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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温度(6)

作者:卡比丘 时间:2018-03-22 19:00:23 标签:甜文 强攻强受

  方昭暮背着包进楼,在门廊里站了一小会儿,拿出手机对Andrew说他到家了,慢慢往上走。
  他想着Andrew,不由自主打开订票软件,搜了搜往返西雅图的机票。
  最近是出行旺季,机票价格不低,五个多小时航程,三小时时差——要去吗,Andrew会欢迎他光临吗?
  进了房间门,方昭暮洗漱出来,见到Andrew给他回的晚安,想想也没有可以聊的了,便关灯睡觉。
  宋远旬怀疑自己今夜是回不了魂了。
  他在方昭暮楼下停了十分钟才开,脑袋里全是方昭暮坐在他副驾睡着的样子。
  方昭暮昨晚和他视频时,离手机的距离,都没有他们的距离现在来得近。方昭暮睡得应该不是太舒服,缩在座椅中,眉头微皱起,一只手搭在包上,一只搭在椅垫上。
  这是真实的方昭暮,他没有防备地睡着,身上清淡的果香飘得车厢里都是,不大的空间因为方昭暮而变得炙热了起来。
  宋远旬冷静地看了方昭暮一会儿,将他的安全带解开,想让他睡得不那么拘束。
  方昭暮把宋远旬的生活割成两半了。
  一半正肆无忌惮地享受方昭暮的蜜语甜言与离不开,他堂而皇之地占有方昭暮的时间、占据方昭暮的注意,只要他走到实验室二楼的休息间,就可以接起正在同一栋楼中的方昭暮的来电;而剩下的一半,则止步在“一个同学”。
  两个截然不同世界,终于在方昭暮睡着的时候合在了一起。
  方昭暮在宋远旬的身边均匀地呼吸,离宋远旬不过一臂之遥,方昭暮的嘴唇微张着,看上去柔软湿润,头发也软软的搭在脸颊上,他戴着宋远旬给他挑选的耳钉,他什么时候都戴着。
  宋远旬还是对自己承认了。
  是想抱的,是想碰的,是想拥有的。
  是希望方昭暮可以对宋远旬也露出依赖的情态,说若有似无抱怨,要宋远旬帮他挑东西,想方昭暮伸出手抱住宋远旬的脖子,脸贴住宋远旬的肩颈,软声软气地让宋远旬带方昭暮回家。
  宋远旬盯着方昭暮,想到方昭暮对Andrew说的话,忍不住伸手按了一下锁车,方昭暮就被他吵醒了。
  方昭暮刚睡醒的时候很有点儿呆,迷迷糊糊地,让宋远旬抓了一下手腕,也没察觉到有什么怪异之处。
  只要Andrew不是宋远旬,方昭暮都大概会喜欢。
  宋远旬转过一个弯,突然很希望自己能变幻出另一幅外表,就按照方昭暮的希望来长,五官平凡的29岁机械工程师,风尘仆仆从西雅图赶回来,接了方昭暮,一起吃双人套餐。
  那便真的可以理智气壮地拥抱,触碰和占有,而不是现在这样,明明贴近了,却像更远。


第17章
  在要不要去找Andrew的踯躅之中,方昭暮又度过了忙乱的一个礼拜。
  先前在实验室待得太不称心,方昭暮准备完成了手上的项目之后,就去修些其它课程。他白天在实验室和组员们一起赶工,忙得分身无术,晚上则在和家人打电话商讨修课程的事,T校学分贵,他没有独立,什么都要问家里讨。
  家里同意了他的要求,但方昭暮发现,实验室里的同学关系,自从宋远旬送他回家开始,似乎有点莫名其妙的转变。
  周梦忽然对他热情了一些,有时会问他要不要一道吃饭,张冉宇的变化则是不再和方昭暮针锋相对,而宋远旬……嗓子似乎一直没好就是了。
  与此同时,Andrew近几天却有些怪异。他较以前更为沉默了,也更冷淡,说自己忙,常常消失,方昭暮单方面热情久了,迟迟得不到回应,觉得很委屈,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又不知如何去改,生活重新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周五这天,方昭暮收到了家里的汇款,项目论文的初稿也只剩下不多的一点了。
  他慢吞吞从实验室往校外走,太阳还没完全落山。学校里人多,三五成群地从方昭暮身边经过,每个人似乎都有许许多多的私生活,除了方昭暮。
  周梦中午倒是问过他晚上愿不愿意和她、宋远旬一起去市区,方昭暮婉言谢绝了。
  他拿出手机,看自己上午给Andrew发的信息,问Andrew周末怎么过,Andrew到现在都没回复他。
  吃了晚饭,国内一位和方昭暮关系不错的教授突然也联系他,说自己有一个直博的名额,问方昭暮想不想要。
