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初恋指南(23)
他甚至怀疑傅闻善不会是故意耍他吧,看他态度嚣张所以心生恨意,故意在综艺里把他勾上手当炮友,再冷落他,打压他,从而让他患得患失惨被pua……
谢晚星一大业余爱好就是看狗血小说,此刻脑子里天雷滚滚,全是乱七八糟的狗血剧情,越想眉头皱得越紧。
他甚至开始思考,他们家和傅家,存不存在商业竞争。
但他还没来得及脑补完,外头的门铃就响了。
谢晚星走下楼,从门上的视频监控一看,只见他家花园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正是刚才被他翻来覆去问候祖宗的傅闻善。
谢晚星:“……”
说曹操曹操到。
傅闻善是来干嘛的,谢晚星心知肚明。
他一边摁下开关,让花园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边脑子里疯狂转动。
他今天的睡衣够性感吗?
皮肤状态够好吗?
炮友第一次来家里应该准备点什么?
但他脑子里嗡嗡嗡半天,脚步却钉在原地,一动未动。
直到客厅的门被人推开,傅闻善出现在他面前,高挑修长的身材,干净利落的五官,对着他淡淡打了个招呼。
谢晚星突然觉得心脏跳得有点太快了。
·
傅闻善在摁响谢晚星家的门铃前,进行了很长时间的思想斗争。
他既觉得自己像个色中饿鬼,又觉得炮友就在隔壁待着,天时地利人和,他再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很像阳尾?
但是进了谢晚星的家门,看见赤脚踩在地上的谢晚星的那一刻,他就一点也不纠结了。
谢晚星在家穿的也是睡袍,黑色的丝质面料,泛着淡淡的光泽,睡袍领口很开,露出白皙的皮肤和修长的锁骨,长发大概是刚刚洗过,带着点潮湿,黑色的眼睛也是湿润的,有点惊讶地望着傅闻善。
他咬了咬嘴唇,像是没想到傅闻善会来,仓促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傅闻善被他笑得有点腹下发热。
他今天是去公司录歌的,开车回来看见谢晚星家里亮着灯,才决定来摁响门铃的。
他的视线落在谢晚星赤着的脚上,一对雪白的足就这么踩在大理石地面上,也不嫌冷。
“你怎么不穿鞋?”傅闻善下意识问道。
他一开口就后悔了,觉得自己像个管家婆,管东管西的。
谢晚星倒是没在意,老实回答,“忘记穿了。”
傅闻善顿了一秒,走过去把谢晚星给抱了起来。
他发誓他把谢晚星抱起来的时候,只是觉得地上有点凉,他准备把谢晚星抱到沙发上,再给人穿拖鞋。
但是谢晚星似乎误会了他的意思。
谢晚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自然而然地勾住了他的脖子,仰起头,轻轻地吻了他。
谢晚星的嘴唇很软,还带着一点果茶的味道,在他的嘴唇上轻轻磨蹭着,像一种无声的邀请。
傅闻善迅速把他原来的意图抛在了脑后。
反正他上门的目的本来也不纯。
他把谢晚星抱到了沙发上,沙发很宽大,谢晚星躺上去正好,两个人咬着彼此的嘴唇,呼吸相缠。
没两分钟,谢晚星身上的黑色睡袍就掉在了地上。
吻了一会儿,傅闻善撑起上半身看着谢晚星,谢晚星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却又碍于面子不肯转过头去,只是脸颊情不自禁地红了。
“有安全.套吗?”傅闻善问道。
谢晚星一愣,这才想起来家里根本没有,但是再一看傅闻善一副我知道你家肯定有的样子……
谢晚星闭了闭眼,他伸出腿勾住了傅闻善的腰,侧过头去轻咬着傅闻善的手指,含含糊糊地说道,“今天就不戴了,直接进来。”
他心里默默把买安全.套这事儿加入了日程。
傅闻善也愣住了,他们俩前两次那是意外,可是现在两人都是清醒状态,谢晚星却依旧……
