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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和发小结婚(2)

作者:白骨精 时间:2018-01-30 14:18:32 标签:青梅竹马 短篇 先婚后爱

  这一吻真是毫无技巧可言,等年旭松手放开,两人都蹭了一脸口水。
  “呸!”白潋捂着嘴转身往卫生间跑,年旭长腿一跨将人抓住:“干嘛去?”
  白潋怒道:“漱口!”
  年旭仗着身高力量上的优势,将人拉怀里,又低头吻下去。
  白潋唔唔叫。
  年旭吻爽了,放开他,一舔嘴唇:“你再走一步试试。”
  白潋不敢走了,这狗日的力气大到变态,他打不过。只能恨恨拿袖子擦嘴。
  年旭盯着白潋看几秒,笑:“柚子味,我喜欢。”
  白潋一脚踹过去。
  坐上年旭的车,跟他到新家。
  市中心的高档住宅区,三室两厅,装修走的是灰色系北欧风。
  两个人住,有点奢侈。
  白潋双手插兜,嘴里嚼着口香糖,四下打量一番,晃进主卧,一眼看见那大得离谱的床,扑上去滚两圈,非常满意,躺了会儿,又到飘窗上坐了几分钟,然后进浴室,嗯,浴缸很大,五星好评。
  走出卧室到客厅,刚好见年旭扛着行李箱进门来,白潋皱眉:“你是不是傻,推就行了还用扛。”
  年旭努力控制着呼吸:“不重。”
  白潋含蓄地翻个白眼:“我是怕你把我的宝贝箱子压坏了。”
  年旭哐地将行李箱放下,往沙发上一坐,粗声粗气道:“剩下的你自己搬!”
  白潋静了片刻,走过去坐年旭腿上。
  年旭:“……”
  白潋给他看自己的手:“好看吗?”
  年旭垂眼,那手指白嫩细长,一根根跟葱段似的,年旭看着,突然就想起以前上学的时候,寒假里某天跟几个要好的同学K歌到很晚,白璟出差不在,白潋就到他家过夜,洗完澡,这家伙找不到护手霜,死活不肯睡,年旭没办法,去敲他姐的门,被他姐狠揍了一顿,拿着护手霜回到房间,白潋还幸灾乐祸,边涂手霜边笑,年旭憋了一肚子气,张嘴骂他娘炮,结果被白潋拿枕头玩命儿捶,床上捶到床下,房内捶到房外,年旭愣是给折腾得一晚没睡。
  想到这,再看白潋的手,年旭不由得抽了抽额角:“好看。”
  白潋:“那你舍得我用这手去搬那么沉的箱子吗?”
  年旭:“舍得。”
  白潋轻轻推他肩膀一下,嗲声说:“讨厌~”
  年旭一把将他推开,搓搓手臂,恶声恶气道:“你他妈能不能好好说话!”
  “能呀~”白潋噘着嘴叫他,“老公~”
  年旭差点没吐出来,扭身冲出门,分三趟将剩下的行李搬上来,喘着气留下一句“自己收拾”然后跑了。
  门都忘了关。
  白潋直接笑倒在沙发里。
  白潋给他哥打了个电话,白璟那边很安静,他说很忙,叮嘱几句就挂了电话。白潋在窗前站了几分钟,收起手机,将五个行李箱推进卧室,拿了衣服出来,将占了一整面墙的衣柜挂了个满满当当,整理完倒床上又睡了一觉,到晚上肚子饿得咕咕叫,才爬起来,洗个脸,拿了钱包出门。
  自家酒吧不能去,怕遇见熟人。白潋又去了昨天那家,照旧寻个角落坐着,肚子很饿,但没心情吃,只想喝。
  几杯酒下肚,一抬眼,冷不丁看见个熟人,白潋打了个酒嗝:“你……”
  年旭长腿一迈,过来坐白潋对面:“你怎么在这?”
  白潋挑眉,反问他:“你怎么在这?”
  年旭摸了摸鼻子:“喝酒。”
  骗子,白潋还不了解他么,一说谎就摸鼻子。
  白潋笑笑,倒了杯酒,推年旭面前:“喝。”
  年旭一口喝下,盯着白潋看:“你是不是醉了?”
  “没醉。”白潋摇头,笑呵呵望着年旭,“今晚可是……嗝,洞房花烛夜啊,怎么能醉。”
  白潋长得好,那双眼睛更是绝,以前班上有个女生曾用“天生媚眼”评价过,年旭一体育生,当时还傻愣愣问是什么意思,那女生笑着说了三个字,狐狸精。
  自打那以后,年旭怎么看白潋都像狐狸精。涂手霜的时候像,贴面膜的时候像,抬头看烟花的时候像,低头写作业的时候也像。
  现在这样看他,更像。
  白潋见年旭傻愣愣的,在桌子底下踢他一脚:“回魂。”
  年旭回了魂,移开眼,一口气干了两杯酒,垂着眼:“那什么,我们……”话没说完,白潋突然倾身过来,又帮他满上,捏着酒杯对他笑:“交杯酒,喝不喝?”
