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和玉看起来并没有听从,而是咬牙撑住自己的身体,秦飞沉皱着眉走过去要阻止的时候,他已经力竭倒了下来,被人扶住才没整个人摔地上。
秦飞沉站在后面,张口正要说话。
曲和玉不让医生扶,自己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可恶!”他握紧拳头砸地板。
医生和助手连忙走过去扶他起来坐在垫子上,按摩身体。
秦飞沉能感觉到他的急切和痛苦。复健的时间漫长又难熬,心理上的落差和折磨更是难熬。
他没有出声,悄悄走了出去。或许这个时候,曲和玉并不想见到他,也不需要什么安慰。
他是一个骄傲的人。
他在外面站着看了一会儿,又问了医生情况,知道过度复建,反而会更损伤后他就交代医生,如果他不按照医嘱复建,强制也得强制让他休息。
晚上,他回到卧室和他一起吃晚饭。
曲和玉复建回来后,进去洗了一个澡。身体重新变得清爽起来,脸色也淡淡的,已经看不出白天在复健室的狼狈。
两人安静吃完晚饭。
曲和玉秦飞沉就说:“我推你出去散步。”
曲和玉一听,顿了顿,没有说话。
秦飞沉把他扶进轮椅上,推他出去。
夕阳落下了,晚霞在西边铺开来,同时也倒映在海面上,很夺目。秦飞沉推着他走出别墅,在路上走。
忽然吹起了一阵晚风,吹动了他的头发。
曲和玉来到这里后,头发没怎么修剪过,发尾已经到肩上了。
曲和玉顺了一下他的头发,沉默地看着海面上的晚霞。
等天边的晚霞暗去,天黑了。
路上橘黄色路灯一盏盏亮了起来,在路的两旁,照亮了长长的一条路。
山下面的居民楼此时也已经亮起了一大片。
秦飞沉看了一眼他忽然说道:“好看吗?”
“嗯。”曲和玉淡声道。
过了半小时,秦飞沉推他走了回去。
回去后,他把曲和玉抱到浴室的浴缸,要给他洗澡。
曲和玉在他要脱自己衣服的时候,按住他的手,不悦道:“我自己能洗。”
这次他没有强求,默默站起身来,在一旁脱衣服,拧开花洒淋浴。
曲和玉愣了一下,抿了抿唇,面无表情脱了衣服,泡澡。
秦飞沉洗完,擦干头发,等着他泡完澡,就把人从浴缸捞了出来。
曲和玉顺着他被抱了起来,靠坐在床头,看了几眼书,就感觉疲惫。
今天他复健实在是累了。
他把书放床头柜上,掀开被子躺了下来。
秦飞沉刚去阳台打了一个电话回来,看到他要睡了,关掉壁灯,也上了床。
曲和玉挨着枕头,就要睡了过去。
感觉床的另外一边陷了下来,他睁开眼。
最近,基本每次都是他睡熟后,他才过来的。
这次……曲和玉看着他自然上床,自然把他搂在怀里。
曲和玉扒了一下,没扒开,人已经累了,就算了。
过了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几天后,秦飞沉处理完了公事,又去问了医生曲和玉的复健情况。医生脸上很为难,曲和玉并不好对付。医生又说:“曲先生是我见过最能坚持复健的病人了。这原本是好事,但是他太拼了,反而损伤身体。虽然都硬拦着,但是唉这样闹得很不愉快,气氛也僵硬,这事还是要病人配合才能更好复健下去。”
秦飞沉听完后,沉默了片刻,说道:”麻烦医生了,我会让他以后好好配合医生复建。”
医生说:“秦先生能说服曲先生配合就好。”
秦飞沉并没有打算说服曲和玉。
他现在满脑子心思只想重新站起来,再加上他也习惯了岛上的训练风格,并不是什么安全为上。虽然不至于非要找死,但是很明显他划的安全线和医生不是同一条。
而他不想曲和玉为了尽快站起来而冒多一分危险。
等他回到卧室见到人,人正要睡觉。
曲和玉听到声音瞥了他一眼,看到他的眼神,本能感觉到危险。
秦飞沉一边解开衣领的扣子一边走了过来。
曲和玉眼神警惕地看着他,手伸向床头柜上书的时候,秦飞沉忽然攥住他的手,并把人按在床上。
曲和玉只感觉自己忽然被拽下来,瞬间动弹不得,他脸色难看道:“放开!”
