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跃卖乖:“这不是不想打扰学姐们聊八卦的兴致吗。”
学姐说:“说起八卦,你才是行走的八卦制造机啊——”她抬了抬眉毛,小声询问,“——我可听说了,你和那个陆厌青走的好近,通识课他都来蹭听,而且每次都和你坐在一起。”
“……”俞跃没想到学姐的消息居然这么灵通。
他赶忙解释:“他对咱学院挺有兴趣的,估计想考双学位。我和他是机缘巧合认识的,至于坐在一起……他比我小三岁呢,他叫我一声哥,我当然要照顾这个好弟弟。”
学姐可不信。
俞跃的蛊王名声全校知名,和他有绯闻的女生数不胜数,但他向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虽然他之前没有蛊过男生——害,以陆厌青那样的相貌气质,俞跃若是改了“口味”,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这种感情问题毕竟是他的私事,学姐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她问:“对了,听说你和凌芝搞得那个互联网公司,最近又要继续扩张了?”
俞跃掏钱帮助凌芝创业的事情,外人不清楚,但他们金融系的人基本都知道。
能读金融的,大多家境殷实,但像俞跃这样眼睛都不眨的拿出七位数的人,实在不多。最主要的是,俞跃平常打扮的很朴素,衣服都是学校门口的地摊货,出行全靠自行车,就算寒暑假也不回家,谁都没想到他能有这么多钱。
难不成他是什么隐藏的富二代?
可就算是富二代,也不会有人如此疯狂,一掷千金给一个创业公司投那么多钱。
俞跃最终用事实证明,这次剑走偏锋的投资,在两年后的今天,获得了让人艳羡的回报。
俞跃谦虚地说:“全靠凌芝学姐和其他几位技术骨干没日没夜的加班……我嘛,就负责出出钱,算不上什么。能扩张的这么快,其实和我关系不大。”
嘻嘻嘻,就让他小小的凡尔赛一下吧。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角落传来一阵阴阴的笑声,那声音油腻至极,让人听着就很不舒服。
俞跃被油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他搓了搓胳臂,看向笑声传来的方向——一个油头粉面、身上衣服全是大logo叠小logo的alpha靠坐在桌边,双手抱胸,态度倨傲,吊着眼睛看人。
他叫邓朔,是整个系里俞跃最讨厌的人,而且俞跃有理由相信,邓朔最讨厌的人应该也是他。
邓朔今年研三,是数学系出身,当年考研时成绩好到创下了院系记录,好几位导师抢着要人。在俞跃出现之前,他是全院最受瞩目的明日之星——可惜既生俞,何生邓呢?
就因为这层缘由,邓朔平日没少针对俞跃。俞跃不想自找麻烦,平时能避就避,但他越避,邓朔就越觉得他好欺负。
邓朔阴阳怪气地说:“恭喜俞师弟的好眼光了。说起来,俞师弟的运气真不错,连投了好几个项目,收益都很可观。不知道师弟有没有什么经验秘诀,可以向我们传授一下啊?”
邓朔嘴上说得是恭喜,其实心里想得正相反。他怀疑俞跃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消息门路,或者是导师偷偷指点他了?否则俞跃怎么能投一个、赚一个,这是哪来的狗屎运啊。
俞跃听出他在挤兑自己,不过俞跃向来心态好,不把这种挑衅放在眼里。
“我哪有什么秘诀啊……”俞跃谦虚地说,“你也知道,我是beta,作为一个beta,我有一点优势——稳。”
“稳?”
“对啊,据我观察,alpha投资者的策略太激进,总想以小搏大,容易误入歧途;而omega的投资太谨慎,惦记保本,往往错过很多机会。而我是beta嘛,我取两者之长,超稳的。”
邓朔细细捉摸了一会儿,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但偏要鸡蛋里面挑骨头:“俞跃,你这话怎么有点唯性别论啊,让别人听到,会说你性别歧视的。”
俞跃被他的话逗笑了。性别歧视,谁歧视谁啊,向来都是某些高高在上的alpha歧视beta,什么时候轮到他这个beta歧视alpha了啊。
俞跃足足笑了好久,勉强停下来,伸手揩掉眼角笑出的眼泪,然后突然表情一肃,冷冷道:“师兄,不唯性别论,那唯什么论?唯智商论吗?”
