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他每天都在装穷(23)
“小舒,这有车刚到的货过来签收一下!”小张捧着个白色的杯子站在一辆大货车前面朝他招手喊道。
舒骆承也没多想,把手机重新塞回裤兜,然后拎着热水瓶走了过去。
……
另一边,祁政川正一脸阴沉的坐在黑色劳斯莱斯的后座上,看上去心情不太好,整个车内都是低气压,司机和坐在旁边的王经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说什么?”祁政川突然开口,语气也是冷得可怕。
王经理很快就明白了自家boss的意思,迅速组织好语言,小心翼翼的说道:“他说,无论如何也要见您一面,这几天他在里面不吃不喝,又不肯打营养针,眼看着就快饿死了。”
“知道了,直接过去吧。”
车头在十字路口绕了个弯,径直往白天老实摆摊晚上夜夜笙歌的那条街市开去,不远处的蓝底路牌上印着“东巷”两个大字。
第36章 初吻
车子在一条不算太窄的巷子里停了下来,这里不像市中心那样高楼大厦林立,周边的房子倒都像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那种破旧老房子,就连门板和窗户都还是几乎快腐朽的木门木窗。
“人在哪?”祁政川不紧不慢的走过去,声音冰冷到了极点,不带一丝感情。
小屋的旁边站了几个人,站在中间的一个黑T恤寸头男人站直身子,把手里那半根没抽完的烟随手扔在地上,指了指旁边的一扇木门说:“里面。”
祁政川点点头,越过他们直接推门走了进去,这是一个小房间,单间不超过十平米,唯一的一扇窗户已经被木板封死了,透不进一点光,潮湿又昏暗。
“啪嗒!”一声,屋顶上的黄色小灯泡亮了起来,房间里的景象也逐渐变得清晰,里面什么家具也没有,家徒四壁空空荡荡的。唯有角落里坐了一个人,那人身上穿着不算干净的牛仔外套和黑色运动裤,脚上的一只运动鞋已经不知道扔到了什么地方,正抱着膝盖蜷缩着坐在角落的地上,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死了?”祁政川站在门口往里看了眼,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
黑T恤男人听见声音赶紧跑了过来,探着脑袋往里瞄了瞄,然后往地上呸了声,恶狠狠的说:“没死,装的,今天早上还在屋里精神抖擞的骂我们来着,要不是您吩咐不能动哥几个差点没开门进去揍他。”
祁政川没理他,一只脚踏进房间,慢慢走到那人跟前,居高临下的看了一会,地上的人除了呼吸产生的身体浮动以外什么反应也没有。
“今天的下场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祁政川盯着地上的人看了足足五分钟才慢慢开口说出一句,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开,人还没到门口,意料之中身后就响起了一个清冽的少年音。
“你不能这么对我。”地上的人已经抬起了头,脸上都是黑色的灰,丝毫看不出原来的长相,只是通过五官和那双标志性的丹凤眼可以看得出来是个长相不错的男孩子。
听到声音祁政川只是侧过了一点脑袋,并没有转身去看他,“我说了,不要惹我,你不听。”
说完祁政川没有再给身后人说话的机会,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小房间,木门“砰!”的一声再次关上。
“祁政川!放我出去!你会后悔的!”门内传出一声歇斯底里地嘶吼,紧接着是一阵阵踹门声传来。
“操你妈的!老实点!”黑T恤男人不耐烦的一脚踹向门板,嘴里骂骂咧咧的。
“看好,有事给我打电话。”祁政川嘱咐完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转头看了眼紧闭的木门,踹门声已经渐渐停了下来,周围又恢复了一片死寂,他闭了闭眼睛,对身后的几个人吩咐:“把他接到老宅去吧,动作别那么粗暴。”
几个人在原地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祁政川已经走出了小巷子。
“卧槽!这尼玛老大不会是旧情复燃了吧?”其中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震惊的看着祁政川离开的方向说。
黑T恤男人抬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骂道:“复复复,复你妹!怎么可能,你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吗?还旧情复燃?我呸!我看烧死他得了!”
“那川哥为啥又让咱们把人接回老宅?这不是旧情复燃是什么?”
“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
祁政川从小巷子出来以后才想起来手机没电了,他让司机把车开了回去,在街边找了家商店租了个充电宝,开机就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十几通未接来电,全部都是舒骆承打过来了,其中还夹着几条简短的短信。
舒骆承:“在哪?怎么不接电话?”
舒骆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舒骆承:“你完蛋了祁政川。”
“boss,怎么了这是?”王经理没跟司机一块走,这会正安安静静的站在祁政川身后,听到他的叹气声以后才敢开口问一句。
“一般你惹你老婆生气了你是怎么哄的?”
“啊?”
王经理在家里是个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说一不二,面对祁政川这个超纲的问题,他本来想说没哄过,又看到祁政川无比认真的看着他,王经理凌乱了。
等会!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事情!
“boss,您……什么时候结婚了?”王经理从懵逼转为震惊,自动在祁政川的话里圈出了两个关键词,“老婆”“哄”,怎么可能,boss结婚了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难道是……闪婚?地下情?
祁政川看到王经理那双滴溜溜转的眼珠子就知道他肯定又在瞎想,也不打算解释了,摇着头走出小商店,来到人行道上,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
祁政川往外吐了口烟圈说:“帮我叫辆车。”
后面的王经理立刻行动,掏出手机叫了辆滴滴。
“行了,你回去吧,今天你就不用去公司了,去老宅看看,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祁政川说完把指间还在燃烧的半根烟摁在地上熄灭转身把烟头丢进垃圾桶。
“那如果小安他要是……”王经理表情有些为难,毕竟现在关在老宅里的那人身份有些特殊,他可不敢随便乱动。
“要是什么?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听清楚了吗?”提到那人的名字祁政川就觉得烦躁,他捏着眉心揉了揉,正好滴滴也到了,不再多说就上了车。
独留王经理一个人站在马路边上看着越开越远的滴滴车,很快车尾就淹没在了茫茫车海里。
“我太难了。”
……
舒骆承正钻在小山一样高的快递堆里忙得昏天暗地,手上拿着小本子,嘴里还叼着一只笔帽,低头正刷刷刷的在本子上记单号,突然一只手从天而降,大力的揉了一下他的头发,随后祁政川那一如既往欠揍的声音传来。
“你在干嘛呢?”
舒骆承听到他的声音就来气,停下来手里的工作转头看他,就看到祁政川把两只手背在身后笑眯眯的看着他。
“你瞎吗?”舒骆承晃了晃手里的小本子白了他一眼。
“你猜哥哥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祁政川很是骚气的挑起半边眉毛,等了一会也没见舒骆承理他,骚不下去了,主动把藏在身后的那串糖葫芦拿了出来。
“看!糖葫芦!有没有觉得很感动?”祁政川捏着糖葫芦的签子很殷勤的递到舒骆承面前,这是他在公司门口看到一个老伯扛着一大把糖葫芦走街串巷路过时买的,他还特意挑了其中最大个、最红的那一串。
舒骆承低头看了眼近在眼前的糖葫芦,又抬头看向祁政川笑眯眯的俊脸,有气发不出。
“你去哪了?为什么不接电话?”这是舒骆承最介意的事,在他的世界里,你人可以不在,但是他的电话必须得接,这是一种很骚气的强迫症,而且已经升华到了一种境界。
舒骆承在说这话的时候在祁政川眼里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最后看得祁政川没办法了,强行把小媳妇儿揉进怀里,一边按着他的脑袋不让乱动,一边开始了漫长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