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渣过的前任他暴富了(78)
上菜的服务员闻言解释道:“美女,不辣的, 你尝尝就知道了,这是我们菜园子自己种的甜椒。”
顾轻舟闻言, 试探性夹了一小筷子尝尝,沉默着没说话,等服务员走了,才对江絮道:“他骗人,有点辣。”
江絮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人家点菜都是吃鱼,你吃辣椒,二不二啊。”
领导和下属很少有打成一片的,总是隔着些许距离感, 众人听他这么说,下意识看了眼顾轻舟, 却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反应, 看起来也不像生气的样子。
方洽胆子大,咬着筷子尖,视线在他们两个身上晃了一圈:“江絮,你和顾经理关系为什么这么好啊,以前是不是认识?”
她想问的其实是第一个问题, 后面只是随口一问, 好显得不那么突兀。
显然和方洽有同样问题的人还不少, 听见她这么说,都纷纷看了过来。
江絮见状顿了顿,正斟酌着该怎么回答,却听顾轻舟道:“我和江絮以前是同学。”
顾轻舟说:“我们是高中同学,后来毕业了,就没怎么见面,没想到进了同一家公司。”
他和江絮的那段过往,除了彼此都无人知晓,开始的悄无声息,结束的没头没尾,分手后甚至连光明正大痛哭一场都没办法做到,只能和没事人一样,以前怎么活,现在还是怎么活。
这段关系瞒的太严密,此言一出,众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惊讶,同时心中也对他们比常人亲密的举动自发找了个借口和理由。
“没想到顾经理和江絮还是同学啊。”
“怪不得平常总是在一起。”
“江絮,你可不够意思啊,怎么不早告诉我们。”
“就是就是。”
江絮倒是没想到顾轻舟直接说出来了,下意识看了他一眼,迎着众人的目光,他慢半拍的倒入椅背,笑嘻嘻道:“啧,都是老同学,一个当领导,一个当下级,我怎么好意思说,也太没面儿了。”
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释。
李思傲用一脸你背叛我的表情看向江絮:“卧槽,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跟我说?!”
江絮夹了一筷子菜,不以为意:“别人我也没说啊。”
李思傲道:“那不一样,你和他们什么关系,咱俩什么关系?”
江絮急忙打住,往他碗里砸了颗花生米:“哎,咱俩可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别胡说,方洽还在呢。”
更重要的是顾轻舟也在旁边。
方洽懒得理他们两个,翻了个白眼,直接转过头和别人说话了。
顾轻舟正在碟子里剔鱼刺,低着头神情认真,不多时就剔了一堆,他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把自己和江絮的碟子换了位置,这才吃自己的饭。
江絮很少吃鱼,嫌吐刺麻烦,见状顺手捞了过来, 顾轻舟见他看也不看直接吃,不由得瞥了眼:“你不怕我有刺没挑干净?”
江絮闻言眼皮子一跳,咀嚼的动作明显变慢,仔仔细细感受了一下,确定没刺后,这才道:“说明我相信你。”
顾轻舟嘁了一声。
舟车劳顿了一天,吃完饭后,众人也没什么精神闹腾,都陆续回房了。江絮挺好奇明天的行程,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见顾轻舟还躺在沙发上用电脑办公,不由得问了一句:“明天玩什么?”
顾轻舟闻言抬眼,思索了一瞬:“……不知道。”
这个他没注意过,都是交给导游负责的,顾轻舟隐约记得似乎有流程图,摸出手机看了看:“明天后天攀岩玩团建游戏,大后天烧烤,然后爬山……”
他念几句就停了下来,大概也觉得这种安排挺无聊,戳了戳手机屏幕不满问道:“为什么还要攀岩?”
