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虽然夏迪亦只比自己小了一岁,可很多时候余近南都觉得他像一个孩子,把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余近南都不用多想就能猜到他在想什么;然而余近南不知道的是夏迪亦只在面对自己时才这样,他现在上班的那个公司,有些跟他关系好的同事甚至还给他取过“冷面美人”这个绰号。
两人走了大概十分钟才上了车。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还有一丝很淡的皮草味和烟味,夏迪亦坐在副驾驶座,兴奋地摸摸这个,碰碰那个。
车厢内一直响起略显刺耳的提示音,余近南伸过手来替夏迪亦系上安全带。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得很近,夏迪亦垂下眸子,在余近南身上嗅到了和车厢里同款的香水气息。
没有多想的余近南并没有考虑到自己大意了,刚才外面人多,夏迪亦还可能只是浅尝辄止,如今四周只有他们两个人,夏迪亦如果会轻易放过他,那也太对不起他大学时代那些疯狂的举动了。
“咔嚓”,安全带成功扣进了卡槽里,夏迪亦头一低,准确触上了男人薄薄的唇。
可能是天气原因,余近南的唇很凉,男人被夏迪亦大胆的举动惊到,唇上的触感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夏迪亦的吻技并不好,他对余近南所有的冲动都来自于本能,而余近南并没有做出阻止他的举动,所以夏迪亦的舌尖才能轻而易举的溜进去。
事实上两人现在的姿势并不适合接吻,而且余近南处在劣势,夏迪亦在他的口腔里横冲直撞,余近南有些头疼的犯了难。
冷不丁的舌尖一痛,是夏迪亦咬了他,余近南意外抬眼,跌进了夏迪亦漆黑的瞳孔里。
余近南自始至终都很清醒,夏迪亦意识到这一点时有些恼怒,咬了他一下根本不解气,于是夏迪亦生气地咬了他好几下。
“迪迪——唔——”
余近南被他咬得舌尖发麻,两人分开时夏迪亦的唇瓣浸了一层水光,显得特别红润。
“余近南,”夏迪亦长长的睫毛颤抖几下,目光里隐隐流露出了难过,“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我?”
这个问题实在太难回答,因为就连余近南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欢夏迪亦。
但是夏迪亦看他又难过又隐忍的眼神让他于心不忍,他默默叹了口气,用指腹抹掉了他唇角的水渍。
“迪迪,接吻不应该是你这样的。”
随即那股淡淡的男士香气便笼罩了他,余近南挣脱安全带,反客为主,把夏迪亦摁在了座椅上。
与夏迪亦直接粗鲁的表达爱意的方式不同,余近南接吻的方式非常温柔。两片唇瓣紧紧地贴在一起,夏迪亦顺从地松了牙关,闭上了眼睛。
车厢里开着的暖风空调很快就起了作用,夏迪亦被亲得手脚发软,他双手攀住余近南的脖颈,呢喃地开口:“老公......”
这一声老公喊得又娇又甜,还带着一点点鼻音,余近南被他喊得心火乱窜,夏迪亦立刻就感觉到唇上的力度增加了好几分。
“嗯......”
余近南听见了夏迪亦艰难的喘息声,他稍稍攥回了一点理智,唇瓣分开,余近南眸色深深地望着夏迪亦红肿的唇,无奈地说道:“笨蛋,呼吸。”
夏迪亦不仅嘴唇红,脸也很红,那抹红从脸颊一直延伸到眼尾,让他看起来脆弱又敏感,两人呼吸间的水汽仿佛也映进了夏迪亦湿漉漉的眼睛里。
他搂着余近南的脖颈迟迟不肯松手,余近南也由着他贴在自己的颈侧。暖风空调安静地运作着,好一会儿两人的呼吸声才平静下来。
“走了。”男人用脑袋蹭了蹭挂在自己身上的那个人,示意他松手,“吃饭去了。”
“好。”
这回夏迪亦自己乖乖系上了安全带,黑色越野车驶出去一段距离之后某人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余近南,你硬了。”
被点名的男人显得有些尴尬:“这是正常反应。”
“那我们晚上能不能再实践一下?”
