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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你站出来(11)

作者:初禾 时间:2018-03-12 10:01:52 标签:甜文 娱乐圈

  季先生眯起眼,十指交叠。
  “我不想那样对待明霄!”到底是年轻,辰又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我只想帮助他向上走,我不做他的金主,也不要他还我什么!我不想用‘金主’、‘包养’这种字眼来羞辱他!”
  “连他的‘喜欢’也不要吗?”季先生问。
  “不需要。”辰又斩钉截铁地说:“我要他光彩夺目,站在事业的顶点,被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喜欢!”
  季先生摇了摇头,3秒后道:“你啊,小孩儿一个。”
  彼时,他气季先生小瞧了他。如今才明白,那句“小孩儿一个”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什么不需要明霄喜欢自己,只要明霄实现梦想就好。
  根本不是!
  在电梯外重逢的那一秒,心理防线就渐渐崩塌。
  他要的,怎么可能不要?
  他要明霄看到他,喜欢他!


第18章
  旁人眼里的明霄,过去是运气不怎么好的无名小艺人,如今是被金主相中的幸运儿。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大约可以用“时来运转”来解释。
  可是在辰又的世界里,明霄自始至终,都是光芒万丈、无所不能的英雄。
  明霄已经记不得当年一次次救过的小男孩了,而小男孩也已长大——比自己当年的英雄还要高大。
  但小男孩从未忘过明霄。
  想念与倾慕经年滋长,在灵魂深处生根发芽,成了偏执与信仰。
  与绝大多数从国学院走出的孩子一样,辰又不愿意回忆在那里经历的事、见过的人。
  除了明霄。
  那年,他的名字还不叫辰又。
  他姓顾,名佑臣,顾氏安岳集团叛逆女顾婵与一名平庸作者的未婚子。
  顾婵的父亲为家中二子,天资愚钝,并未继承家业,但也一生富贵,衣食无忧。顾婵是长女,亦是顾家的长孙女,美丽多情,比风流的父亲更加肆意妄为,刚成年时结识名不见经传的写书人李昇,爱得疯狂,一年后借留学的机会在国外诞下一子。
  这个孩子,就是辰又。
  顾氏家长暴怒,不仅不承认辰又的身份,还将顾婵赶出家门,一分钱都不再给。
  李昇空有文人的名头,却毫无文人的风骨与担当,倒是将腐朽与穷酸气学得有模有样。他虽爱顾婵的人,但更爱顾婵的钱。顾婵一无所有之时,他初时的浪漫温柔顿成鄙陋虚伪,假装大意割爱,劝顾婵回家认错,目的不过是再从顾婵身上捞钱。
  顾婵初为人母,锋芒敛去,一心为子为夫,自问不靠顾家也能生活,大不了舍弃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过寻常人家的柴米油盐酱醋茶。
  他拒绝了李昇的“好意”,早早给幼子断了奶,满怀憧憬,外出打拼。
  李昇不敢逼迫顾婵,却执意给幼子取名“顾佑臣”,伏低姿态尽显,寄望顾家长辈心软之后,接受他这自愿入赘的“儿子”。
  然而直到幼子年已7岁,顾家长辈仍未松口。
  看上去,就像已经遗忘了他们这一家三口。
  7年时间,李昇一事无成,无病呻吟的文字得不到出版社的青睐,家里的所有开支都靠顾婵。
  终于,李昇受不了了。
  懦弱的男人,在事业上毫无建树,搞起旁门左道来却令人惊叹——他将顾佑臣迟迟得不到顾家承认归咎于没有得到系统的“豪门优质教育”,又从网上得知有个招生要求极严的国学院专门培养精英,便对顾婵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执意要将顾佑臣送去。
  顾婵当年爱上李昇,便是拜服于对方看似华丽却内无一物的文采。此时浪漫虽被生活磨得所剩无几,少妇仍是极易被说动。
  而归根结底,是苦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
  辰又至今记得被送去国学院时的光景。父亲虚伪地笑着,两眼放出迥异的光,“殷切”嘱咐他要乖乖跟着老师学习,不可以调皮捣蛋;母亲蹲下来抱住他,嗓音颤抖地唤他“臣臣”,不知是舍不得还是另有情愫。
  那时,他刚满8岁,对国学院是什么地方一无所知。顾婵告诉他,如果他听话,成为国学院里最优秀的小孩,他们一家三口就能回到外公家。
  “臣臣,外公家和我们家,哪个更好?”顾婵问。
  他曾经在照片里看过外公家漂亮的别墅与宽大的花园,而自己家却是一户只有几十平米的小房子。
  可是若问“哪个更好”,那自然是自己家。
  因为家里有妈妈,还有爸爸。
  “我们家。”他响亮地回答。
  满以为这个答案会让母亲开心,不想顾婵却眉头紧锁,按着他的肩膀道:“可是外公家有别墅和花园,还有很大很大的游泳池,臣臣,你不喜欢吗?”