“……”
“邓师兄,你为什么偏要刨根问底呢。难道你一定要让我亲口告诉你,没错,我就是投资手腕独到;没错,我就是能精准抓住每一次风口;没错,我就是比你更聪明、比你更有眼光、比你更懂用钱生钱吗?”
“你你你你你……”邓朔瞬间气血上头,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眼看俩人要吵起来,旁边的同学也不好继续看热闹下去,赶忙给两人调停。这个给邓朔倒水,那个给邓朔顺气,不知道的还以为邓朔七老八十了呢。
俞跃站在一旁,冷眼看着邓朔的表演。
——真是恶心。
俞跃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男alpha。他怀疑上帝造人时,给所有男alpha都添加了自大、愚蠢、目中无人、没有同理心……等等糟糕的基因。
——他从小到大认识的所有男alpha,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第18章 (Alpha求偶。...)
俞跃和邓朔的摩擦,很快就传进了他们导师耳朵里。
毕竟是同门师兄弟,闹出这么大的矛盾,若是传出去,会被别的组看笑话的。
在组会后,导师特地把两人留下来,劝他们彼此各退一步,互相道歉,握手言和。
邓朔自然是不愿意的:“老师,您没看到刚才俞跃的气焰有多嚣张!他就是故意挑事,故意在那么多同门师兄弟面前落我面子!”
俞跃反而态度良好,他乖乖鞠躬认错:“对不起邓师兄,刚刚是我目中无人、以下犯上。我绝对会深刻反思自己,我不就是无父无母,全靠自己赚了两个臭钱嘛,怎么能在师兄面前大呼小叫呢?”
邓朔听他这么说,自然心情大好。他装模作样地点点头,用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语气说:“行吧,既然你道歉了,那师兄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老师肯定也不想见到咱们吵架,你下次见到我,只要恭敬一些就……”
俞跃打断他,信誓旦旦:“您放心,我赶明儿一定把‘尊敬师兄’四个字刻在烟上、吸入肺里,保证永远铭记!您要觉得不够,我一会儿就找人定块碑,竖在咱们实验楼外面,以后出出进进让所有人都围观,让他们都知道我有多么大逆不道。到时候每个人都会在石碑前停步,诵读上面的铭文:某年某月某日,金融系逆子俞跃,触犯门规,当众让师兄邓朔……”
“——俞跃,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邓朔这次是真的要气到吐血了了。
导师看着自己两个得意门生掐成一团,血压蹭蹭往上飚。
导师说:“俞跃,你能不能有一天不和邓朔吵架?你俩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吵的我脑袋嗡嗡的,都要神经衰弱了!今天早上,你师娘又给我拔了两根白头发!”
俞跃一听,顿时大惊失色:“老师,白头发不能拔啊——那好歹是头发,您本来头发就不多,拔了那不就更没有了吗!”
导师:“……”
导师抄起手边的水杯就向俞跃砸了过去,俞跃灵活躲过,水杯砸在门板上,发出噼里啪啦一阵脆响,变成了一地的玻璃渣。
邓朔被留下来扫地,俞跃脚底抹油先走一步。
出了办公室,俞跃立刻掏出手机把邓朔的联系方式拉黑。
他们虽然在同一个导师门下,但俞跃才研一,还在上通识课,和邓朔基本没什么交集,删了就删了,图个清净。
以后要是有什么非联系不可的情况,俞跃打算去学校小池塘边抛个漂流瓶,能联系上就是老天无眼,联系不上那就是神仙有灵。
……
他这边鸡飞狗跳,陆厌青那边也不太平。
虽然才开学一个多月,但陆厌青的大名已经传遍了整个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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