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沉默了一两秒,观众们开始附和:“行吧,就发微博吧,赶紧开始典礼吧,我等不及要看新娘子了。”
事情在喧嚣声中告一段落,盛行承诺结束婚礼后,会发一条新微博。
景木看着接场的主持人,最后松了一口气,慢慢悠悠地走下舞台,脚腕处有点发软。
因为很久没有长时间站立过了,这会儿确实有点不太适应。
在主持人的声音里,整个内场的灯光都暗了下来,音响的声音在宽敞的内场里来回回荡。
景木嫌吵,敲咪咪地钻进了内场后的换衣间,将换衣间的空调打开,对着空调吹风。
“待会儿还要做什么?”
景木听着熟悉的声音,转头看向靠在门边的盛行:“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盛行:“刚刚。”
景木的目光在盛行身上快速地扫过,随后眼神松懈下来:“吃完饭就回去了。”
“嗯。”
“今天,谢谢。”景木低着头,看着地面上反射的灯光出神。
盛行轻轻:“嗯?”
是疑问句,似乎是没有听清。
景木稍稍抬头,好不容易看着氛围自然流露出来的一句话,现在被对方刻意提问,反而变得不好意思起来。
他有点结巴:“就...谢谢。”
景木的耳尖温度稍稍高了一些。
他垂眼,地面上折射的灯光被一双黑色的鞋遮挡住了。
独属于盛行的薄荷香霎时间传输到大脑里,连带着盛行的话一起。
“就一句谢谢吗?我可是为你做出了重大牺牲。”
景木猛然抬头,脸正对着男人的裆部。
他脸一红,拉着自己的椅子就往后退了一点。
这人,站那么近干什么?差一点点就碰上了。
景木叹了一口气,嘴上回话:“什么牺牲?难不成你也是第一次和别人舌吻?”
盛行闭口不语,眼眸里的目光暗淡了一些。
景木一惊:“不会吧?”
“奔三的神行大神以前没有接过吻吗?我是你的第一次?”
景木突然来了兴趣,边笑边用打量的眼神在盛行的脸上捕捉这他的情绪变化。
盛行依旧没有说话,原先直视着景木的目光稍微有点闪躲:“很好笑?”
景木莫名心情很好,他也不明白这份喜悦是为何衍生而来的,但就是克制不住。
“抱歉,就是有点开心。”
“所以说,盛总其实还是个连炮友都没有过的处男?”景木丝毫不避讳。
盛行也一本正经起来:“我觉得□□关系应该建立在感情基础上。”
景木意味深长地点头:“哦~我还以为你不行呢,没想到只是思想古板。”
盛行眸光一暗,像是在暴走边缘来回试探的猛兽,他质问出声:“思想古板?你有炮友?”
景木喘了几口气,嘴角上扬着,没回头直接打开换衣间的门,迈出步子前慢悠悠道:“当然。”
盛行呼吸一停,眼眶都急红了。
想要抓住景木问个清楚,却发现对方早就已经被一群宾客围住,上了酒桌。
*
大概是许久没有喝酒的缘故,景木能感觉到自己的酒量大不如以前了。
仅仅只是喝了两杯多,整个人就开始头晕脑胀。
典礼结束,宾客几乎已经走完了,景木已经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顺利的进入了醉酒第一阶段——乖巧木。
他看向身边从上桌起就一言不发的盛行,伸手轻轻地晃了晃他的肩膀,语气乖巧;“盛行,我们回家吧?”
盛行站起身,一声不发。
景木伸手拉着男人的衣角,哼唧了两声,向周围观望了一圈,委屈巴巴道:“我的轮椅怎么不见了?”
“我要怎么回家啊?”
景木满目着急,酒精带来的红晕看着像是哭过一般。
盛行本来还在生气,看着原本张牙舞爪的小朋友乖巧起来,立马就心软了下来。
“你的脚好了,不记得了?”盛行弯身,伸手扶景木。
景木却扭头,语气软唧唧的:“可是我的脚还痛,怎么可能好了。”
盛行突然一惊,蹲下身,紧张地询问:“哪里疼?”
还没抬起头,盛行就感到自己头顶上的发旋上多了一只手指。
随后就听到景木慢慢悠悠地说道:“你要秃了。”
盛行伸手捂住头顶,年纪大了,发际已经这么危险了吗?
景木忍不住偷笑了几声,收回手道:“秃头叔叔抱我吧?抱我回家我就告诉你生发秘籍。”
盛行叹了口气,轻而易举地将人抱起,向着停车场走。
景木的手随着步伐晃晃荡荡的,好像拿着什么东西。
盛行瞥了一眼,怀里的景木笑着道:“这是我的宝贝哦?”
盛行看着抱着不知名的圆柱状东西的景木,无奈地笑。
安顿好景木,盛行才坐到座位上,开车前特地看了一眼后视镜。
镜子里的自己依旧风华正茂,发顶也是正常发量,哪里秃了?
盛行看着坐在副驾驶上闭着眼睛睡觉的景木,伸手给他系安全带时忍不住低喃:“小骗子,我没秃。”
景木却突然醒了过来,和先前的语气不一样,进入了醉酒第二阶段,暴躁木。
“谁骗子?你就是秃头大叔,我的头发这么多,你才那么一点点。”
景木一边说,一边将手插进自己厚密的头发里,得意洋洋的。
“快回家,回家我教你怎么生发。”
盛行握着方向盘的手好半天都没动静,目光落在景木乱糟糟的卷毛上。
和景木浓密的发量相比,他好像确实算秃了。
*
到家。
景木第一个下了车,脚痛什么的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车门都没关上,他就冲进院子里。
景木的视线中,院子里的草木树木,都是一个一个身高腿长的大哥。
其中一个还特别显眼,白色的头发朝天,中间扎着一条黑色的布袋。
景木眼前一亮,走过去一把抱住那盆从温室里报出来的白色绣球花。
“五条老师!”
“你好帅!”
“请把我带去咒术高专吧。”
盛行停好车,就看到景木扒着一盆绣球花一脸崇拜。
他大步走了上去,低声道:“外面热,进去?”
景木却瞥了一眼盛行,拉过绣球花上的黑色塑料袋套在了自己的头上,满院子跑:“我是五条悟。”
盛行站在原地愣了好久。
最后默默拿出手机,拍了几张让景木社死一辈子的照片。
盛行周旋了半天,想将景木拉进家里,对方却进去了就跑。
盛行没了办法,好声好气:“进去好吗?”
景木看着盛行,掀开垃圾袋:“我知道了,走吧,我去教你生发之术。”
突然“正经”起来,让盛行好不适应。
景木却雄赳赳气昂昂的,闭着眼睛往卧室的方向去了。
盛行松了口气,去药箱里找解酒药。
拿完药回来,就看到床面上有只需要打马赛克才能过审的景木在打滚。
他没有蔽体衣物,白花花的。
皮肤肉眼可见的光滑细嫩,让人忍不住就想上手去掐。
盛行还记得当初醉酒脱衣的景木,原以为这次也只是会拖一两件,所以没放在心上,转头来看现在的情况。
还好刚刚将人拉进屋子里了,不然明天热搜头条应该是“变态赤.裸狂景木”。
盛行一边想着,眼神不自主地在床上人的身躯上扫了几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景木喝了酒,折腾了几下,白皙的皮肤霎时间开始泛起淡淡的红,像是剥了皮的水蜜桃。
盛行下腹一阵燥热,眼神开始飘忽不定,心理想要移开视线,但身体却不听使唤。
僵持之下,盛行干脆眼一闭,将一旁折好的被子一掀,景木整个人都被罩在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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