  年旭盯着近在咫尺的脸,喉结滚动一下:“喝。”
  交杯酒喝到醉。
  当然,醉的是白潋,年旭离醉还早着。
  年旭叫了代驾,半扶半抱地将白潋弄上车,白潋没吵没闹,安安静静靠在年旭怀里,快到家的时候,年旭听他叫了声哥。


第4章
  白潋半夜醒来,头疼欲裂,喉咙渴得不行,伸手摸到边上有人,推一下:“水……”
  年旭一直没睡,被白潋推了一下,掀被下床,开了壁灯。倒了水回来,站床前,声音冷冰冰的:“起来。”
  白潋头昏脑涨,浑身无力,皱着眉躺那儿哼唧。
  年旭将杯子搁床头柜上:“不起来就别喝了。”
  白潋觉得热,蹬开被子慢吞吞坐起来,半闭着眼朝床头柜伸手,年旭先他一步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紧接着单膝跪床上,捏住白潋下巴,低头堵住他的唇。
  “唔——”白潋咽下年旭渡给他的水,咳嗽两声,刚要开口说话,下巴又被捏住。
  年旭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又喂了两口水,然后将白潋压在身下亲。他亲吻的力道很重,白潋要是清醒着,便能发现此时的年旭与平时有很大不同。
  看起来很凶。
  年旭扯开浴袍带子,手伸进去揉白潋的胸。他的手很热,比白潋的体温要高出许多,白潋仰头“嗯哼”一声,像被烫到。年旭伸手摸向白潋腿间,先是拢着那半硬的东西揉了揉,接着探向他身后。
  白潋突然哼了一声,抓紧年旭手臂,睁开眼:“你,干什么?”
  他脸很红,眼瞳湿润,两瓣嘴唇经过先前的激吻,也是水润润。年旭盯着看几秒,埋头下去,附在他耳边:“干你。”
  白潋胡乱挣扎起来。
  年旭捂住他嘴,换了两个字:“洞房。”
  白潋停止了挣扎,眨眨眼,叫他:“年旭……”
  “嗯?”年旭从枕头下摸出个安全套,撕开包装戴上,接着又摸出一管润滑剂。
  白潋没再说话,闭着眼,像是睡着了,年旭也没问,做好准备工作,将白潋两腿顶开,白潋突然颤了颤,含糊说了句:“你轻点……”
  年旭没吭声,硬烫粗长的性`器抵上去,一顶到底。
  “啊!”白潋痛叫出声,一下被顶出了泪。
  年旭用拇指擦去他眼角泪痕,腰部快速耸动起来。
  白潋差点没晕过去。他是交过不少男朋友,但都是玩玩,真正上过床的就那么一两个,而且都是他在上面,这被人压着插入也不过是第二回 ,哪里适应得了这般粗暴的动作。
  又是个打小娇气怕疼的人,很快就被弄哭了。
  他越哭,年旭就弄得越狠。
  白潋哭了大半宿,嗓子都哑了。
  第二天醒来,见自己光溜溜躺在新家床上,满身青紫,屁股很疼——跟那天在酒店里醒来的情形一模一样。
  白潋扶额爆了句粗。
  年旭买了早餐回来,进卧室一看,见白潋连姿势都没换一个,还躺着。
  “真能睡。”年旭嘀咕一声,走过去,伸手摸向白潋额头,半途被打开了手,白潋睁开眼,瞪他:“你昨晚又对我做了什么!”
  年旭早已接受当年那同班女生给白潋做的设定,现在怎么看他都像只炸毛的小狐狸,一点不觉得凶,只觉得可爱。年旭摸摸他额头,又屈指弹一下:“不会喝酒就少喝,丢人现眼。”
  白潋拿枕头抽他:“我丢不丢人关你屁事!”
  “怎么不关我事。”年旭抽过枕头丢到一边,捏着白潋下巴向上抬,“你现在可是我的人。”
  白潋:“……”
  年旭顿了顿,松开手,很刻意地绷着脸:“我们结婚了不是吗,你以后在外面不论干什么都注意着点,丢的可都是我的人。”
  白潋突然大吼:“狗日的!”
  年旭几乎是条件反射:“白莲花!”
