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正日子,天还没亮就早早起床了。
褚辰眼圈含着雾水,逞强地摇头:“不困。”刚说完就很应景地打了个哈切。
李慕泽直起腰板,揽住人的腰,说:“换个姿势。”
他让褚辰把鞋脱了上床,然后他坐在床沿,让褚辰坐在他的腿上,两手圈住他的脖子,再把脸贴在他的颈窝,这样睡觉的姿势能舒服一些。
“好了,闭眼吧。”李慕泽用手捂住褚辰的眼睛,“到时间了我叫你。”
眼前陷入黑暗,鼻尖都是李慕泽身上淡而好闻的味道,这味道像沉香一样有助于睡眠,褚辰很快被困意席卷全身,闭上眼睛没多久便进入梦乡。
大概是一个小时后,李妈长时间见不到人,心里有点急,正巧李爸也催了一句,问她两位新郎官跑哪去了,为什么这么久不见人影。
李妈无奈,只能先把旺仔交给蓉姐照顾,转身进入山庄室内找人。
她在化妆间隔壁的休息室找到了今天的两位主角,从门缝中就能看见室内劲爆的画面。
褚辰已经睡醒了,懒洋洋地坐在李慕泽的怀里,胳膊绕在李慕泽的脖颈,脸部贴得很近,正在亲吻男人的下颌线。
李慕泽也在回吻他,低着头,一会儿亲亲他额头,一会儿亲亲他的嘴唇。
小两口互相亲两下很正常,不正常的是李慕泽的那只手,顺着褚辰腰窝处的衬衫下摆探了进去,在那光滑的脊背抓来抓去。
从李妈的角度出发,那只手的活动范围清晰可见。
光天化日,简直没眼看。
别说是抓痒痒,没人信。
李妈闹了个脸红,退开身子深吸口气,调整好心态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敲门:“阿泽,小辰,时间到了。”
听到声音,褚辰半眯的眼睛猛地睁大,当即从李慕泽身上跳起来,慌慌张张地下床穿鞋,模样窘迫至极。
也不知道他刚才在舔李慕泽喉结的画面有没有被李妈看到,如果被长辈看到....
他不活了!
李慕泽倒是老神在在,姿势都没变,慵懒地应了声:“知道了妈,我们马上出去。”
门外的李妈道声好,抬脚离开了。
李慕泽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扯过褚辰的胳膊把人拽近,捏住那滚烫的耳垂,调侃道:“呆呆,还继续吗?”
褚辰别开脸躲过他的手,站直身开始穿外套,脸红心跳,但语气正经:“别闹了,都在等我们。”
李慕泽耸耸肩:“好吧。”
.
缕缕阳光中散发着幸福的甜蜜,圣洁的白色与满园的春色,细密的白玫瑰,仰头追寻斑斓的光彩,徐徐的暖风轻抚着人的脸颊,包裹着暖意和满满的幸福滋味。
梦幻清新的婚礼,半随着一首《A Thousand Years》的祝福曲子,一对新人手牵手入场。
他们是同性,身高相仿,瘦高挺拔,长相也是一个比一个不食人间烟火,恣意而又矜贵。身穿同款定制的手工西装,站在一起耀眼夺目,周边一切美好的事物都会因他们的存在而黯然失色。
十指相扣,表白情意。
在主持人的问话下,双方在说“我愿意”的时候,是一种最初相识的感动,也是一种情感相知的振颤。
户外婚礼自由随性,在碧草蓝天间,他们以天为媒,以风为誓,从此携手相伴,共度余生。
曲子落下,随之响起的是来自亲朋好友祝福的掌声。
走完传统的婚礼流程,客人们拿着红酒杯,优雅地穿梭在人与花之间,友好相交,给予真诚的祝福。
这么重要的日子,褚辰的哥哥当然也来了。褚源交际缘很强,进场后分分钟就有不同的人来敬酒,好像比两位新郎官都要忙。
褚钧就不一样了,他和陈携炜坐在一起,百无聊赖地吃着蛋糕,扫一眼商业人士们互相敬酒说着客套话的场面,他觉得没意思极了。
有几位眼熟的褚氏高管来敬酒,不是奔着他来的,而是奔着医学界大名鼎鼎的陈医生来的。
陈携炜因为职业的关系,平时滴酒不沾,温和地推脱几番这些人还是不依不挠,拿着酒杯硬是要陈医生小酌一口。