  顾佑臣歪了歪头,有些困惑。
  别墅、花园、游泳池,他当然是喜欢的,可是单单因为喜欢,就能认为外公家比自己的家好吗?
  顾婵语重心长:“臣臣,妈妈想回外公家。你知不知道?当年就是因为你,妈妈和爸爸才被赶了出来。现在你努力一下好不好?让妈妈回去,妈妈不想再住在小房子里了!”
  顾佑臣虽是豪门贵子,但从未过过少爷的生活,打小和邻居家的穷小孩一起长大,单纯善良,无半点骄纵,甚至因为母亲时不时表现出的任性与父亲的无故责难而早早学会了看人脸色与小心谨慎。
  在这个畸形的家里,小小年纪的他,竟然是人格最健全的一个。
  直觉告诉他,母亲不高兴了。
  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回外公家,也不懂自己的家有哪里不好。但是他不想惹母亲不高兴,更不想让父亲发火,于是懵懂地点点头,小声说:“妈妈,我会认真学习的。”
  车开走了,离开繁华的城市,一路颠簸,朝向贫穷大山里的神秘国学院。
  黑夜降临于大地,厚重的铁门轰然关闭,顾佑臣并不知道自己踏入的是人间炼狱。
  从父亲处,他得知国学院的老师德高望重,教官严格善良,院里鸟语花香,同学都是未来的栋梁。可是在国学院度过的第一夜,现实就击碎了父亲为他编织的美梦。
  那分明是噩梦!
  他没有看到德高望重的老师,倒是遇到数名凶神恶煞的教官。一名二十多岁的男人向他走来,他正要鞠躬问好,胸膛就挨了重重一脚。
  男人的皮靴几乎踹在他的心口,他痛苦倒地,蜷缩翻滚,疼得叫不出来。
  后来才知道,这种毫无道理的暴力正是国学院的家常便饭。
  教官们揪住他的头发与手臂,在昏暗的走廊里拖地拽行。他从未被如此对待过,疼痛与恐惧令他惊慌无比,缓过难以承受的剧痛之后开始哭泣叫喊。
  几秒后,拖拽停止,一记巴掌却打得他头晕目眩,连嘴角也破了。
  教官恶狠狠地用方言骂着脏话,警告他如果再闹,就弄死他。
  他吓得不敢动弹,惊恐万状地看着鬼煞般的男人,眼泪无声地落下来,胸口猛烈起伏,肩膀颤抖,却再不敢哭闹,只有喉咙发出压抑不住的哭哼。
  教官又扇了他一巴掌,然后踹开一扇门,将他像货物一般踢了进去。
  屋里很黑,只有走廊上的应急灯光从小窗照进来。
  他缩在门口,呜咽着抱住膝盖,不敢哭也不敢叫。生怕发出半点声音,又招来门外的恶魔。
  他害怕极了,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打,更不知道父亲口中培养未来栋梁的国学院为什么是如此模样。那些那人真的是教官吗?如果教官这般凶恶,那老师呢?同学呢?
  昏暗的光线中,他睁着一双泪眼,紧张又迷茫地观察四周。
  这是一间宿舍,有桌子与板凳,也有上下铺,铺上的被子起伏着,不知是不是睡着与他相同年纪的小孩。
  为什么他们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顾佑臣止住抽搐,屏气凝神地看着8个床位。很显然,床上都睡有人,但这些人不仅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好奇起身,甚至连翻身的动作都没有。
  就像死了一样。
  他的恐惧无以复加,将脸埋进膝盖,眼泪很快浸湿了新换的裤子。
  离家时,顾婵给他换了一套新衣裳。路上他一直很小心,不愿弄脏衣服,想给初次见面的老师与同学留下一个干净整洁的印象。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是车走错了路?这里不是国学院?
  疲惫与害怕成了催眠剂,好像赶紧睡着,就能摆脱眼前的噩梦。不知过了多久,他沉沉睡去,梦里看到了外公家的别墅与花园,母亲站在玫瑰海边朝他笑:“臣臣,妈妈想回去。”
  后来,玫瑰海散出刺鼻的腥臭,像血浪一般像他涌来。他慌张地喊“妈妈救我”,母亲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右手一挥,打掉了他奋力伸过去的小手。
  他大哭着醒来时,天已经亮了,一屋子小孩看着他,最高最瘦的清秀男孩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递给他几张纸,压低声音道:“不要哭了,把眼泪擦干,不然他们会打死你。”
  他抽泣着接过纸,眼泪却越擦越多。
  现在天光大亮,噩梦却仍然在。看清屋里的一切之后,心头的恐惧只增不减——这里哪里是什么宿舍,分明是电视里见过的牢房!