  白潋揉揉脸,松口气,还好,还正常。白了年旭一眼,下床去洗漱。
  吃过早餐,白潋捧着水杯坐沙发里,示意年旭也坐。
  等年旭在沙发那头坐下,白潋问他:“我们以后怎么办?”
  年旭愣了下:“什么怎么办?”
  白潋说:“你坐过来。”
  年旭坐到白潋边上,白潋抬脚踹他一下:“我们总不能一直这么躲下去,我他妈现在都不敢开机!”
  年旭侧头看他:“你叫我坐过来就为了踢我?”
  “不然呢?”白潋又踢他一脚,“我还亲你不成?”
  年旭没应声,坐了几秒突然扑过去亲他,白潋越反抗,他吻得越深。不光吻,还上手摸。
  白潋伸手推,无意间摸到年旭胸肌,触电般收回手,脸色猛地一红,一巴掌甩年旭脸上:“你他妈还亲上瘾了!”
  这软绵绵的一巴掌,说是打,不如说是摸。年旭一点不恼火,还有点享受,心道,这花大价钱保养出来的手就是不一样。
  见白潋给他亲得脸红,年旭心里暗爽,笑着说:“证都领了,亲几下怎么了,你要觉得亏了,大不了我让你亲回去。”
  “谁稀罕亲你。”白潋朝他丢个抱枕,“说正事!”
  年旭接住抱枕,往后躺倒:“躲什么啊,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同性婚姻早就合法了。”年旭个高,腿没地方放,就搁白潋腿上,白潋一脸嫌弃地推开,瞪着年旭:“我当然知道合法,我意思是你要不要配合?”
  年旭躺得不舒服,坐起来:“配合什么?”
  白潋说:“演戏啊。”
  年旭问:“什么意思?”
  白潋盘腿坐好,看他:“我问你,你为什么跟我领证?”
  “我……”
  “被你姐逼的,她让你对我负责是不是?”
  年旭一想,好像是这样没错,他点头:“是。”
  “那不就对了,我也是被我哥逼的。那你说我们这情况,在外面要是遇上点什么事,张嘴就骂动手就打,让熟人看见多不好,万一再遇上个前任,你搂着人转身就走,把我一人丢下,别人该怎么看我,我可丢不起这人。”
  “这有什么难的,我又不像你,我脾气好着呢,只要你不骂我,我绝不可能骂你。”
  “你他妈说谁脾气不好呢?”白潋又踹他。
  “你看你看。”
  白潋撇撇嘴,拿过手机刷着玩儿:“那要是在外头遇见你那些小情人,你怎么办?”
  “哪来的小情人啊。”
  白潋抿了下嘴,有点高兴,正要说“那到时聚会一起去吧”,嘴唇刚一动,就听年旭笑着又接一句:“我小情人都在国外呢。”
  白潋扔下手机大骂:“你个狗日王八蛋臭不要脸的你他妈昨晚戴套了吗!”
  年旭给骂懵了,好一会才回:“戴了啊,怎么了?”
  “我怕得艾滋!”白潋说完,气冲冲回了卧室,房门摔得震天响。


第5章
  年旭出去溜了一圈,晚上回来见卧室门还关着,上去敲门,没人理。
  他就在外头说:“再不开门我发裸照了啊。”
  话音落下,房门秒开,白潋站在门内,瞪着双眼看他:“什么裸照?”
  “你猜。”年旭挑眉笑笑,进去拿了睡衣,往浴室方向走。
  白潋拖住他:“你给我说清楚!”
  年旭扭头作势亲他,白潋吓得松手往后退,年旭吹了声口哨,转身进浴室。
  洗完澡出来,见白潋四仰八叉躺床上,脸上贴着面膜。年旭丢开擦头发的毛巾,坐床沿:“商量个事。”
  白潋坐起来:“你先把照片删了。”
  年旭笑:“骗你的,我没那么无聊。”
  白潋恨恨踹他一脚:“狗日的。”将面膜压平,又问,“商量什么?”
  “周六不是有聚会吗,我就在想,不如直接将人叫到家里来。”
  “叫家里来干什么?”
  “温锅。”
  白潋默了几秒,捂着脸躺下:“随便吧。”
  年旭说完事,推推白潋:“往里一点。”
  白潋不仅不往里躺,还将两腿打开占位置:“你要干嘛?”
  年旭盯着他腿根瞧:“腿都张开了还问我干嘛?”
  白潋一把扯下脸上的面膜,坐起身踹年旭一脚,不说还好,一提这茬他屁股又开始疼:“你他妈行不行啊,被你弄一次我得疼两天,没经验就换我来!”
