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男主(21)
庄籍“哦”了一声,些许诧异夏榛对自己一点也不设防,无所不谈的样子,他不由道,“你和我说这个,不怕我和夏奕博关系好,到时候向他传消息吗。”
这倒把夏榛问住了,他看着庄籍,庄籍没系围裙,穿着一身白,白T恤白长裤,而且还是白拖鞋,男人是很难驾驭这种白到底的穿着的,容易显得矬和脏,但庄籍穿着很好看,而且白净清透,十分干净优雅,即使他在切菜。
夏榛没想到他会在自己跟前直接说出他和夏奕博的私交,这让他心里很不爽快,但好歹忍住了,用很平常的语气说,“你和他,比同我,关系还要好吗?”
虽然这像小孩子才会说的话,却的确是直指中心,当然,也只有关系好到一定程度人,才会这般问。
庄籍低头浅笑,把切好的丝瓜装进盘子里,然后去冰箱里拿腌制好的牛排,问夏榛,“要吃什么水果?保姆阿姨准备得不少。”
夏榛看他转移了话题,却不依不饶地说,“庄籍,你先回答我。你难道和我三叔关系更好?”
庄籍将牛排拿了出来,又拿了好几盒各种水果,都是切好收拾好的,他叹了一声才说,“你觉得呢。”
夏榛道,“你这样,是和我三叔关系更好吗,上次家具代言的事,你也是找我三叔,没有找我。”
庄籍有些好笑,将水果从保鲜膜里拆出来装进精致的盘子里,放到夏榛的面前,道,“不是。我和夏奕博只是很普通的关系。不过,即使这样,你们自己家的事,我也不可能去掺合,你问我这个,有什么意思。”
夏榛赏脸地吃了一块水果,然后就将上面的叉子放下了,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三叔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是知道的,他这人根本就没什么心,你要是真和他真心相交,不会讨到什么好处。”
庄籍没应他,开始准备煎牛排。
庄籍对于夏奕博这件事的沉默让夏榛很介怀,不过看庄籍似乎心情变得不好了,夏榛只好不再说了。
夏榛知道氛围变差了,想要调节一下气氛,便说,“你有什么事要帮忙,我帮得上的,你尽管对我开口。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的朋友,虽然过了这么久了,但我还是当你是最好的朋友。除非你现在已经看不上我了,就当我这话没说过。”
庄籍抬起眼皮看了看他,又对他笑了,说,“嗯,我明白。这种事,我说谢,你肯定要着恼,那我也不谢你了。以后我遇到事情,会朝你开口的。”
夏榛想强调一句,既然这样,以后不要再和夏奕博接触了,但却没说出口,因为太像吃醋了。
在夏榛的想象里,他和庄籍在一起时,气氛是不该这么僵的,但最后偏偏却这样了,他也想不出补救的办法。
这种僵硬的氛围,他自然明白不是他一个人造成的,因为庄籍话少沉默,他助长了这种僵硬。
饭菜做好了,摆上了桌,庄籍去拿了酒来,是一瓶价格不菲的法国红酒,夏榛看到,便说,“不是说喝梅子酒的吗?”
庄籍笑道,“前几天尝了一尝,不好喝,还是算了,喝红酒吧。”
但夏榛却抢过他手里的红酒,道,“不好喝也该让我尝尝,毕竟你当时是那么说的,我也一直期待着。”
庄籍些许惊愕地看着他,又笑了,带着些许无奈,“你这人啊,怎么这么较真呢。”
夏榛却寸步不让,“就喝梅子酒。”
庄籍的手搭在椅背上,好笑地说,“要是本来就没有梅子酒,我骗你的,你要怎么办。”
夏榛望着他,神色平静,眼神却很深沉,道,“把同我的友情,也当成是应酬了吗。我希望我们之间的任何一句话都是真的。我不会对你说谎,我希望你也不会对我说谎。不然,我……”
夏榛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庄籍目光幽幽地看着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笑意。
庄籍好半天才哑着嗓子说了一句,“不然怎么样,不再和我结交了?”
夏榛道,“不,是我会挺伤心的。”
庄籍无奈道,“你怎么还和当年一个样子,你这个样子,在商场里混得下去吗?”
夏榛却说,“商人重信,即使只是为了利益,同我做生意,也不会有哪点不好。是你在娱乐圈太浮华了,以为整片世界都是那般。”
庄籍默默看了他一阵,然后转身走了,夏榛没胃口吃东西,虽然他面前摆着一盘庄籍专门做给他的,他念念不忘的蛋炒饭。
夏榛想,要是庄籍和他相交,全是虚言谎言应付之词,他会如何,失望是肯定的,但他还是放不下庄籍。
第16章
以为庄籍不会再理自己了,夏榛心里很难受,但一会儿后,庄籍又出现了,他手里抱着一只漂亮的玻璃酒坛子。
里面的确是梅子酒。
他把酒坛子放在了桌子上,说,“喝吧,难喝得很,是你自己要喝的。”
夏榛惊讶地看着他,庄籍打开了盖子,瞬间酒香扑鼻,应该是浓香型五粮液的酒味。
庄籍去厨房里找舀酒的东西,回到饭厅,发现夏榛抱着那个小酒坛子已经将里面的酒倒在了高脚酒杯里,而且倒洒了不少,整个饭厅都是酒味。
庄籍摇摇头道,“这是65度的酒,你倒这么多,你要喝完啊。”
夏榛道,“行。”
于是两人对坐餐桌,开始一边吃饭一边喝酒,情形与情调这个词完全不沾边。
其实卷起袖子划拳,才更配。
庄籍和夏榛碰杯,说,“多年不做菜了,这做的还能吃,你多吃点。”
夏榛喝了一大口酒,虽辣却醇香扑鼻,就像庄籍的味道。
庄籍说这酒不好喝,其实不然,夏榛觉得很好,梅子的味道很浓,带着果香和温柔甜蜜的感觉,也像庄籍。
夏榛想自己的确喝多了,他看庄籍浅酌,嘴唇红润,简直想扑过去抱住他,向他诉说相思之苦,想亲他,想得简直要魔怔掉。
不过即使喝多了,夏榛自制力也不是一般地好,他笑着说,“你做的菜,和我在任何别的地方吃的,都不一样。”
庄籍看夏榛喝完一杯又倒一杯,有心要阻止他喝醉,但却没出手,只是问,“怎么不一样?”
夏榛说,“不一样就不一样。这像家的感觉,滋味和感觉在任何别的地方都体会不到。”
庄籍好笑地说,“你自己又不是没家。反而是我,我没家。我妈过世了,我就是一个人了。”
夏榛惊讶地看他,“你妈过世了?”
庄籍恍然地“哦”了一声,端着白酒如品红酒一般抿了一口,眼神有些茫然,说,“没和你说过。我大二的时候,我妈过世的。说来很伤心,那时候我在学校,她倒在家里了,没人知道,我打电话回家,一直没人接,我给她上班的地方打电话,得知她也没去上班,我从学校跑回家,发现她已经过世好几天了。我是不是很不孝?”
夏榛震惊同情又心疼庄籍,想说安慰之词,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人已经死了,说什么也都是没用的。
庄籍又叹了一声,说,“要是我是一直在家里,我妈晕倒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一定来得及送她去医院把她抢救过来。生死就是这么无常的事。”
夏榛道,“人已经死了,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过你也不是一个人,不说别人如何,至少我是你的好朋友,你有什么事,不会扔下你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