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艳贱货竟该死的甜美(299)
乔琛竖起眉毛:“怎么?你还想改名换姓?!”
乔皎摇摇头:“您想多了,这名字是母亲取的,我舍不得换,只不过姓氏……”
闻言,乔琛心里有些发虚。
乔皎不是他的亲生孩子,以前瞒着也就算了,现在乔皎知道了,不愿意姓乔也属正常。
可如果连姓都改了,他就真的和乔皎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以后想要让莫氏的那位祖宗给他开绿灯,怕是也就困难了……
“姓氏和名字连在一起,也是你母亲取的!”言下之意不能改。
乔琛梗着脖子,拼了老脸也想和乔皎搭上点关系。
乔皎哂笑:“当然,名字用了二十多年,我都习惯了,没打算改变什么。”
“只不过您把我卖绐莫瑾淮,弄得我欠了他好几个亿,我还不起啊,只好答应和他结婚,将下半辈子赔给他,这照过去的规矩……”
故意顿了顿,慢慢地转动无名指上的戒指:“是要冠夫姓的。”
乔皎边说边在心里嗤了一小声。
……冠夫姓……那他岂不是得叫“莫乔皎”?
也太难听了,他才不要呢!
这话只不过是说出来气气乔琛而已的。
但不知为什么,真的从嘴里吐出来时,心里莫名有点甜。
莫瑾淮要听见他说“冠夫姓”,大概会很乐呵吧。
不,死男人一定超乐呵的!
结婚的时候他知道莫瑾淮喜欢他,但在离开村庄的前一晚,他实实在在的感受到莫瑾淮有多爱他……
乔皎听过一句话。
——如果有人愿意搂着你一整晚,看星星看月亮聊人生,相拥而眠却什么也不做,那他如果不是对你没兴趣,就是爱惨了你。
他相信莫瑾淮是后者。
死男人对他可太有兴趣了,兴趣浓厚得能让他清清楚楚地感觉到。
毕竟,那晚莫瑾淮从身后抱着他看星星时,有什么一直戳着他……
大约是顾忌他的身体,男人只是紧紧地拥着他,陪他一起看窗外的远山、明月、星斗,聊属于他们的未来,教他如何处理沈氏的麻烦,让他废体力的事一点没做。
莫瑾淮难耐地、自虐式地在他脖颈上闻闻嗅嗅,就好像他是块香甜的小糖糕。
乔皎能明显感觉到莫瑾淮越来越兴奋,却连亲吻都不敢,仿佛碰了他就会把持不住自己似的。
这番隐忍对莫瑾淮来说相当煎熬。
而这种煎熬在乔皎眼里完全是多此一举的傻瓜行为。
本来嘛,婚都结了,还有什么好忍的?想来就来呀!
虽然他白天因为万能水的副作用痛晕,但现在身体倍儿棒,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莫瑾淮不信他,非把他当成只可赏不可亵玩的易碎品,一边在他身上闻来闻去,一边竭力忍耐,避免被那股特殊的甜香味撩拨起难以自控的欲望。
“死样……”乔皎忍不住嗔骂了一声。
死男人的德性就好像是饿了三天三夜的恶犬捧着一只香喷喷的肉包子,还舍不得吃那种。
听着男人愈渐粗重的呼吸声,乔皎都担心自己会被莫瑾淮突然咬上一口。
“喂,很痒……”乔皎缩着脖子哼哼,“你要亲就亲,要做就做,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
死男人干脆碰到他也就算了,这么隔着不到一厘米的距离闻来闻去,还是在敏感的脖颈处,他本来就怕痒,根本受不住。
“不行的,不能吻你……”
莫瑾淮喃喃吃语:“皎皎,你是我戒不掉的瘾,沾上就会沉沦……现在的隐忍已经是极限,如果触碰了那么柔软的你,我控制不住……”
要不怎么说不能听老男人说情话呢。
乔皎觉得听莫瑾淮说情话,比直接提枪就干还来劲儿。
或者说……感觉不大一样?