  小孩们目露惊恐,瑟缩在一起,不愿靠近,仿佛他是一颗炸弹,引燃之后将炸掉整个宿舍。
  递纸的男孩轻轻叹气,然后上前几步,一边帮他擦眼泪一边说:“真的不要哭了,我不骗你。他们当真会把你往死里打。如果你再哭,还会连累其他人。”
  后来,顾又臣才知道,男孩叫苏锐,是这间宿舍的室长,而“他们”指的是教官,“其他人”是同一屋檐下的小孩。
  小孩们无法理解为什么会被亲生父母送到这种地方来,更无法理解为什么明明没有犯错,却要日复一日被打被骂。
  求生意识让他们学会了忍耐与服从,面对教官毫无人性的怒火,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所以夜里,当顾佑臣被踹进宿舍里,他们才会一动不动地躺着,生怕教官打一个不过瘾,还要找出呼吸最急促的倒霉蛋泄愤。
  从这天起,顾佑臣人生中最阴暗的日子开始了。
  但也是在这一天,他遇见了生命里最亮眼的光。


第19章
  国学院不按年龄分班,也不教授义务教育的课程。刺耳的铃声响起后,宿舍里的孩子们迅速跑出门外,苏锐碰了碰还呆立着的顾佑臣,喊道:“别愣着,跟上!”
  一晚上加半个早晨,顾佑臣还来不及消化看到听到的一切,但他没有时间思考,本能与害怕驱使着他跟随其他人跑出宿舍、跑出走廊、跑进炫目的晨光中。
  白日之下,理应无所遁形的黑暗却四处弥漫。
  虽然跌跌撞撞跑到了集合地点,但顾佑臣还是迟到了,连同一路拉着他狂奔的苏锐也没能在规定时间内跑进队伍。
  教官阴鸷的目光射来,顾佑臣努力调整呼吸,冷汗从脖颈与后背一股接一股往下淌,周围环绕着诡异的安静,他四肢不听使唤地颤抖,头埋得很低,不知道将因为“迟到”挨怎样的惩罚。
  比他先受罚的是苏锐。教官让苏锐出列,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手拎住苏锐的衣服,将苏锐高高提起,一手重重扇在苏锐脸颊上。
  那是很响亮的一声,顾佑臣惊惧地盯着头偏向一边的苏锐,浑身抖得如筛糠。
  耳光没有停下,教官扇了14下——时至今日,辰又仍记得那个数字。扇过瘾后,教官将苏锐摔在地上,厚重的牛皮靴踩在苏锐脸上,又踢又碾,还踹苏锐的身子,恶狠狠地骂道:“操,死娘炮,假妹,你丫不是长得好看吗?老子踩烂你这张脸!”
  被蹂躏之时,苏锐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就像早就习惯,早就明白挣扎与叫喊只能带来更多痛苦。队伍里的小孩则个个目不斜视,连余光都不敢往这边瞟。
  远处还有几个班在整队,其余教官不仅不过来制止,反倒笑的笑,喝彩的喝彩,还有人吹起口哨。
  顾佑臣瞠目结舌看着眼前发生的暴行,脑子嗡嗡作响,无法思考。
  他不明白教官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苏锐,也不明白别人为什么笑。几秒后,他突然冲了上去,奋力推开教官,死死抱住苏锐,大声喊道:“对不起!是我迟到了!请你不要打他!”
  四周陡然一静,然后爆发出令人周身泛寒的笑声。
  当教官的脚踹过来时,顾佑臣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似乎是管了“闲事”。
  教官边踹边骂:“不要打他?我操,行啊!老子还收拾不了你这小逼娃?”
  怀里的苏锐不停颤抖,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害怕。顾佑臣自己也恐惧到了极点,但仍拼命压着苏锐,让教官的拳打脚踢全落在自己背上。
  他没有像昨夜那样哭泣,疼痛已经占领了他的全部意识。快要承受不住时,教官将他拽起来,迎面就是一巴掌。
  结束这场虐待的是上课铃声,教官将他与苏锐扔在一起,唾了一口口水之后,转向队伍里的小孩,喝道:“看什么看?给我蹲下!”