顾轻舟打架厉害,但不代表他喜欢运动。
江絮懒洋洋躺上床,觉得他挺逗:“你问我,我问谁去,出来玩就好好放松一下,你还抱着电脑办公,多没意思。”
顾轻舟闻言指尖在键盘上敲击两下,然后合上了电脑,他起身从衣柜里找出睡衣,对江絮道:“反正我不攀岩。”
江絮以前倒没看出来顾轻舟这么讨厌运动,毕竟高中上体育课的时候他表现正常,成绩也挺靠前,拉开床头柜想找点吃的,结果在里面发现几个避孕套,挑眉关上了。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半透的玻璃门蔓延上一层雾气,江絮心想顾轻舟得有段时间才能洗完,想了想,给江母打了个电话,可惜并没有人接,连打了几个,最后直接被挂断了。
大概还在生气。
江絮其实也没有表面上那么淡定,举着手机看了半天,抓了抓头发,思忖着端午节该怎么办。
回去吧,江母肯定不搭理,不回去吧,顾轻舟肯定会问。
江絮第一次体会到左右为难的感觉,但心中同时又庆幸江母除了冷战没有别的措施,总比以死相逼的强,江絮虽然有办法处理,但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想闹到那个地步。
顾轻舟洗完澡出来,就见他正举着手机发呆,带着一身水汽钻进他怀里,身上冰冰凉凉:“在看什么?”
江絮淡定的把通讯界面切换成游戏,顺手摸了摸他微湿的头发:“打了会儿团战。”
顾轻舟看了他一眼:“真的?”
他总感觉江絮有事瞒着自己。
江絮心想顾轻舟的第六感是不是有点忒灵了,他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翻身把人压住:“老子什么时候骗过你?”
顾轻舟头发半湿,发梢还滴着水,在床单上浸出一小片一小片的痕迹,不甘示弱的把江絮反压住,居高临下的睨着他道:“你骗我的时候多了去了。”
江絮摸了摸鼻尖,干脆大咧咧的摊平四肢,眼中带着痞坏的笑意:“行吧,我随你处置,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绝不反抗,怎么样?”
顾轻舟面无表情撑在他身侧,白皙的耳尖却有些微红,他攥住江絮的衣领,像一戳就破的纸老虎:“你确定?”
江絮眨了眨眼:“啧,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顾轻舟总说让江絮有本事在下面试试,这回真遂了他的愿,他反倒不敢动了,看起来有些骑虎难下。
江絮故意动了动腿,笑嘻嘻道:“怎么不动?怕了?”
顾轻舟用膝盖压住他的腿,低声提醒道:“现在你在底下。”
他说着,垂眸把江絮衣摆掀了起来,只是动作怎么看怎么生疏,而后者十分配合的抬手把上衣脱了下来,看热闹不嫌事大,打算静观后续。
脱完衣服,就只剩裤子。
虽然两个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但顾轻舟此时却莫名举步维艰,耳根的温度不仅没有下降,还有逐渐上升的趋势,他到底也没能扯掉江絮所剩的衣物,最后徒然倒在他肩上:“你来。”
江絮明知故问:“什么?”
顾轻舟踢了他一下:“别废话。”
江絮心想你刚才不是挺能耐的吗,闻言关掉床头灯,抱着顾轻舟顺势滚到了床里面,一边笑一边道:“你这辈子是没有在上面的命了。”
顾轻舟捂住脸半天没说话,感觉有些丢人,幸而在黑暗中看不太清,江絮亲了亲他,不知想起什么,又停住了动作:“明天还得攀岩。”
是不是该保存保存体力?
当然,不是指江絮,而是顾轻舟。
顾轻舟闻言睁眼,透过指尖缝隙看向他:“要攀你自己攀,我不攀。”
江絮问:“那还有别的活动呢?”
顾轻舟闻言眉梢微挑,总觉得江絮今天怪怪的,沉默半晌,终于说了一句话:“……你是不是不行?”
床头柜上有一个雕塑摆件,左右晃了两下,像是遭到猛烈撞击般,忽然不慎滚落下来掉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动静,幸而有地毯垫着,并未磕坏什么。
这里位于郊区野外,夜晚星河漫天,连夜色也是干净剔透的,月降日升,清晨还带着雾气,外间的草坪上落满晨露,带着若有若无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