“不能。”
余近南义正辞严的拒绝。
第5章
结婚事项
第五条:久别重逢的新婚必定逃不过回忆这个坎。
余近南和夏迪亦心思都不在吃饭上,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随便找一家店应付过去。吃饭的途中余近南的助理打来了电话,说公司有点事情需要他回去处理。
夏迪亦坐在他对面,咬着筷子听他跟助理打电话,结束通话之后余近南稍显抱歉的开口:“迪迪,过会儿我要回公司了。”
“去吧去吧!”虽然夏迪亦很舍不得,但主次关系他肯定还是能分得清的。而且他们两个现在都领证了,夏迪亦一边冲着余近南笑一边吐槽自己,拜托把那种患得患失的不安全感藏一藏吧。
其实余近南今天来领证也并不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换言之他就是瞒着一些人来偷偷领证的。至于这“一些人”里面包括了谁,余近南回忆起上周他母亲话里话外的意思,眼里的笑意都淡了不少。
助理催得很急,他们饭也吃得很匆忙。结完账以后两人站在门口,余近南问他:“你去哪?我送你。”
夏迪亦今天是请了假出来结婚的,所以他的时间比余近南宽裕很多:“不用了啦——你还是赶快回公司吧!”
抛开夏迪亦对他一如既往的热情,两人正常对话间似乎都含着淡淡的尴尬,不过这是余近南主观认为的,主要是他觉得尴尬,夏迪亦是考虑到了他才客客气气的跟他讲话。
“迪迪......”余近南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从羽绒服的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给了他,他报了一个地址,跟夏迪亦讲,“你......我......”
余近南总觉得这话有些难出口,但是夏迪亦在看到那串钥匙的瞬间就懂了他的意思。他们之间他向来都是主动方,于是他也没等余近南把话说得太明白,主动接过了那把钥匙,笑着说道:“你这就把家里钥匙交给我啦?”
“嗯。”余近南一向话不多,而且也不喜欢把话说得很明白,不管是对朋友还是对其他人,他都喜欢点到即止。他觉得有些事情双方心知肚明就可以了,而在他人眼里这就是优柔寡断的性格,这也间接导致了夏迪亦大学时期能够苦苦追求他四年。
——谁能拒绝自己喜欢的人对自己的示好呢?夏迪亦又不是傻子,只要余近南那时候对自己再狠心一点,说不准两人如今重逢时夏迪亦已经是好几个崽崽的爸爸了。
余近南确实狠心,但又不够狠心——按当时其他校友的说法,夏迪亦这个追人的方式连块石头都该动心了,可余近南就是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不拒绝也不接受,硬是把夏迪亦拖了整整四年。
假如余近南听到这个说法他肯定是要喊冤的,什么叫不拒绝?他天天都在拒绝,不喜欢说到嘴巴秃噜皮,看见夏迪亦能躲多远躲多远;这已经是余近南的极限了,夏迪亦能让一个本就不喜欢把话说明了的人天天把不喜欢挂在嘴巴,如果这都不叫拒绝,那他确实得找那些校友质问质问什么叫做拒绝了。
“那我在家里等你。”
夏迪亦肯定不会去跟人掰扯这到底值不值得,他大学四年流的眼泪都足够能把余近南淹死,要是真掰扯起来,余近南欠了他这么多,得还到下辈子才能还清。
但感情里面的“欠”本来就是一个非常主观的词,你说别人欠你,那余近南完全可以反驳说我又没让你喜欢我,明明是你自己在一厢情愿。所以夏迪亦看得很清,单方面,可以;不回应,也可以,反正
第二天醒来又没多少人会看见他昨晚一边喝酒一边流着眼泪跟小姐妹控诉余近南到底有多无情的行径。
“真的不用去你家吗?”余近南总感觉这有些不礼貌,“我还跟你妈妈说好的,领完证去拜访她。”
“不用不用不用!”
“为什么?”
“余近南,你跟我妈认识吗?”
“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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