但他很快就不再纠结,干脆地丢弃了理智,又一次吻住了谢晚星的嘴唇。
·
事后。
谢晚星懒洋洋地趴在床上不愿意动弹,他趴在枕头上,被子只盖到腰际,露出雪白的后背。
他身上全是吻痕,刚刚的情事过于激烈,他现在连动根手指头都觉得累。
但他心里对于这一炮还是挺满意的,前两次都晕晕乎乎的,第一次更是疼得他够呛,但是今天傅闻善除了刚进门那会儿有点粗暴,过后却拿出了十足的耐心与温柔。
他很喜欢傅闻善吻他,缱绻又深情,傅闻善的身材很结实,抱着他的时候很有安全感,会让他有种错觉,自己是被爱和被保护的。
这个炮友关系不亏。
谢晚星心里给傅闻善打了个八分,扣掉两分是怕他骄傲。
谢晚星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看了看旁边空掉的床位。
傅闻善刚刚穿了个裤子出去了,他以为傅闻善是喝水去了,但是现在都十多分钟了,傅闻善怎么还没回来。
他又等了十分钟,傅闻善才从门口进来,手上还拿了个托盘。
等傅闻善走近了,谢晚星才发现托盘上放的是温水和洗好的水果,旁边还有一个干净的热毛巾。
傅闻善极其自然地就把他的手拉了过来,用热毛巾擦干净,把那盘水果塞到了谢晚星手里,“吃吧,不是冰镇的。”
谢晚星呆呆地看着怀里的玻璃碗。
他刚刚做完以后,确实迷迷糊糊冲着傅闻善撒娇,说突然口渴想吃水果,但是懒得洗。
他也就是随口一说而已,结果傅闻善还真给他洗了。
谢晚星塞了颗葡萄进嘴里,他有点奇怪地看着傅闻善,问,“你怎么想到给我洗水果去了?”
傅闻善比他更奇怪,“不是你自己要吃的吗?”还是搂着他脖子说的,像小猫撒娇一样。
谢晚星含着那颗葡萄,酸酸甜甜的,汁水饱满,在他口腔中迸裂开。
他有点想笑,他都二十多岁了,也不是什么需要呵护的美貌少年,居然还有被人这么伺候的待遇。
他拿脚轻轻蹭了蹭傅闻善,问道,“你对每个床伴都这么耐心吗?”
他这倒不是试探,只是纯粹的好奇。
傅闻善心想,我哪知道,我到现在就你一个床伴。
他给谢晚星喂了颗樱桃,说道,“就对你一个。”
谢晚星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并不信傅闻善这话,大抵傅闻善对每个情人都是这样信誓旦旦,说我只对你一个这样。
他要是信了,才是这么多年都白混了。
但是甜言蜜语总是动听的,何况他们连情人都算不上,只是床伴。
·
水果只吃了半碗,谢晚星跟傅闻善就又打了一炮。
他嘴里含着傅闻善刚洗好的樱桃,两个人接吻的时候,这艳红的果实就消磨在两个人的唇舌间,谢晚星的嘴角流淌下透明的红色果汁,又被傅闻善都一一吻去。
这天晚上,傅闻善干脆没有回去。
谢晚星洗澡的时候,从浴室的镜子里看着自己,那件黑色的睡袍早就脏得不能看了,他又换了一件纯白的,白色总是很仙,有种高洁的味道,可他现在这副眉眼含春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个正经人。
谢晚星不由伸手点了点镜子里的自己,骂道,“色令智昏。”
但他出了浴室,和傅闻善抱在一起睡觉的时候,傅闻善的胳膊搂着他的腰,把他圈在怀里,他又觉得,色令智昏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
第二天早上,傅闻善从谢晚星家的后门出来了,走过一段距离,直接进入了自己家的车库,开车去公司。
他在录音棚里录了一天的歌,脾气出奇的好,他平时并不是爱发脾气的人,但也从来不是个看着温和的人。
但是今天他似乎无端的,眉宇里就带着点笑意。
江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碰碰他,“傅三少爷,您是遇上什么好事了?”
傅闻善一脸奇怪,“什么好事?你终于要辞职了吗?”
江函:“滚。老子只要能从你身上榨出一天的钱,就绝不会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