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情动(75)
季修站在酒店房间的窗口那往下看,这酒店总共就五层,季修住在三楼,楼下就是停车场。住店他总也改不了自己的职业病,找那容易撤退的地方住。
停车场上刚进来一辆季修看着只能用“骚包”二字来形容的车,也不知道经了哪位大师的手,好好一辆粗犷狂野的吉普车,给改成这么个花枝招展的样子。那车门子上的也不知是画的还是贴的,好好地多啦A梦给弄了一脸的胡茬子,还叼着根烟,简直毁童年。
没多久,车上下来一个人,好么,跟这辆车太登对了。穿了一件亮黄色的夹克,牛仔裤上破了那么多洞,季修都替他觉得冷,还梳了一头脏辫,用一条花里胡哨得头巾围起来。
要不是从身材来看的确是个还算挺拔的男人身材,季修都分不清这位的公母。
花杰好不容易不用守着古板守旧地付臣,能出来逍遥一趟,在着装方面,着实有些放飞自我了。
他从车上下来,抬起头一看这座酒店就知道这是内行人才会住的店,内行人也肯定会住在三层第七个房间。因为那个房间旁边在拐角处,又挨着一根雨水管道,上下左右皆可去。
果然,那间房子窗边站着一个人影,那人影影影绰绰得,一看就是让人心痒痒的类型。
齐朵儿他们留下的烂摊子,付臣派了花杰来收拾,收拾得差不多了顺便把季修接回去。付臣也知道花杰一直跃跃欲试得想见季修一面,不管是从从事的职业还是业务能力上,花杰一直把季修当做他的假想敌。
现在季修已经名正言顺的回来了,日后多多少少也得熟悉一下他手底下的人,正好把他俩放的远远地,让他们先见一面,就算是闹起来了,也不是在京里,各方面的牵扯还少一点。
付臣也不是不担心季修,只是他晓得季修的本事,又存心让季修立立威,把花杰派过去无疑是最好的法子。再者,季修若舍不得原来的职业,他若摁下了花杰,日后接手A小队,也是一项便宜。
虽然眼下付臣还不能全然信任季修,但无疑是一直在按照信任他的态度来给他铺路的。
花杰低下头摘下脸上的墨镜,露出一双精光四射得丹凤眼。他从小就不喜欢自己这双眼,本来是个狠厉的性格,走得也是邪性毒辣风格,偏偏因为这双眼,让人看了就出戏。
在将要面对自己的假想敌时,人通常会想什么,答案是,干死他。可假想敌成了老板的弟弟,不能随随便便干死,怎么办?花杰来的一路上,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走到了还没想好,或许应该换一种“干”法?可这样也是老板不允许的。
花杰是个什么货色,季修心里清楚得很,什么狗屁A小队,在季修眼里,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根本没法跟他们这种经营了几十年的传统组织相提并论。
还敢到自己眼皮子底下来丢人现眼,季修想完这些以后,觉得自己应该进行一下自我检讨了,是不是最近被人们当权贵供着,有些入戏,膨胀了吧。
花杰一蹦三跳得往楼上走,酒店服务员可能是小地方来得,没见过把自己打扮得跟大花鹦鹉似的人,纷纷驻足观看。
敲门的时候,花杰还难得紧张了一下,毕竟是自己“肖想”了很久的人,要见真人了,还真有点粉丝见偶像的紧张感。
“门没锁,自己进来吧。”
花杰推门进去,季修已经不再站在窗口,他就站在离房门很近的洗手间门口处。两人正好打了个照面,季修抱着手臂站在那,既不动也不让。
花杰咧开嘴笑了,季修的脸,可比照片上好看太多了。
“您好,久仰,失敬,我是花杰,奉了付老总的命令,来接您回去的。”
“你好,客气了,请进。”季修笑了笑,侧身把他让进来。这人还用了些非常“醒目”的香水,季修鼻子有点痒,以前叶肖瑾身上也会有一些好闻的味道,但季修却没见他用过香水,他甚至想过那是叶肖瑾的体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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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花杰一摇八晃得走进来,眼神满天飞,先盯着季修的腰臀部看了一会儿,又飘到他后脑勺和肩胛骨上,最后再次落回到腰臀部。
“这小腰、小腚,真够劲。”花杰在心里暗暗得想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如果说季修是后天被叶肖瑾掰弯了的话,花杰就应该是个先天的。
花杰那眼神跟探照灯似的,季修都觉得自己后背扎得慌,“什么时候走?”