  那位教授一直很欣赏方昭暮,他说方昭暮脑子灵活,会想办法,专注度高,有作研究的天赋。而方昭暮自己,很多时候都不清楚自己要什么,他很少考虑工作的事,在他的概念里,如果可以继续念书的话,他当然是想要继续念的。
  回家洗漱了出来,方昭暮发现手机上有条国内朋友给他发的讯息,问他生日快到了,有什么安排吗。
  方昭暮看了一下日历,礼拜天确实是他的生日,最近他脚不沾地,日子都过忘了。想了一想,方昭暮给他朋友回复:“没有什么安排。”
  可能会一个人去市区逛逛,买个蛋糕,带回房里吃掉。
  周日这天,方昭暮起得很晚,懒懒散散地起床出门,坐上了去市区的巴士,在车上时,方昭暮陆陆续续收到了不少生日祝贺,他妹妹方昭翎借老师的手机,给他发了一条很长的短讯。
  大意是虽然在家会吵架斗嘴,可是总是不见方昭暮,还怪想他的,又祝他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方昭暮读着信息,才发觉还是有人记挂他的。
  他下了车,逛了一圈没找到什么能买的东西,就去一家有名的蛋糕店排了二十分钟队,带回了一个刚好够他独自吃完的蛋糕,就当做是生日礼物了。
  方昭暮和Andrew一整天都没有联络,他回到家,把蛋糕摆在桌上。
  他对着蛋糕坐着,还是不由自主地想那个自称很忙的人,心想生日应该随心而至,便拍了蛋糕的照片,问了Andrew一个他自己都觉得很弱智的问题:“紧急求助!如果我点蜡烛,烟雾报警器会不会响啊?”
  过了几分钟,Andrew给方昭暮拨了语音来。
  方昭暮看着好像是自己要来的通讯,鼻子有点发酸地接起来,说“喂”。
  Andrew问他:“今天你生日?”
  方昭暮“嗯”了一声,手在桌板上划拉了几下,
  “怎么不早说。”Andrew的语气好像有点焦虑和着急,不再像往常那么平淡,反而让方昭暮释然了一些。
  方昭暮想想,还是如实说:“你最近不是总是不回我消息吗,我就没说。”
  “我不是……”Andrew顿了顿,挣扎着辩解,“我这几天是比较忙。”
  “嗯,”方昭暮感觉他的解释挺苍白的,但也没再追究什么,只说,“我知道的,谢谢你给我打电话。”
  Andrew停顿许久,问方昭暮:“今天怎么过的?”
  “我去市里了,”方昭暮说,“买了蛋糕。我今天还是收到了很多祝福的呀,以前的很多同学,都给我发短信了,还有我妹妹和我爸妈。我妈还给我发了红包,虽然不能用吧。”
  “妹妹?”Andrew问他。
  “嗯,亲生的,”方昭暮颇有些骄傲地跟Andrew炫耀,“我妹妹很漂亮的,多才多艺,还在念高二。”
  “是吗,”Andrew低声说,“你也很漂亮。”
  方昭暮愣了愣,没有回应,心想再漂亮你好像也不是太喜欢吧。
  两人沉默片刻,Andrew又对方昭暮说:“生日快乐……小暮。”
  “谢谢。”方昭暮反射性地回答。
  他其实有很多话想同Andrew说,这几天发生这么多事,都还没来得及讲。可是到通语音的此刻,方昭暮又不想说了。
  手机两头都安静了许久,方昭暮把手机放在一边,将蜡烛插上了,用火柴点亮,然后随口问Andrew:“你觉得你以后会跟什么样的人谈恋爱呢?”
  方昭暮等得烛油都滴到蛋糕上了,Andrew也没说话,方昭暮便笑了笑,说:“算了不问你了。我吃蛋糕了,拜拜。”
  他挂了电话,然后吹熄了蜡烛。
  方昭暮用叉子把蛋糕挑干净了,切了一块,刚吃了两口,突然收到一条非常奇怪的短信,来自一个陌生号码。
  “你好,我是宋远旬。我的车在你家附近抛锚了,刚才找人要了你的号码,我现在不能说话,沟通困难,请问能不能下楼帮帮我?”
  方昭暮把这个短信读了三遍,确认自己没理解错后,感觉这个宋远旬是不是哪里有点问题,也太令人发愁了。
  不过即便是帮人修车,都比一个人吃蛋糕有劲,所以方昭暮存了宋远旬的号码,说这就来,又穿上外套,跑下了楼。


第18章
  方昭暮一下楼就后悔了,C市今天下午又开始降温,他穿的毛衣外套根本挡不住风。
  宋远旬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说他在两条路的交叉口。
  方昭暮走进冷风里,一眼就看见载过他那台车就停在路边,走几步就闻到风中夹着一股塑胶烧焦的浓烈气味。
  而刚给他发短信求助的宋远旬则很严肃地站在路边。
  见方昭暮来了,宋远旬转向方昭暮,静静看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车胎。
  方昭暮在国内考过驾照,但没怎么开过车,也不大懂这些,他走到离宋远旬不远的地方,看了看,猜测着问宋远旬:“是爆胎了吗?”