  “你他妈说谁没经验呢!”年旭腾地站起身,瞪着白潋大吼,“老子纵横欢场十几年!最不缺的就是经验!”
  白潋也站起身,双手叉腰:“你不要脸!趁我喝醉了搞,我没反抗都这样了,要清醒着还不定要成什么样呢!活儿烂成这样,怪不得国外混不下去,肯定是被小情儿联合追杀才逃回国的吧!”
  不能动怒,这样显得自己心虚。年旭缓慢吸了口气,上下扫了白潋两眼,语气平平:“你有一米七八?”
  白潋悄悄踮起脚尖,居高临下瞪他:“别转移话题,说你的事呢!”
  “我什么事,我活儿好不好吗?”年旭淡道,“你现在不没喝醉吗,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你又想搞我?告诉你,没门!”白潋伸手指门,“出去!”
  “去哪?”
  “随便你去哪,只要不跟我睡。”
  “这才刚结婚,哪有分房睡的道理。”年旭弯腰坐床上,拍拍白潋小腿,“别闹了,睡吧。”
  “谁,谁他妈跟你闹了!”白潋一屁股坐下,越想越气,又踹他一脚,“我真有一米七八!”
  “知道了。”年旭拉过被子躺下。
  白潋进浴室洗脸,出来时见年旭已经睡着了。白潋不屑和他躺一个被窝,从柜子里抱了床新被子出来。铺好,关灯,睡觉。
  一觉醒来,见身边没了人。白潋慢吞吞伸个懒腰,下床出卧室,听见厨房里有动静,白潋揉着眼走过去,软绵绵往厨房门口一靠:“哥……”
  年旭摔下锅铲转身:“谁是你哥?”
  白潋给吓一跳,彻底清醒了:“不是就不是,你发什么神经啊,还摔东西,你幼不幼稚!”
  年旭:“我幼稚?我幼稚你不也和我结婚了!”
  白潋:“谁他妈想和你结婚!明明是你求着我跟你结婚!”
  年旭:“我求你了吗?是你自己拿着户口本到民政局去的,没人逼你!”
  白潋:“我明明说了不喜欢你,你还非要领证,就是你逼我的!”
  “你以为我就喜欢你吗?我当年说了不喜欢,现在也照样不喜欢。”年旭扯下围裙丢流理台上,“我也不稀罕你喜欢,爱喜欢谁喜欢谁去吧!”
  说完大步离开厨房,从白潋身边经过时还故意撞他一下。
  白潋气得要死,这幼稚鬼!
  年旭莫名其妙发了一通火就走了,白潋也生气,到晚上不见年旭回来,索性回他哥那。
  进门一片黑,白潋以为白璟还没回来,开了灯却看见客厅沙发里坐着个人。还好,是认识的。
  白潋拍拍胸口,朝那人走去:“人在怎么不开灯啊。”
  夏檀站起身,朝他眨眨眼:“吓到了吧。”
  白潋见夏檀眼睛有点红,眼神往茶几上一扫,玻璃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他默了两秒,笑笑说:“没事,我哥呢?”
  “楼上。”
  “这么早睡了?”
  “没睡,在书房工作呢。”夏檀问他,“你晚上留下来吗?”
  白潋点头,肚子突然咕噜叫了一声。
  夏檀笑了:“晚饭还没吃?”不等白潋回答,他挽起衬衫袖子,转身往厨房走,“想吃什么?”
  白潋忙追上去:“不用了嫂子!”
  夏檀站住,背对白潋:“嫂子?”
  白潋有点心慌,他感觉今晚的夏檀与平时有点不一样,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一时也说不上来。
  “不用麻烦,我自己煮点东西吃就行了。”
  夏檀转过身来,脸上带着笑:“你会?”
  白潋一脸尴尬。
  “我下点儿面条吧,你哥估计也饿了。”
  白潋乖乖点头。
  二十分钟后,夏檀端着做好的面条出来,搁茶几上,而后拎起沙发扶手上的西装外套。
  白潋见状站起身:“你不吃点吗?”
  “不了,你慢慢吃吧。”夏檀穿上外套,朝白潋点点头,“我走了。”
  白潋送夏檀离开,上楼去敲书房的门。白璟开了门,见白潋端着一碗面条站在外头,第一反应,看他眼睛:“你怎么来了?”第二反应,看碗里的面条,“买的?”
  “这是我家,我怎么不能来了。”白潋撇撇嘴,下巴指指手里的碗,“嫂子做的。”
  白潋等着他哥接话,每次他一叫嫂子白璟总会轻轻皱眉然后说一句“叫名字”,这次却没有,白璟只是盯着那碗面条看,看了足有一分钟,问白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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