  顾佑臣侧躺在地上,蜷缩呻吟,实在是太痛了,虽然父亲偶尔背着母亲用木签子抽他的手臂和腿,但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痛。
  抱着苏锐时,他一度以为自己会被打死。
  不久,有老师打扮的人走来,冷漠地叫他们起来。
  两个小孩相互支撑着站起,苏锐没站稳,还未站直就跪了下去。老师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活该。”
  顾佑臣惊异地看着对方,而那老师只是眯了眯眼:“怎么,想跟我横?这里会揍人的可不只是教官。”
  顾佑臣立即别开眼,将苏锐拉了起来,艰难地挪到简陋的医务室。
  那医务室只有一个破旧的木柜和三张病床,木柜里面放着瓶瓶罐罐,病床上满是污迹。
  老师让顾佑臣和苏锐躺在床上,动作粗暴地检查一番,而后嘴角一扬,从木柜里拿出一瓶药扔进顾佑臣怀里:“骨头没断,药自己擦。”
  顾佑臣拿起药瓶看了看,是个很老旧的棕色玻璃瓶,没标签,瓶盖上有一层黏腻的污垢,看上去像过期很久的药。
  老师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抬手指了指三张床:“擦完药把床单被子换下来拿去洗,妈的脏死了。”
  门关上,顾佑臣抓着药瓶的手发抖,两眼失神,直到苏锐从另一张床上挪下来,从他手中拿过药瓶。
  他猛地回神,慌张地一抖,以为又要挨揍。苏锐却拍了拍他的肩,小声说:“你趴着,我给你上药。”
  床单太脏,还有一股难以形容的臭味,顾佑臣不愿意趴下去,索性下床撑在床沿上。
  上药时有点痛,他用力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来。苏锐动作很轻,见他肩背紧绷,知道他痛,每抹一下,都会吹一吹。
  而“吹一吹就不痛了”这种话,明显是骗小孩子的。
  将撩起的衣服放下去时,顾佑臣低头说了声“谢谢”。苏锐摇头:“不用谢,麻烦你也帮我上一下药。”
  顾佑臣接过药瓶,按苏锐的话从木柜里取出新棉花,转身时瞳孔紧缩,喉咙像被人掐住一般发不出声音。
  苏锐已经脱掉上衣,单薄的上身全是伤,青紫乌红,几乎没有一个地方是完好的。
  药瓶险些脱手,顾佑臣哑然地问:“你……你身上……”
  苏锐垂下眼睫,很轻地说:“被打的,我是室长,你们每个人犯错,我都要挨打。”
  顾佑臣鼻腔一酸,挨揍时忍着的泪顿时涌了出来,失控地喊:“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凭……”
  话音未落,苏锐已经一瘸一拐跑过来,抬手捂住了他的嘴,紧张地说:“不要喊,我们会被打死!”
  因为刚才拿了药瓶与棉花,苏锐手上有一股浓重的碘伏味,顾佑臣顿时清醒,哆嗦着抓住苏锐的手腕:“对,对不起。”
  苏锐叹气,指着自己肿得夸张的脸:“擦完身上的伤后,请再帮我处理一下脸,我不想照镜子,太丑了。”
  涂完药,两个小孩在医务室继续忙碌,拆下三张床的被子床单。苏锐费力地抱起来,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说:“你跟着我,等会儿我洗,你在旁边看着就行。”
  “为什么?”顾佑臣道:“我也可以洗!”
  “还是我来吧,我习惯了,洗得比你干净也比你快。”苏锐目光向下,落在顾佑臣的鞋子上,语气有很浅的羡慕:“你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吧?没有做过这种事的。”
  顾佑臣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这身衣服和鞋并不贵,但和苏锐脚上的布鞋比起来的确“高档”多了。
  “我在家也做家务。”顾佑臣忍着伤处的痛赶上去:“我们一起洗!”
  手破了几道口子,沾上洗衣粉钻心地痛,顾佑臣吭了两声,委屈又难过。苏锐看了他一眼,将盆子拉到自己面前,再也不让他碰水。
  晾好床单被套,苏锐熟练地找出干净替换品,准备返回医务室。顾佑臣跟上去,内疚地说:“我来换!你休息休息!”
  医务室有人,顾佑臣愣在门口,睁大双眼看着那个逆光的身影。
  那人正从木柜里拿东西,上午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将他笼罩进光线的阴影中。
  “你……”顾佑臣正要问“你是谁”,苏锐突然在他背上敲了一下。
  逆光的少年走出阴影,拿着药瓶与棉花朝门口走来,顾佑臣看到了一张精致却冷漠的脸。
  “刚才那人是谁?”当医务室又只剩下自己与苏锐时,顾佑臣问。
  “明霄。”苏锐牵着被子的两个角,将另两个递给顾佑臣,“来帮我抖一抖。”
  “他也受伤了吗?”顾佑臣又问:“他好像很神气,刚才我对他笑,他都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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