  宋远旬对方昭暮点点头,伸手比了个二。
  “两个啊?”方昭暮有些吃惊,同时又很同情。一阵风吹过来,方昭暮边瑟缩着,边问宋远旬说,“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宋远旬比方昭暮高许多,站在人行道上,就着路灯的光俯视方昭暮,又不说话,方昭暮被他盯得背后发毛,便移开目光,继续看着其中一个明显破损的车胎,抱着手臂道:“是不是应该打什么救援电话……”
  方昭暮其实没什么处理这些的经验,也不知道自己能帮什么忙。
  突然间,宋远旬动了一下,方昭暮转头一看,就见宋远旬把自己外套脱了,朝方昭暮靠过来。
  方昭暮都没反应过来,便被宋远旬的衣服裹住了。
  宋远旬的力气大,挨得近,方昭暮也没有好好站稳,被衣服一兜,往前了一步,像投怀送抱似得贴了宋远旬一下。
  宋远旬里头也就穿了件衬衫,方昭暮跟他不熟,穿他衣服也穿得很犹豫,便对宋远旬道:“还是你穿吧。”
  说完刚要将宋远旬的外套脱下来,手被宋远旬按住了。
  宋远旬对方昭暮扬扬手机,打开备忘录,给方昭暮打字:“要找我的保险公司。”
  方昭暮“哦”了一声,宋远旬又打:“请你帮我解释情况。”
  方昭暮又“哦”了一声,问他:“是爆了两个胎的情况吗?”
  宋远旬打“对”,又接着继续给方昭暮讲述他的抛锚情况。
  套到方昭暮身上的的风衣外套虽然不是太厚,但很挡风,方昭暮没有方才那么冷了,站在一旁看宋远旬给他打字。
  街上风实在大,方昭暮看着宋远旬单薄的衬衫,不过脑地伸手碰了一下宋远旬的手背,宋远旬打字的手停下了,眼神对着方昭暮转过来。
  方昭暮立刻缩回了手,而宋远旬的手也确实很冷,方昭暮便忍不住提议说:“要不然先去我家吧,路边太冷了。”
  宋远旬下一秒就锁了手机,转向方昭暮,一副要他快快带路的样子。
  方昭暮见状呆了一下,他是从没有见过这么不见外的人,不过生日当天蛋糕都没来得及吃,就要下楼在冷风中帮并不要好的失声同学处理汽车故障,也算人生奇遇了。
  “不过我家里很小,还有一点乱。”方昭暮边带着宋远旬往前走,边提醒宋远旬。
  宋远旬走在方昭暮身边,道路外侧,微微侧过脸看着方昭暮,点头表示知道。
  方昭暮穿宋远旬外套走路的样子有些笨拙,偏过头对宋远旬说话。
  他对Andrew说话的语调,和对宋远旬说话的时候不一样。
  和宋远旬说话,方昭暮公事公办,情绪平缓,半小时前说Andrew“不回消息”时,藏都藏不起的不开心和埋怨,在见到宋远旬的时候,通通收好,一分一毫暧昧也感觉不出来。
  方昭暮把宋远旬的外套脱了,挂在一旁的架子上,又把自己的外套也脱了,挂到宋远旬的外套边。
  他或许没想过有人会来拜访,鞋柜上就一双拖鞋,他让给宋远旬穿,自己穿着袜子站在地板上。
  宋远旬不愿穿他的拖鞋,方昭暮当他是不好意思,便客气地说:“没关系的,你穿呀。”
  方昭暮很喜欢穿宽松软薄的毛衣,在温暖的地方,他待在哪里,哪里就好像会增添一些叫人不想走的气息。
  他说话叫人没法拒绝,宋远旬不由自主穿上了拖鞋。
  方昭暮的房间一眼就能看完全局。
  宋远旬很认得这间房,方昭暮上次穿着睡衣,就在这张床上和他打的视频通话。
  方昭暮还逼宋远旬夸他的耳钉好看——他喜欢的耳钉都是宋远旬亲自挑的,外卖是宋远旬给了大额小费餐厅才送的,在实验室偷偷摸摸讲短讯都传到宋远旬手机里。
  只不过是方昭暮什么也不知道,是方昭暮弄错了而已。
  方昭暮的床单换过了,小桌上摆着蛋糕,宋远旬搭搭方昭暮的肩膀,给他打:“今天生日?”
  方昭暮愣了一下,承认了,又随口问宋远旬:“吃蛋糕吗?”