“您说了算,您是少爷嘛。”
一个大老爷们说话拿腔拿调得,最后“少爷”两个字还带着点颤巍巍地抖音,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成功让季修起了好几身的鸡皮疙瘩了。
“别叫我少爷,倒是不介意叫爷,我觉得跟你说话挺难受的,你能正常点吗?”季修特别不耐烦跟人七拐八拐得你来我往,还不如打一架来得痛快。
“叫爷是不是太露骨了,不过我喜欢,爷,我就这样,要不您打我一顿?”花杰也不客气,一委身就半躺在了床上,还是季修掀开了被子的那半边。
还有比这更贱的人吗,季修在心里想着。他是真的很想把他揍一顿,可又不想跟他有身体接触。
“还有上赶着找揍的,爷没空,收拾东西走吧。”季修只觉得自己头皮都一拱一拱地发麻,付臣这是给他派了个什么玩意。
他扯过自己的包,把衣服一件一件得往里塞,上次付臣给他配的枪支弹药,他都留给齐朵儿他们了,自己带着没用,还累赘。
花杰在边上躺着看他收拾,一条长腿支在床上,另一条腿在下面垂着一摆一摆地。
季修自己的个人习惯比较好,在这个酒店也住了几天,他把内衣放在了床头的柜子里。这会儿要过去拿,花杰却伸长了一条腿,拦在他眼前。
季修什么样的人也见过,地痞无赖也打过交道,只是这么贱的无赖,没见过。他觉得,这种人,不能惯着。
他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找了张椅子坐下来,离花杰远了点,离近了老想打喷嚏。“这样吧,你说说你得意图吧,你是A小队的队长是吗?叫什么来着?”
季修气人也挺有一手的,人家进门的时候刚说了自己叫花杰,这才五分钟不到的功夫,就忘了。
“花杰。”花杰也不生气,这会面上倒是难得带了几分正经,也不歪着了,“我没什么意图,您是老板的弟弟,我不敢怎么着,就是一直听说您厉害,想看看是怎么个厉害法。”
“哦,你想跟我打一场。”季修有点喝不惯这边的水,茶杯里放了好多茶叶,也盖不住那一口酸涩的味道。“我现在是个闲人,没有工作,不想打架。”
季修站起来,把残茶倒在卫生间里,刷干净杯子走回来,花杰也不说话,就一直看着他。
“可你老这样,我也受不了,要不这样把,我出去等你,你把你这一身的腥臊味洗干净了,咱们找个开阔点的地方打一场。”
花杰抬起胳膊低下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我没有狐臭,就是用了点香水,早说您不喜欢啊,我现在就洗干净,您不用回避,我不在意,真的。”
他脸上的表情很真挚,动作也麻利,季修还来不及走出去,他已经把自己上半身扒光了。
季修觉得自己刚才那话挺伤人的了,还是没能刺伤这人厚于城墙的脸皮。那白花花的一片肉,晃得季修睁不开眼,连忙捂着眼走出去。
突然又想起来这人没带行李,可别偷穿他内裤,只能折回来把自己的内衣袜子都掏出来塞进包里,背着走了。
原本一脸贱笑的花杰在季修关上门出去的瞬间就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一脸阴沉得看着房门,随后恨恨得把手里的衣服往床上一扔,走进洗手间,洗澡去了。
花杰本来还想着,季修走了借他两件衣服穿,他倒是想得周到,一点机会也没给自己留。
光洗澡花杰就洗了四十分钟,季修在楼下大厅的沙发上歪着,迷迷糊糊得睡了一小觉,他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