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一道道的上,冯金也不管了,干一天活肚子早饿的咕咕叫,拿起筷子就吃。
白浅眠也饿了,从这里看不到大厅的情况,只能先顾着肚子对付几口。
其他人也开始吃,冯金手拿着筷子,他没给自己倒酒,杯子里倒的是饮料,同桌已经有两个喝高的,正交头接耳的说着荤话。
其他人时不时的参与进去,他和白浅眠有自己的盘算,始终留有心神,“保镖还在吗?”
白浅眠尽量不引人注意,偷偷往门口看了眼,低声应,“嗯。”
饭厅门口就站着两个保镖,从一开始到现在,大多数人都吃饱了,可他们还在那一动不动。
“再等等吧。”冯金观察了圈,暂且按捺。
宴会厅那边的轻音乐声已经停了,隐约能够听到主持人说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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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词结束后,大屏幕开始播放纪录片,主角是白玲珑,从她刚刚出生一点点成长,画面制作的非常温馨,纪录片结束后所有来宾一同鼓掌,然后先是白玲珑的亲人被请上台讲话,最后是她的朋友和同学,每个人都给予了自己的祝福。
潘洵站在人群中,宴会刚开始他还接了两个电话,只是主持人的讲话太过啰嗦,慢慢的他开始走神。
等到纪录片开始播放,他也只在一开始抬起头看了眼,后来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他不自觉打了两个哈欠。
倒也不是有意,只是昨晚又梦到了白浅眠,梦中不知道对方怎么了一直在哭,自己也仿佛感知到有什么危险,拉着白浅眠的手就拼命跑,一直跑啊一直跑,从天黑跑到天亮,最后一脚踩空猛地惊醒,身体包括精神皆很疲惫。
下午还去开了个会,晚上到这来也没顾上吃东西,潘洵也没有胃口,头顶灯光变幻的眼睛难受,周围的花粉让鼻子也不太舒服,他闭着眼睛假寐,台上所有人的发言都很煽情,潘洵开始不耐烦。
“家主?”紫罗兰一直注意着他的细微神情,见此悄悄从角落走出去。
“嗯?”若不是这次情况特殊,潘洵已经想走人了。
“您先吃两颗胃药吗?”
潘洵久不发作的胃病前几天又犯了。
“不用。”睁开眼,潘洵往台上扫了眼,那主持人又开始讲话了,内容一样让人感动,对着心腹,潘洵没忍住吐槽了句,“又不是过八十岁生日。”
真不至于煽情成这样。
家主的吐槽紫罗兰没敢接,默默将递药的手收回。
潘洵也没想自己最稳重的下属说什么,今晚如此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的心情不好,右手从下巴上离开,他轻轻捏起额角。
所以......昨晚的那个梦会是什么征兆吗?难道是白浅眠那边遇到什么事了?
潘洵回了下头,嘴巴都已经张开,紫罗兰察觉到,眼神困惑。
潘洵几次想开口,最终还是皱眉挥手,紫罗兰虽然不解,接受到手势命令只好先无声退下。
那一瞬间,潘洵其实是想下令的,命令紫罗兰去打听一下西弗那边的情况。
只是想起自己离开前的保证还有发过的誓言,说好了尊重对方的决定再不打扰,真的打听到消息了能忍住不去找吗?潘洵没有这个自信,他害怕自己就算能管住脚,一时冲动下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命令。
最好的办法就是......和戒烟一样,潘洵打算这一两年都不去听关于白浅眠的任何信息,等心中的感情缓和一些,或者说等自己稍微习惯了能够控制一点,到时候,到时候再去接触白浅眠的消息。
只是刚开头难熬一点,潘洵垂下手安慰自己,早晚可以做到默默关注的。
深吸口气,他吐出今晚来憋在胸口的浑浊。
台上主持人的讲话终于告一段落,来宾们开始向两旁退去,头顶灯光再次变化,今晚独一无二的“女主角”缓慢从水晶阶上走下。
潘洵听到周围的轻声议论,注意到厅中暗下来的光线,还有那唯一笼罩着光芒的女神缓步穿过人群走至自己身前。
他完全没听主持人在说什么话,只是看这场景也明白宴会进行到哪一步了,说是万众瞩目不为过,如今所有人的视线中心都是他和白玲珑。
潘洵勾起嘴角微微笑了下,只用了一秒就提起精神主动上前。
他弯腰背着左手,右手伸出,优雅退后等白玲珑搭上,左手轻扶上对方的后腰。
伴曲响起的同时,他似听到声温柔的“谢谢”,目光自然落到身前白玲珑脸上。
白玲珑在笑,眼中有隐藏很好的一丝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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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开始两个多钟头后,冯金拍了拍身旁男人的肩膀,故意装醉口齿不清道:“哥们,看你脸红的,你不想上厕所吗?”