  “生日快乐。”宋远旬祝他。
  方昭暮礼貌地小心,说谢谢宋远旬。
  宋远旬又给方昭暮打:“有什么愿望?”
  方昭暮看了字,却移开了视线,说:“我现在帮你给保险公司打电话吧,应该怎么说呢。”
  他的语气让宋远旬感觉方昭暮的愿望是快把他送走。
  方昭暮给宋远旬找了纸笔,让宋远旬写。
  宋远旬找到了保险电话,方昭暮拨过去,把宋远旬的情况和对方解释了。
  一开始是只爆了一个胎,宋远旬自己换了备用胎之后过了没多久又爆了一个,他以为是识别故障,又开了一小段,报警灯全亮了才停下来,一开门就一股焦味。
  对方说会派人和拖车过来,大约三十分钟到。
  打完了电话,方昭暮给宋远旬切了一块蛋糕,又给他倒了水,看见宋远旬的左手上有擦伤,似乎还是新伤,便指着问宋远旬:“你刚刚弄伤的吗?”
  宋远旬给他写:“换车胎的时候蹭到了千斤顶生锈的地方。”
  “千斤顶还生锈了啊,”方昭暮看着宋远旬的表情很无奈,比方才宋远旬问他生日愿望时生动了些,教育宋远旬说,“那要消毒的,还要打针,你不知道么?”
  方昭暮去柜子里找了小药箱,又把桌上的蛋糕拿走了,才给小药箱腾出地方,叫宋远旬摊开手给他。
  方昭暮面颊微有些粉,嘴唇也的确比常人更红,哪怕垂着眼,也能看见他眼里和唇上的水光。
  宋远旬想,他至少绝对不是唯一一个久久看着方昭暮就会呼吸不畅的人。
  方昭暮对着宋远旬话不多,宋远旬朝他摊开左手,方昭暮就捏着宋远旬手心,一手拿酒精棉给他消毒。
  方昭暮的手也很软,想到这里,宋远旬手一合,抓住了方昭暮左手的手指。
  方昭暮吃了一惊,把酒精棉移开,问宋远旬:“这么疼?”
  宋远旬松开方昭暮,缓缓点点头。
  “那我轻一点,”方昭暮说着,对宋远旬笑了一下,说,“你居然这么怕疼啊。”
  宋远旬看着方昭暮的笑脸,想了几秒,硬着头皮给他写:“保密。”
  方昭暮又笑了笑,他离宋远旬的距离不到二十公分,眼睛弯弯的,轻轻松松对宋远旬保证:“好啊,不说。”
  说罢便又低头拿酒精棉擦了一圈,给他贴了一张创口贴,又对宋远旬说:“还要去打破伤风针。”
  宋远旬便给他写:“好。”


第19章
  处理完伤口,方昭暮转身放医药箱,宋远旬放在一旁的手机震了起来,是赵函的电话。
  宋远旬简单粗暴地把电话挂了,给赵函回:“自己打车到我家。”
  赵函问他:“你在修车?我来修车的地方吧。”
  “别来。”宋远旬只回了两个字,因为方昭暮放好了医药箱,又回来了。
  适才他让方昭暮对保险员说的话,不完全是假的,不过也不全是真的。
  前两天,赵函联系宋远旬,说要到他家借住几天,宋远旬右眼皮开始跳。
  昨天上午,在路上碾过一个深坑后,宋远旬车开始报警,说胎压不稳。
  他下午先去拜访了一个长辈,从长辈家出来没开多久,一个胎爆了。长辈家在郊外,宋远旬便自己下车换胎。打开后备箱一看,备胎不是全尺寸的轮胎,只能暂时装上了,再去店里重新换。宋远旬弄好了,往最近的修理点开,快到修理点的时候,又碾过一个深坑,胎压检测又报警了。
  宋远旬停下来看,又爆了一个胎,他刚想找人来拖,方昭暮给他发短讯了。
  他和方昭暮通了语音,又看着自己的车,心中突然灵光一闪,上了车往前开, 经过修理点也没停,快到方昭暮家时,爆的那个胎已经磨到了轮毂,报警器响了一串。
  宋远旬下车看了看,感觉挺像那么回事儿的,便立刻给方昭暮发了信息。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有时厄运是为好运而准备的。
  这不过爆了两个胎,宋远旬就名正言顺进了方昭暮家的门。
  方昭暮洗了手,走过来,见宋远旬姿势十分拘束地坐在他的地毯上。方昭暮坐到对面去,看宋远旬还是愣着不动,心说大少爷就是大少爷,什么都要人伺候的,便把方才拿走的蛋糕拿回来,推给宋远旬,说:“不吃吗?”
  宋远旬看了方昭暮一眼,低头吃了几口,又给方昭暮写:“你许了什么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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