝贝儿生气了?好吧,你不想摸就不摸,留着晚上我帮你。】
要是那个疯子此刻就在陆泓溪面前,他一定会忍无可忍地揍过去,可惜没有这种如果。陆泓溪回道:【你到底来不来?!】
这次那边没有回复了,他焦虑地盯着手机,不时地抬头看一眼门的方向。等了有十多分钟,门被人推开了,一个穿格子衬衫,戴渔夫帽和黑框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
那人没有搭理迎上来的店员,而是径直朝他的方向走来。
视线一对上,心脏骤然被提到了嗓子眼。这个朝他走来的人看着有些眼熟,他在脑海中竭力回忆着,在对方来到他对面坐下时,终于从那人露出的笑脸认出来了。
这不就是之前跟踪了他两次的那个记者吗?!
对方也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他认出了自己,表情更得意了,双手搭在桌面上,脖子向前伸靠近他:“宝贝儿,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陆泓溪的手紧紧攥着运动裤的布料,平滑的手背上都鼓出了青筋。虽然他现在就想起来打人,但理智在脑海中提醒他还不是时候。
他忍着怒火,避开了那人盯在自己脸上的眼神,道:“我不认识你,为什么你要做这些事?”
“哪些事?”他这种被迫压抑情绪的举动看在那人眼里,就像一只困在牢笼里逃不出去的小白兔。那人盯着他的眼神越发兴奋了,自问自答地道:“是指我把你绑在电扇下面搞你?还是说我每天抱着你的泳裤睡觉?”
“你知不知道,那条泳裤我到现在都没舍得洗。我还带在身上呢,等下给你闻闻。”
本来‘搞你’这个词已经够侮辱了,没想到后面那段更恶心。他不受控制地想起这个疯子发来的泳裤照片,还有面前这张诡异且扭曲的笑脸。
“走吧,别在这耽误时间。我已经订好房,今晚保证能让你爽到晕过去。”
那个疯子站起来,走到陆泓溪身边想碰他。陆泓溪终于忍无可忍了,抓住那人的手往后一扭就把人重重压在桌面上。
他忽然发难,隔壁桌的两个便衣只得迅速起身,想接替他控制住嫌疑人。没想到那疯子真的有防备,另一只手从腰间摸出手术刀,想都不想就往身后一划。
这一下动作太突然,好在陆泓溪身边那个便衣反应过来,拽着陆泓溪猛地往后退。虽然把后面的桌椅都撞倒了,但是幸亏躲过了,没有伤到腹部。
陆泓溪被撞得一阵眼晕,后背和腰的位置传来难忍的刺痛感。但他顾不得这些了,立刻去看那个疯子。
那人已经被便衣制服,在对面蹲守的秦警官和另一位警官也冲了进来,向惊慌的店长说明情况。
陆泓溪被店员扶起,看着疯子不断扭动挣扎,嘴里还叫嚣着侮辱他的话,恨不得上去狠狠踹几脚。
两位便衣把嫌疑人押到外面,坐上了警车。秦警官则留下另一位同事善后,带着陆泓溪坐上自己的车,一起开去派出所。
上车的时候,陆泓溪拿出手机,看到郑卓廷发了两条微信给他,分别是半小时前和十几分钟前的,虽然只是问他怎么样了,但是字里行间能感觉到那人的担心和关心。
他回语音过去,说没事了,已经搞定,现在去派出所录口供。
发完后,他把手伸到后面去揉腰。秦警官看到了,问他是不是受了伤,要不要去医院验伤?他说还好,就撞了一下,休息休息应该就没事。
这件事折腾得他精疲力尽,只想马上结束。等到了派出所时,他在一楼大厅看到了正在踱步的郑卓廷。
“你怎么在这里?”陆泓溪惊讶地问。
郑卓廷大步走到他面前:“我收到你的微信就马上过来了。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看着这人眼中的焦虑和担忧,陆泓溪心里一暖,原本都到了嘴边的“我没事”又被咽下去,停顿了片刻才道:“腰有点痛。”
郑卓廷立刻把手放到他后腰上,紧蹙着眉问:“是什么样的痛?刚才摔了?”
