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乃是病娇本娇(5)
不过夏冬让他吃,那他就吃。
陆三七觉得,夏冬是唯一一个不在乎他的病的人,那他就要对夏冬好一点,虽然他觉得这个校霸有些任性,但还是宠着吧,要不然夏冬以后不愿意再跟他做同桌怎么办,陆三七有些担忧,暗暗下定决心要对夏冬更好。
“三七,三七!”夏冬戳了戳正在发呆的陆三七,“你有没有看到是谁往我桌子上放的药水,还挺贴心的,认来当个妹妹也不错。”
陆三七手一抖,一时纠结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但他想了想,如果他骗夏冬,夏冬不愿意跟他玩儿了怎么办,所以他还是说了实话。
“我给你的,涂伤口,好的快……”陆三七觉得自己说完这句话脸就像被火烧了一样。
夏冬脸上出现惊讶的表情,随后坏坏的笑了笑,把药水和棉签往陆三七手里一塞。
“那正好,你帮我涂,我自己看不见!”夏冬依旧理直气壮。
陆三七这才觉得,他这个校霸同桌不仅仅是任性那么简单,还很嚣张。
第6章
夏冬把药水和棉签递给陆三七后,觉得怪怪的,他两根修长的手指互相摩擦了一下。
沃日,手上全是油!药水瓶和棉签上也油滋滋的,夏冬有一点洁癖,他不喜欢皮肤上沾东西,特别是黏黏腻腻的酱汁,油渍就更别提了。
陆三七接过药水之后也觉得不对劲,他看了一眼夏冬油乎乎的爪子,默默把药水放到了桌上,碰也不碰,他的洁癖要比夏冬更严重。
“有纸吗?”夏冬一脸纠结,问道。
“裤子口袋里……”
夏冬果断的用手去掏,陆三七的裤子口袋很深,又有点紧,夏冬的手在里面掏了几下,也没顺利把纸巾掏出来。
突然,摸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
陆三七脸色一变,从脖子到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一直红到耳朵根。
夏冬顿时手足无措,被陆三七搞得也羞耻起来。
他的爪子还在陆三七的口袋里伸着,倒没有继续动,但一直放在那……
“别瞎摸。”陆三七闭了闭眼忍无可忍,红着脸握住夏冬的手腕,把他的爪子从自己口袋里拽出来,然后自己腿伸直了一下,把纸巾掏出来。
夏冬小声嘟囔:“我也不知道你小兄弟喜欢呆在那啊……”
陆三七觉得,自己如果是中二漫画里的人物,那么他的脑袋上一定有一串黑线,哦对,还有脸上红色的阴影。
他掏出一张纸,然后把夏冬的爪子抓过来擦干净,再把自己的手擦干净,一串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陆三七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好像已经习惯做这种事一样,夏冬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倒是来通知运动会报名的体育委员眼尖,多嘴的说了一句:“咦?你俩关系变那么好了啊。”
“……”操。
“哎对了!你俩要不要参加运动会?冬哥你不是一直跑三千米的吗,今年还跑不?”体委站在他们座位旁。
陆三七专心的往夏冬脸上搽药水,旁若无人的样子,拿棉签的手指微微颤抖,下手不敢太重。
夏冬倒没觉得多疼,他平时打架受的伤多着呢,胳膊腿都断过几回,所以这点擦伤他也不在乎,陆三七的力道就跟挠痒痒似的。
“跑啊,今年再抱个第一名回来!八班虽然成绩不如人家,但运动会可是王牌!”夏冬咧着嘴嘚瑟。
“三七你跑吗?”体委问。
陆三七擦药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把脏掉的棉签扔掉,换了一根新的棉签沾药水。
“我不会……”陆三七垂眼。
“给他报个跳远吧,腿那么长不能白白浪费啊!”夏冬跟体委说。
陆三七有些诧异的看着夏冬,但夏冬连个眼神儿都没撇给他,看着体委把陆三七的名字写上去后,他才看向有些委屈的陆三七。
“试试嘛,也没什么不好的。”
“……”
“我不是也参加了吗,到时候我去跑步,你去跳远,我们双赢。”
“……”
“你到时候害怕我就陪着你去检录处。”
“……”
“……那我到时候陪你比完赛再走。”