和莫瑾淮上床,就好像全身的骨头被弄散又重新组装,酣畅淋漓,既痛又爽。
听莫瑾淮说情话,却像是被放在温水中用小火慢慢炖煮,全身酥麻,过电似的。
唯一的共性是——都挺要命的。
乔皎红透了脸,抬手去推男人的狗脑袋:“有什么好闻的?”
“很香……”莫瑾淮仿佛在品评什么珍贵的香水,又像是捧着一盘珍情美食。
这种不直接碰触的闻嗅,短短一会儿乔皎觉得还行,可……
“你已经闻了一个多小时了!不烦嘛!”他抱怨道。
男人痴迷的样子,让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件事。
乔皎好奇地问:“我问你,我小时候身上有这种味道吗?”
男人总说他身上有甜香味,但他自己闻不到,于是就很好奇,以前他是好奇这味道闻起来是什么感觉,而现在他想知道这股让莫瑾淮闻着就像磕了催情?药一样的气味,是何时开始产生的。
如果是他与生俱来的,那莫瑾淮岂不是从很早就对他有欲望了?
男人贪恋地将下巴搁在男孩子的颈窝里:“小时候?多小?”
乔皎想了想:“唔……十几岁吧……初二,读初二的时候有吗?”
男人低笑几声:“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哪有什么香味?奶味还差不多。”
矣?没有吗?”乔皎疑惑地侧头看他,“那你对小孩子的奶味也有兴趣?变态吧!”
莫瑾淮莫名其妙:“你在乱说什么?我那时候没对你做过什么吧。”
“呃,是没有……”乔皎抿唇戳了戳手指。
莫瑾淮将他扳过来,面对面地看着他:“为什么我觉得你话里有话?”
乔皎忍笑:“你真不记得了?”
这么一问,莫瑾淮也有点不确定了:“应该……没做过什么吧……”
虽然乔皎是他认定的小媳妇,但那时候乔皎太小了,他不至于做那么禽兽的事。
乔皎咧嘴:“还记得那年暑假,我去你家住了一阵吗?”
莫瑾淮想了想,点头。
随后强调:“头天晚上是你非要和我一起睡的,不绐你进房间,你就挠门,小坏猫。”
对那天,莫瑾淮记的很清楚。
小东西一放暑假就往他家钻,白天和莫瑾煜玩,晚上却软糯糯地喊着“淮哥哥”,一定要跟他睡。
如今回想起来,他都不由得佩服自己当时的定力:“那晚我可是规规矩矩的。”
“嗯,”乔皎笑意灿然,“睡着之前你是规规矩矩的,睡着以后就……”
男人墨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迷茫:“……睡着以后?睡着了我还能干什么?”
小东西对他的吸引力太强,那天他保持高度紧张,用木乃伊的姿势双手合在胸前,睡的那叫一个老实,生怕自己的手朝乔皎那里伸过去。
可睡着以后的事,他哪里还会有印象?
乔皎侧过身,点着自己脖根的位置给莫瑾淮看:“喏,这里被你咬了一口,你也知道你自己虎牙有多尖,印子一个多礼拜才消!”
男人愣了愣。
他并不知道自己睡着以后还会咬人,但香香软软的小东西就睡在身边,他当时也就二十来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确实有可能做着梦不由自主就……
莫瑾淮恍然大悟:“所以……你第二天开始就不肯再跟我睡了?”
“当然了!谁知道你睡着以后还会不会咬人……”
乔皎狡黠地眨眨眼:“淮哥哥,你是不是又以为我不喜欢你了?”
莫瑾淮:“……”对!他为此苦恼了很久!
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前一天还挠他房门的热情小媳妇,忽然就不搭理他了。
乔皎斜眼“呵呵”两声:我就知道。
他和莫瑾淮能闹出那么多的误会来,不能说是某一个人的责任。
而是相识那么多年,彼此变成了最了解,又最不了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