秦飞沉没有放,按着他的同时,还把衣服扯开。
“秦飞沉!”
秦飞沉声音喑哑道:“你知道我一直在忍吧。为了不影响你明天的复建。不过我看你有精力过度复健,我也无需再忍了。”
“放开我!”
“唔……”
在床越来越激烈的震动下,被按在下面的身体反抗也变得越来越微弱。
秦飞沉抱着一身狼藉的人,舔了舔他眼尾的湿润:“如果你不想配合医生休息,我会让你直接休息一天明白吗?”
曲和玉在昏过去之前听到了这句话。
第58章
次日。
曲和玉醒来已经是中午12点后的事了。
他睁开眼睛,眼神空白了一会儿,感觉身体重新变得干爽,但一动,他扶着额头……记忆开始复苏。
……
佣人进来送餐的时候,又看到熟悉的画面,床上的枕头都被扔在了地上。
曲和玉身边只有书得以幸免被扔出去的命运。
曲和玉刚刚扔枕头牵动了全身的酸痛,趴在被子好一会儿才缓缓扶着腰坐起来。
他握紧被子咬牙切齿了一番,可惜罪魁祸首人不在房里。
佣人换了新的枕头放回床上,眼神不敢乱瞄,小心翼翼地盯着地板,问他:“曲先生要不要洗簌?”
曲和玉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佣人这才推着轮椅走过来。曲和玉身体僵硬被扶着坐到轮椅,被推去浴室。
曲和玉不喜被人触碰,佣人都戴着手套,把他扶坐在一张折叠的高凳上,让他坐在上面刷牙洗脸。
曲和玉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眼神一愣。镜子里的他脖子和锁骨一带的痕迹……不堪入目!
曲和玉一边刷牙一边在心里骂道:狗崽子!
等他洗簌完,另外负责一日三餐的佣人已经摆好温度适宜的粥等着他了。
曲和玉喝完粥后,佣人告诉他今日的复健取消了。
下一秒,汤匙碰撞到碗底发出清脆的声音。
接着佣人又小声翼翼问:“曲先生,今天还去外面走走吗?”
曲和玉冷声道:“不去。”
他吃完午餐,让人扶回床上,不到半个小时,他又躺了下来。
他感觉浑身上下都不太舒服,乏力又酸痛。虽然也有可能是昨天复健后的后遗症,不过想来还是昨晚经历的疯狂床事更有可能是身体行动负担的原因。
再来昨晚他也被动着有了感觉,还把秦飞沉的腹部也弄得湿漉漉黏糊糊的。
他现在感觉身体都有点虚。
曲和玉卷着被子,闭眼继续睡觉,养养身体。
下午,他正在睡眠中的时候,“罪魁祸首”过来看过他。
他顺了顺他的头发,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感觉没有异常才走。
曲和玉几乎昏昏噩噩睡了一天。
晚上吃完晚饭,坐着看了一会儿书,感觉到闷了,叫佣人推他去阳台吹吹风看看海。到了往常入睡的时间也准备要睡了。
或许是因为已经睡了一整天,他这次在睡梦中感觉到床上有动静。
他翻过身,对上了正想掀开被子,悄悄上床的秦飞沉。
“……”
曲和玉手撑起身体,瞪着来人。
眼里的气焰清晰可见。
秦飞沉看着他,摊开手:“今晚我只想睡觉。”他已经做好曲和玉要发飙的心理准备。
曲和玉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想和他计较,卷着被子转过身没有说话。
他只想好好休息,明天去复健,早点站起来。
秦飞沉愣了一下,侧躺在床上,手撑着头,看着卷着被子只露出后脑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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