褚钧不耐地“啧”了一声,开启护夫模式,胳膊一伸把人挡在自己身后,举起香槟酒杯倒满,当着人的面仰头饮尽,完事以后晃了晃酒杯,眼底蓄火,语气不善:“他喝不了,我替他喝,不过本少爷喝酒都是按瓶来,要不要找张桌子比划比划。”
“……”
算了,这喷火龙惹不起,惹不起。
几个有心结交陈携炜的高管,看这架势都灰溜溜地走了。
转过头来,褚钧对上陈携炜满是无奈的眼眸。他无所谓地耸耸肩,勾住陈携炜的小手指,凑近人耳边说:“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陈携炜弯起嘴角,揉了揉他的头发,眼底是纵容:“不会好好说话,总是得罪人。”
“切!”褚钧才不在乎呢。
拽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陈携炜叹息,手指刮了一下他的鼻尖:“乖一点,今天是小五的婚礼。”
褚钧这才收敛一些,撇了撇嘴,有些不情愿地应道:“知道了。”
吃了两块蛋糕,褚钧觉得留在这种场合很没意思,他拉着陈携炜找个没人的休息室,进屋以后搂着人就开始亲。
陈携炜也很惯着他,任他胡闹。
他在陈携炜的嘴里为所欲为,掠夺对方的气息,嘴唇都被他咬肿了。
这种亲密的行为持续了好半晌才停下来,两人靠在一起,都有点喘。
褚钧枕在陈携炜的肩膀,微微抬眸便看见男人眼下淡淡的黑眼圈。
陈携炜接连两天的手术,没时间休息,今天又赶早来参加婚礼,一直坐在接待区笑盈盈地与客人打交道,没怎么挪地儿。
“你休息吧。”褚钧心疼了,抬手去摸他的眼尾,“你昨晚都没睡觉,我半夜上厕所看见你坐在书房整理病例。”
陈携炜柔和一笑:“没事。”
“还没事呢!”褚钧夸张地拔高声调,戳了戳他的眉骨,“咱俩有三天没啪啪啪了,你攒点精力,今天晚上补回来。”
“……”
拗不过褚钧,陈携炜只好妥协。
他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因为熬夜和睡眠不足,他的脑袋跟针扎了似的,细细密密发疼。闭上眼睛后稍缓疲劳,但总觉得怀里缺点什么,于是伸手一捞就把坐在床边玩手机的男人揽入怀中。
可惜褚钧一点情调都没有,耸了耸肩膀,一骨碌从他怀里滚出来,眼都不抬,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你睡吧,我去找旺仔玩一会儿。”
门被关上,褚钧吊儿当的地顺着长廊往外走。
没找到旺仔,却在大厅碰见了躲清闲的褚源。
褚源坐在沙发区,姿势优雅贵气,手里夹着烟,一边抽烟一边打电话,不经意间发现了褚钧的存在。
瞅一眼,低睫,把烟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对着电话匆匆说两句很快挂断了。
他收好手机,看向褚钧:“还以为你走了呢。”
褚钧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开口:“走什么啊,今天是小五的大喜日子,我作为亲哥哥,不管怎样也得熬到最后。”
闻言,褚源唇角一松,似笑非笑:“你终于有点哥哥的样子了。”
“你少教训我。”褚钧不喜欢别人用这种口气跟他讲话,陈携炜除外。
褚源倒也不在意,继续说:“有时间去公司看看,小五不在,你也该试着学习了。”
褚钧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抖出来一根叼在嘴里,呵呵干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另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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