“好。”陆三七眼睛一亮,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夏冬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他好像被坑了。
第7章
夏冬脸上的擦伤已经结痂开始脱落了,正是犯痒的时候,难受的就像千万只蚂蚁啃咬他的伤口一样,不挠就痒,挠了生疼。
可偏偏遇上陆三七这个多事儿的,不让这货看到偷偷挠一下倒也还好,只要让陆三七逮到他把手伸向伤口,就立刻把他的爪子扒拉下来,然后整节课都死盯着他,弄得夏冬更难受了。他偏偏是个欠儿的,越不让挠他越想挠,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陆三七倔的跟头驴一样,啥事都能让着夏冬,夏冬估计他让陆三七趴在地上给他当马骑,这个傻大个也会愿意。可偏偏就是不让他挠痒痒,一开始只是扒拉他的手,后来直接啪的一声打夏冬手背上。
夏冬疼的一缩手,转头瞪着那个罪魁祸首,可陆三七还一副很无辜的样子看着他。
“你他娘的打我干嘛!”夏冬揉着手朝他龇了龇牙。
“别挠了,丑。”陆三七视线在夏冬结痂的地方扫了扫,越看越觉得这块痂在夏冬的侧脸上碍眼。
夏冬一听,顿时就炸毛了:“你说老子丑!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陆三七皱了皱眉:“你一挠就会留疤,不好看。”
夏冬撇了撇嘴:“你觉得好不好看有屁用,喜欢我的人多着呢,她们就不嫌弃我丑。”
……
“……我也不嫌弃。”陆三七把头转过去,过了一会儿小声的说。
夏冬没听见,趴在桌上睡得正香,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还想着,感觉他的小同桌哪里变了,但又说不出来,好像没那么好欺负了。
好不容易在陆三七的监视下熬到放学,夏冬回到家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就用手狠狠的挠了一下,疼的他忍不住嗷嗷直叫,一小块痂被他弄掉了,里面还露着没完全愈合的深粉色嫩肉,但那股子折磨人的痒意终于消失的一干二净。
潘婉提着一大袋蔬菜肉类和零食刚进家门,就看到自家儿子自虐一样的在抠自己脸上的伤口,吓得她赶紧把袋子放地上,朝夏冬走过去。
夏冬的一声妈还没叫出口,脑袋上就被潘婉女士呼了一巴掌,脆生生一声响像是敲在熟透的西瓜上,倒是不疼,就是憋屈的很。
“妈你干嘛啊,在学校被打回家还得被打。”夏冬一脸幽怨的看着对他实施暴行的女人,他伟大的老母亲——潘婉女士。
“哦哟~这伤口刚结痂就能挠嘛?你得等它长好了的呀!”他妈操着一口正宗的南方口音跟他说话。
潘婉女士是个在南方土生土长的南方人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她也是个温声软语讲话的人,不像夏冬,打小在北方长大,还带一股子东北口音,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潘婉女士还极其护犊子,不允许别人伤害她的宝贝儿夏冬,也看不惯夏冬折腾自己。
那天夏冬脸上顶着个伤口回家,看的她心肝儿一颤,恨不得伤在自己身上,夏冬从上初中以来,身上隔三差五的带着伤,严重的时候腿都断过,虽然他总是骗她说是摔的,不小心蹭的,被篮球砸的,但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是打架弄伤的。
可夏冬这孩子从小就有主见,他决定的事儿,五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她每次劝夏冬,夏冬就当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她和夏冬他爸在夏冬五岁的时候就离婚了,夏冬从小跟着她长大,所以她想给夏冬最好的爱,用一言一行教会夏冬善良,保护他在成长的过程中不受到伤害。
她刚刚敏锐的捕捉到夏冬说的话:“在学校被揍了?”
夏冬脸一黑:“跟潘婉同志一个样儿,死盯着我不让我挠!挠了还揍我!”