陆泓溪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解释就看到秦警官走过来了,对他道:“先去做笔录吧。”
陆泓溪转头对郑卓廷道:“你先回去吧,我这边没那么快。”
“没事,我等你。”郑卓廷坚持道,并问秦警官刚才的情况。
秦警官不便多说,只让他等等问陆泓溪就好,带着陆泓溪上楼去了。郑卓廷在一楼的接待大厅待着,抽了小半包烟才等到陆泓溪下来。
“怎么样?”他立刻迎上去。
陆泓溪的神色很疲倦,道:“秦警官说那家伙的精神确实有问题,已经安排精神科医生来检查了,还在他身上搜到我的泳裤。”
说到泳裤这个词,陆泓溪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想起刚才警察把装在物证袋里的泳裤拿给他辨认时,他恶心的都差点吐了。
他今晚是太折腾了,郑卓廷就没再问下去,反正后续有什么进展秦警官也会通知他们的,便陪着他回去。
上车的时候,陆泓溪又按了按腰部,郑卓廷问他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他的腰已经没有刚撞到时那么痛了,便说不用,家里有膏药,回去贴上就好。
郑卓廷把他送回家,看他进了洗手间,便到厨房去给他准备热牛奶。
陆泓溪脱掉衣服,侧过身去看镜子,发现后背没怎么肿,倒是腰中间靠近臀*的位置红了巴掌大的一块,一碰就痛。
他想着洗完澡后就贴膏药,没想到出来时去药箱一翻,才记起那膏药在搬家时留在兰亭的别墅里了。
见他懊恼地瞪着药箱,郑卓廷过来问他怎么了。他接过牛奶喝了一口,叹道:“没什么,就是之前用惯的膏药没了。”
“什么牌子的?我去附近的药店给你买。”
他把牛奶喝完,道:“买不到的,那是日本的牌子。”
郑卓廷又问:“那我去给你买其他牌子的先用一下吧。”
他不想麻烦郑卓廷,但是想到今晚如果不贴的话,明天可能会肿得更厉害,只好同意了。
郑卓廷让他先上床去休息,下楼到附近的24小时大药房买药。因为不清楚他的伤势,郑卓廷就让店员拿了好几种不同配方的膏药贴,还买了香港的正红花油和活络油。
回到家里后,郑卓廷洗了个手才打开主卧门,看到陆泓溪趴在床上睡着,床头柔和的灯光打在那张疲倦的脸上,眼下的乌青却比平时都明显。
这几天因为紧张今晚的事,陆泓溪都没能好好放松,这会儿就算开着灯也沉沉地睡着了。
郑卓廷不想吵醒他,就走到床边,轻轻掀开他睡衣的下摆,看到后腰中间的红肿。
那片红肿还有一半藏在睡裤里,郑卓廷只好把他的睡裤和内裤往下拉了些。
看到饱满的山丘上微微露出的一点缝隙,郑卓廷的脑海中跑出了前几天撞见的画面。
比起那时只有昏暗的光线,此刻暴露于眼前的肌肤显得更白了,在贴膏药的时候,手指不经意碰到的也是温热而光滑的触感,就像柔软的丝缎,让人流连忘返。
意识到脑中的念头时,郑卓廷的动作都顿住了。但还不等他细想下去,陆泓溪就先动了动,估计是趴累了,撑着床翻了个身。
翻过来的时候陆泓溪也没醒,郑卓廷给他盖好被子,把剩下的膏药收回袋子里,瞥了眼他旁边的空位。
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那个位置一直是自己的,可是今晚已经没有再继续睡这的理由了。
看着一脸毫无防备的陆泓溪,郑卓廷沉默片刻,最后弯腰关掉床头灯,转身出去了。
他回到隔壁的卧室,第一次躺在了那张新买的床垫上。
这张床垫是比照着他自己家的那张买的,照理来说应该比陆泓溪的床更好睡。但不知怎么回事,他在床上躺了许久都很精神,翻来覆去,脑子里想着最近发生的各种各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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