“厕......所,”男人喝的多了,脑子有些糊涂,真就摸了摸肚子站起来,“去,去放-尿。”
他这一吆喝,边上也有几个站起来的,冯金马上冲白浅眠挤眼,二人一起紧张的看着。
就见这几个醉汉互相搀扶着到门口,被那两个保镖拦下了,也不知说了什么,后来有人的声音大起来,可是没两句,在被保镖利索按倒一个后,剩下的几位酒马上醒了大半,气势很快弱下去。
虽然不敢再硬闯,但是想上厕所是憋不住的,他们回来后没多久,饭厅中又有女士起身去门口询问。
冯金看她们也被赶回来,和白浅眠对视后正想说什么,身旁白浅眠忽然就站了起来。
冯金没想到他会如此果断,马上跟上去。
白浅眠到了门口,伸手捂着肚子,脸色真就雪白雪白的,“我,我想去厕所,我肚子不舒服,实在是憋不住了。”
“对啊,哥们能不能行个方便,”冯金露出笑脸,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弯着腰格外表现出讨好,苦着脸道:“我这弟弟打小不能吃海鲜,一吃海鲜那就得拉的死去活来的,都怪我刚刚没有看住他,他嘴馋吃了几个大虾,刚就一直在放屁了,这要拉裤-裆里得臭死,我弟弟从小屎就......”
就算训练有素,保镖这会也冷了脸。
白浅眠适时捂住屁股,低着头,真就当场发出了很不雅的声音。
那保镖一瞬脸上就开了染坊,红橙黄绿各种颜色变幻,仿佛真闻到什么臭味般默默往后退了步,他们对话的功夫里,饭厅角落又有人走过来。
其中一位保镖抬手看了眼时间,和另一位同伴对视后主动制止了冯金接下去更为恶心的描述,他走开去请示,没等多久就回来了,冲还守着门口的这位点点头。
“你们去吧!”留下的这位居高临下警告道:“就在这楼的厕所里上,走廊里还有人守着,别乱跑。”
“您放心,”白浅眠已经痛苦的弯下腰,冯金搀扶着他,连连点头保证道:“我们懂规矩,绝对不会乱跑的。”
他扶着白浅眠离开饭厅,眼睛一直滴溜溜转着观察四周,来这里前大概了解过酒店的布局,保镖刚也说了,包括他们进入饭厅前同样观察过,今晚安保的重点在另一栋大楼,他们这边只是通往那边的走廊和通道有人看守,除此之外就是几个饭厅的门口。
一离开那两个保镖的视线,白浅眠就直起身子加快步伐,他们没去这一层的厕所,抓紧爬楼梯上了两层。
等按照计划找到东边的厕所,白浅眠愣了下,冯金也皱起眉头。
这角落里的厕所不大,他们一进来马上关死了门,等转身才发现何止是不大,唯一有可能看到小半边宴会厅的窗户同样小的可怜,位置还很高。
“这......”冯金为难了,扭头看了圈没能找到什么工具,蹲下身试了下,“不然你踩着我肩膀爬上去吧?”
白浅眠挨个打开厕所隔间,除了两个水桶一把拖把外,实在没有能用的上的。
塑料水桶踩一个大男人肯定得破,至于拖把,这么细的杆子墙面又光滑......
他们倒也想带点工-具进来,只是检查的太严格了,别说梯子一类,就连好不容易买到手的望远镜都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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